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唯:离婚的苦衷

2006-08-04 05:53张天儒
中关村 2006年4期
关键词:迈克冰淇淋孩子

张天儒

理想与现实似乎永远在交战中让人唏嘘:韦唯和瑞典钢琴家迈克长达9年多的婚姻终于在平静中悄然落幕。婚姻围城中的韦唯,有着怎样流失的情感?如今独身的韦唯,未来的婚恋还会惊世骇俗吗?

一年前的2月14日,情人节。由美国好莱坞制片人投资、北欧著名电视人拍摄的韦唯家庭生活的纪实片,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皇家大剧院举行发布会,中国驻瑞典大使,瑞典外交部长、文化部长,金融界、商界精英,及享誉欧美的著名歌星、音乐制作人等和瑞典重要媒体都参加了发布会。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如此恩爱的夫妻与令人羡慕的家庭居然突然解体;仅仅过了一年,韦唯就“情人”离去,“家庭”不再,生活也已是孑然一人!这叫韦唯的歌迷怎不感伤?

她的心在北京,他却不再坚守婚前的承诺

舞台上的韦唯是一个热情如火、豪情万丈的女人,她的歌也如同她的台风一样气势如虹。生活中,为人妻为人母的韦唯也敢作敢为。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韦唯对婚姻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

1994年,韦唯在美国的一场聚会上认识了年长自己20岁的瑞典音乐家迈克·史密斯,两人迅速相爱并有了身孕。当时,韦唯已是红透中国半边天的著名歌手,“尚且单身的她怀上了异国的种子!”这一旦让国内的歌迷、朋友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社会能够接受得了吗?

为此,韦唯一家还像模像样地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毕竟迈克比她大20岁,她要承受中国传统世俗的压力和当“未婚妈妈”的恐惧。当时迈克很不解地问韦唯:“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是你老公?难道我很丢人吗?你看,我和我所有的朋友都说你是我太太!”韦唯跟他说:“迈克,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今生非你不嫁。”“不是因为你丢人而是跟我结婚的前提是这个人必须跟我到中国来!”韦唯万万没想到,迈克听了这话,竟然真的扔下在美国的所有工作跟她来到了中国。一个男人能够不管不顾地放弃一切和你生活在一起,这让韦唯无比感激。

1994年11月19日,韦唯和迈克在第一个儿子赛明顿降临人间半年后,毫不犹豫地成婚了。婚后,他们度过了一段幸福时光。尽管迈克写的《我的中国妻韦唯》,2002年2月出版后,因为“水分太大内容太肉麻”,在长沙等地遭受了冷遇,但《我的中国妻韦唯》仍不失为他们夫妻生活的真实写照。

除去光环,他们之间的磨擦一直不断。

婚前,迈克答应韦唯住在北京,所以,韦唯非常快乐地住在通州区她买的房子里。

韦唯一直是两边跑,到美国、瑞典不断地去充电,因为国外没人认识她。她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充电回来才能好好工作。一个人要是总在一种众星捧月的状态下生活个性是会扭曲的。

有时,韦唯和迈克刚刚从美国回来,时差都没倒回来,就有朋友来要韦唯去帮忙。有一次,韦唯去了,当时她看到迈克睡得正香,没有告诉他就出门了。可是等韦唯回来,就看见迈克坐在那儿,非常不高兴。“到哪儿去了?”迈克严词责问。韦唯一瞧那架势,也特别生气,认为他不信任她,觉得很冤,关起房门不理他。迈克高叫:“不许你把我拒绝在外面!第一你不能把自己关闭起来,第二你不能把爱你的人关在外面!”韦唯好笑:爱我?爱我还这么不信任我!

迈克找到韦唯的父母和哥哥姐姐诉苦。正好,韦唯的哥哥姐姐也在那儿。迈克说,我一醒来,老婆没了,才四个月大的儿子在那儿闹,连自己老婆去哪儿了,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女儿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她必须得为三个人做决定,在她去哪儿之前,必须告诉所有人,她轻视我这都到了什么程度!

