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升值的中美纠结与较量

2010-08-15 00:45张锐
决策与信息 2010年11期
关键词:汇率人民币

文/张锐

在中美两国之间所有颇具争议的话题中,人民币升值问题一直处于最为敏感和核心的位置。特别是在目前美国经济“二次”探底风险的上升以及国会中期选举即将到来的关键时刻,美国政要拿人民币说事正甚嚣尘上,中美双方之间由货币战导致的贸易战可能一触即发。

阵阵聒噪突起

自2005年美国参议员查尔斯·舒默提出《舒默议案》并扬言要对进入美国的所有中国商品加征27.5%的汇率税以来,美国对于人民币的“进攻”从来没有停止过。特别是进入2010年,由国会挑头和政府助阵,美国不断制造着要求人民币升值的噪音与压力,而且所采取的恫吓和威逼手段呈明显的升级态势。

今年3月,130名国会议员联名致信美国财政部和商务部要求认定中国为“货币操纵国”,并在此基础上对中国输美产品征收惩罚性的反补贴税。紧接着,舒默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升级的《舒默议案》。按照舒默的新议案,美国应当对中国采取严厉的制裁行动,包括禁止美国政府购买来自中国的商品和服务,同时禁止美国海外私人投资公司参与中国的项目融资。

抢在6月份多伦多G20首脑峰会召开之前,美国又一次将人民币升值问题推上了风口浪尖,特别是美国总统奥巴马亲自向G20各国首脑发出函件,要求支持美国将人民币汇率纳入G20会议讨论的重点议题。由于中国人民银行当时作出了“进一步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增强人民币汇率弹性”的明确表态,中美双方的汇率“口水战”避免了新的升级。

然而,随着今年美国中期选举临近,人民币汇率再次成为了美国国会最具刺激性的热门议题之一。9月14日,93名美国议员签署一封联名信,敦促众议院民主党领袖就人民币汇率政策采取强硬措施的相关提案安排投票;与此同时,以舒默为首的参议员们也在推动相关提案的投票。值得关注的是,从9月15日起,刚刚复会的美国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就人民币汇率问题举行了三场听证会,以集中讨论由民主党众议员蒂姆·瑞安等于去年5月提出的《汇率改革促进公平贸易议案》。据悉,参加听证的议员们纷纷表示认同人民币被低估了约40%,其中有145名众议员支持上述议案。按照程序,听证会后,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将举行投票,一旦众议院投票通过,法案将进入参议院立法程序,之后将对中国进口到美国的产品开征与其低估程度相当的特别惩罚性关税。

值得中方注意的是,就任以来已经在三次财政报告中没有将中国列入“汇率操纵国”的美国财长盖特纳对于人民币的态度现在发生了明显的逆转。在日前众议院举行的听证会上,盖特纳对国会的关注表示欢迎,并明确指出人民币升值速度过于缓慢,升值幅度十分有限,同时强调将采取措施迫使中国加快人民币升值的步伐,并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

美国的“口柄”

中美间之所以在人民币汇率问题上反复对弈和舌战,主要是双方之间存在着一系列的认识矛盾和思想纠结。美国单方面且具强制性的政策结论,是导致中美间很难以协商和沟通方式最终解决问题的根本原因。

首先,美国认为人民币汇率的低估是导致全球经济不平衡的重要力量。其基本逻辑是,由于人民币汇率的低估,导致中国与一些国家特别是发达经济体的贸易收支不平衡,进而产生全球失衡,并且认为这种失衡是导致全球经济不稳定的主要因素。

理智而全面地分析,美国的这种判断显然是一个相对片面和狭义的理解。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失衡不仅表现为部分国家储蓄、消费、贸易、收支失衡,更表现为世界财富分配的失衡、资源拥有和消耗的失衡、国际货币体系失衡等一系列深层次、结构性的问题。导致全球经济失衡的原因是复杂的、多方面的,但其根源是南北发展的长期严重不平衡。

值得注意的是,在以中国为结点的国际分工链上,中国通过初级原料的进口带动相关国家的发展;通过大量中间品的进口,为周边国家和地区创造了贸易的顺差;通过资本品、奢侈品和服务贸易进口,为发达国家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中国还在加工贸易、跨国投资各个层面与各国分享着发展与合作的空间。即便是在金融危机肆虐的2009年,全球贸易下降22%,中国出口下降16%,但进口只下降了11.2%,其中欧盟、美国对华的出口仅下降了1.53%和0.22%,由此可见,人民币汇率不仅没有制造全球贸易和经济的不平衡,而且推动和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平衡发展。

