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张红静

当驯鹿千里跋涉,要渡过冰冷的河水时,一只小鹿与妈妈失散了。过了河之后,小鹿循着气味找到了妈妈。此时的妈妈已经成为一只棕熊的午餐。小鹿看到了血淋淋的残骸,它静静地坐在原地不再前行,等待着继续成为棕熊的午餐。也许那时,它才可以找到它的妈妈。

这是《动物世界》里播出的有关驯鹿的一个片段。看到小鹿悲伤和无助的神情,仿佛到了世界的末日。对于小鹿来说,母亲就是它的全部,它不会因为棕熊的到来而丢弃妈妈的尸骸。而实际上,当狼群追逐群鹿的时候,没有谁会因为不幸的弱者而停下来。这样一个忧伤的小鹿,它的悲傷那样动人,它的悲伤超越了生命。

另一个与鹿有关的片段却让人拍案叫绝。长颈鹿在决斗时,动作迟缓而柔美。它们晃动着长长的颈子向身体一侧的对手撞去,邻侧的对手也以相同的方式慢慢闪躲。从正面的角度来看,似乎两只鹿在跳美丽的双人舞。有哪些动物能把决斗当做舞蹈来欣赏呢?将对手当做舞者,人类又怎敢拍打自己的胸脯呢?

温情和美丽的鹿啊!

(乔真摘自《文苑》2010年4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