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惟扬

2010-01-20 09:24
现代兵器 2009年12期
关键词:唐军突厥李靖

宋 毅

夜袭阴山

唐太宗李世民在这里励精图治,那边的颉利可汗也没闲着,他也在谋求一种将国力更上一层楼的办法。可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虽然拥有强悍的武力,但是由于自身固有的缺陷,注定创造不出一个与自身相适应的优秀制度。因此,向有着成熟制度的民族借鉴就是一条最为简单的方法。而突厥附近有着最为成熟制度的国家便是唐朝,颉利可汗想要改变突厥制度的唯一借鉴对象,也只可能是以唐为代表的中原帝国体制,他起用了一名叫赵德言的汉人来进行改革,可是改革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一旦改革就必然要打破旧势力而创造一个新格局,对既得利益者多少都会有所损害,必然会出现反对的声音。其次,改革一定要符合国家的国情,不能一股脑照搬,在一个国家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事在另外一个国家就未必,如果强行实行,必然导致人们的反对。因此,改革能否成功,这个度的把握是至关重要的,而颉利可汗恰恰没有把握好这个度,导致了改革的严重失败。这个失败导致了很大一部分的突厥人与颉利可汗离心离德,对国内的政策极度不满,加上颉利可汗又非常重用粟特胡人,更加损害了突厥大众的经济利益,加剧了改革引起的不满。

当然,任用粟特胡人并不是从颉利可汗开始的,从大突厥汗国建立伊始就有这样的现象。因为突厥人是一个游牧民族,搞经济他们基本是一窍不通。控制西域就控制了整个丝绸之路,等于抓住一个巨大的聚宝盆,突厥人虽然对经济不懂,但并不笨。于是,西域的原住民、在丝绸之路上作了数百年买卖的粟特胡人,就成了突厥人发展经济的最好帮手。可是,这其中亦有一个度的问题。所谓“无商不奸”,作为商人自然求得利益最大化,而粟特胡人在突厥上层占据主要地位之后,自然会用手中的权柄来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甚至达到垄断。这样,普通突厥人的利益便得不到保障,甚至地位不高的贵族利益也会受到损害。因此,由颉利可汗所倡导的改革便彻底失败了。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用这句话形容突厥人一点也没错。就在改革不顺的当口,九姓铁勒与回纥、薛延陀全数叛变。颉利可汗先后派了欲谷设、阿史那杜尔,突利等三人去讨伐都不能成功。这三人在突厥都不是小人物:欲谷设是颉利可汗的儿子,阿史那杜尔是处罗可汗的儿子,而突利更是始毕可汗的儿子东突厥这代的正统可汗。对外征讨的失败使得突厥内部的裂痕也越来越大,突利以正统可汗的身份却要听命于摄政王颉利可汗,心中的不满由来已久,处处喜欢跟颉利对着干。颉利也不是好惹的,正好派其征讨以薛延陀为首的叛军,结果突利不但失败而归,而且因为其对统属的契丹、奚等族横征暴敛,导致这些民族纷纷降唐,最后不但被颉利关了起来,还赏了一顿鞭子。这一顿好打怎能让突利不对颉利恨之入骨?此后,颉利又问突利借兵,但突利不给,史书说于是两家有隙。其实哪里是有隙,根本就是“刀兵相见、水火不容”了。

这样还不算完,老天又给突厥人下了一场大风雪,号称平地积雪数尺,突厥部落内羊马多死,部民开始过着忍饥挨饿的生活。颉利非但不救济百姓,反倒加征税赋,导致部落人众纷纷叛离。这个世界聪明人很多,突厥处境如此窘迫,外人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恒安反王苑君璋就是一个聪明人,从隋末大乱起,此人与唐军打了无数次大仗、小仗,投降以后又背叛,居然混到贞观年间还能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唐朝始终拿他没什么办法。因为他很聪明,所以突厥的国势江河日下就被其敏锐地察觉到。此人也很有魄力,迅速斩断了与突厥人的联系,又一次投降唐朝。

突厥都混到这份上了,唐太宗这边整军精武也是颇有成效,照理说应该开打了。可是唐太宗没有同意朝臣们的开战意见,说什么:“新与人盟而背之,不信;利人之灾,不仁;乘人之危以取胜,不武。纵使其种落尽叛,六畜无余,朕终不击,必待有罪,然后讨之。”我们现在看李世民这个说法,也许会觉得他很迂腐。其实这些话都是场面话,说给外人听的。李世民之所以放弃大好机会,绝不是因为什么仁义,而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突厥和唐朝并不是两个世界,突厥那边有大灾,唐朝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从贞观元年(公元627年)的岁尾就显露出了大灾的迹象,到了贞观二年(公元628年)三月,旱灾、蝗灾联袂而至,唐朝的粮食基地关中居然发展到了“民多卖子以接衣食”的地步。连比较富庶的关中都如此,全国其他地方可想而知,这个时候动武显然是不智的行为。

