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州枣子与生辰纲劫案

2009-05-13 08:09土圣叹
百家讲坛 2009年8期
关键词:杨志枣子

土圣叹

“赤日炎炎似火烧,黄泥冈上杨志倒。若问英雄怎得手,蒙汗药兼濠州枣。”这首诗说的是《水浒》中“智取生辰纲”一节故事。

当日杨志在黄泥冈上发现晁盖兄弟七人,不免心生疑窦,上前问道:“你等且说哪里来的人?”一人回道:“我等弟兄七人是濠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路途打从这里经过。”

一番对答下来,杨志紧绷之心弦有所放松。

我们不可小瞧晁盖等人通报身份的说词,这可相当于他们在杨志面前坦然出示了自己的名片。这是一张精心打造的名片,也是他们为麻痹对手而经过周密思考、反复推敲和多方论证的智慧结晶。

在这张以假乱真的名片上,姓名自然不会写晁盖、吴用、刘唐、阮小二等人的大号,至于那些荣誉头衔如“托塔天王”、“智多星”、“赤发鬼”、“活阎罗”等估计更不会印在上面;他们的职业,无一例外都是“枣贩子”;通信地址,留的是大宋淮南西路濠州(今安徽凤阳)府枣子巷。

这名片看似朴实、寻常,但却经过别有用心的加工:它的字里行间散发着一种无味、无形、无色的“迷香”。此“迷香”所含成分并不复杂,但却能缓解紧张,让人放松警惕。

果然,“名片”一递出去,杨志立即中招——只见他提了朴刀,转身离去,不再对这伙鬼鬼祟祟的人有所疑虑。

眼见杨志已经初步“中毒”,抵抗力急剧下降,晁盖等大喜过望,立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蒙汗药,终于放倒一干押送人等,道声“聒噪”后,便收拾起生辰纲,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场惊天大劫案中,历来的读《水浒》者,都把眼光放在蒙汗药的使用上,从而忽略了晁盖等人所示“名片”的厉害。其实,二者本不可分,环环相扣,缺一不可:若无“名片”的强大功效,杨志也不会轻易喝下蒙汗药。

名片,乃今之寻常物品,体形虽然小巧,但其上所书,却是一定社会经济和社会心理的真实反映。晁盖等的“名片”属历史文物,自然也折射出他那个时代的社会万象。

比如,从“职业”一栏我们可以看出,宋时枣子定然畅销,有广阔的消费市场,受到城乡居民的喜爱。正因如此,贩枣子成为有利可图、简单易做的职业,人们乐于从事

这也说明宋人商品意识很强,货物贩卖十分普遍。

此外,“地址”栏则说明,濠州枣贩子为数不少,贩枣子似乎是濠州人爱干的营生,已经在社会上形成某种知名度——说自己是来自濠州的枣贩子,不会被轻易怀疑。

北宋时期枣子食品的风行

枣子,是我国传统的“五果”之一,种植历史很早。《诗经·豳风·七月》中有“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之句,可见枣子和水稻一样受到人们的重视。从历史上看,枣子本身也常被当作口粮来食用,尤其是在饥荒或战乱年代。

三国时期军阀混战,曹操享屯田开发之利,不愁吃穿,而袁绍就可怜多了,《晋书·食货志》上说:“袁绍军人皆资椹枣,袁术战士取给赢蒲。”他的部下只能吃桑椹和枣子。不过,更寒碜的也有,袁术的人马只好到水田里逮田螺和拔水草充饥。袁氏官渡之败,良有以也。

枣椹为粮,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其时北方大旱,收成不好,《太平御览》引《英雄记》说一石谷子要十万钱,有时还买不到。在此情况下,不到野外摘桑打枣,几十万人马又吃什么呢?