其次,美国认为人民币汇率的严重低估是导致美国产生大量贸易逆差的根本原因,是毫无道理的。

金融危机之后的美国贸易逆差的确并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善。资料显示,今年第二季度美国贸易逆差比第一季度增长12.9%,增至1233亿美元,为连续第四个季度增长。然而,将贸易逆差的产生和扩大归咎于对人民币的低估却并没有充足的支持理由。一方面,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自2005年下半年汇改开始至2008年一直呈现单边上涨的走势,升值幅度超过了22%,但中国对美贸易不降反升,其中顺差的绝对值月均仍在千亿美元左右。即使是2009年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但是贸易顺差却出现了30%以上的降幅。另一方面,即便抛开人民币以美元论,2008~2009年,美元对世界主要货币的汇率基本保持稳定,但美国的贸易逆差却从7000亿美元大幅减少到3790亿美元,而且对加拿大、欧盟、中国等主要贸易伙伴的逆差都出现了下降。显然,汇率问题并不是影响美国贸易逆差的主要问题。值得注意的是,在贸易领域中,中国对澳大利亚、韩国、东南亚国家经常处在逆差状态,这表明,在无差异人民币汇率前提下,美国出现贸易逆差并非因为人民币汇率。而一个必须承认的事实是,美国进口中国的产品多为家用电器等生活必需品,而且其自身经济结构已经不具备大量生产该类产品的能力,在有需求的前提下,美国即使减少进口中国的该类产品,也要从其他国家进口,同样会造成贸易逆差。

需要强调的是,美国之所以一直对中美之间的贸易差额耿耿于怀,主要是美国官方机构严重高估了中美之间的贸易量。根据中国商务部的研究报告,以2006年为基数,美国对中美贸易顺差高估了26%,相应的,中国对贸易顺差低估了2%,因此,如果要回到客观事实中去,美国应当将2006年的高估的贸易顺差降低四分之一以上。还值得指出的,由于中美的产业结构存在巨大差异,美国在高科技领域具有较强优势,但美方一直对中方进行高科技出口的限制,从而使中美贸易顺差的局面得不到有效的改变。

第三,美国认为,只有人民币升值才能够提高美国的就业机会。美国失业率一直在9%的高位徘徊,国会和一些商业组织声称:人民币对美元升值幅度不足,币值被严重低估,中国制造在美国市场获得了不公平的价格优势,导致美国流失了数百万个工作岗位。

第四,认真梳理意见建议。在分组讨论中,大家围绕陈雷部长的重要讲话和学文同志的工作报告,对做好规划计划工作提出了许多好的意见和建议。4位小组召集人对大家提出的意见进行了很好的归纳。会后,部规划计划司要组织人员逐条梳理,分类研究,结合实际工作,抓紧提出解决的办法和措施,进一步改进和提升规划计划工作的水平。

其实,美国就业机会的增加和人民币升值没有必然联系。就目前来看,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世界各国的经济中的分工不同,即使人民币有较大幅度的升值,那么美国依然还会从其他国家进口相应的产品。以去年美国执行“特保”条款的轮胎制造业为例,虽然6个月以来来自中国的同类产品下降26%,而填补空白的是日本、韩国、中国台湾等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轮胎,而并非美国产品。因此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减少但从其他国家和地区进口的增加同样不会扩张自身的生产能力,失业现状自然不会得到改善。

第四,美国认为,人民币汇率的低估可以使中国将逆差风险都集中转移到美国。的确,以2009年为例,中国对外贸易顺差73%存在于中美之间,与此同时,中国和周边国家的贸易逆差达1200多亿美元,中国和拉美国家贸易也是逆差,中国与58个最不发达国家的贸易也呈逆差。由此美国相当不满,并得出了中国73%的贸易是对着美国的结论。美国这种拿自己的短处与他人长处相比的做法,只能最终让自己永远处在痛苦和为别人制造麻烦的不安之中。

“双输”与“多输”

应当承认,美国完全可以从人民币大幅和快速升值中获利,但同时必然要承受也许大得多的痛苦。一个必须面对的残酷事实是,人民币在一定时期内升值过快和过大,极有可能导致中美之间的“双输”,受此影响,全球经济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中国无疑是人民币超常升值的最大受害者,其中最令人担忧是中国企业出口将面临巨大的冲击。资料显示,只要人民币升值2%,占全国出口份额近60%且只有2%~3%利润的机电行业就会全面亏损,而平均净利润率在3%~4%左右的纺织行业只要遭遇人民币5%的升值幅度就会出现一半以上的企业倒闭的残酷结果;同样,如果2010年人民币升值1%,中国成套大型设备出口和工程承包企业将遭受近120亿元人民币的损失,如果升值5%将发生600~700亿元人民币的损失。问题的关键在于,中国正处于工业化和城市化过程的艰难推进之中,在企业大量因人民币升值发生亏损和倒闭的情况下,本来就业压力异常沉重的中国劳动力就业状况将会雪上加霜,中国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很可能因此而中断或者辍步。中国总理温家宝最近在布鲁塞尔出席第六届中欧工商峰会时,严正指出:“如果按一些人的要求,人民币汇率升值20%~40%,中国出口企业将大量倒闭,工人将失业、农民工将返乡,社会很难稳定。中国经济出现危机对世界绝不是好事。”