韦唯的父母、哥哥姐姐和迈克一起将门撬开了,狠狠地训了一顿韦唯。

韦唯的父母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收入不低,但两个人就是冲突得厉害。这种情况对韦唯影响很大,“我长大成家之后,要让家里天天充满快乐,才不像你们那样天天充满吵架的声音!”韦唯在帮父母劝架时,不止一次说过。

所以,韦唯最烦的就是惊动父母。自己这么大了,本想把老人接来北京享福,反倒让老人为自己操心,她的反应一下子强烈起来:“好啊,迈克,你在北京能耐了,来教我如何为人妻、为人母了!我只配做你的好学生,是吧?我为这个家,挤时间多挣点开消,难道有错吗?你就是想让我的父母过得不安宁,是吗?”

开始,老迈克尚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即使韦唯只离开他十天,老迈克也会追来中国,韦唯认为他这是爱她,很满足。

渐渐地,随着韦唯回中国的次数越来越多,天数越来越长,老迈克越来越不耐烦,他不太愿意陪韦唯回中国了。他烦躁地通过打电话、发E-MAIL,不断地催促妻子到他身边来。他认为这对他和孩子都不好,对所有人都不好。有时,韦唯会离开丈夫好几个月,老迈克受不了了,两人在电话里一个星期至少吵两架。

1999年,在迈克的坚持下,韦唯不得不迁居瑞典南部的第纳尔小镇,尽管,这里如田园诗般的;尽管,韦唯老大的不乐意;尽管,韦唯对迈克不坚守婚前的承诺耿耿于怀,但是,前面两个孩子要上学了,作为母亲,她希望孩子接受优秀的教育,她含泪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第纳尔。

可她的心还在北京,在无数歌迷的翘望中。

他的那碗冰淇淋,一直冷透了她的脊梁骨

2000年,韦唯回来了,她在上海举办了个人音乐会。

当时的她身体好像垮了,造成了失声,可她还是坚持唱了两场。坚持的结果,就是批评之声扑面而来。到最后,合唱队的人看着她眼泪哗哗地落。

在她看来,连悉尼歌剧院都演过了,亚特兰大奥运会也上了,非洲去了,拉斯维加斯也演了,恺撒皇宫也登过了,人称她是“与世界对话的歌者”,在祖国的上海,应当没事。

可是,第纳尔小镇带来的身心疲惫,造成了她在国内第一次“滑铁卢”!

她好后悔无原则地去了第纳尔!

更要命的是,她还不得不对着镁光灯说:“是迈克给了我太多的支持和指导,迈克尔对我的影响就是爱、港湾……他惯着我,以至我不能耍赖。”

实际上,迈克与韦唯婚姻生活中的冲突,多半是来自于东西方不同的文化差异。比如关于尊重,关于时间概念等方面的差异,在最初时常常成为两人争吵的导火索。韦唯自信这些都是能够通过努力去克服得了的。韦唯总是在不断地学习婚姻生活,已经不再独身的她,总是在学习如何去理解和容忍另一个进入她生活的人,如何把吵架的精力转向她的小生命。

可是,迈克的那碗冰淇淋,一直冷透了韦唯的脊梁骨。

2002年,韦唯十分自信地对国内媒体说“这个家庭绝对破裂不了”,因为,她有底气;她已怀上了第3个孩子。随着他们的两个儿子赛明顿、雷明顿长得越来越可爱,迈克十分想再要一个女儿。这正是韦唯所想的。怀孕时,迈克没有忘记用韦唯的大肚了进行商业运作,这让韦唯十分反感。可是,她一直痴痴地想,也许肚子中真的是个女儿,也许女儿长大了会继承父母的音乐天赋,成为一个明星,到那时女儿在母亲体内的资料就会格外珍贵。于是,韦唯同意拍摄了一套孕妇写真集。尽管,骄阳之下,她有时被折腾得直呕吐,她还是忍了,因为她要让丈夫高兴啊。

谁知,孩子一降生,是个男的。迈克明显有点失望。在医院,医生护士直夸“中国女子真有本事,能连生三个儿子”,韦唯很得意:“我就是生儿子的命!”谁想,老迈克接过去就是一句:“要是听我的,一生下赛明顿、雷明顿时,你就吃冰淇淋,这次保准生女孩!”韦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为在月子里吃冰淇淋一事,他们早就憋过气。

