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周敦颐的人生态度

2010-04-07 18:30徐仪明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10期
关键词:程颢儒者周敦颐

徐仪明

(湖南师范大学 哲学系,湖南 长沙 410081)

论周敦颐的人生态度

徐仪明

(湖南师范大学 哲学系,湖南 长沙 410081)

周敦颐作为理学开山,虽受到佛道思想的影响,但其主导观念则是儒家学说。这不仅表现在他的学术著作中,同样也体现在他的人生态度上。那种认为他思想为儒,生活为道,或谓其生活非一圣贤型儒者之生活的说法是偏颇的。应还原他儒学宗师的真实形象。

;周敦颐;理学开山;人生态度

作为理学开山,周敦颐以倡言探寻“孔颜乐处”而闻名,二程、朱熹等理学名家莫不纷纷著文大加赞叹。纵观濂溪先生一生“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读其书可以知其人,我们能够看到周敦颐在对山水草木的观赏中、在与事 事物物的接触中以及在道德生活的砥砺中,都体现了儒家仁人君子高尚的人生态度,显示了其独特的人格魅力。下面,我们就对周敦颐的人生态度问题做一论述,以就教于大方之家。

孔子有言,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周敦颐既仁且智,其对山水的热爱体现了儒者追求自然和气、浑然天成的人生境界,并显示了挣脱世俗名缰利索羁绊的潇洒和快乐,这其中包含了更多的极富启发性思想内涵,使得后人反复琢磨、反复回味并深受启迪。

