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稚隆《史记评林》看明代《史记》评点*

2011-04-12 17:13朱志先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太史公史记评析

朱志先

(咸宁学院人文学院,湖北 咸宁 437005)

从凌稚隆《史记评林》看明代《史记》评点*

朱志先

(咸宁学院人文学院,湖北 咸宁 437005)

凌稚隆《史记评林》汇集了万历四年以前历代历家研究《史记》的成果,仅收录明代的《史记》研究就有60余家。通过系统梳理《史记评林》中明人研究《史记》的相关内容,借以洞悉明代《史记》评点研究的特点。

明代;凌稚隆;《史记评林》;《史记》

凌稚隆字以栋,号磊泉,浙江乌程(今湖州吴兴区织里镇)人,万历时贡生,曾著有《史记评林》、《汉书评林》、《左传评注测义》等[1]。凌稚隆先辈对《史记》已有一定的研究,这使他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其父亲凌约言著有《史记抄》,凌稚隆对此进行潜心研究,感到《史记抄》不太完备,便遍搜群籍,力图编纂一部较为完善的《史记》研究著作。凌稚隆最终从1574年到1576年汇总众多史家评《史记》之珍本,撰成《史记评林》这样一部《史记》研究的集大成之作。[2](P124-125)目前学界已经关注《史记评林》的价值①参见黄世锦《凌稚隆〈史记评林〉按语析论》(《兴大中文学报》2005年第17期);拙文《凌稚隆〈史记评林〉探析》(《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9年第4期);周录祥《明湖州出版家凌稚隆辑著文献考》(《湖州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第6期)、《〈史记评林〉上栏内容浅论》(《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周建渝《从〈史记评林〉看明代文人的叙事观》(《复旦学报》2010年第3期),但较少论及《史记评林》对明代《史记》的荟萃之功。鉴于此,笔者试通过对《史记评林》中有关明代《史记》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借以窥探明代“《史记》学”的研究状况,进而探究《史记评林》的价值。

明人对《史记》的评析成果丰厚,据《史记评林》所列,正德至隆庆间,就有六十多家。其表现形式有如下四个方面:一是评历史人物,二是评历史事实,三是评编纂体例,四是评文学手法。[3](P137)本文主要涉及的将是后两个方面,即明人对《史记》著作风格的评析。明代科举程式讲究文章之笔法、立意,无形中对当世学人产生莫大影响。另外,明中叶的学人,厌恶明初“台阁体”的空洞无物,希望言之有文,如当世文学家归有光曾言:“士大夫不可不知文,能知文而后能知学古。故上焉者能识性命之情,其次亦能达于治乱之际,以通当世之故,而可以施于为政。顾徒以科举剽窃之学以应世务,常至于不能措手”[4](P25)。归有光是以反对前后七子的复古运动而著称,但从其所言可以看到,他所倡导的是先知文,而后学古才能有所用,不能徒靠模拟、剽窃之举。归有光这种想法,在明中叶亦有许多学人付诸实践,诸如对《史记》的研究,不仅仅是模拟它的字句,更多是从笔法、文理上予以探究,其中用功较多的,如杨慎、茅坤、董份、归有光、唐顺之等人。他们主要着眼于以下五点来评析《史记》的著作风格。

一、《史记》撰写之“精神”

对于太史公《史记》中人物风情的描写,明代学人以同情之心,体会太史公撰写人物的手法,及其文贵于传“神”的表现。

茅坤对《张耳陈馀列传》评析道:“楚之王诸侯不平,岂独张耳、陈馀哉?而陈馀之客及陈馀自怒,独指及张耳,以二人□深于生平之交故也,此是太史公点缀精神处”[5](P708-709);凌约言在评价《匈奴列传》的笔法时,指出“其畜一段言畜产,其俗一段言俗尚,连用五‘其’字起,而中以其天性也一句断之,句法长短,章法参差,是太史公着精神处”[6](P283);陈仁锡点评《史记》诸世家时论道:“楚、赵、韩、魏、田齐诸《世家》多《战国策》所遗漏之文,可见今之《战国策》非完书,太史公删润却多畅朗。信谗杀将,史公恶之,故特揭出。凡《世家》立论,俱有着精神处,此类是也”[7](P480)。

