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春
是啊,雪渐渐大了/掩盖住倾斜的屋顶/道路在消失,曾经的坦途/如今一片空茫
像一张张旧纸巾。雪落下来/把亿万双仰视的眼睛模糊/然后洗亮。柴门前方
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紧握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松开
在雪中,回忆变得细腻/比如雪地上窜过的红尾狐/朔风吹折的树枝
冻得发紫的嘴唇、忘情的拥抱/两行相背的脚印……
而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一个远离故土的旅人/在大雪飘落之前/梦见天边的香草和五彩虹
雪落之后,他看到母亲的灵魂/而这个时候
那个靠回忆取暖的孩子/被怀念击伤的孩子,仍在雪中
静静地站着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2009年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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