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看经济增长方式的变化

2009-10-26 09:34
经济与管理 2009年9期
关键词:全要素生产率经济增长

陈 娟

摘要: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变化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20世纪80年代的波动增长期,90年代的稳定发展期和2000年以后的下降恢复期。就各要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来说,资本投入的贡献是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平均占到46.90%;劳动投入的贡献较为稳定,但水平相对较低,只有17.36%;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平均维持在35.75%的水平。因此,从整体来看,中国经济增长的方式仍然没有摆脱效率较低的粗放型增长,但其趋势是向着集约型增长发展。

关键词:全要素生产率;经济增长;增长方式;状态空间模型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890(2009)09-0020-05

经济增长是一个国家(地区)的基本经济目标之一。当代西方经济学界一般认为促进经济增长的因素可以分解为三项,即劳动力数量的增长、固定资本存量的增长以及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增长。在现实经济生活中,由劳动力和固定资本要素投入增加对经济增长起主导作用的情况,称之为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方式;由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对经济增长其主导作用的情况,称之为集约型的经济增长方式。从长期来看,由于各种生产要素投入都受到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的制约,而全要素生产率却具有边际收益递增的特点,所以,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是支持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唯一源泉。全要素生产率已逐渐成为分析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工具,也是政府制定长期可持续增长政策的重要依据,估算全要素生产率有助于进行经济增长源泉分析,即分析各种要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确定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

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衡量经济增长效率的体现,已被大多数学者所认同,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也已经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主要有:易纲[1]等从定性的角度对中国经济增长和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关系进行理论研究。胡鞍钢[2]分析指出1978年以来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对经济增长的决定性作用,以及目前中国经济增长模式转变的迫切性,得出未来经济增长的关键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这一重要结论。张军[3]等测算中国1952-1998年的TFP增长率大约在1.07%,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13.9%。吴三忙[4]对1953-2003年间各要素投入的增长速度进行了测算,研究表明,资本贡献的年均增长速度为4.09%,劳动产出则为4.7%,全要素生产率仅为0.6%,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仅为12.87%,经济增长方式仍然属于资本驱动型。石磊[5]等通过对1978-2003年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以及资本、劳动对经济增长贡献的测算发现,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从1992年开始有明显下降,1994年以后,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一直在0以下,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则居高不下,整个经济对资本的依赖度越来越大。郭庆旺[6]测算了中国1979-2004年的全要素生产率平均增长率为0.891%,对经济增长平均贡献率仅为9.46%,指出中国经济增长主要是要素驱动的投入型增长方式。吴延瑞[7]对中国1992-2004年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提出了最新的估计,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平均解释了中国经济增长的27%,远小于同期的日本和德国的类似估计值。因此,中国的经济增长仍然是靠大量的要素投入,尤其是资本形成所推动。

现有的关于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方式的研究结果存在着一定的差异,究其原因主要是对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度量标准不一致。目前,关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测度方法主要有:统计指数法(如张军)、非参数Malmquist指数法(郭庆旺)和索洛余值法(如吴三忙,石磊,吴延瑞)。对于索洛余值法,其主要思想是以回归模型的余值作为全要素生产率的估算,但这样往往会产生较大的测算误差,从而影响计算结果的准确性。同时,这种余项或残差本身并不能在模型系统内得到有效的解释。因此,本文试图利用计量经济学中的状态空间模型来刻画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变动情况。该方法避免将回归模型的残差作为全要素生产率的度量值,而是将其视为一个独立的状态变量,这样将全要素生产率从余值中分离出来,剔除测算误差对其估算的影响,使得研究结果更准确。本文正是从这个角度展开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对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实证研究。

一、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状态空间模型

在计量经济学中,状态空间模型(state space model)的运用十分广泛[8],主要被用来估计不可观测的时间变量、理性预期、测量误差、长期收入和不可观测因素(趋势和循环要素)。状态空间模型的一个特点是可以将不可观测的变量(即状态变量)并入可观测模型并与其一起得到估计结果,从而使得一些问题的研究成为可能。为了避免索洛余值法中将回归模型的余值作为全要素生产率的度量而产生的估算偏差,本文决定采用状态空间模型来估算全要素生产率。该方法的基本思路是:将全要素生产率视为一个隐性变量,即未观测变量,从而借助状态空间模型,利用极大似然估计给出全要素生产率的估算结果。在估算过程中,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需要进行模型设定检验,具体包括数据平稳性检验和协整检验。平稳性检验和协整检验的方法很多,常见的有ADF单位根检验和JJ协整检验。