因此,茅坤称《史记》中的传记的描写,“文特精悍”、“俱极摩画”、“文多感唏”、“详画以差”,“此皆太史公所溉于心者言,人人殊各得其解,譬如善写生者,春华秋卉,并中神理矣。”[2](P175-176)进而茅坤指出他读《史记》传记的体会:

读太史公传记,如与其人从游而深交之者,此等处须痛自理会方能识得真景,且太史公所擅,秦汉以来文章之宗者,何惟以独得其解云耳。每读其二三千言之文,如堪舆之家,千里来龙,到头只求一穴。读其小论或断言只简之文,如蜉蝣蠛蠓之生,种种形神无所不备。[2](P708-709)

凌约言、陈仁锡、茅坤对太史公撰写《史记》的点睛之笔,归结为“精神”、“神理”、“形神”等,他们在鉴赏《史记》的同时,亦点出《史记》的撰写之妙,可谓是深入其间,论出其质。另外,茅坤在《史记抄》中对太史公笔法之“神”,多有论述[8]。这种对《史记》之笔的领悟,是以艺术欣赏的眼光,以史家鉴识的功力来研习《史记》的。

二、太史公的“史法”、“文法”、“书法”

对于《史记》中叙述之方法,凌约言、何良俊、杨慎、茅坤等人,以“文法”、“史法”、“书法”等字眼,来概括太史公之笔法。凌约言曰:“太史公叙事每一人一事,自称一片境界,自用一等文法。观此叙褒姒一段可见”[2](P225);杨慎评析《史记·封禅书第六》时,认为“篇端起语二节,一正说,一反说,此篇之纲要也。其应在后曰:‘自古受命帝王曷尝不封禅。后所引管仲对齐桓公二君曰皆受命,然后得封禅。’应此句意曰:‘盖有无其应而用其事者矣。’后所论秦始皇云‘岂所谓无其德而用其事者耶!’……篇终赞语又兼封禅神鬼等事,而总括之文法,关键之妙也”[9](P533-535);柯维骐论析《樊郦縢灌列传》则曰:“太史公各传,文法各异,《哙传》叠用‘先登’字,及‘斩首若千级’字;《商传》则叠用‘以’字……斯子长文章者也”[5](P856);何良俊对范蠡之事附见于《货殖传》,论道:“范蠡列在《货殖传》,本传只载货殖事,若霸越诸谋画与越事相联者,则附见《越世家》中,其救中子杀人事,亦附其后,此皆太史公作史法也”[10](P44);茅坤对《李斯传》中言李斯辅佐始皇定天下事用墨较少,而对赵高乱秦之事着力颇多,评论道:“《李斯传》传斯本末,特佐始皇定天下、变法诸事,仅十之三。传高陋以乱天下而亡秦,特十之七八。太史公凭地者,得亡秦者,高所以酿,高之乱者并由斯为之,此是太史公极用意文,极得大体处。学者读《李斯传》,不必读《秦纪》矣”[5](P627)。

由上述几例,可见明人评《史记》,并不是凭空指画,而是以心领会,颇得太史公撰写之法。对于明人所言太史公的“文法”、“书法”,其含义基本相同,主要是指太史公的文采及所叙内容的跌宕起伏处,而“史法”主要是指《史记》所载史实的布局,如附见法、互见法等。

三、《史记》之寓论于叙

太史公在撰写《史记》时,出于史官所处的特殊位置,既要秉笔直书,又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对于一些事件的描述,运用“寓论于叙”之法,清人赵翼在《廿二史札记》中明确指出太史公有“寓论于叙事之中”的手法。其实明人在研读《史记》时,亦注意到此点。