到了北宋时期,虽人口激增,但农业也得到发展,枣子不再是日常口粮的替代品。不过,由于宋时枣子已深入人们家庭生活的各个角落,对枣子的需求也超过历代,直接促进了枣业经济的繁荣。

宋时的枣子,在日常生活里,用途多多:可磨成枣面,做点心,比如枣面饼和枣糕等,也是祭祀用品;或者作宴席前的果点或看盘;枣子还可作军需物资和节令风俗食品。枣子似乎也是神仙家的灵药。“仙枣”之名由来已久,这多半是对传说中仙人不食人间五谷的附会。比如,《夷坚志》说一个叫刘子昂的医生,给人看病从不下药,而是“咒一枣置水缸中”,凡是喝了这“枣水”的病人,不论新病旧疾,立时痊愈。苏轼在《东坡志林》中说自己早年在陕西吃了一枚仙家的无核枣,遗憾的是,他非但没有成仙,反而一生频遭不测。

仙枣之说自是极其荒诞不经,但其传闻都有现实的影子,即民间对蒸枣、枣脯、五谷枣汤等枣子制品十分喜爱。

当然,枣子自古即可入药,它性温味甘,有补血安神、补益脾胃的功效。

除了以上常见的用法外,枣子还有一种古来相传的作用:如厕时塞鼻孔。《世说新语》载有大将军王敦早年到别人家做客,误把厕所中用来塞鼻孔的干枣吃个净光的笑话。作此用途的枣子,估计不会太大,可能是羊枣,即一种羊粪粒大小的黑枣。

以上枣子五花八门的用场,只是目力所及之点滴,但仅此也可见枣子在宋代实已深入从宫廷到民间的各阶层生活之中,成为广受欢迎的果品。

当时社会上还流传着一些和枣子有关的说法,也能反映出枣子和人们生活的密切关系。《宋稗类钞》云当时北方有一句熟语:“待他回味时,我枣儿已甜半日矣。”

当枣子成为生活必需品时,庞大的市场就会形成。当然,促进枣子进入千家万户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宋人善于经营、喜好贩卖。

宋代政府鼓励民间广植枣栗,枣树得到大面积推广,从黄河流域到淮河流域甚至长江以南,都广为种植,有的地方甚至还把枣树和葡萄嫁接,培育出新的品种。

一方面产量巨大,一方面需求旺盛,繁荣的市场就此形成,没什么本钱的升斗小民很快发现,贩卖枣子,是一种最方便的牟利手段。农闲之余出外贩几车自家产的枣子,渐渐成为习以为常的社会风气。

当初,若是杨志听见晁盖等人的回答,双眼一瞪道:“尔等不在家本分务农,如何外出贩运图利?想来定是奸猾刁顽之人!”如此一来,晁盖等人精心策划的劫案也就夭折了。可是杨志并未起什么疑心,因为贩枣子的人,实在到处可见。

后来,在梁山好汉攻打祝家庄时,石秀潜入庄内探路,他也自称是到此地来贩枣子的,村民同样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反而透露了庄内路径的秘密。

当枣贩子成为司空见惯的人时,我们就可以想象,当时民间的经商风气是多么浓郁了。

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去推想,“下必甚焉”是如何形成的?当然它的源头在“上有所好”。若把好奇的目光放在宋人的经商风气上,我们会惊讶地发现,上至皇帝、宰相,下至将军、士兵,都留下不少贩卖的记录,就连自命清高的士大夫阶层,也不乏贩运图利之辈。

宋高宗退位后居德寿宫,也许是闲极无聊吧,竟然把花园里的池子注满水银。一次,接他班的孝宗皇帝前来看望他,老皇帝就借题发挥,指着水银池对孝宗说:“本来水银不够,这些还是从汪尚书家买的呢!”所谓汪尚书,就是汪应辰,本是高宗朝的状元,但因事得罪了高宗,高宗就话中有话地挑拨、告发。果然,孝宗皇帝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说道:“这个汪应辰,一直指责我大肆买房子图利,没想到他自己竟也贩卖水银!”

