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写给儿子的一封信

2007-05-14 13:37都市放牛
杂文选刊 2007年24期
关键词:世故教师节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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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写给儿子的一封信

2007-09-10 16:34:45

上高中的儿子打来电话,说他们老师布置了一道作业,让家长以台湾作家扬子《十八岁和其他》的形式,给儿子写一封信。

儿子:

今天是教师节,我首先要让你学会感恩。一个人可以忽略所有世俗的品德,但是不能没有一颗感恩的心。同时我希望你能懂得感恩。感恩不是给老师送红包,而是懂得用自己真诚的心去温暖老师,比如在这个明媚而忧伤的秋天,你有没有给老师递上一张自己亲手制作的卡片,来祝福老师的节日呢?

如果没有,你也不要自责和惊慌,这不能代表你的木讷,相反说明你的纯净,纯净得懒于世故。

你还记得吗?去年暑假一个夏天的夜晚,你和我一起收看了《鲁豫有约》对我的专访,老爸对鲁豫阿姨说起了还债的辛酸,以及写文章找不到灵感时,深夜跑到紫金山上去长啸的片段。看完后你说:“老爸,我要是不认识你,一定会被感动得泪流满面。”老爸当时掩饰地对你说:“做电视嘛,就要学会装。”其实,那是老爸对你的一种世故,我在电视上讲的那些片段都是真实的,只是怕你在幼小的心灵里,对我狼狈不堪的生活状态失去信任。每个父亲在儿子面前都有一张名片,这张名片上的头衔写着坚强。

儿子,你的性格有些脆弱,经常会流眼泪。这并不代表你很不男子汉。性格是与生俱来的,有一颗流泪的心,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缺点。

你要学会坚强、忍耐这些老掉牙的字眼儿,遇到挫折的时候你可以哭,但是尽量不要在人前哭,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你可以把脸转过去,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转脸的刹那,看上去像是甩掉泪水;也不要躲在被窝里哭,那是女孩子的专利。你要哭的时候,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尽情地哭,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的不满情绪和想要说的话,尽情地发泄在这个洞里,然后埋起来,再擦干泪水去面对新的时刻。

这个世界总有不公平,要学会对待。不是所有的不公平都要去据理力争。最近放映的纪录片《南京》,里面有一句话,可以宽恕,但是不要忘记。儿子,节制自己的愤怒,有时候可以收获另外一片天,要相信事过境迁。

要学会与人交流。你常常不喜欢招呼人,对待长辈不够热情,说好听点儿是我行我素。其实这是个弱点。我不是教你去讨好别人,最简单的是,你可以通过交流获得成人世界的信息。

要学会走路。没有人不会走路,但是很少人真正会走路。走路的时候尽量不要蹲下来,蹲下来也是为了系鞋带,而不是为了休息或者观望。想休息完全可以躺到床上去,而不是在走路的时候偷懒,想观望完全可以选择另外的状态,比如旅行。

要学会关怀。关怀时要带着温暖的内心,不要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的慈悲,反而容易使人怀恨在心。怜悯会使你脆弱,关怀会使你高贵。

你可以偶尔颓废但不可以长久空虚,你可以心血来潮但不要莽撞行事,你甚至可以偶尔尝一次酒抽一支烟,你可以有些小郁闷和不愉快,但是你尽量不要把这些传染给别人。这些老爸都不想多说,老爸想说的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一个青春期恋爱问题。社会学家和教育学家们把它称为“早恋”。老爸不这么认为,因为老爸是从青春期走过来的,知道这个时期萌发在内心的那些隐秘的冲动。高中恋爱,如果说不影响成绩是不可能的,认为两者兼顾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成绩不好,很可能影响你的未来,孰轻孰重,相信你自己能够判别。你的青春你做主。

儿子,老爸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在青春年少时少走弯路。在你去学校报到的那一天,你在电脑上给我看了你自己制作的FLASH短片,伴随着《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的曲调,一幅幅你昔日同学的画面从我眼前掠过,老爸能感受到那种潜藏在一个少年内心中,难以言说的温暖和忧伤。但愿这样的温暖,能永远让你血脉流畅,但愿这样的忧伤,能永远让你眼神明亮。

老爸

2007年9月10日教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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