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城

2009-12-21 02:58谢湘南
诗林·双月号 2009年2期
关键词:深圳玩具

谁都可以,把城市当作自己家里的玩具

让城市成为我们的玩具。

让城市成为我们家里的玩具。

让我们家成为城市的创意工坊。

“玩具城·装置的诗意”,一项以家为单位的城市创意运动,开启每个人身上的艺术潜能,使家庭在城市中的核动力得以逐步释放。创意人谢湘南联动有同样兴趣的艺术家、诗人、设计师、实验音乐人、摄影师、纪录片工作者、媒体人分别在各自的家,做了一系列以发表自己及朋友创意作品的个人主题秀。分六个单元,以私密空间重新建构与定义城市空间的公共性。并赋予各个空间不同的艺术属性与相同的现实指向。

一群城市青年,自觉地把城市当作了自己家里的玩具。他们行动起来,在私密空间,张扬自己公共的趣味一实验音乐、创意与插画、摄影、纪录片、诗歌手稿、设计……一切艺术形式与创意DIY都成为玩起来的粘合剂,从此城市空间多出一种属性:玩性。

“玩具城”,非隐喻的现实城市。玩具、道具、面具……城市在市民生活中终于作出剧烈运动。它不再是冰冷的建筑与抽象的图纸,它是释放气息与生产体温的,它有了柔软与舒缓的节拍。

“玩具城”的内核,在于探讨市民城市生活的精神归属,以及新型的城市家庭如何建立起最小的城市单元的未来,它作为个人生活的核心与城市之间最大融合的可能性的探索。

玩具城市梦想家

已知的未来

未知的过去

世界在我们的发现中

停留

第一单元

改造我们城市的声音

这应该算是深圳最小型的一个个人音乐作品发布会。商报路,一间租住的房子,坐着或站着十几位聆听者,没有灯光,没有舞台,甚至找不到一只音箱,但聆听是专注的。我们听到公园里休闲与晨练的人的对话与唱歌,听到华强北“发票发票”的叫卖,听到华联大厦的自鸣钟的鸣响与报时,听到巴士上的报站声,这些直接的来自城市的声音,被深圳实验音乐人陆正摘取、剪辑,加上一些不确定的游移的电子,演绎出轻快、活泼的节奏。可以感受到陆正对这个城市的声音,抱着一种乐观的态度,他试图改造这些熟响在我们耳边的声音,从而纠正生活的浮躁。从愉悦城市的听觉出发,陆正一直在尝试。半小时的演出,是他最新即将推出的一个声音作品专辑。

第二单元

私人空间的日常美学训练

深圳宝安西乡富通城一期缤纷世界F3303,“玩具城”系列活动第二单元,创意及插画作品展示现场,鲸鱼的家。

“从未来过这么多人”,这个不到100平米的房子,一下子装了17个人。2岁多的小男孩,鲸鱼的儿子,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陌生人,哭着要找爸爸。一个小时后,他不哭了,很开心地在一个粘有贴纸的小黑板上画画。而黑板上的“猩猩贴纸”是插画师A子的一个作品。

半小时之内,客厅的白墙壁上,客厅通往卧室的过道都被风格各异的各类插画作品占领,浓烈的色彩很是耀眼(还有从北京与上海等地寄过来的作品)。而餐桌与茶几也被绘有不同图案的马克杯、化妆盒、手饰盒:各类徽章、贴纸、手工娃娃、陶瓷娃娃;插画集、素描本、创作笔记等等各类形态自得的作品霸占,鲸鱼家的桌上可能成为深圳有史以来最小的私人化的展示台。客厅里突然响起《命运交响曲》,一群人围观一个屈居在厨房门口地板上的小装置,目前家里难得一见的磁带被喷成金色,搭建成一个小塔楼,连接磁带的一台复读机同样被喷成金色,摆放在废磁带的中间,构成“巴别塔”的图案。《命运》正是从那里发出。

欣赏作品,交头接耳,围绕一本插图集,谈论各自的创作过程,乃至如何印刷得更完美。交流在自然的过程中形成。作者与作品同样自在,甚至完全不需要知道作者是谁,但已领略了作品的气息与精到。而作者与作品的在一个客厅里的聚集似乎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完成互为鉴赏的情感转换。活动从3点持续到5点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客厅里轻松展示了上百件来自各地的作品,A子带来的一个公仔身上别满了徽章,这同样是对展览方式的创意,而最后这些徽章被现场人士毫不留情地夺为囊中之物。现场很多展示的作品成为互换的礼物。

