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9-03-31 02:53
新西部 2009年2期
关键词:永志师娘赵老师

灾后重建需要制度创新

四川大地震夺去了数万人的生命,那些生存下来的灾民不得不集中在板房中过冬。春节过后,灾民准备春耕生产,可是他们会陡然发现,自己居住的周围没有可以耕作的土地。远在数十公里乃至数百公里之外的家乡,虽然有耕作的土地,但是,由于远离居民点而只能被迫放弃。

正因为如此,有关部门提出“三年重建,两年完成”的口号,希望尽快将居住在板房中的灾民安置到永久住宅。

春节过后,居民点的灾区居民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在空地上打打闹闹的儿童们,不知道他们父母的所思所想。他们喜欢热闹,喜欢集体生活,可是,他们的父母却不得不为未来而唉声叹气。

笔者曾经指出,在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条件下,灾区农民要想脱贫致富,必须进行生产资料所有制改革。当地政府依靠社会各界的力量,对生活资料进行平均分配,解决了灾区居民的基本生存问题。但是,要想发家致富,必须在生产资料体制改革上做文章。

笔者认为,确保灾区居民充分享有土地所有权,是决策者应当关心的首要问题。农民获得土地所有权之后,当地政府可以支持和鼓励农民走合作化道路,按照自愿的原则组建合作社,并且根据入社自愿、退社自由、民主管理、按劳分配的原则管理土地,分配收益。这些土地可以依法集中耕作,也可以用作非农业用地,只要充分尊重农民的基本权利,严格依照法律办事,那么,就可以为我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提供样板。

当地震灾区的居民真正拥有土地所有权之后,他们可以通过租赁、承包、转让等手段,灵活使用土地所有权。对于已经确定为耕地的部分,政府可以指导合作社和当地社区自治组织,重新签订土地承包合同,并且按照农村土地承包法的规定,尊重和保护农民转让承包土地的权利。

无论是修建灾区居民居住的板房,还是动员灾区居民返回家乡,都是为了保护灾区居民的切身利益。现在,那些刚刚在定居点安家落户的灾区居民,又要拆掉自己的板房,重新上路,寻找自己的家乡。可是,如果他们的土地所有权得不到尊重,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被淹没,那么,他们即使回到了家乡,也难以有所作为。当他们蹲在山头之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家园,内心的苦痛可想而知。

所以笔者大声疾呼,决策部门应当解放思想,大胆创新,在灾区重建的问题上打开思路。笔者建议,灾区居民应当彻底摆脱传统土地集体所有制的束缚,真正走上合作化的道路,通过组建土地合作社,取得“财产性收入”。政府只要对灾区的山林水泊、滩涂,矿山进行科学统计,并且严格依照森林法草原法水法、矿产资源法和土地管理法的规定,将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重新分配给当地居民,那么,就一定能够通过制度创新,带动当地农民脱贫致富。现在,我国已经出台了林业承包改革的有关规定,灾区地方政府应当按照中央的有关部署,将有关改革措施落到实处,真正让灾民从国家的政策中得到实惠,让那些关心和支持灾区居民的社会各界人士放心。

读者乔新生(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

两位老人的春节

今年正月初一早上,我像往年一样去看望我小学的启蒙老师赵江平。参加工作后,每年大年初一我都要登门给赵老师拜年,雷打不动。对我而言,这成了一种沉甸甸的情感使然。

如今赵老师已经退休了,他和老伴(我的师娘)两个人住在一套两居室里,惟一的儿子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就在那儿找了一份工作,后来把家也安在了京城。

来到赵老师家门口,我感到有些异样,大过年的怎么连个春联也没贴?我轻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听到往年赵老师高亢兴奋的“来啦”回应声,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作答。我纳闷,莫非赵老师去拜会老朋友了,或者是去北京他儿子家过年了?我有点失落,正准备离去,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来赵老师和师娘都在屋里。“是你呀,小文,快进屋来。”见是我,他们都非常高兴,拉住手嘘寒问暖。来到屋里,我愈发感到这个家缺少点什么,屋里冷清清的,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气氛。

“怎么,俺永志哥(赵老师的儿子)一家今年没回来?”我急不可耐地问赵老师。往年我来的时候,永志一家三口总是簇拥着赵老师和师娘说个不停,尤其是那个小家伙,顽皮可爱,给大家背古诗,唱幼儿园老师教的儿歌,那个家洋溢着欢乐,充盈着温馨。可是,今年?

