医学院大学生健康素养对焦虑的影响: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

2023-12-18 08:45孙绪贵李光建吴梦莹
皖南医学院学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消极医学生问卷

孙绪贵,李光建,吴梦莹

(1.皖南医学院 公共基础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2.常州市德安医院 心理科,江苏 常州 213003;3.芜湖市第二人民医院 药剂科,安徽 芜湖 241000)

焦虑是指紧张的焦躁不安或身体症状所伴随的,对未来的危险和不幸的忧虑预期,是心理学领域研究中的一个重要变量[1]。目前全球超过2亿人患有焦虑症状,约有30%的大学生存在不同程度的焦虑问题[2]。健康素养是指个体获取和了解基本健康信息和服务,并用其做出适合的决策,促进自身健康的能力[3]。健康素养与大学生心理健康具有一定的相关性,具备良好健康素养水平的学生,心理健康水平更高[4]。应对方式是指个体在应激期间处理应激情绪、保持心理平衡的一种方式[5]。大学生健康素养水平对情绪会产生一定影响,而且个体在不同情绪状态也会选择不同的应对方式去面对压力和调节心理状态。本研究通过对医学生健康素养、焦虑和应对方式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探究应对方式在医学生焦虑和健康素养之间的中介作用,为改善医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和提高健康素养水平提供理论基础,助力医学生的高质量培养。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2021年8月~2022年10月,以分层整群抽样的方式抽取安徽省芜湖市某医学院的临床医学院、护理学院、药学院等学院的大一、大二、大三年级的医学生为研究对象,回收有效问卷724份,男性358名(49.4%),女性366名(50.6%);大一学生327名(45.2%),大二学生207名(28.6%),大三学生190名(26.2%);城镇386名(53.3%),农村338名(46.7%);学生干部98名(13.5%),非学生干部626名(86.5%)。

1.2 方法

1.2.1 一般情况问卷 自编一般情况问卷,收集被试一般人口学资料(年龄、性别、生源地、年级等)。

1.2.2 日常健康信息素养问卷(Everyday Health Information Literacy,EHIL) 由Niemelä等设计,包含10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计分法,分值越高,健康信息素养越高[6]。

1.2.3 广泛性焦虑量表(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 7-item Scale,GAD-7) 由Spitzer等编制,共7个条目,采用4级评分,分数越高,焦虑症状越严重[7]。

1.2.4 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SCSQ) 包括消极应对和积极应对两个维度,问卷采用4级评分,各条目分相加可得各维度总分[8]。

1.2.5 资料收集 通过“问卷星”,按照学院和年级分层进行发放问卷,共回收问卷750份,填写时间短于100 s的数据予以剔除,对数据进行质量控制。最终得到有效问卷724份,有效率96.5%。

2 结果

2.1 医学生不同人口学特征的健康素养、焦虑、应对方式的比较 男生的健康素养得分高于女生(P<0.05),大三学生的健康素养得分高于大一、大二学生(P<0.05);男生的焦虑得分低于女生(P<0.05),大三学生的焦虑得分高于大一、大二学生(P<0.05),大二学生的焦虑得分高于大一学生(P<0.05);男生的积极应对得分高于女生(P<0.05),学生干部的积极应对得分高于非学生干部(P<0.05),见表1。

表1 医学生不同人口学特征的健康素养、焦虑、应对方式的比较

2.2 医学生健康素养、焦虑、应对方式相关性分析 焦虑与健康素养、积极应对方式呈负相关(P<0.05),与消极应对方式呈正相关(P<0.05),健康素养与积极应对方式呈正相关(P<0.05),与消极应对方式呈负相关(P<0.05)。见表2。

表2 医学生健康素养、焦虑、应对方式的相关矩阵

2.3 医学生健康素养和应对方式对焦虑的影响 以焦虑总分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结果P<0.10的变量及健康素养和应对方式得分作为自变量,采用逐步回归法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医学生的健康素养和积极应对方式可以负向预测焦虑(β=-0.269~-0.189,P<0.05),消极应对方式可以正向预测焦虑(β=0.173,P<0.05),年级也是焦虑的影响因素(β=0.410,P<0.05),见表3。

表3 医学生健康素养和应对方式对焦虑的影响

2.4 医学生的健康素养和焦虑的关系: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 根据温忠麟等提出的中介效应测试方法[9],以分层回归分析分别检验积极应对方式和消极应对方式在健康素养和焦虑的中介作用。结果显示,健康素养能够负向预测焦虑(β=-0.278,P<0.05),健康素养能够正向预测积极应对方式(β=0.392,P<0.05),健康素养和积极应对方式共同进入模型能够负向预测焦虑(β=-0.247,P<0.05;β=-0.182,P<0.05),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25.73%;健康素养能够负向预测消极应对方式(β=-0.101,P<0.05),健康素养和消极应对方式共同进入模型能够负向预测焦虑(β=-0.262,P<0.05;β=0.163,P<0.05),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5.92%。见表4。

表4 医学生的健康素养和焦虑的关系:应对方式的中介效应分析

3 讨论

本研究中医学生健康素养的平均得分为(36.11±5.04)分,健康素养处于中高水平[10],高于芬兰男青年的健康素养水平[11],也高于叶小桥等调查结果[12],表明本研究的医学生健康素养水平较高。进一步分析显示,男生的健康素养得分高于女生,表明在本研究中男生健康素养更高。本研究选用的EHIL更侧重健康观方面的调查,已有研究表明男生在基本技能、科学健康观方面优于女生,本研究结果与其一致[13];年级越高,健康素养的得分越高,可能与高年级医学生习得更多的健康素养信息有关。

本研究中,医学生焦虑得分为(3.84±4.46)分,整体处于正常范围内。女生的焦虑得分高于男生,可能与女生情感细腻,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有关[14];高年级学生比低年级学生更容易焦虑,与低年级学生相比,医学院高年级学生由于面临着更多的学习和考试压力,易产生焦虑情绪[15]。应对方式方面:男生的积极应对高于女生,这与杜鹃等研究结论一致[16],可能与男女生性格差异有关[17];学生干部的积极应对得分高于非学生干部,与秦倩等研究结果一致[18],学生干部在班级中承担着上传下达的任务,需要与老师、同学们进行沟通交流,这些经历会提高学生干部的应对能力。

相关分析显示:医学生的焦虑情绪与积极应对方式、健康素养呈负相关,与消极应对方式呈正相关,说明医学生的健康素养越高、应对方式越积极,其焦虑情绪就越低。线性回归分析显示:医学生的健康素养和积极应对方式可以负向预测焦虑,医学生的消极应对方式可以正向预测焦虑,年级也是焦虑的影响因素,由于高年级学生同时面临着学业、升学、实习、工作等多方面的压力[19],因此焦虑情绪较高。中介效应结果显示:医学生的应对方式在健康素养对焦虑的影响中均具有中介作用,且均为部分中介作用。当面临压力及困难时,如果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可以激发更多积极情绪,反之,会导致其更容易出现焦虑情绪[20]。

综上所述,本研究的医学生健康素养处于中高水平;焦虑水平较高的医学生,其健康素养较低,多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焦虑水平较低的医学生,其健康素养较高,多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健康素养可以直接影响医学生的焦虑水平,且应对方式在健康素养和焦虑水平起到了中介效应。因此,在应对医学生焦虑情绪的健康教育工作中,教师不仅可以通过提高健康素养的方式,也可在此基础上,结合培养积极应对方式对焦虑情绪进行干预,从而最大化地提高焦虑情绪干预的效果,有利于医学生身心健康的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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