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心灵

赵宇暄

车窗外,鹅毛大雪飘落着,融化在路面的积水里。车辆驶过,划出两道水痕,下水口处形成了一个个“旋涡”,让人难以相信春天快要来了。车厢里,聒噪声让人难以忍受,再加上天气寒冷,衣着单薄,我真想早点回家。

道路泥泞难行,但车走得很平稳。司机对车厢里的嘈杂声充耳不闻,极其认真地开着车。透过反光镜,我看到了她那双专注的眼睛:走到平稳的路段,她会一丝不苟地盯着路面;走到崎岖的地方,她会小心翼翼地避过周围的水洼;当乘客上车时,她会把温暖的目光送给乘客。这样看着她的眼睛,车又行了几站。

车又到了一站,司机打开车门,照例向门口投去目光。

忽然,司机眼睛一亮,紧接着关闭了发动机,她拿了把伞匆匆地跑下车。车厢里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以为车坏了,顿时乱成一片。我心里也在抱怨:车怎么在这个时候坏了。突然,车厢里变得异常安静,人们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车门口。

司机搀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走上车。她右手搀着老人,左手用力举着雨伞——伞完全遮住了老人,她自己却站在伞外面。老人的腿脚不灵便,每上一个台阶都很吃力,司机便成了老人的拐杖。即便如此,司机阿姨的脸上仍露着最真诚的笑容,她那双眼睛仍闪烁着最温暖的光芒。

上车后,司机又帮老人找好了座位。老人嘴里不停地念叨:“谢谢了!”司机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应该的。”她就又回到了驾驶座。这时,异常安静的车厢里像炸开了锅似的,不是埋怨,而是热情的赞扬声。

接下来的两站路好像走得很快,不一会儿,我就下车了。望着远去的汽车,我想:“什么时候,这辆电车能不受轨道的限制,驶向更远的地方……”

【指导教师:成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