与中国一样,强烈要求人民币升值的美国也必然遭遇新的不安因素的困扰,尤其是美国消费者将深受其害。资料表明,美国从中国的进口约有60%是美国的企业从中国进口的中间产品,这些中间产品进口以后,美国的企业家再把它加工以后,最终的产品卖给美国的消费者,与此同时,美国每年从中国进口1000多亿美元的商品,从玩具到家具,从服装到鞋帽,从冰箱到空调,几乎遍及美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人民币升值,必然会使这些产品的价格上升,美国消费者将不得不为此付出更多的消费成本。

更加关键的问题在于,与5年前舒默法案提出时相比,中美经贸关系的内涵如今已经发生了非常重大的变化。资料显示,2010年前7个月,美国对华出口增长36.2%,比从中国进口快15个百分点。目前中国已经成为美国的第三大出口市场。因此,一旦美国国会通过对人民币升值的施压法案,并对中国产品进行贸易制裁,必然引来中国义无反顾的报复,中美之间爆发大规模贸易战的后果令双方都不能承受。

实际上,就在中美双双必然承受人民币升值痛苦的同时,全球经济付出的代价可能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首先,人民币升值必然对全球消费者的利益造成损害。2009年,中国替代德国成为了最大的出口国,这一事实的背后是,大量物美价廉的中国产品畅销世界,使得所有进口中国商品国家的消费者从中受益,同时价格低廉的中国商品也大大降低了这些国家同类商品的市场价格,抑制了物价的上扬,从而有利于防止通货膨胀和稳定各进口国的经济。显然,这种十分良性的经济生态会因人民币升值而遭到遏制。

其次,人民币升值必然拖累世界经济的复苏速度。与起伏不定和步态蹒跚的全球经济形成鲜明对照,中国经济在过去30年的年均增幅超过9%,大大高于同期世界经济年平均增长3.0%的速度;同时中国经济总量占世界经济的份额超过7%,这个比重虽不大,但中国的GDP增长对全球GDP增长的贡献已超过20%,仅次于美国居第二位,中国经济增长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远远大于中国经济实力在全球经济实力中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人民币升值导致中国经济出现大幅收缩,本已脆弱的世界经济必然受到强烈的掣肘,甚至不排除全球经济出现二次探底的可能。

第三,人民币升值必然降低国际资本的收益率。资料显示,目前中国出口商品中65%以上是外商投资企业所为,中国已成为全球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之一。国际资本看好中国的一个很重要原因是中国低廉的劳动力。目前中国工人的工资水平约为美国的3%,日本的3.5%,国际资本在中国可以获得巨大的商业利润空间。有人做过测算,一双在中国制作成本为20美元的鞋子,出口到美国后售价为200美元,价格增值了19倍,中间的利润之大令人瞠目结舌。但如果人民币升值将会使以外币计价的出口商品价格上升,竞争力和利润率下降,从而严重损害外资在华的经济利益,这是所有在中国的国际资本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中国“以我为主”

受到美国要求人民币升值呼声的影响,自9月12日开始,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已经出现连续多日的飙升,并创下了2005年汇改以来的新高。不过,动态观察,未来人民币的升值步伐还会继续掌控在中国官方的手中。

首先,“汇率主权论”已经成为中国政府进行汇率决策的根本依据。一国的货币汇率的变动无疑要考虑国际贸易与收支状况,但这种分析却是建立在该国决策者自我判断的基础之上,而不是由他国说了算。也正是如此,在过去5年中,人民币汇率调整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中国政府手中。美国如果在人民币升值问题上越是凌驾于人,中国政府的抗击态度将越发强烈。

其次,“汇率渐进论”业已成为中国政府汇率管理幅度的政策基调。由于中国金融体系风险承接能力和出口企业的风险消化能力都比较脆弱,人民币升值不可能一次到位,而只能遵照循序渐进的原则;不仅如此,根据世界银行的最新统计报告,自2005年以来人民币通过渐次升值不仅没有加剧中美贸易的不平衡,而且还减轻了美国贸易逆差的压力,符合中美双方的利益要求。正是如此,中方还将继续坚持汇率渐进原则。这就意味着,美国在人民币升值幅度上对中国的要价越大,中方的给予相反越少,汇率管理放松程度也许更小。