北欧的女子,一产下孩子就喜欢逮着冰淇淋大嚼大吃,不管天气有多冷。生下赛明顿、雷明顿时,老迈克认为冰淇淋营养高,总是动员韦唯吃冰淇淋。韦唯告诉迈克,中国人体质差些,十分讲究产后保健,要忌冷忌风,本来她还要扎头呢,否则,会引起偏头疼的。她已经开放多了。再说,她毕竟是演员,不能吃过多的甜东西,以免发胖。

这一次,老迈克一下子拉下脸来,他嘟嘟囔囔:“作为医学博士和生物化学博士,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的愚昧!”他从医院病房冰箱里,端出两盒冰淇淋:吃!

医生护士也附和:吃吧,没事!

韦唯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她是一个刚刚生了孩子的产妇,在异国他乡,她向谁求救?谁能听她的辩护?老迈克是双博士的面子重要,还是妻子的感受重要?韦唯挡开了老迈克喂她的勺子,一口气把两盒冰淇淋倒进喉咙里!

那两天,她的枕头被泪水淋得有点湿。

休完产假,韦唯去戛纳拍《爱的感觉》。在片场,大家都围着韦唯转,迈克在一旁看着东西,很无聊也很落寞的样子。剧组买来了好多冰淇淋,考虑到大家是在为她的碟片工作,韦唯破例跟着大伙儿一起吃了冰淇淋,再说,当时她也十分饿了。谁想,老迈克见状不肯吃了,他把吃得正香的儿子赛明顿、雷明顿手中的冰淇淋也一下打落在地!赛明顿、雷明顿吓得哇哇直哭,扑向妈妈怀里。韦唯欲哭无泪;自己哪个地方让他不舒服了?是自己开心的笑声无意中伤害了他敏感的自尊?我们以前可不是这样啊!我们现在究竟是怎么了?韦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青春,压抑着对生活的激情与渴望,自己已经压抑到这种程度但还是让对方感到不舒服,韦唯很难受。

韦唯也见过迈克的前妻,人很不错,对韦唯很好,很尊重……韦唯想:如果不是这样一种关系,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会和迈克离婚呢?难道,由好夫妻到分道扬镳,迈克真的没有一点责任吗?

韦唯的心底猛然一震!

她忽然感到,她与迈克开始有距离了。

某一天她发现对他已经很厌倦了,想离开了

因为迈克搞的是交响乐,韦唯搞的是流行音乐。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老说韦唯漂亮,韦唯总觉得他眼睛有问题,眼神不好。

迈克总是夸韦唯,“韦唯,我爱你”这句爱抚的话,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他都会像脱口而出。“她不仅如你们所知是个优秀的歌手,还是个可爱、风趣、性感的女人,是个好妻子和好母亲。”“作为一个音乐家,我从她美妙的声音中获益,这是其一。其二,韦唯是一个非常独立的,有个性的女人。从一个美丽女人的角度来讲,她并不永远是个明星,她是一个园艺师,一个女人。这很有意思,我看见她,一个明星,在自家的花园里掘土,劳动。我爱她,我受益于她,因为我认为她并不是只有漂亮的外表,而必须有一些东西和思想或心灵相联系。总的来说,她是一个很棒的女人,她可以是个挚友,作为丈夫我爱她,作为朋友我喜欢她。”

对老迈克毫不吝啬地给记者罗列的一大串赞誉之辞,韦唯总觉得他不是在对待一个妻子,而是在对待外人。

他们之间,怎么在忽然间有了“外人”的感觉?

每天韦唯起床以后,迈克在厨房做早餐的时候,总会告诉他们那两岁多点的小儿子温森,“去,告诉妈妈,她很漂亮。”温森就“哒哒哒”地跑到浣洗间,推开门要对妈妈说这话。可是温森看到妈妈正刷牙,或者说还是乱糟糟的样子,于是他又“哒哒哒”地跑回去,扬起头对爸爸说“But not yet ”,特别好玩儿。在老迈克的引导下,韦唯那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已经会夸赞妈妈,夸赞别人,他们认为夸赞是最好的,而且他们会不断提示爸爸!渐渐地,韦唯担心孩子的价值判断会出问题,会好坏不分,会误导别人。后来,韦唯开始留意身边的朋友们是怎样的。斯德歌尔摩有近年来很火的“音乐火锅”,在那里韦唯结识了一些音乐人,他们非常喜欢韦唯的作品,并提出在一起工作。她特地问了为她出资成立“韦唯国际音乐公司”的几个瑞典朋友:“你们在家里,都那样夸老婆吗?”他们笑了:“那都做作,平平淡淡才是真呀,何必那么肉麻!”敢情老外和中国人差不多呀,韦唯顿生一种被别人欺骗了的感觉。