这段两代皇帝间的对话,无意中给我们抖搂出一个君臣间的商业秘密:小皇帝购买房产出

售、出租;老皇帝向大臣买水银;做大臣的也不含糊,连本带利大概没少要,这才惹得高宗想起当年君臣相处不愉快的旧事,趁机告状。

皇帝、尚书都有商业头脑,读过点儿书的宋初宰相赵普大概也不例外。他曾被举报私自购买秦陇大木,然后高价卖给朝廷做建材,赵匡胤认真地查了一段时间,可最终没有发现真实证据。不过,此事虽然查无实证,但却事出有因。原来,宋初国家新立,大兴土木,一批朝臣见有利可图,或合伙或单干,大量购买竹木,然后高价卖给官府,这些人中有多位大将军,还有当朝驸马。

在太祖朝有个叫和岘的,年轻时做太常博士,曾在一次祭天仪式中,引导指挥赵匡胤的轿子,礼仪得当,进退娴雅。赵匡胤不禁赞叹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懂得礼仪典制!”其实,和岘所懂的,远不止这些,他还知道如何做便宜的买卖——用官船贩私货。后来事发,他被刺配汝州。

喜欢借用官船贩卖的,还有河北转运使张宗诲。这样做的目的,大约是能够一路过关,不用纳税。

就连大名鼎鼎的苏轼,也被朝臣指责回老家四川眉州时,用船贩卖瓷器。不过,弹劾苏轼的景温,是王安石的亲戚与追随者,他的举报,挟私怨打击报复的意图十分明显。后来,朝廷发下六路人马逮捕篙工追究其事,“讫无一实”。

从苏轼的被弹劾,可看出当时官员经商风气之烈。

文人狡狯,自是经商的好手;但北宋武将做起生意来,一点儿也不比文士差。

宋朝军人经商风气由来已久。早在五代时,割据军阀为了笼络部下,不得不放纵官兵营商,结果成为一时习气。赵匡胤登基后,有鉴于此,曾下令群臣出入不得私自贩运货物,但是普遍的风气,一纸诏书哪里就能令行禁止呢?

首先,他自己的老领导,就不听那一套。赵匡胤当兵时的上级叫张永德,也是后周朝的驸马,当初赵匡胤没钱娶妻,还是张永德慷慨解囊。入宋后,张永德镇守太原,平日里指挥手下又卖茶叶又贩羊,大发其财。

宋初大将田钦祚,刚愎自用,平时喜欢“贩鬻规利”。此人一贯如商人般明哲保身,敌人来了,坚守城池;敌人走了,也不追赶。就是这样一个把打仗也当生意来做的家伙,却构陷自己的主帅郭进。,结果气得战功卓著的郭进自缢身亡。

当朝的文臣武将纷纷做起生意来,自然会带动一股“下海”热潮,不仅市井小民以经商为荣,普通士兵训练之余就去市场摆摊设点,就连一些赶考的举子,也会利用往返的机会,乘机带点货品贩卖。在重商的社会氛围下,一些善于经营的人很快就能脱颖而出,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商人实力的强大,从司马光《涑水纪闻》的一则记载中可以看出来。当时浙江有位军人杀死上级,带人侵略数十州,最后逃到占城(今越南),朝廷拿他没任何办法。后来,还是一位泉州的商人邵保自行出资,雇佣人等前往捉拿,成功将匪首七人捕获归案。政府对邵保的奖赏,也是投其所好,任命他为酒税监。

上述种种事迹,即可见宋人经商风气之一斑。频繁的经济活动,催生了中国最早的纸币——交子;强大的经济基础,使“四大发明”中的三项伟大发明(指南针、火药、印刷术)得以在宋代出现,就连造纸术真正实现技术上的飞跃,也是在宋代完成的。商品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城市化进程,葛金芳在《宋代经济史演讲录》中认为,宋代城市人口的比例,不仅远超汉唐,也为清代和民国所不及。