凌稚隆对太史公屡次详述秦斩首之数,论道:“按太史公纪秦斩首之数,凡十一处,以秦之尚首功也。不言其暴,而其暴见”[2](P308);董份对《史记·秦楚之际月表》所载内容论曰:“前言商周以德,秦用力,皆历十余世,积数君,而后一统,可谓甚难。汉独五年而成帝业,乃复甚易。盖由秦无尺土之封,败坏即极,而汉为大圣,受天命而兴,故其难易顿殊耳。然不明言其故,使读者自得之所以,甚妙”[11](P543);茅坤认为在《平准书》中,“太史公只叙武帝兴利,而其精神融会处,真见穷兵黩武,酷吏兴作败俗偾事,坏法乱纪,俱与兴利相为参伍,相为根抵,故错综纵横,摹写曲尽,篇首自军旅粮饷起论,正此义也。而结按以诛弘羊天乃雨终之,其意尤可见”[9](P650-651)。

凌稚隆评析《史记》叙秦之尚首功,“不言其暴,其暴自见”;董份所言秦汉之易世,“不明言其故,使读者自得”;茅坤所论只言汉武帝之兴利,其穷兵黩武自见,及“诛弘羊天乃雨终之,其意尤可见”,此类分析无不指明太史公“寓论于叙”之手法,这也体现明人之“史识”能力,并非如清人所言皆无可取的肆意之谈。

四、《史记》文章之变体

太史公为文叙事,跌宕起伏,此长彼短,变化万千。明人在析辨《史记》之文体时,对此各抒己见。

王维桢评道:“迁史之文,或由本以之末,或操末以续颠,或繁条而约言,或一传而数事,或从中变,或自旁入意到笔随思语,止若此类不可毛举,竟不得其要领”[2](P171)。司马迁之文在本与末、繁与约、传中变体等方面运用自如,使以文学著称当世之王维桢,亦自叹“竟不得其要领”。何孟春以文章之长短,评析太史公之为文,指出“太史公文字如《封禅》、《平准》之类极长,《货殖》、《儒林》之类极短。长短各自成章,鹅脰不可剪,凫颈不可续”[2](P172)。

而茅坤对《史记》传记的整体评价道:“列传七十,凡太史公所本《战国策》者,文特嫖姚跌荡,如传刺客,则聂政、荆轲;如传公子则信陵、平原、孟尝;他如传谋臣战将则商鞅、伍胥、苏秦、张仪……虽不尽出《战国策》,而秦汉相间不远,故文献犹足章章著明,太史摩画绝佳。而伯夷、屈原则太史公所得之悲歌感慨者尤多,故又别为变调也”[2](P174-175)。他对《史记》各传进行归类,指出《史记》文体的“嫖姚跌荡”、“别为变调”,进而分析《史记》变体的感情影响:“今人读《游侠传》即欲轻生;读《屈原、贾谊传》即欲流涕;读《庄周鲁仲连传》即欲遗世;读《李广传》即欲立斗;读《石建传》即欲俯躬;读《信陵平原传》即欲养士。若此者何哉?盖各得其物之情而肆于心故也,而固非区区句子之激射者也”[12](P176-177)。茅坤认为太史公文字之巧妙,文体之多变,在于其以心著文,引起读者的共鸣。鲁迅对此段描述亦大为赞赏,称太史公“不拘于史法,不囿于字句,发于情,肆于心而为文”[12](P59),这和茅坤对《史记》文体的不拘一格的辨析,如出一辙。

对于《史记》叙中夹议,议中有叙这种叙议结合的写法,明代学者多有关注。余有丁指出:“序事本末详,中间杂以论断,典《伯夷传》略同,盖传之变体也。唯伯夷、屈原,太史所重慕,故详论之”[13](P539);王鏊认为《货殖传》“议论未了忽出叙事,叙事未了又出议论,作文奇亦甚矣”[5](P539);董份谓:“迁答任少卿书,自伤极刑,家贫不足自赎,故感而作《货殖传》,专慕富利。班固讥之,是也。然其纵横自肆,莫知其端,与《游侠传》并称千古之绝矣。先叙述古之富者,中又杂论海内土俗,而极言人欲富之情性,末又撰次汉兴以来富者,又别为一体”[6](P891-892)。

王维桢、何孟春、茅坤、余有丁、王鏊、董份等分别从《史记》之文的本末、繁约、长短、文体特色、叙议变化等方面来论述《史记》中的“变体”现象,实开清人之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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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对《史记》合传的理解