当然,暂时不能动武不代表不能动别的脑筋,恒安反王苑君璋是聪明人,可是还有一个梁师都却是个死硬派,怎么都不肯归顺大唐。此时,全国就他这么一个目标,自然就要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李世民先派遣夏州都督长史刘晏、司马刘兰成把梁师都所占据的夏州搞得一团乱,接着又干旱情缓解后的四月派遣右卫大将军柴绍、殿中少监薛万均正式讨伐梁师都。梁师都虽拼力反抗,突厥亦全力来救,但终究不敌唐军勇武,梁师都这最后一个割据政权终于宣告灭亡。

唐朝踢掉这最后一块绊脚石之后,北伐突厥也就提上了日程表。李世民消除了大灾影响之后,于贞观三年(公元629年)八月终于认可了代州都督张公谨针对突厥的进谏,任命兵部尚书李靖为行军总管、张公谨为副总管,筹备谋划北伐突厥的一切事宜。到了十一月,一切计划敲定之后,终于正式任命并州都督李世绩为通漠道行军总管、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灵州大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任城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幽州都督卫孝节为恒安道行军总管,以李靖为总帅,麾兵十余万北伐突厥。问罪的借口则是突厥人援救了梁师都,破坏了两国的和议。崛起的唐帝国正式对外发出了自己的怒吼!此次北伐诸将的阵容可谓超豪华,初唐顶级名将悉数登场。唐军要北伐颉利的消息一传出,突利自然大喜过望。颉利可汗虽然国势日衰,可是比突利那还是要强得多,两家结怨之后颉利就时不时地进攻突利,将突利压得喘不过气来。因此,突利立刻利用这个机会入朝觐见,向李世民称臣,完全地投靠了唐朝。

东突厥是彻底衰落了,但俗话说“烂船还有三斤钉”。突厥现在的确很惨,可是颉利可汗还能带兵威胁西突厥的叶护统可汗不敢东来迎亲,其武力依然很可观,不能小觑。而颉利也知道唐军迟早要杀过来,因此对唐朝大军的动向十分警惕。可是,出乎颉利意料之外的是,李靖身为统帅居然只带三千人马就从马邑潜至恶阳岭(今内蒙古和林格尔),然后趁夜幕降临之际悍然突袭定襄城(即大利城,在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二十里处),给了突厥人一个新年的“惊喜”。这一下把突厥人打得措手不及,防卫森严的突厥大本营被唐军一鼓而下,在几十倍突厥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定襄城占领。唐太宗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加封李靖为代国公,并赞叹道:“李

陵以步卒五千绝漠,然卒降匈奴,其功尚得书竹帛。靖以骑三千,蹀血虏庭,遂取定襄,古未有辈,足报吾渭水之耻矣!”仅此一战,李靖战略战术大师的身份便昭显无遗。

首先,正月里天寒地冻,正是草枯马瘦的时节。突厥人的战马均以牧草为食,而这个天气最多只有之前预备的干草能够作为食料,马力削弱得很快。中原马匹则是用大豆、麦子等喂食,天气如何对马匹的食物来源影响不大。马匹对突厥人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削弱了马匹等于砍掉了突厥人最为强力的武器,因此天时上唐军占据了优势。李靖这三千人带得也非常有学问:为潜行匿踪考虑,人带多了必然会暴露身份,因此只能带三千人偷袭。李渊曾经率两千人改装冒充突厥人,获得过很大的成功。此次,李靖想必也使用了类似的方法摸到了恶阳岭实施偷袭。当然,少了也不行,李靖孤军犯险冀实完全是一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棋。他原计划偷袭定襄得手之后以三千人死守,利用突厥人因唐兵少而轻视的心理,把突厥人的主力牢牢地吸引在定襄,然后唐军主力在外合围,将其一举歼灭,三千人马足可保证最低限度的战斗力。隋朝有达奚长儒两千兵马死斗沙钵略可汗十余万突厥兵,血战三昼夜;亦有李崇以三千步骑对突厥大军,转战十余日。李靖出征之前,想必也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心理准备,才能如此坚决地突袭定襄吧!