从此,韦唯心里感到挺没底的好笑。这天,韦唯起床之后,头发也没梳,到处乱糟糟的,可是迈克一走上前来,就说了一句,“哦,你看上去真漂亮!”韦唯就说,你行了行了……韦唯心里说,我这样子怎么可能是漂亮?爱一个人要爱得深沉,何必挂在嘴上?这种不切实际的没完没了的赞美,使她对生活中很多更为宝贵的东西也怀疑起来。如果再让孩子靠着老迈克,指不定下一步会教化成什么样。

“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再有那种炽热的爱的感觉了。在这段感情里,我其实一直在学习、在压抑、在憧憬。但某一天我发现已经厌倦了,想离开了,我突然很怀念很怀念那种独身的生活,于是就想还是结束吧。”韦唯暗暗想。

迈克发现了韦唯的不对劲。他可是担心自己老了。本来,那两年,他们有了自己的经纪人,不用过多地考虑公务了,有时间和精力去制造和谐的气氛。韦唯在购物方面是很有品位的,她爱为家里为孩子购物,为自己挑选演出服。总的说来,她很喜欢上街购物,而迈克则是她的朋友、丈夫、形象设计者、司机、演出经纪人、业务顾问、水暖工、教育总管,必要时是她的牧师甚至是她的医生。为了承担起这一切,迈克几乎没工夫吃饭,更谈不上经营自己的事业了。不过尽管如此,迈克仍然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说:“我这一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和我的娇妻呆在一起,她跟孩子们玩的时候就像一个十六岁的照料小孩的中学生,看到她搂着孩子们相依相偎的样子,对我是莫大的安慰。”

但是,面对“多情”的歌迷发给韦唯的信,迈克总是亲自回复:“我和韦唯,还有赛明顿、雷明顿、温森感谢你热情的来信。已经有四个男人(我和我的三个儿子)爱上了这位大歌星,只为她而活着,别人就不必再打扰她了。——韦唯的丈夫:迈克”他还刻意让媒体展示他和韦唯的“密切”,《我的婚姻拒绝距离》、《我的中国妻韦唯》、《韦唯:孕妇写真集》和美国电视网络PBS为韦唯制作的长达一小时的专题片《韦唯的中国》,就是在这时向全世界展示着他们的“婚姻零距离”。“在这里,我要特别提出一点,就是女性在每个月一次的生理期间来临之前,会变得非常凶猛,我们必须得意识到,噢,是因为荷尔蒙,那个体内激素的作用。她不是跟我一个人在发火,她会跟全世界都发火。如果男人能有意识地注意到这一点,什么事情都化解了。以后会慢慢变得好起来的。韦唯一开始不承认这点,就对我嚷,跟这没关系,你少来这套!等事情过去之后,慢慢地她在我的帮助下,逐渐有意识地观察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这段时间就是不讲道理,看什么都不顺眼,但是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事了。也算她幸运吧,碰到了我这么一位医学、生化学博士的丈夫。男人记住这点可以避免很多离婚的可能。在这个时候,不管女人怎么喊,你都不要发火,给她一个微笑或者一个拥抱。”迈克总忘不了抓住时机猛吹一通,吹得韦唯头皮直发麻。

迈克想好好管教着韦唯,干脆自己当上了韦唯的经纪人。毕竟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外国人,语言是很大的问题。开始,韦唯根本不能用英语吵架,想骂迈克还得现翻字典查词汇,后来没问题了。由于年龄原因,迈克很担心身边的韦唯映衬出他的老,他就在韦唯所穿的服装上制约她,他俩共同出镜时,迈克一般自己穿白西装红衬衫,却不让韦唯穿红的,往往动员她穿白衬衫、黑外套。这一切让韦唯实在受不了。