“哎,永志说单位今年任务重,不回来了。”赵老师幽幽地说。

“你说这过的哪门子年呀,闹得人心里闷闷的。昨天你赵老师懒得连春联也没贴,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也没心情看。这不,刚才你敲门时我正在煮饺子,你赵老师还没起床。”师娘的话充满了伤感和凄然,听得人心里酸楚。

我让师娘把春联拿来,涂上胶水,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把它贴在了赵老师家的门上,送出了这份迟到的“喜帖”。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心如刀绞,热泪盈眶。我不知道,一对孤独的老人,面对“两个人的世界”,在新年的礼炮声中,正经受着怎样的情感煎熬。

那天,从不沾酒的赵老师执意让我陪他喝几杯。那天,赵老师喝了很多,被酒精麻醉了的他话语很多,他把我完全当成了一个心理医生,像个孩子似地倾诉着心中的委屈和孤寂。

那一刻,我被深深震撼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空巢老人,这一社会转型期出现的特殊群体,他们真的害怕遭“冷遇”,害怕被“遗忘”。那个空落落的巢真的需要些生气,需要些暖意,需要些亲情的慰藉。每一个在外工作的人,别冷落了倚门守望的父母,别让“常回家看看”成为父母的一种奢望。

读者耿宝文

回家的民工有人“惦”

早晨去楼下就餐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一群老人在议论纷纷。原来,卖早餐的农民工夫妇回家过年了,拿着碗、盆的老人们扑了个空,一时没了主张。

看到这种景象,我突然才明白——原来,那些起早贪黑,为钱“卖命”的早餐工,也是在为我们的生活服着务啊。

想想因为油条炸焦了,馄饨里酱油搁多了,我们跟他们急,他们给我们道歉。想想我们往那儿一坐,“来一屉包子”一声吆喝之后,他们陪着笑脸马上给我们端到面前……为了老人的药费,为了孩子的学费,为了盖座像样的房子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他们不分寒暑,挨热受冻,忍受着我们的吆喝、叱责、白眼……

今天,当他们突然离开回家过年的时候,我们却没了办法。我不得不饿着肚子去上班,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过去一年一直在为我“服务”,他们用自己的血汗和辛苦,为我送了一年的温饱和温暖!

在我们因为他们回家过年短短的几天便失落、便不适应时,我突然想到,他们的父母,一年中却有300多天见不到他们,不知失落过多少回!他们为城里人服务,只赚了点“散碎银两”,却没少吃白眼,少受气。可他们的父母亲人,一年中几乎没享受过他们的“服务”,却始终惦记着他们的安危,用笑脸和热情迎候着他们“凯旋”。

想到这儿,我鼻子不由一酸。我知道,那些和我一样扑了空的老人,这时候都会想起这些农民工的好来。因此,我想对回家过年的农民工朋友说一声,对不起,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一年来对我的服务和帮助。我还想告诉那些回家过年的农民工朋友,你们走了,城里的大叔大妈们其实很想你们,都“惦念”着你们早点“回来”。虽然货币拉远了我们昔日的感情,但“服务”却让我们的心今后会贴得更近。

年后春暖花开时,当你们背上行囊再次来到我们身边,捅悟之后的我们,也同样会用热情和笑脸去迎候你们。在新一年的“服务”里,你们不但是温暖的输出者,也一定会是温暖的收获者。

读者梅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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