第三,“历史反思论”时刻警醒中国政府提防美国的货币图谋。1980年代中期,由于日本对美国产生了庞大的贸易顺差,美国联合德、法、英等国诱使和强迫日本签定了《广场协议》,日元随后出现快速大幅升值,日本经济随之陷入长达10年的经济萧条。以史为鉴,日益成熟起来的中国政府决不会允许日本的悲剧在中国重演。自然,针对舒默等人发出的“美国让日本做到,也能让中国做到”的梦呓,理智而清醒的中国官方必然会嗤之以鼻,甚至会给予必要的应对和反驳。

最后,“同盟瓦解论”增大了中国政府与美国官方较量的底气。与过去美国裹胁着欧盟和日本等主要国家一起向人民币“发难”不同,今年以来日本和英法等国不仅没有追随着美国的脚步,而且还对美国强压人民币升值表示不满;与此同时,美国国内工商界对美国官方的人民币升值呼声并没有发出积极的响应,相反出现了相左的声音。目前,美国36家商会组织联合致信众议院,敦促国会不要通过对人民币汇率征收特别关税的法案,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商会组织包括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美国商会等,涉及医疗、保险、肉类、电子、金融、证券、纺织、服装等众多行业。基于此,中方清醒看到了白宫与国会山完全处于孤掌独鸣状态的尴尬,也完全可以团结和利用更多的外围力量与美国官方分庭抗礼。

艰难的持久战

就如同中美之间在许多经济问题上经常磕磕绊绊一样,对于人民币升值这一敏感的话题,双方之间的纠结与争论可能并不会因为一次性较量就可最后解决。一定意义上而言,只要人民币升值达不到美国的要求,或者说人民币还有升值的空间和利用的价值,美国就不会放弃可以借此大做文章的机会,中国政府应当做好与其打持久战和回合战的准备。

首先,在金融汇率市场上,美国已经养成了自认为可以支配和左右他人的强势思维。由于美国在很长一段时间以超级大国的身份享受着“压倒性的力量优势”所带来的种种便利,也可以运用美元的霸主地位达到对英镑等强势货币的操纵,历史上也曾经让不可一世的日本放下本币高昂的头颅,所以,在心理上就形成了对自身力量优势的强大信赖;这种信赖某种程度上阻碍了美国及时去感知世界力量对比所发生的微妙而重要的变化,当然也时常会用一种和整体国际环境格格不入的方式采取对外行动,将人民币汇率问题简单化和自我化便是这种特殊心理状态在现实政策问题中的投影。显然,只要美国的强势思维存在或者偶然发酵,人民币汇率问题就不会得到安宁。

其次,金融危机之后美国经济的恢复异常艰难与曲折,人民币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将成为“替罪羊”。尽管奥巴马政府投入巨资遏制金融危机,但美国经济如今的复苏步伐迟缓,失业率居高不下,导致奥巴马政府支持率严重下挫。为了转嫁社会矛盾和转换舆论焦点,人民币自然成为了华盛顿政客们自我解套的捷径。值得指出的是,由于奥巴马挂帅的民主党的主要支持者是中小企业和工会组织,他们是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主要推动力量,而中国又是对美国的主要出口国和贸易顺差国,在这种背景下,政客们便轻车熟路地把人民币汇率问题当成多方都一致认可的“替罪羊”。因此,一个必须面对的事实是,只要美国经济的复苏之路出现坎坷,只要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力量存在,人民币汇率就存在被轮番炒作的必然。

第三,汇率问题政治化经常会将人民币升值的议题推到风口浪尖。理论上,国家间汇率的决定有着一套相对客观、科学、固定的计算公式与理论解释工具,但实际中,部分精于选举的美国政客很少愿意回到事实的基本面。在他们看来,汇率问题只是一种实现个人政治抱负的工具。由此导致的后果,就是现在中美之间的汇率问题被严重政治化了。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以舒默为代表的美国国会议员们走的是吸引眼球、制造新闻的经典路数,这些政客们在国会山的日子里,除了实现自己的一些政治理念外,还有需要认真完成的四个具体任务——回报选民,谋求连任,提升政治影响力,寻求更高的职位。因此,如果能在人民币升值问题上彰显自己的能耐或者实现了某种目标,无疑可以成为他们今后发迹的资本。也正是如此,今后美国政客们拿人民币汇率说事将成为家常便饭。据此,笔者认为,被政治化的人民币汇率问题乃是一场主要考验相关各方政治意志、公关技巧、沟通能力以及客观实力的博弈。某些被高高举起的“大棒”,其本质功能就如同停留在发射架上的核武器以“吓唬人”而已,而被吓倒的只能是失败者。

(作者:本刊资深特约撰稿人、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天河学院经济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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