韦唯发觉她越来越喜欢她独身时候的音乐了。有时候,韦唯在自己家里的游泳池中看着窗外北欧最美的景色,游一下,她就对自己说一声“我健康、我年轻、我幸福、我成功……,孩子都长大了,老大可以煮面条了,老三都可以帮着打扫卫生了,该有的我都有了我到底还要什么?我干嘛要连穿什么样的衣服、买什么样的东西这些都要看对方的脸色?我毕竟生活在现代,现代女性应当是不知足的!”后来她意识到,可能她对于婚姻生活的憧憬都得到满足了,已经开始厌倦了,想离开了。剩下的就是:“与其这样受约束地凑合在一起,还不如趁早离了。”韦唯突然想,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自私?我可以去追求自由,但孩子们呢,他们是否从此就失去了自由的笑声?孩子们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对他们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韦唯在有了那样的念头后,去找了许多朋友。

朋友中,就有人没有和前任处理好至今双方还在纠缠着,也有人处理得很得当,有些单亲家庭中的孩子比以前更开心,因为过去父母老是吵架甚至动手,但现在变成了气氛融洽的朋友,而且争着爱他们。这时,孩子们也觉得轻松多了。孩子们的心理很单纯,只要你们让我们开心了,你们干什么都行。

朋友们劝她下定决心。

对三个宝贝儿子,韦唯非常满足。老大赛明顿爱说话,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虽然才七岁,关于“性”却有一千个问,而且一见到女孩子就眉开眼笑,这一点酷似乃父。老二雷明顿是个梦想家,喜欢一个人玩,如果太累了或者经受了压力会轻轻地哭,老三温森比两个哥哥都要淘气,经常偷走哥哥的玩具,但当妈妈指出他的错误时,他也会老实地认错。

韦唯那天告诉儿子们:爸爸妈妈要分开一段时间。儿子眨巴着大眼睛问;那以后还能见到你吗?韦唯说,可以。孩子们就开心地说,那就行。“小孩子的心灵特别纯粹,我要做的只是告诉他们生活仍很幸福,没有大的动荡。”韦唯说,之后,她单独和3个儿子呆了3个多月,带3个儿子去看了心理医生,她自己也看了心理医生,以使伤害减到最小。

只是当孩子们在画父母牵着手的图,然后问,你和爸爸不住一块了吗,韦唯的心头才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孩子是韦唯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他们让韦唯找到了奋斗的理由,没孩子时,一切似乎都无所谓,心里老是空落落的,现在有了这些小东西,韦唯相信生命是美好、善良和充满希望的。每天起床、刷牙、吃早饭时看到他们那一张张无邪的笑脸,韦唯就觉得一天都能精神抖擞。

韦唯坚定了分手的信念之后,老迈克见自己回天无力,也就不再坚持了。

最近,韦唯一直在国内参加各种演出,但长假后,她就返回斯德歌尔摩,看望三个小宝贝。老三一直会在电话里催:“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啊?”儿子的抚养权,现在双方都在争取,不过瑞典的法院还没有最终宣判,韦唯准备努力到最后一刻。“那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两个跟你,一个跟爸爸?”有记者问。“不会,他们三个是一个整体。”韦唯的态度非常坚决。

即使抚养权给了韦唯,孩子们也会继续留在瑞典求学,“我希望他们的学习不受到影响,他们在学校里很受老师和同学喜欢,甚至是偏爱,因为他们聪明、漂亮,他们也很习惯这样的环境。放假时,我会带他们来中国玩。他们现在会讲英文、瑞典语和中文三种语言。”韦唯带着一个母亲的骄傲。

5月9日是母亲节,韦唯说,每年母亲节三个儿子总会自己制作一些小卡片和小玩意送给她。而今年她则从中国买了许多好看的衣服和VCD做礼物带给孩子。以后她还会有专门送给孩子们的歌,她一定要把对孩子的爱写进歌里,她还要告诉全世界,做一个母亲是最幸福和美丽的事。

孩子们画的画依然是爸爸妈妈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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