李靖这边计划非常周详,换了一般人也就上当了。不过颉利可汗也是聪明人,凭着以往的经验他知道没那么简单,李靖决不会是来送死的,因此做出了李靖身后必然有唐军主力的推论,于是连忙率部北撤至碛口(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北与沙漠交界处)。李靖一看计划有变,当即立断改变作战方案,一面率部干其后尾随,一面派遣了大批间谍对颉利部众进行离间。颉利国内本已不稳,这一招果然见效,颉利亲信康苏密等立即挟持隋炀帝的萧皇后及其孙杨政道前来归降。此时,李世绩率领的唐军主力亦杀到。颉利可汗一见唐军主力仅有十万,于是大胆率主力与唐军会战于白道(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北),唐军奋战之下突厥惨败,颉利只能率残部退守阴山。李靖则率骁骑穷追不舍,二月八日,李靖与颉利大战于阴山脚下,颉利又败,只得北逃至铁山(今内蒙古固阳北)。

颉利知道再这样打下去肯定要完蛋,可是突厥马匹瘦弱,比速度一定会吃亏,根本逃不了多远。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逃往漠北。可是沿途荒无人烟皆是沙漠,凭突厥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逃出。于是,颉利立刻派使者执失思力入朝谢罪,表示愿意举国内附、亲自入朝。这个做法自然是缓兵之计,使者从铁山到长安相距千里,一来一回就要月余,唐朝使者来了之后再想法拖延一段时间,很容易就能将时间拖至四月。而中国农历的四月基本相当于现代历的六月,此时草青马肥、天气回暖,突厥人便能恢复长途跋涉的能力,逃往漠北。此时,颉利尚有数万死忠战士、十余万部众,加以时日卷土重来并不是难事。

颉利的算盘打得挺好,中国历朝历代的皇帝也最容易在这上面犯迷糊。李世民虽然非常精明,但是颉利愿意亲身入朝的说辞也使他相信了颉利是真心投降,于是派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为使者至颉利处慰抚,又派李靖迎接突厥部众归降。可惜,颉利这个算盘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李靖,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李靖与李世绩一合计,觉得朝廷派使者来受降是个好机会,正好将计就计把突厥彻底打垮。可是这事好说不好做,朝廷既然已经同意颉利的请降,下面将领再去攻打等于抗旨,一般将领决没有这种胆量。因此,当时李靖的副将张公瑾就表示反对,认为诏书已经许降,使者又在突厥大营中,怎么能贸然去攻打呢?李靖却当即立断地说:“韩信攻灭齐国就是用这个方法,比起消灭突厥人,唐俭区区一个使者又算得了什么?”于是,李靖亲自挑选一万名精锐骑兵,带了二十天的干粮趁夜急袭颉利大本营。李世绩则率主力于其后进发,封堵突厥人北逃的要道碛口。

唐军奔袭至阴山之时,正遇到一个数千帐的突厥部落。为了不暴露意图,唐军只好将全部俘虏裹挟随军。此时,颉利方面一看苦苦等候的唐朝使者来了,终于完全将心放下,彻底地放松了警惕。似乎冥冥中就是要让唐军取得这次胜利一般,天上又下起了大雾,等突厥人察觉之时,唐军距突厥人的大本营仅有七里之遥。凄厉的报警之声响彻夜空,突厥营地立时大乱,而唐军却如天兵天将一般猝然杀到,为首的一员猛将便是《隋唐演义》中的“大反派”、淤泥河乱箭射死罗成的苏定方。颉利大惊失色,知道图谋已被唐军识破,连忙乘千里马逃窜。首领逃窜使得突厥部众军无战心,乱成一团,李靖趁机麾军掩杀,斩首万余级,俘突厥男女部众十余万,获杂畜数十万,杀隋义成公主,擒获其子叠罗施。

颉利率亲信一路逃至碛口,却被李世绩的唐军主力等个正着,只能折而向西。突厥贵族酋长们眼见大势已去,于是纷纷跪地请降,李世绩俘虏了五万余口突厥部众而还。西逃的颉利一路奔至驻守灵州附近的沙钵罗设(这里沙钵罗是称号,设是官名)阿史那苏尼失处,企图由此南下,往依吐谷浑。而屯驻灵州的大同道行军总管李道宗闻讯后,一面派人威压阿史那苏尼失捉拿颉利,一面发兵北进。颉利非常精明,一见形势不妙慌忙连夜逃遁,藏匿于荒谷之中。阿史那苏尼失恐怕李道宗兴师问罪,率兵搜捕,终于擒获颉利。三月十五日,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进至阿史那苏尼失营寨,将颉利执送长安,阿史那苏尼失亦举兵归降。

