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话语标记语的主要特征及其语用功能

金 辰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外语系,陕西 杨凌 712100)

英语话语标记语的主要特征及其语用功能

金 辰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外语系,陕西 杨凌 712100)

话语标记语是渗透在话语交际活动中的,作为话语交际手段的“五彩链”、“调味剂”与“和弦音”,了解话语标记语的连接性、非真值性、可选性及非典型性等主要特征,是语言学习者分辨话语标记语并理解其在语言语境中的语用功能的基础。

话语标记语;语用功能;特征

话语标记语的研究因为研究者出发点和侧重点的不同,对其命名、定义、归类、作用等方面的认识也存在很大的不同。这些经常出现在话语中的、所属不同词类的、语义上无意义的词语或结构,被Longacre[1]称为“神秘小品词”。但有一种观点是被普遍认同的,即话语标记语是渗透在话语交际活动中的,作为话语交际手段的“五彩链”、“调味剂”与“和弦音”,是渗透在话语交际的各个环节中的,甚至被有些学者认同为,是影响话语理解的“路标”。[2]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功能超越了其本身的语义功能和句法功能,因此,对于其语用功能的分析及其在语言教学中的地位的研究将指导和促进英语教学的发展。了解话语标记语的主要特征,为语言学习者分辨并理解其在语境中的语用功能提供基础。在英语教学中尝试性地渗透话语标记语教学,将有利于使语言学习者理解这一特殊词类在语言交际中的语用功能,准确地使用这一词类,最终可以合“情”、合“理”地使用语言。

一、话语标记语研究的发展

话语标记语的语用研究出现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进入八十年代以后,由于其它相关领域,如话语分析研究领域的蓬勃发展,出现了大量的研究话语标记语的文献,这标志着话语标记语的系统研究的开始。九十年代以后,以Fraser[3]等为代表的众多学者将话语标记语的研究推向了新的阶段。

多年来,语言学者对话语标记语的命名不同,本文赞同并且沿用了Fraser[4]等人使用的命名,将上述这些具有特殊功能的词语或结构统称为“话语标记语”(discourse markers)。

话语标记语是一些词语或结构,它们在语言中的使用促进了话语的语用意义的表达,使听话人更容易更准确地理解话语意义,例如下面例句中斜体部分的词语或结构:

例 1:To be f rank,I don’t want to join them at all.

例2:Betty:How long have you been here?

Tom:Ten years.

Betty:Soyou moved here ten years ago?

例3:A ll things considered,we are certainly to win the negotiation.

话语标记语包括副词(如then,now,anyway,fortunately等)、部分连词(and,hence等)、部分动词(如 say,look,see等)以及一些短语或小句(如in addition,to be brief,you know,I mean等)或其它结构,是话语中的插入成分,它们在话语中的使用并不影响话语的命题意义,因此在语义上是可以缺少的。但是它们在话语中的作用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而是“从整体上对话语的构建与理解产生影响,具有动态的语用特征”。[5]

纵观国内外对话语标记语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目前对什么是话语标记语、怎样分类等问题还没有统一的界定,这给语言学习者和研究者带来很多不便;同时,也因为话语标记语本身带有的句法、语义等特征,使语言学习者在学习使用中会遇到如何分辨话语标记语等困难,阻碍了他们更好地运用该语言的话语标记语表达意义。此外,国内外对于话语标记语的研究较多地集中于对个别或某些话语标记语的研究。因此,本文在前人的工作基础上,选择从话语标记语的句法、语义特征出发,通过分析它们的语用功能,尝试性地把话语标记语再分类,以提示话语标记语的教学方法。

二、话语标记语的主要特征

话语标记语具有自身的句法特点,在话语中具有丰富的语用功能,因此可以将话语标记语看成一种“语用类别”(pragmatic class)。[4]

笔者在Fraser[6]、Schourup等人的工作基础上,归纳并认为话语标记语具有以下主要特征:(1)连接性(connectivity),即话语标记语连接话语或其它语篇成分,不仅对邻近成分起到连接的作用,同时也可以表明前后话语的连接关系,即话语标记语对语言的局部或整体上的连贯起作用。连接性通常被认为是判断话语标记语的主要条件之一,是话语标记语在话语理解中起连贯作用的重要表现。(2)非真值条件性(non-truth-conditionality),即从语义角度来看,话语标记语虽然具有字面意义,但对于话语或句子命题意义的真值性并无影响,它们表明话语各个部分的语用关系。非真值条件性是话语标记语的另一个基本特征。(3)可选性(optionality),即从句法角度来看,在话语中话语标记语是可选的、可去掉的,这一特征决定了它们对句法缺乏绝对的影响力。此外,(4)非典型性特征(non-typical features),即因为话语标记语并不属于任何单一的语法词类,它们多位于话语或句子的开始位置,也可置于句中或句末,具有口语性特征,并且在不同的语篇或语境中的功能是不同的。这一类特征虽然不能作为分辨话语标记语的依据,但它们表明话语标记语不同于其它语法词类,是语言中特殊的一类词语。

本文认为,语言学习者可以通过了解话语标记语的这些特征,分辨这一类词语或结构,分析它们的语用功能,以达到有效使用话语标记语表达意义的目的。

三、话语标记语的使用分类

话语标记语在一定语境条件下具有语用功能。说话者通过使用话语标记语,指明话语之间的关系,引导或限制听话者对话语的理解,从而避免了由于语境或其它因素的原因使听话者对话语或语篇内容产生误解或多解。

本文赞同,话语标记语的核心功能是表达话语与话语之间或话语与语境之间的关系性或关联性。也就是说,话语标记语最基本的功能是指明前后话语的连接关系,进而达到话语语意表达的语言目的。因此,在 Fraser,Schourup,Elly Ifantidou-Trouki[7]等人对话语标记语的分类基础上,根据它们的主要语用功能,即其指示的话语或语篇成分之间不同的连接关系,本文把英语话语标记语分为六类在英语教学中进行渗透:

(1)用于标记主题变化(topic markers),如anyway,but,back to my original point,in fact,to continue,with regards to等。它们表明话语主题变化的关系。例如:

例4:This scarf looks fashionable.Incidentally,where do you shop?