以两要素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来建立模型:YtAKαtLβt,其中Yt为t期的实际产出,At为技术进步速度或称全要素生产率(TFP),Kt为t期的资本投入,Lt为t期的劳动投入,α与β分别为资本的产出弹性和劳动的产出弹性,通常我们假设α+β=1,即规模报酬不变。建立如下信号方程:

△Ln(Yt)=α△Ln(Kt)+β△Ln(Lt)+△Ln(TFPt)+ut(1)

其中,△Ln(TFPt)为t期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假设其为一个隐性变量,且遵循一阶自回归AR(1)过程,则有如下状态方程:

△Ln(TFPt)=ρ△Ln(TFPt-1)+vt(2)

其中,ρ为自回归系数,满足ρ<1。利用状态空间模型,通过极大似然估计估算出信号方程和状态方程中的各系数值,从而计算得到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估算值。

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数据来源

本文的研究样本选取中国1978-2006年的产出Y,劳动投入L,资本投入K的数据进行分析。其中,产出Y:用实际GDP代替,本文以剔出了价格因素变动影响(以1978年为基期)的实际GDP作为经济增长的衡量指标。劳动投入L:用全社会就业人数来衡量劳动投入情况。资本投入K:经济增长的资本投入主要是指基础设施、更新改造和房地产投资等物质资本的投入。由于资本存量的计算目前学术界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结果,以张军为代表的永记盘存法来计算资本存量最为普遍,并且为多数学者的研究所引用。因此,本文在张军[9]测算的资本存量数据基础上,剔除价格影响(以1978年为基期),计算得到1978-2006年的中国实际资本存量数据。

(二)实证分析过程

以上变量数据均为时间序列,而时间序列的非平稳和伪回归问题一直是传统计量经济学最主要的挑战。为了消除这两方面的影响,本文对各变量数据作如下处理:首先,为避免数据差异的影响,对各原始数据取自然对数;然后对模型设定进行检验,包括ADF单位根检验和JJ协整检验,借助Eviews5.0软件得到检验结果如表1、表2所示。

表1的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实际产出LnY、资本投入LnK和劳动投入LnL三个时间序列ADF值的绝对值都显著地小于各个临界值的绝对值,并且MacKinnon P值也表明各变量序列非平稳。但原序列一阶差分后序列的ADF值的绝对值都通过了95%的临界值检验,这表明在5%的显著水平下可以认为原序列为I(1)。表2的协整检验结果表明,在5%的显著水平下,LnY,LnK,LnL三者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因此,利用它们的一阶差分系列?驻LnY,?驻LnK,?驻LnL建立形如(1)、(2)式的状态空间模型,得到如下估计结果(见表3)。

信号方程的估计结果表明,资本投入的弹性系数达到0.877,在规模报酬不变的假定下,可以得到劳动投入的弹性系数为0.123。状态方程的估计结果表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变化具有一定的持续性,其一阶自相关系数达到0.552。回归结果的DW值为1.85,说明模型不存在自相关。由信号方程和状态方程一同估算得到研究期内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如图1所示。

(三)实证分析结果

从图1所表明的1979-2006年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发展变化来看,在整个研究期内,除了1990年和1993年的TFP增长率出现负值,分别为-4.84%和-1.42%,其余年份的增长率均保持正增长,这与以往的研究成果有所不同。具体来说,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变化过程可以分为波动增长、稳定发展和下降恢复三个时期。

