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珍珍:跨过山水的真情不飘渺

2009-08-19 03:12
女士 2009年8期
关键词:加里卡罗保罗

千 金

大洋深处的小岛,盛开爱情之花

在四川外国语学院,兰珍珍活泼、美丽和娇小,格外引人注目。大学毕业后,她被分到成都外办下属的旅游公司做涉外旅游。后来,不安分的她到了广东,在大亚湾核电站工地当了一名法语翻译,并且争取到去法国学习的机会。

刚到法国时,曾经为感情黯然神伤的她,独自在异乡品尝着生活的忧伤。巴黎这个浪漫之都,不缺少浪漫。在一次聚会上,兰珍珍认识了卡罗,这个法国人最初给兰珍珍的印象是言语不多,在女人面前也不怎么热情。出乎意料的是,聚会结束后,卡罗主动要求开车送兰珍珍回家。沿着清风吹拂的赛纳河,卡罗和兰珍珍聊天,他的语速很慢,是为了照顾兰珍珍的听力。这个不经意的表现,让兰珍珍感受到被关怀的温暖。

一个星期后,卡罗邀请兰珍珍看电影,她拒绝了。卡罗没有泄气。过了一个星期,再次发出邀请。兰珍珍又拒绝了。卡罗第三次邀请兰珍珍,这一次,兰珍珍同意了。卡罗如同孩子般高兴,他一手捧着花,一手拿着巧克力,嘴里还哼着爱情歌剧中的插曲。兰珍珍对于看的电影没什么印象,她的注意力都在卡罗送的那束花上了,那是代表爱情的玫瑰。

后来,卡罗又请兰珍珍参观巴黎圣母院,这是她在小说里常看到的建筑。第一次站在巴黎圣母院面前,兰珍珍被它的气势震撼了,当然,还有那段与之有关的不朽爱情故事。卡罗说:“希望我和你的爱情也能不朽,但不要凄婉。”

卡罗对兰珍珍的爱是炙热的。兰珍珍病了,卡罗一连几天都守候到半夜,这让兰珍珍尤为感动。自从认识了卡罗,在兰珍珍眼里法国不再是异乡,也不再陌生,当她和卡罗在香榭里大道上散步时,脚下踩着金黄的梧桐叶子,落日在凯旋门上泛着金光,兰珍珍深切地体会到浪漫的感觉。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兰珍珍觉得自己离不开卡罗了。有卡罗在身边,很多事她完全不用操心:出门。有卡罗开车、带路;在餐馆吃饭,卡罗为她挪开椅子、点菜……兰珍珍第一感到自己丧失了独立性,但因为爱情而放弃,谁又会说是懒惰呢?兰珍珍对卡罗说:“我爱你。”卡罗回答:“我爱你的眼睛、微笑和柔情。”

不久,法国政府派卡罗到新加里多尼亚去教书。新加里多尼亚是在南太平洋上的一个法属小岛,位于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之间。兰珍珍从没听说过。此时,兰珍珍的学业到期,准备回国。一对恋人陷入两难的境地,假如就此分开,那么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兰珍珍几经思索,终于下定决心:辞职!为了爱情,她要和卡罗到那个大洋深处的小岛去,建立自己的小家。

婚姻受挫爱情远去

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告诉,兰珍珍就到了新加里多尼亚。由于新加里多尼亚从没有接待过中国人,兰珍珍的出现引起了麻烦,甚至要被当地政府遣送离开。兰珍珍想方设法说服了当地负责人,留了下来。为了婚姻,兰珍珍付出了很多,甚至独自流泪。

经历了波折,兰珍珍和卡罗终于结婚了。由于仓促,婚礼并没有兰珍珍想象的那样辉煌灿烂。兰珍珍穿了一件漂亮旗袍,而她的新郎却因天气太热,穿的是汗衫、短裤。好在所嫁的是自己心爱的人。其余的都可以不计较了。惟一让兰珍珍遗憾的是,婚姻没有得到父母的祝福,她只有在心里请求父母原谅了。

兰珍珍竭尽全力想做好一个家庭主妇,经营家庭创造各种各样的家庭氛围。卡罗是一个古板的人,他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常常捧着书一看就是老半天。卡罗并不认同兰珍珍对生活的理解,比如说去超市买一种饮料,可供选择的橙汁很多,兰珍珍总是问他:“我们选哪一种?”这并不表示她心里没有主意,而是渴望他给自己一点温暖,或者想得到依靠的感觉。卡罗总是冷冰冰地回答:“不就是为了喝吗,你随便挑一种就是了。”兰珍珍感到一种伤害。诸如此类的问题一次又一次发生,让她有一种无法言语的伤心。兰珍珍觉得跟卡罗搭上共同生活的车辆以后,他总是刹车,在她兴致勃勃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把车猛然刹下。兰珍珍开始怀疑,自己作出如此大的牺牲获得这段婚姻是否值得。

