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冰山原理”

牛　莹

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主张，文学创作要遵循所谓“冰山原理”。轮船在高纬度海面上航行，有时会遇到巨大的冰山。而冰山在水下的部分更为庞大，露出水面的部分仅为整座冰山体积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整座冰山的十分之九隐藏在水面之下。所谓“冰山原理”，就是作家和诗人要借助于能见到的十分之一来暗示见不到的十分之九。其实，冰山原理就是抑实扬虚的艺术手法：以少量的“实”去最大限度地表现“虚”。以十分之一来暗示十分之九，来表现整座冰山。当代作家海明威的“冰山原理”自然非常著名，不过中国人娴熟地运用抑实扬虚的技巧写诗著文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所谓抑实扬虚，绝不可望文生义地理解为贬抑实而褒扬虚，其真正的含义应是以较少的“实”反映较多的“虚”；以尽可能少的“实”表现尽可能多的“虚”。诗歌的目的是表达某种情感理念这些虚的抽象的东西，而诗人一般并不直接表现它们，往往是用相应的实的具象的东西表现它们。有时，诗歌字面上尽是实，读者只能看到意象或意象群，却能从字里行间发现诗人无须明言的相应的情感和理念。这正是诗人的目的所在。

当然应当注意的是：虚依赖于实，一定的实决定一定的虚，绝对的虚是不存在的。古人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或可套用此话：“实之不存，虚将焉附?”虽然提倡抑实扬虚，但有一点不可迷惑：在虚和实的关系之中，实依然是第一位的，没有了实，也就无所谓虚。

河北省乐亭县三合庄初级中学（063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