首先,波动增长期1980—1989年,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大致在3%左右变化。20世纪80年代初期,受中国改革开放政策实施的影响,中国经济开始由计划经济体制逐步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在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城市推行打破“大锅饭”的经济责任制,各种新经济制度的实施很好地促进了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因此,这个时期的全要素生产率受制度因素改变的影响而呈现出良好的增长势头。但1985年以后,中国经济开始滑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也一同呈现下降趋势。这主要与当时政府采取的压缩财政开支、紧缩银根的“双紧”经济政策有关。其目的是抑制改革开放初期出现的经济过热现象。全要素生产率在1990年这次低谷的出现,主要与西方发达国家对中国进行经济制裁有关。政府为了避免国内经济出现急剧下滑,从而采取了增加投资支出来拉动经济增长的政策。投资的过快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投资增长的效率,以至于全要素生产率在这个时期的增长大幅下降。

其次,稳定发展期1991—2000年,除了1993年外,其余年份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基本维持在5%左右的水平,并在1994年达到最大值8.79%。20世纪90年代初期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又一个黄金时期。邓小平同志的南巡讲话,使得中国改革开放的范围和领域得到明显的扩大,与国际间的经济联系也进一步加强。国外大量的先进技术、生产设备和管理模式的引进,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推动了技术进步,引起生产效率的大幅度提高。同时,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从低生产率的农业向高生产率的工业(主要是乡镇企业)转移,促进了生产要素的重新配置,从而进一步提高了生产的效率。这个时期的TFP增长率也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平,即平均每年增长5.18%。

最后,下降恢复期2000年以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有所下降,但2003年后开始恢复,2006年已逐步恢复到接近5%的水平。这个时期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缓慢的原因主要是,一方面,由于20世纪90年代初,过度投资形成的过剩产能,使得国内市场已从短缺经济发展到过剩经济;另一方面,经济体制的改革在20世纪80年代初起到了促进生产率的成效之后(比如促进了资源的优化配置),近年来的经济转型遇到了制度瓶颈,体制改革的难度加大,如国企问题、金融系统问题以及地方政府对地区经济发展的不适当干预等。这些原因造成了整个经济生产系统的低效运行。而伴随着经济的萎缩,市场的不景气,许多企业也面临着经营不善,效率难以提升的困境。虽然,国家此时采取了积极的财政政策,但是其投资项目的社会效益大于经济效益,民间投资又得不到较好的利用与发展,从而导致了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缓慢。

三、经济增长方式的变化

经济增长方式是指通过生产要素投入的变化,包括生产要素数量增加、质量改善和组合优化来实现经济增长的方式。按照要素投入方式划分,经济增长方式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通过增加生产要素占有和消耗来实现经济增长,即粗放型增长方式;另一种是通过提高生产要素质量、优化生产要素配置和提高利用效率来实现经济增长,即集约型增长方式。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就是从粗放型增长方式转变为集约型增长方式。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增长方式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是否实现了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这些问题都成为现在对于中国经济发展研究的重要方面。以下本文就从各种推动经济增长的源泉来分析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变化。通过计算资本投入增长率、劳动投入增长率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来说明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方式的变化特点(具体结果见表4)。

各要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表明,资本投入贡献变化较大,剔除1981年的-3.81%和1993年的105.58%两个异常点不考虑外,其他年份的资本投入贡献率基本在20%到80%之间波动。尤其是进入2000年以后,资本投入贡献率不断上升,在2003年甚至达到87.43%的较高水平。虽然此后,资本投入的贡献率有所下降,但也基本维持在50%以上的水平。从整体来说,资本投入的贡献最大,平均达到46.90%,这说明资本投入对推动经济增长还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劳动投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除了在1990年异常偏大外,在整个研究期内变化相对比较稳定,平均只有17.36%。尤其是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劳动投入的贡献就逐步下降,直到近两年仅占大概4%左右。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变化也比较明显,除1990年和1993年为负值外,其余年份基本都在20%以上,有的年份甚至达到76.96%。当然,个别年份的全要素生产率贡献水平较高并不能说明中国经济已经属于集约型增长,而应该看其平均水平。整个研究期内,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平均贡献率为35.75%,相对于资本投入的平均贡献率46.90%来说,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水平仍然较低。