周敦颐寄情山水的诗文虽然不是很多,但都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意味,表现出天然纯朴的情趣。其云:“寻山寻水侣尤难,爱利爱名心少闲。此亦有君吾甚乐,不辞高远共跻攀。”(《喜同费长官游》)这是说只有舍弃了追名逐利之心,才能够真正专心致志地去寻山寻水,所以感叹高岩可上,伴侣难觅。濂溪在《同石守游山》一诗中进一步发挥了这种认识,诗曰:“朝市谁知世外游,杉松影里入吟幽。争名逐利千绳缚,度水登山万事休。野鸟不惊如得伴,白云无语似相留。旁人莫笑凭栏久,为恋林居作退谋。”(在深山峡谷中漫游,他感到无比的舒畅,尘世间的烦恼都被抛到了脑后。幽静的松杉林中正好可以短吟低唱,度水登山舒展着四肢,野鸟成了如影随形的伴侣,白云默默在身边徘徊表达了无限的眷恋。最后两句体现了归隐山林的情趣,旁人也许不能理解,然而这正是自己所谋虑的最终归宿。在《书仙台观壁》中则说:“到官处处须寻胜,惟此合阳无胜寻。赤水有山仙甚古,跻攀聊足到官心。”在周子看来,寻胜与寻仙是密不可分的,尽管“官心”未泯,但仙境更乐,风物怡人。类似的诗篇还有一些,就不一一例举了,大致上都流露出追高慕远、高栖遐遁之意。在周敦颐的姻亲蒲宗孟所写的《濂溪先生墓碣铭》中有这样的描述:“(濂溪)生平襟怀飘洒,有高趣,常以仙翁隐者自许。尤乐佳山水,遇适意处,终日徜徉其间。酷爱庐阜,买田其旁,筑室以居,号曰濂溪书堂。乘兴结客,与高僧道人跨松萝、蹑雪岺,放肆于山巅水涯,弹琴吟诗,经月不返。及其以病还家,犹篮舆而往,登览忘倦。语其友曰:‘今日出处无累,正可与公等为逍遥社,但媿以病来耳!’”朱熹对蒲宗孟的这段描述颇不以为然,删去了其中的大部分内容,显然是认为有损周敦颐的“醇儒”的形象,理学宗师怎么可以“以仙翁隐者自许”,终日与高僧道人结伴而行呢?当然,蒲宗孟应该比朱熹更了解周敦颐的生平事迹,且不说其中有关僧道之类说法怎样,仅就濂溪酷爱山水的高雅情趣,就有他自己的诗可以印证,决非蒲宗孟空口腾说。其实,乐山乐水并非僧道的专利,儒者向往山林水畔之乐也无可厚非,即使和那些高僧道人结伴而行也不必大惊小怪,更显出周敦颐所具有“与众乐乐”的胸襟。濂溪对大自然秀丽风光的酷爱,深深感染了他的弟子们,特别是后来成为理学重镇的程颢。程颢也写作了不少山水诗。比如:“吏身拘绊同疏属,俗眼尘昏甚瞽朦。辜负终南好泉石,一年一度到山中。”(《白云道中》)“参差台殿绿云中,四面筼筜一径通。曾读华阳真诰上,神仙居在碧琳宫。”(《草堂诗》)“车倦人烦渴思长,岩中冰片玉成方。老仙笑我尘劳久,乞与云膏洗俗肠。”(《长啸岩中得冰,以石敲餐甚佳》)显然受到濂溪诗作的感染,但比起乃师来,程颢不仅描述徜徉山水、志在林泉的雅趣,而且直接将慕神仙、读真诰、餐冰片、乞云膏写入诗中,流露出浓重的道教情结。然而,这并不影响程颢的大儒形象,似乎后儒也并未把程颢的这些诗放在心上。朱熹甚至说:“(明道)是时游山,许多诗,甚好。”(《朱子语类》卷九十三)为什么偏偏那样计较蒲宗孟的《濂溪先生墓碣铭》中的这类文字呢?显然,朱熹更重视周敦颐的理学开山的地位,更希望他是一位醇正的儒学大师,以承续先秦儒家以来的道统。毋庸讳言,在周敦颐思想中,三教合流的内容、儒道互补的观点不能说没有,然而,他仍是以先秦儒家学说作为母本的。他强调《中庸》的“诚体”、《易传》的“乾元、乾道”之说,显发了儒家形上智慧的思路。濂溪又引《尚书·洪范》“思为圣,睿作圣”之句,指出“思”为圣功之本,已经在强调理学的内圣功夫了。只是由于其说尚属草创未能圆满,故须后人继续予以发展,这一点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至于具体说到周敦颐山水诗的影响,程颢有一段话颇具有代表性。其云:“诗可以兴。自再见周茂叔后,吟风弄月以归,有吾与点也之意。”(《二程遗书》卷三)这里所谓“有吾与点也之意”典出《论语·先进》,是说孔子与“二三子”相聚,“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谓然叹曰:吾与点也!”曾皙(即曾点)号称是孔门的“狂者”,他和子路、冉有、公西华的志向大相径庭。子路等人皆以命世之才自诩,独曾皙希望能够在暮春之时,与同学少年结伴而行,沐之春风,浴之沂水,舞于郊野,歌咏于归途,可谓其乐融融,遁世无闷。而孔子深有感触,喟然长叹,产生共鸣。当然,对于这段话,后人的理解各不一样,大部分人的意见是认为,孔子因其行道救世之志未遂,故有退隐待时之意,其与曾皙浴沂之说的契合点正在于此。并非孔子真的想要归隐,不过是以退隐作为韬晦之计罢了。这类说法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却都显得太功利了,缺乏对这段话做出美学的理解。曾皙所描绘的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人们愉悦的心情与美丽的大自然融合在一起,非常富有诗情画意。孔子显然是陶醉在这种美的享受之中,才能发出由衷的谓叹:吾与点也!由此看来,程颢是真正理解这段话的真谛。所以他说,自从拜周敦颐为师之后,就学会了吟风弄月,才有像孔子一样的类似感喟,领会到了大自然所赐予心灵的快乐、陶醉、飘逸和自由。领会到孔子所说“诗可以兴”的深刻含义,那就是清新隽永、意境深远的诗篇能够激起人们的美感,调动情感的积极因素,从而可以使人们能够从诗歌的鉴赏中获得美的享受。儒家诗教之本即本于性情,诗歌对人们情操的陶冶功能,在儒家心目中显然是十分重要的。

如此看来,周敦颐的诗作所表现出来“乐”,是一种自然的流露,自有着清明和乐气象,颇与濂溪一生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的心路历程相吻合。至于后世有人恐怕这些诗作有损周敦颐的醇儒形象,明显是过虑了。其实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的东西只要能激起美感,都可以歌而咏之,而不要在心中横亘这森严的壁垒。尽管朱熹很计较蒲宗孟的那段话,但他也说过:“今观老子书,自有许多说话,人如何不爱?”(《朱子语类》卷一二五)流露出对道家的一些好感。所以,我们说无论是作为理学开山的周敦颐,或是其高弟程颢,甚至朱熹,他们的诗歌创作的这种审美情趣还是应该加以肯定的。