虽然衣食无忧,新加里多尼亚的风景也恍如天堂,兰珍珍却没有生活在天堂里的感觉,她决定用工作来改变自己。兰珍珍在岛上找到一份工作。并且要去日本做短期的培训。然而在卡罗看来,兰珍珍压根就不需要去工作。两人之间爆发了第一次冲突,卡罗干脆留了个字条给兰珍珍,说是去香港。兰珍珍为了挽救婚姻,来到香港,应聘为欧莱雅的职员。当时欧莱雅在内地并不出名,但是兰珍珍努力工作着,同时也想和卡罗重归于好。但是,两人都没有了再在一起生活下去的勇气。

离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兰珍珍情绪低落。这么多年,兰珍珍和家人离得太远。她已经习惯不跟他们讲自己的痛苦。对兰珍珍而言,家庭的意义就在于拥有丈夫卡罗,离婚后的痛苦就像跟第一个男朋友分手时一样,痛不欲生。在吃饭的时候,她会想到他;在购物的时候、她会想起他;在喝茶的时候,在去看画展的时候,他无时不在。

单亲妈妈,时尚生活

工作使兰珍珍忘记痛苦,她全力拼搏,在那个小团队里摸爬滚打。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工作琐碎到拿着抹布去擦柜台。摆正放歪的产品。

兰珍珍没有机会做一直想从事的对外交流工作,但是她愿意等,她相信努力会带来“幸运的命运”。“站柜台、做行政、做文秘、做培训……我什么都做”。1997年,欧莱雅在对中国大陆市场进行了解以后,决定正式在中国大陆设立分公司。兰珍珍作为元老,从香港迁到了上海。“我终于可以开创一个对外交流的部门了。”就这样,她从一个助理,一步步做到欧莱雅的全球副总裁。

这时,工作伙伴保罗走进了兰珍珍的生活。这个睿智的法国人喜欢开玩笑,他只要见到兰珍珍,就要对她进行一番品头论足。有一次,保罗指着兰珍珍的鞋说:“兰,你怎么穿这样的鞋?一点不新潮!”兰珍珍有些莫名其妙:“不新潮?我这是最流行的呀!”保罗摇着头说:“不,流行不代表新潮,它不适合你。”保罗告诉兰珍珍,根据弗洛伊德的学说,鞋子代表性的信息,他认为像兰珍珍这样性感的女人,应该穿和她相匹配的鞋,表达出她身体和内心的信息。保罗拉着兰珍珍到了一家有名的鞋店,为她挑选了一双新鞋。看着她穿上鞋,保罗满意地笑着说:“这才配你!”不仅如此,保罗还对兰珍珍说:“你走路的样子太消沉,没有力量。你应该这样走路!”保罗为兰珍珍做起了示范,当兰珍珍按照他的要求走了几步时,保罗大笑着说:“看,你现在成了一个迷人的女人了!不!是非常迷人!我爱上你了,我要和你约会!”保罗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兰珍珍心里感到了一阵冲击,再看看镜子里穿着新鞋的自己,的确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

和保罗在一起,兰珍珍觉得有说不完的话,两人常在一起争论。比如中国人要求孩子仰着睡,理由是担心孩子会窒息:法国人则要求孩子趴着睡,理由是万一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可以很快吐出来,可以防止窒息……

和保罗的交往,让兰珍珍觉得这是上苍冥冥中的一种安排。她意识到,这个长相平平,温和冷静的男士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让她不断超越自己、完善自己,而她所需要的正是这样一种既平静又坚定的动力。

在彼此的调整和磨合中,兰珍珍也会争吵,有的时候是剧烈的。兰珍珍常常抱怨,觉得保罗因工作繁忙而少了关心自己、体贴自己,并且任性地发作。保罗知道,女人对爱的苛求永远都是没有止尽的,而付出这种关爱,是男人的浪漫和责任。

两人的关系走进了一种新阶段,兰珍珍没有刻意要求一纸婚书的证明,在她看来,婚姻很容易让她产生依赖感。反而让她觉得不那么安全。两人在一起10年了,兰珍珍这个时尚女性,当了单身母亲!

如今的兰珍珍,快乐而幸福,她不愿意再次结婚,但她确信,现在的这份情感。能够坚持下去。因为,自己正在养育的生命是这样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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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