有本钱的,干大买卖;没本钱的,贩小枣子。也许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濠州人便从事起枣子的贩卖;由于濠州人本分淳朴、吃苦耐劳,江洋大盗晁盖等人作案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自己装扮成濠州的枣贩子。

濠州的枣子

同一地域的人集中从事某种行业,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集中经营当地的土特产;二是由某一行业中的佼佼者所带动,一传十,十传百,渐成风气。濠州人经营枣业,大概两种原因都有。

濠州是否出产名枣?在宋代似乎不见濠州枣的名头。《东京梦华录》说汴梁的枣子被称作京枣,京枣中比较有名的品种是:灵枣、牙枣、青州枣和亳州枣。《太平广记》谈及北方枣子时,则称有西王母枣、仙人枣、仲思枣和波斯枣。从中可以看出,亳州(今安徽亳州)的枣子是比较有名的。毫州在濠州北面,两地相距不远,水土、气候条件也基本相同,既然亳州能出名枣,那么濠州产枣子,质量也不会差。

宋人王存所撰《元丰九域志》说,濠州距离东京1150里,当地的贡品是绢。看来,濠州的绢要比枣子有名。不过,濠州的枣子也是值得一书的。濠州在明洪武年间改名为凤阳府,康熙朝《凤阳府志》在列举当地知名特产时,就专门提到枣子。

除了史志上有明文记载,我们甚至在濠卅『的地名上也能发现枣子的身影。今日当地有一乡名为“枣巷”,似乎与枣子不无关系,因为大凡以枣命名的地方,即使不是枣子的盛产地,也是枣子的集散地。

濠州既然有特产,那么濠州人是否善于经营商业呢?濠州城濒淮而建,地处淮水中游,舟楫云集,交通十分便利,本来具备先天的经商地理条件,但是,由于当地为历代兵家所必争,战乱频仍,以致商业基础薄弱。《方舆胜览》说当地的民风是“性率真直”、“贱商务农”,可见濠州人还是比较保守,以务农为本,不大从事商业。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濠州人不会经商。事实正好相反,虽然当地没什么人做大买卖,但小商小贩还是十分活跃的——有时竟能左右时局。

雄才大略的周世宗讨伐南唐时,濠州首当其冲。其守将郭廷谓坚守城池,但城内的“负贩之辈”不甘于围城生活,蠢蠢欲动,结果郭廷谓先发制人,将这些小商小贩统统抓起了来,关到一座大庙里,让他们制作防城器具。此举有效地稳定了城内局势,使周世宗不敢轻举妄动。

所谓“负贩之辈”,不外乎是一些手提、肩挑、车推的小商贩,和晁盖等人所化装成的枣贩子差不多。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竟然能影响到城池的安危,可见人数众多,实力不可小觑。

周世宗围攻濠州不下,退兵定远(今安徽定远)城。郭廷谓又派遣勇士,装扮成濠州小商贩的模样,混入定远侦察、埋伏,结果出其不意大败周军。

估计那些混入定远的濠州军人,大概也有伪装成枣贩子的吧。

郭廷谓攻取定远,发生在显德四年(公元957年)的冬天;大约150年后,晁盖等在黄泥冈劫持了生辰纲。这两次行动的成功,都因为使用了一条可爱的诡计:化装成濠州小商贩来蒙蔽对手。濠州小贩的身份在一百多年间被反复利用,大概和当地“性率真直”的民风有关——看起来淳朴、天真的商贩,总是令人喜爱和不加提防的。

今天我们可以遥想一下当年濠州小商贩的形象:他们态度诚恳,容貌朴实;他们不辞辛劳,满头大汗地带着货物,行走在城里乡下;他们待人和善,童叟无欺,在交易完成时,还对顾客露出憨厚的笑容。

说来也是奇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装扮成濠州小贩,难道真的那么像吗?按说,青面兽杨志也算走过点江湖、见过些世面,怎么就看不出那“托塔天王”晁盖浑身的江湖气、“智多星”吴

用眼神中闪烁的狡诈,还有“立地太岁”、“活阎罗”们那满脸的戾气呢?