关于周敦颐的生活态度或生活情调,劳思光教授有如下评论,其云:“濂溪所以并无后世儒者之危苦意味,即因濂溪在理论上虽有一属于儒学之系统,但其生活非一圣贤型儒者之生活,而是一种名士或高士之生活。而此种生活情调,正道家人士或道教人士所具之情调。”(《新编中国哲学史》第109页)劳氏举出濂溪之诗作来作为此论的佐证,并认为濂溪之生活态度,与二程不同,更与朱熹大异。笔者认为劳先生之论恐怕也有不当之处。

首先,何谓“圣贤型儒者之生活”?如果以程颐“程门立雪”那种威严冷峻型为典范,则大部分儒者的生活态度似乎都不够“圣贤型”之标准。孔子为儒学之开创者,尚有“吾与点也”之乐。而孟子所标榜的“三乐”则是“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即认为君子的这三种快乐与德服天下并无关系,而是自己内心中的愿望与抱负,一是亲情二是私德三是育人,显得平实无华。就这样宋儒尚认为孟子的气象不够“温润含蓄”,而不如颜回具有一团自然之和气,渊深纯粹。在宋代理学家之中,程颢的气象最为人称道和仰慕,并被视为楷模。如说:“视其颜色,其接物也,如春阳之温。听其言,其入人也,如时雨之润”,“先生接物,,辨而不闻,感而能通。教人而人易从,怒人而人不怨”,并概括为“心平气和”。(程颐《明道先生行状》)其实这些类似的赞美,也被用在周敦颐身上,如何仲平《赠周茂叔》诗云:“及物仁心称物情,更将和气助春荣”,因此后儒认为“濂溪清和”(朱熹语)。黄庭坚所说的“舂陵周茂叔,人品甚高,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也可以理解为“清和”“和乐”“中和”等意思。由此看来,“圣贤型儒者之生活”是偏于安静、温和、含蓄、超脱、圆融,可以说基本上是属于阴柔性质的。当然,也并不是说这种阴柔性质就是唯一的圣贤生活态度或生活情调。应该说,“圣贤型”标准并没有固定划一的模式,既有我们这里已指出的周敦颐、程颢式的偏于阴柔的,同时也有其他诸如果敢、凛然、无畏、坚强等偏于阳刚性质,如文天祥、史可法等。所以,不能说偏于阴柔就是道家,偏于阳刚就是儒家,这样的认识显然是一偏之见。事实上,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修养、不同的气度和不同的现实境遇,会造就出不同类型的圣贤,这个道理恐怕并不难理解。不能因为周敦颐“并无后世儒者之危苦意味”就断定“其生活非一圣贤型儒者之生活”。

其次,周敦颐的生活态度或生活情调,并非劳先生在其书中所说的仅仅表现为对山水仙道的热爱,濂溪具有儒家“泛爱众”的广阔胸怀。他的这一生活情调,受到后儒的仿效和追捧。《元公周先生濂溪集》卷之八《附录杂文》有着一些记述。现择其要者录之于下:

明道先生曰:昔受学于周茂叔,令寻颜子仲尼乐处,所乐何事。

又曰:周茂叔窗前草不除,问之:云:与自家意思一般。

又曰:观天地生物气象。周茂叔看。

又曰:周茂叔谓一部《法华经》,只消一个“艮”字可了。

以上节录的几段话,是程颢在游学于周敦颐门下时所记,也夹杂了明道自己的一些体会。当然,这里的语句相当短,有的意思也颇费猜详,显然需要做一些分析与阐发。第一句,即人们较为熟悉的问题,即寻孔颜乐处。《论语·述而》:“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论语·雍也》又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孔子所讲的颜回之乐,亦即是“贫贱之乐”。尽管贫贱本身并没有什么可乐的,但是作为贤者的颜回,它具备了高尚的“仁德”,他就能感受到人生的快乐。程颢对此有自己的理解,他说:“箪、瓢、陋巷非可乐,盖自有可乐耳。‘其’字当玩味,自有深意。”(《程氏遗书》卷十二)这个“深意”就是,“若颜子箪瓢,在他人则忧,而颜子独乐者,仁而已。”应该说程颢(包括程颐)对孔颜乐处的理解是很深刻的,显然对老师的这一教诲心领神会并有所发挥。其实,在笔者看来,周敦颐《爱莲说》所阐发的核心思想就是“寻孔颜乐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讲的就是无论外在环境怎样,要始终保持自己固有的本然状态。这和身处陋巷、粗茶淡饭,而不改内心之乐的贤者风范是一脉相承的。莲花是儒家的君子之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不可亵玩也”,象征一种特立独行的生活态度,趋时守中的处事原则。这正是儒门的一贯心法,而周敦颐将之以形象的语言描绘出来,就显得更加耐人寻味。第二句:周茂叔窗前草不除,与第三句:观天地生物气象,应该合看。《易传·系辞上》说:“生生之谓易”,孔颖达疏曰:“生生不绝之辞。阴阳变转,后生次于前生,是万物恒生,谓之易也。”意思是生而又生,生生不已,是为变易。《系辞下》又说:“天地之大德曰生”,孔疏:“以其常生万物,故云大德。”是说天地恒常生出万物,万物生生不已,是乃天地的基本德性。周程诸人对“生”的高度重视,体现了对《周易》的深刻理解并强调了在现实生活中的实际体验。在《二程遗书》卷三有着一些这样的记载:“切脉最可体仁。”“观鸡雏。此可观仁。”“子厚观驴鸣,亦谓如此。”“张子厚闻生皇子,喜甚;见饿莩者,食便不美。”“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此一段子思吃紧为人处,与必有事焉而勿正心之意同,活泼泼地。会得时,活泼泼地;不会得时,只是弄精神。”上述内容都体现了理学中人对天地生生不息精神的由衷赞叹,对仁德的高度礼赞。陈荣捷先生说:“孔子以仁为全德,开新局面。孟子解为人心,亦即‘仁者人也’。仁的思想,于焉跃进一步。韩愈以汉儒说仁为爱之说,广而博之,谓‘博爱之谓仁’,又进一步。及至二程,则臻乎高峰,即以仁为生理是也。”(陈荣捷《朱学论集》第77页)当然,二程兄弟有如此认识,与周敦颐的言传身教密不可分,“程颢云‘万物之生意最可观’。因茂叔(周敦颐)窗前草不除,有问颢。程子答云‘与自家思想一般’,即谓不肯断绝生意。上引‘观天地生物气象’下有自注云‘周茂叔看’即指此也。”(同上书第77页)第四句,周茂叔谓一部《法华经》,只消一个“艮”字可了。《法华经》即《妙法莲华经》,其强调出世(涅槃、佛性、圆满)与入世(生死、烦恼、有漏)之间要保持一定的张力,认为只有这样,人的精神状态才能平静、和谐和充实,像荷花出淤泥不染那样不受烦恼等不良因素的侵袭。而《艮》卦作为《周易》第五十二卦,其主旨即为“静止”,当为“山”之象征。《序卦传》《杂卦传》《象传》皆有“艮”为“止”之说。《艮卦》上九爻辞曰:“敦艮,吉。”以多静多止为吉利。而“主静无欲”正是周子修养论的核心思想。《通书·圣学》说:“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问焉。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就是说人首先要“静”,这是成圣成贤的入手功夫,这也是“艮”字的奥义,正由于此“艮”字方能涵盖一部《法华经》。显然,周敦颐的人生态度与他的理论系统是一致的,都是对先秦儒学的的体认和发挥,劳先生所谓“而是一种名士或高士之生活。而此种生活情调,正道家人士或道教人士所具之情调”的观点,是不能成立的。

总之,现实生活中的人都具有各种各样的复杂性,表现出形形色色的生活样态。但是,其中必然具有占主导地位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情调,这是应该首先应加以关注的。周敦颐是理学开山,是一位大儒,我们不能被一些枝节的现象所遮蔽,而将其视为一位道家或道教中人;或者将其两分:思想为儒,生活为道。这两种观点都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濂溪先生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生活中,都是以儒学作为自己立身行事的原则的,这就是我的基本观点。

[1]周敦颐.周敦颐集[M].长沙:岳麓书社,2002.

[2]程颢,程颐.二程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1.

[3]黎靖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1.

[4]陈荣捷.近思录详注集评[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5]陈荣捷.朱学论集[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6]劳思光.新编中国哲学史(三上)[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7]李方录校.论语集解[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8]周敦颐.元公周先生濂溪集[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7.

[9]朱熹.朱熹集[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

[10]孟子[M].北京:中华书局,2006.

[11]徐仪明.理学家程颢及其诗[J].河南大学学报,1992,(5).

(责任编校:张京华)

B244.2

A

1673-2219(2010)10-0020-03

2010-06-27

徐仪明(1952-),男,江苏苏州人,哲学博士,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宋明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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