例5:Going back toyour family,how important are they to you in your work?

例4中的incidentally表明了前后话语命题的变换;而例5中的going back to却使听话人很容易理解到其后的话语命题内容是有关前述话题的。

(2)用于标记对比性(contrastive markers),如conversely,even so,however,in contrast,nonetheless,whereas等表明话语命题之间的对比关系。如下各例:

例6:Liza is not slim.Rather,she is quite strong.

例7:Marks talked a lot in the meeting.However,he should have kept quiet.

在上面的例子中,斜体部分的词语或结构很明显地表明了其前后话语命题的对比关系,从而使听话人比较容易地辨别出说话人的意图。在例6中,通过使用话语标记语rather,说话人向听话人暗示Liza不仅仅是不苗条,而且是相当壮实,由此,听话人可见说话人对Liza身材的态度。例7中的however否定了由前一命题Marks talked a lot in the meeting,得出Marks应该保持沉默这一结论,这种对比关系明确地使听话人的理解受到限制,因而也就更容易产生说话人所期待的语境效果,使其与说话者的意图一致。

(3)用于标记阐发性(elaborative markers),如alternatively,by the same token,correspondingly,I mean,in other words,in particular,namely等。这些词语或结构的使用表明了前后话语命题的相互解释、阐述性关系,从而进一步表明了说话人的意图,使听话人更确切地理解话语意义。例如:

例8:I love my present job.Similarly,I love the previous one from which I learned a lot.

例 9:I’ve got plenty of time from now on.In other words,I got fired.

例8中话语标记语similarly的使用让听话人能够比较容易地理解说话人对前后两种工作的感情,表达了前后命题互相解释的逻辑关系;同样地,例9中in other words限制了听话人对got plenty of time的理解,避免了对命题意义的误解。

(4)用于标记推导性(inferential markers),如accordingly,as a conclusion,on that condition,consequently,hence等。话语中出现的推导性标记语表明了前后话语命题的推导性或解释性关系,因而听话人很容易理解说话人所要表达的话语意义。

例10:A:Where are we?This place is thoroughly strange to me.

B:So,we are lost.

例11:I cooked myself a sandwich andthenspent the afternoon marking essays.

在上面的例句中,被称为话语标记语的斜体字部分包含了如何解释话题命题的信息,使听话人注意到话语之间的推理或解释关系。例10中So连接的是得出某一结论的推理过程,即通过说话人对环境情况的表达,听话人得出结论:我们迷路了;例11中的时间关系是通过话语标记语then间接地暗示出来的。

(5)用于标记证据性(evidential markers)是指那些表明话语命题信息来源的话语标记语,如evidently,for my part,obviously,the way I see it等。

例12:As f ar as I know,the flight was canceled because of some accident.

在上面的例句中,as far as I know作为证据性标记语实现了其语用功能,即指明所述信息的来源,并且成功地降低了说话人因为信息不完全或不完整所承担的责任。

(6)用于标记态度(attitudinal markers),如generally speaking,to tell you the truth,to be exact等,表明说话人对话语命题的态度及表述方式。

例13:Frankly,I got exhausted.

例14:Unf ortunately,Nemo is going to leave us.

这一类话语标记语的使用直接或间接地表明说话人对话题的态度,它们揭示了说话人的意图,揭示了字面上没有明确表明的内容,如例13在表达 I am frank to say I got exhausted。例14在表达We feel unfortunate that Nemo is leaving。这样,说话人使用话语标记语表达命题,既可以限制听话人对话语命题的理解,又可以避免让听话人“失去面子”。

四、结论

本文从英语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功能出发,描述了其特征,并对话语标记语的再分类等问题进行了尝试性的探讨。话语标记语理论渗透在英语教学中的实践告诉我们,语言学习者在语言交际中可以通过有意识地使用话语标记语,达到“声”、“情”并茂地表达思想的目的。我们这里说的“声”,是通过适当地使用话语标记语实现的;“情”是指恰当的话语标记语带给语言使用者的超出语言语义本身的话语意义。

英语话语标记语作为一种常见的语言现象,其作用是十分明显的。本文认为,话语标记语在语言交际中起到的对语言意义的连贯和整合作用是不可忽视的,它们对语言使用者理解语言意义有着重要的促进作用。国内外对于话语标记语的研究正显现增长的趋势,还有很多相关的问题值得考虑。

[1]Schourup L.Discourse Markers[J].Lingua,1999,(107).

[2]冉永平.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学研究综述[J].外语研究,2000,(4).

[3]Fraser B.An Approach to Discourse Markers[J].Journal of Pragmatics,1990,(14).

[4]Fraser B.What are Discourse Markers?[J].Journal of Pragmatics,1999,(31).

[5]何自然,冉永平.话语联系语的语用制约性[J].外语教学与研究,1999,(3).

[6]Fraser B.Types of English Discourse Markers[J].Acta Linguistica Hungarica,1988,(38).

[7]Ifantidou-Trouki Elly.Sentential Adverbs and Relevance[J].Lingua,1993,(90).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外语系2009年教改基金项目。

金辰(1977-),女,硕士,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外语系讲师,主要从事英语语用学及应用语言学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