此战后,东突厥汗国作为一个政权被彻底灭亡,唐帝国斥地自阴山北至大漠,赫赫武功使得“单干稽首,交臂藁街,名王面缚。归身夷邸,襁负而至,前后不绝。被发左衽之乡,狼望龙堆之境,萧条万里,无复王庭。”自此,唐太宗“天可汗”的名号响彻四方。此后约半个世纪(公元630~682年),突厥人臣属于中国。和硕·柴达木的突厥碑文上记道:“贵族子弟,陷为唐奴,其清白女子,降作唐婢。突厥之匐,弃其突厥名称(或官衔),承用唐官之唐名(或衔),遂服从唐皇,臣事之者五十年。为之东征向日出之方,西征远至铁门。彼等之克国除暴,皆为唐皇。出力也。”原先被突厥人控制的西域,此时终于开始向新生的唐帝国招手,而为唐帝国打头阵的,正是先前投降的突厥人。

得知李靖大破突厥的消息后,李渊感叹地说:“当年汉高祖被匈奴围于白登,终生没能报仇,我儿子就能把突厥灭了,真不亏我把国家托付给他。”李世民也高兴地说:“当年迫于形势向突厥称臣,这些年我一直痛心疾首,志灭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如今只一战就灭了突厥,可谓痛雪前耻了。”李世民下旨大赦天下,全国放假五天,李氏父子又召众王、功臣在宫中夜宴狂欢。席间李渊自弹琵琶,李世民亲自起舞,其欣喜若狂之态扑面而来。不过,真正的大功臣李靖就没时间狂欢,他一回来,御史大夫萧禹、温彦博就上书弹劾,其罪名是“治军无法,突厥珍

物,掳掠俱尽”。也就是说李靖的部下私分了战利品没有上缴国库,至于是什么“珍物”如此受重视,就没有记载了。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严重些说就是贪污,碰到法家一派的皇上,砍头都是有可能的。萧禹、温彦博二人都是唐俭的故交,是否有为唐出气的意思不得而知。

李世民的处分很有学问,收到弹劾文书后,他驳回了将李靖交司法机关审查的提议,但又当面把李靖狠狠地责备了一番。这当兵打仗,又是出境作战,古代可没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士兵劫掠简直是正常现象,就连李世民自己在征高丽的时候,对士兵们劫掠的请求也不敢生硬地拒绝,而是变相大肆赏赐缴获物资来代替。这要换了别人,估计当场会大声喊冤。恰巧在隋朝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隋朝名将史万岁立下大功之后却被杨素所阻,朝廷没有发下赏赐。结果史万岁这老兄带了几百兵将入朝申诉,在朝堂上大肆发泄自己的不满,惹恼了隋文帝,被砍了脑袋。李靖不单单是没有封赏,甚至还有罪,比史万岁冤多了。可他却毫无辩解之词,只是叩头请罪,深刻自我批评,老老实实回家待罪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世民下诏说,隋将史万岁破突厥有功,不但没得奖赏反而因犯法被杀,我不能学隋朝,李靖的功劳照赏,过错就赦免了。于是,封李靖为左光禄大夫,赐绢千匹,真食邑通前五百户。又过了一段时间,李世民亲切接见李靖,说上次批评你是我受了小人蛊惑,现在我想通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跟着又赐绢二千匹,还给李靖升官,拜尚书右仆射。文武合一的风气之下,唐代名臣常常是全才,所谓“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李靖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此后唐朝便形成惯例,边疆大将如果功绩卓著便可以入朝为相,即“出将入相”的由来。

突厥珍物案其实是李世民对李靖忠心的一次考验。皇帝对于臣子,最看重服从,能力都是次要的。司马公在资治通鉴开篇就明确提出,“才德均无是愚人,才胜于德是小人,与其用小人,不如用愚人。”所谓“德”,无非就是君君臣臣那一套。看来李靖深谙此道,不是只读过兵书。这次“突厥珍物案”中,李靖表面上是胜利了,皇帝亲自为他洗刷罪名,还委婉地向他道歉,但其实究竟谁是胜利者是不言而喻的。案件的结果是李靖升官为尚书右仆射,这个职位相当于丞相,有权参与国家大政。但据记载,他“每与时宰参议,恂恂然似不能言”,那就是凡事三缄其口了。至于原因,《旧唐书》认为是因为李靖“性情沉厚”,但其实这是他极有政治头脑的表现。他身为国之大将就该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不应过多牵涉进朝堂政治当中。名将在历朝历代都是一柄双刃剑,下场往往都不好。而李靖则真正做到了军队就是国家的武力,而不是政治斗争中的工具。因此,李靖与李世民终其一生君臣知遇,成就了历史上的一段佳话。(未完待续)

(编辑笔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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