第三单元

当下影像生产的个人源流

每一张照片只有2秒钟的停留,但这2秒钟再现的瞬间,足以让人思绪翻飞。

深圳福田区上梅林中康路8号雕塑家园2103号,影像单元展示了李政德、杨俊坡、罗凯星、杨延康、周云哲、梁荣等六位深圳摄影师的作品。六位作者的作品从不同层面展现了当下影像生产的个人源流。李政德的作品《浮生》可以看作深圳这座城市的小步舞曲,而杨俊坡的作品《擦肩而过》则要凝重一些,六年的时间,他的影像积淀,始终围绕着深圳的街头,民生百相通过他的镜头,我们观望到这个城市与时代的涟漪,那些叠加的影像曾经就是我们的生活。罗凯星在摄影师中走的是王维的路线,他的《日暮乡关》系列,让我们看到一个用镜头写诗的人。他的画面涤去了一切杂质,只剩下流动的情绪,他用减法拍出了一个忧郁的,往返与城乡之间,似乎终无皈依的灵魂。正如杨延康所说的,他们对影像还怀有一种古典情怀。杨延康所放映的一组关于藏传佛教的图片,也很是恰当地展现了一个游走在深圳之外的心灵的源流……

第四单元

城市游民多向度表达的可能

某日晚7点,8、9个人在逐渐向深圳市福田区中心一路发展兴苑11楼集结。这个集结终点就是半个小时后开始的观映。

那天晚上接连播放了刘高鸣的三个片子,纪录片《排骨》、小短片《左边右边》、剧情片《阿松》。而看完片后关于片子的讨论用了与看片几乎相等的时间。过凌晨1点,被热情附体了的人才作鸟兽散。

《排骨》与《阿松》可谓城市游民的两种形态。它其实也引发了关于城市游民多向度表达的可能性的思考与探讨。如果说阿松是导演本人对自己刚来到深圳时那段青春经历的眷顾,《排骨》则带上更多“他者的眼光”,通过一个有些喋喋不休的青年的心理独自,解剖了从乡村进入城市的青年人的心理困境与期待。

第五单元

全球变暖的城市叩向

当“全球变暖”不仅是一个环境问题时,它自然也成了一个艺术问题。成为艺术家、设计师所要命名与关注的素材的一种。近年来社会问题从未从我们的艺术品中消失过,只是有时候让人感觉艺术家的表达过于图解、简单、抑或粗暴。但这也怪不得艺术家,因为这些问题本身就十分粗暴的搁置在我们眼前,占用了我们大脑原本不十分阔绰的库存,干扰了我们的生活。既然全球变暖,何不拿地球“开涮”?以艺术的方式,以个人化的表达,总比那些污水,那些工业垃圾将地球毁掉,来得愉悦,来得有美感。

设计师陈绍华就这样做了,他用一辆辆汽车占有了一个球体的表面,没有一丝空隙,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好在这不是真的,他很有趣地将这样一个画面放在一个观望镜里,似乎是一个玩笑式的警告,眯着眼睛往里瞧吧,你就看到了地球的坟墓,他的作品取名《墓园》。在香港设计师REX KOO的三幅海报作品中,人的脑袋冒出浓烟,燃烧着,脸要么是被砍伐的树桩,要么就直接变成了黑色的碳寨。表达如此噩梦的场景,他的作品算是参展作品最具美感的了。相比较而言深圳设计师杨振的两幅油画《变暖一号》、《变暖二号》,画面要残酷得多,从那些变异的形体,从婴儿、从胚胎,就击毁了人继续活下去的信心。地球变暖,人的内心则感受到更多冰冷。而艺术呢?仅仅是自我“开涮”的工具?

置身现场的观众,谁都不能否认,这是一个十分切题的展览。变暖、变暖、处处暖。“全球变暖,我则希望我们的内心变热”参展艺术家曹斐说。你听到了吗?闹热的商场里闲逛的人们。

第六单元

手写体的慰藉

“玩具城·装置的诗意·诗歌手稿展”作为展览中的展览,作为诗人对所生活的城市的必要表达,作为私人空间向公共空间的一种善意的改造。展示了沈苇、代薇、卢卫平、巫国明、余丛、育邦、安石榴、东荡子、梦亦非、杜绿绿、谷雪儿、君儿、黄金明、张尔等20多位诗人的数十份手稿,并举行现场诗歌朗诵。用手写体与方言向城市表达诗意的珍贵。

第七单元

——对第二届深圳香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的现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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