像杨志这样分不清忠厚与伪诈,恐怕是不适合在江湖上混的。难怪先前高俅数落他:十个人运送花石纲,九个回来交差,“偏你这厮把花石纲失陷了”!

运花石纲,结果失陷了,落魄的杨志只得出卖祖传的宝刀;运生辰纲,又被抢劫了,不幸的杨志一度想要自杀。这恐怕不仅仅是运气问题,而是他的确没有乱世中生存的能力。

不过,与其说杨志辨不出真伪,还不如说濠州枣贩子的形象深入人心,让人顿失戒备。杨志也许会不服气:我只不过丢了几担财宝而已,150年前,还有人因那濠州小贩丢了一座定远城呢!

生辰纲的困惑

欣赏完宋代的枣子风情,勾勒出濠州小商贩的形象,下面,我们还要面对一个地理方位上的困惑。

当晁盖等人向杨志自报家门时,破绽还是若隐若现的,可惜杨志在又热又累又渴的情形下,没能深入思考。

比如,他本可问一句:“尔等从濠州贩枣子去东京,却如何跑到这黄泥冈上来?”

这个问题,不要说晁盖,恐怕就连“智多星”吴用也不好解释。

东京汴梁在濠州的西北方向,而黄泥冈的位置,从《水浒》对晁盖等人活动范围的描写看,当在郓城(今山东郓城)县南,属于济州地界。济州在濠州的东北,显然,从濠州到东京,是不需要绕道黄泥冈的。

不过,也许晁盖等人会辩解,说自己的枣子并非从濠州运来,而是在山东当地所购。此说虽有一定道理,但以他们推“江州车”(独轮车)的行径看,所贩枣子数量并不大,而且自己出体力运送,似乎更像自产自销的小本买卖人,不是异地购货、异地销售的专业商贾。再者,当时枣子各地均有种植,价钱不会太高,若是自产自销,估计还有利可图,但千里转运,且就那么几包,其价格优势、利润空间恐怕都竞争不过当地的买卖人。

如此看来,晁盖等一方面既要借用濠州枣贩子的诚实声誉,一方面又要担待路途不对所带来的风险一一干什么事没有风险呢?拦路抢劫也不例外,只不过聪明的劫匪不会冲动办事,而是善于计算风险、收益之比。晁盖或许就是吃定了杨志的糊涂,尽管有破绽,但也值得铤而走险。

可怜的杨志,他在刚动身的时候,就和所押运的财宝一样,早已被人算计清楚了。

从濠州来到黄泥冈有点儿蹊跷,其实,杨志等从大名(今河北大名)府到黄泥冈何尝又不是多此一举?本来,东京在大名府的南面,杨志本可直接南下,可他为什么偏要绕远路呢?看来这恐怕是杨志所犯的另一个错误。

在小说中,杨志是个倒霉蛋,那么历史真实中的杨志,是否也这么不幸呢?

杨志在梁山一伙人中,是各种史料、笔记里笔墨比较多的人。在《大宋宣和遗事》中,他的名字仅次于宋江,列第三位。在后来的民间说唱中,杨志的形象也和宋江、鲁智深等一道,为闾巷乡野中人所津津乐道。

《宋会要辑稿》中说杨志在招安后,曾作为先锋北上抗辽。宋江死去,杨志作为梁山招安人物的头领,继续活跃在北方前线。

杨志在历史上的真实战功,并没有流传下来。不过,他却因黄泥冈上生辰纲的被劫,成为代代传唱的人物。

杨志栽在“濠州枣贩子”手里,也许只是小说家言,不过,这段描写却使我们得以目睹一幅幅有趣的历史风情画面,也使我们了解了一段关于枣子的久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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