通过计算集约系数来反映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变化,集约系数(C)=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资本投入的贡献+劳动投入的贡献)。C>1表明经济增长方式为集约型,并且数值越大越说明推动经济增长的质量因素水平越高;C<1表明经济增长方式为粗放型,数值越大说明粗放增长的程度越严重。在研究期内,中国经济增长的集约系数大于1的年份显然比较少,除了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1994-2000年),集约系数有一个比较长的时段大于1外,其他时段的数值几乎都比1小而且水平较低,整个研究期内的平均水平仅有0.56。因此,对改革开放近30年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判断仍然属于粗放型。从近几年的经济发展来看,集约系数有逐步增大的趋势,2006年更是达到了0.73的水平,这说明中国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行动还是明显的。但值得注意的是,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是一个长期、持久的经济发展任务,它是不可能在短期内实现的。

四、主要结论

本文运用计量经济学中的状态空间模型,对1978年以来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变化进行了实证研究。在此基础上分析比较了要素投入增长和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以此来说明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发展变化。相比以往的研究成果,本文的研究结果有以下三个方面的不同:

1. 1978年以来,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变化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20世纪80年代的波动增长期,90年代的稳定发展期和2000年以后的下降恢复期。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主要源于三方面因素:一是各种新经济体制的实施,较好地适应了当时生产关系的发展,进而推动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二是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从低生产率的农业向高生产率的工业(主要是乡镇企业)的转移,实现了生产要素的重新配置,提高了生产的效率;三是对外开放,西方发达国家先进技术和管理手段的引进,使中国的生产力技术水准和效率在短期内取得大幅提高,这样促使全要素生产率取得快速增长。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下降,一方面是由于投资的过快增长导致生产效率降低,进而造成全要素生产率的下降;另一方面是近年来经济转型遇到了制度瓶颈,体制改革的难度加大,很多问题难以得到有效的解决,这就成为影响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又一个制约因素。

2. 中国1978年以来的经济增长仍然是依靠资本投入的增长来实现,其贡献程度平均达到46.90%;劳动投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相对稳定,但程度较低仅占到17.35%,并且在近几年有逐步下降的趋势;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贡献变化较大,其平均贡献率为35.75%。相对于资本投入的贡献率来说,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程度仍然较低。以经济增长的四个阶段——要素驱动阶段、投资驱动阶段、创新驱动阶段、财富驱动阶段来看,中国经济目前还属于第二个阶段——投资驱动阶段,即资本经济阶段。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来自于大规模的投资及生产,其特征资本密集型企业是推动经济增长的主导产业。这也正是中国1978年以来经济发展的显著特点。因此,需要通过全要素生产率贡献率的提高来尽快进入经济增长的第三阶段,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3. 经济增长方式的研究表明,除了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1994-2000年)集约系数有一个比较长的时段大于1外,其他时段的数值都比1小而且水平较低,整体研究期内的平均水平也仅有0.56。因此,自1978年以来的近30年间,中国经济增长方式仍然属于效率较低的粗放型。所以,政府应继续加大公共教育和科技等投入,提高劳动者素质及技术水准,大力促进生产能力改善,优化资源配置,提升技术效率,从而促进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易纲,樊纲,李岩.关于中国经济增长与全要是生产率的理论思考[J].经济研究,2003,(8):27-35.

[2]胡鞍钢,郑京海.中国全要素生产率为何明显下降?[N].中国经济时报,2004-3-26.

[3]张军,施少华.中国经济全要素生产率变动:1952-1998[J].世界经济文汇,2003,(2):17-24.

[4]吴三忙.全要素生产率与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J].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24-29.

[5]石磊,刘霞.从全要素生产率(TFP)考察中国金融风险发生的可能[J].复旦学报,2006,(1):24-29.

[6]郭庆旺,贾俊雪.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估算:1979-2004[J].经济研究,2005,(6):34-43.

[7]吴延瑞.生产率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新的估计[J].经济学(季刊),2008,(4):827-842.

[8]高铁梅.计量经济分析方法与建模[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9]张军,章元.再论中国资本存量的估计方法[J].经济研究,2003,(7):35-43.

责任编辑:王岩云

责任校对:世 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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