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仰天山(外一篇)

2009-11-09 03:35朱建霞
辽河 2009年9期
关键词:酒壶大爷

朱建霞

一座宁静隔绝的世外桃源中,古朴的山水人情画卷和闻名遐迩的洞天福地,让云门酒的传说更加美丽动人。

酒的仰天山,一片清凉,浸在漂浮的心海上,无论是踏入天人洞还是天合洞,无边无际的醉意,在血管中簌簌作响。沁人心脾的美妙气息,像一股潺湲清泉,升华体内冉冉上升的喝彩。

冰陶冷月,幽洞琼浆,孕育一曲丰饶的酒之乐章。

贮酒的陶缸沉沉稳稳的驻在眼前,美丽凝重的红丝绸,缔结成陶缸上一道靓丽风景。置身酒的海洋,沉醉的心恍然尘外一片悠悠白云。还是化为洞中点点滴滴的鸣泉吧,一路铭刻酒嬗变过程的灵羽,默契滋润酒缸生满青苔的故事。

走在幽静曲折的山洞里,一路前行,云起龙骧,沸腾酒意,在心中火红。密封的心事,挡不住一缕缕绝世风情。藏匿深情根植阳光,再次发酵的温暖记忆在此燃烧。滑过鼻息的温润芬芳,镶嵌世人惊喜错愕的目光。

洞中日月,默然醇化。历练雕琢的情节,成就今日圆润、醇厚的云门洞藏;脱俗清丽的幽远打动懂酒的心,“云门天下秀,洞藏第一春”,大师点睛妙笔浸润一再心动理由。

一方气势恢宏的自然酵场,一片纯净的禅意绿荫,天使守护的翅翼,让酒意仰天山成为永恒。

蕴涵日精月华,见证时光流逝、岁月变迁。醇厚丰满的酒体脱胎亘古黑暗,富有色彩的传奇不染尘埃。氤氲图腾,回归酒的历程,入洞的一刻起,五谷留存心间的神圣,被合十双手祈福。

启坛待客,醉人芬芳挟山中风景以俱来。如画明天在如潮掌声中兑现,重生的美丽召唤热切的眼。为超越落笔,酝酿真诚的理念是一座通向幸福的金桥;才知道漫长的寂寞和清冷都是为了印证这一刻的辉煌。

把心密封洞藏,坐年听月的思想,是否更加明亮?

如果能预先贮好一生所需的能量,我愿意做这藏酒洞中一座容纳时光醇化的陶缸。

拯救灵魂,有时只需一滴甘醇。酒意仰天山,我把故事留着,暖我的笔。

大爷与酒

大爷其实是我的姨夫,至于“大爷”的称呼,是小时候在姨家叫习惯了,改不过口来,所以一直这样称呼。

小时候,父亲母亲分别执教于两个学校,母亲一人实在照顾不过我们姐弟四人来,就把年幼的我送到大爷家。

印象中,大爷那时六十多岁,古铜色的一张脸上刻满沧桑。下巴留着好看的山羊胡子,一副硬朗的好身板,每天一大早就下地劳动,只是每日里喜欢在饭前雷打不动的喝点酒解解乏。

大爷喝酒一般在晚上。冬天喝酒前,大爷会随手把眼前喝茶的茶碗倒扣过来,在碗底倒上一点白酒,用火柴一点,蓝色的火苗“呼”的一下窜得老高,围绕着大爷手中摇晃的酒壶舞蹈。大爷则笑眯眯地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把着酒壶摇晃,脸上是满足的笑。

那时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大爷喝酒;一来能吃几粒香喷喷的油炸花生米,二来好奇于大爷喝酒时的表情。那种陶醉的神态迷惑着我,吸引着我。幼小的心常想;酒一定是天下最好的东西了,酒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另一个天地。要不,酒为啥会一点就着,还能发出蓝色的火苗呢。水和酒一样清澈透亮,怎么就点不着呢?大爷为啥每呷一小口就会巴嗒着嘴,品得有滋有味呢?而且,喝了酒的大爷会格外的亲切和慈祥,兴致处还会唱几段小曲,会给我讲他的过去;年轻时他如何用一辆二把手车子推出一家人的口粮;如何一夜间从寿光把几百斤的盐推到淄博;酒又是如何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救了他一命……

大爷偶尔也会奢侈一次。在秋天收获后的日子里,大爷会选一个好天气,怀里揣上几个煎饼和一壶酒,一只大手牵了我,来到村北的羊布岭上。在一大片松树林前,几间简陋的房子里,有一家小小的羊肉馆,大爷会花5分钱买一瓦盆的羊杂汤。一边喝着酒,笑眯眯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一边大声问我好不好吃,贪吃的我来不及回答,只是连连点头。大爷则笑着拍着我的头说“好闺女,长大了不要忘了给大爷打酒喝哦。”在当时缺吃少穿的年代里,5分钱的羊杂汤远胜过现在孩子们眼中的肯德基、麦当劳。

那是怎样的一幕啊,在刚刚收获完的田野间,窄窄的羊肠小路上,美美饱餐后的爷儿俩,迎着西斜的阳光,拖着一长一短的影子,老的唱着不知名的戏曲,小的则一蹦一跳地拍着手……

弹指一挥间,三十多年过去了,大爷也早去世多年,临走前却一直没喝上我买的酒,每当和朋友小聚把酒论文时,总想起大爷,想起欠大爷的酒,心中难以言说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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