有关《史记》中数人合传的写法,明人议论较多。

归有光对《老庄申韩列传》论道:“太史公列传或数人合传,皆连书不断,今合读之,尤见其奇,自此以下,每人界断提头,必小司马之陋也”[13](P862);茅坤认为《卫将军骠骑列传》“两将军为一传,太史公用意摹写处,其传大将军也,所当战功益封,由姊子夫为皇后,及姊子去病之从大将军而为骠骑也。骠骑将略殊无可指点处,特以子夫姊子遂从大将军勒战,而有成功并附公孙贺篇末,尤可印证”[6](P351)。《汲郑列传》“两人行旨不同,而犹意气相合,其废也,宾客并落,故太史公合为一传,以摹写之”[6](P647)。而《廉颇蔺相如列传》“两人合为一传中,后附赵奢,已而复缀以李牧为四人传,须详太史公次四人线索,才知赵之兴亡矣”①见凌稚隆《史记评林》卷八十一,第五册,第461页。卢文弨云:“史汉数人合传,自成一篇文字,虽间有可分析者,实不尽然。即如《史记》廉蔺列传,首叙廉颇事,无几即入蔺相如事独多,而后及二人之交欢,有间以赵奢,末复以颇之事终之,此必不可分也。”(司马迁著、泷川资言考证:《史记会注考证》卷八十一,文学古籍刊行社1955年版)卢文弨亦从一事相类出发来分析《史记》的合传之法。;王维桢则曰:“廉蔺同传,而廉尚勇有战功,蔺多智有口辨,卒并保赵,两人者相资也”[5](P461);何良俊对魏其武安的合传,评曰:“魏其武安,其事相联,故并作一传,然终始只一事”[10](P43)。

以上数例表明,明人对太史公合传的理解,主要从书法或史法的角度来诠释,纷纷点明太史公合传的用意,可以解释为虽人异而事趋同或者是事异而相得益彰,故进行合传。

明人不仅有对《史记》各篇章进行论析,而且已有从整体上评析《史记》之文,但论断的角度却迥异。王世贞对《史记》本纪、世家、列传、书等评道:

太史公之文有数端焉,帝王纪以已释《尚书》者也,又多引图纬子家言,其文衍而虚;春秋诸世家以已损益诸史者也,其文畅而杂;仪、秦、鞅、雎诸传以已损益战国者也,其文雄而肆;刘项纪、信越传志所闻也,其文宏而壮;河渠、平准诸书志所见也,其文核而详,婉而多风;刺客、游侠、货殖诸传发所寄也,其文精严而工笃,磊落而多感慨。[2](P178-179)

王世贞是以艺术欣赏的眼光来审视《史记》内容,因此,他所关注的是《史记》的文采,如其形容太史公为文,“衍而虚”、“畅而杂”、“雄而肆”、“宏而壮”、“核而详,婉而多风”、“精严而工笃,磊落而多感慨”,这可以说是一个文学大师从文辞造句方面对《史记》行文的整体评价①张新科、俞樟华等认为王世贞的评析“,是很有价值的,能启发读者从多角度、多层次去欣赏《史记》的文章美,挖掘《史记》的艺术价值。”《(〈史记〉研究史及〈史记〉研究家》,华文出版社2005年版,第152页)张、俞此等说法,颇有道理,面对《史记》之文本,各家所得之想法是各异的,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价值立场,对《史记》文本的解读,自然众像横生、百花齐放,但这对《史记》的研究来说是不无裨益的。。

太史公《史记》,为五代帝王作十二本纪,为朝廷典章作八书,为年历作十表,为有土者作三十世家,为贤士大夫作七十列传,其凡例皆以己意创立,而后世作史者举不能违其例,盖甚奇矣。《史记》起自五帝迄于汉武,盖上下二千四百一十三年之中,而为诸人立传仅仅若此。今观书中诸传欲去一人,其一人传中欲去一事,即不可得,真所谓一出一入,守挟千金,其藏之石室副在人间,实不为过。若后人作史,芜秽冗滥,去一人不为少,增一人不为多。今宋元史中,苟连去数十传,一传中削去数事,亦何关于损益之数哉。[10](P43)

何良俊认为太史公开创《史记》的体例为后世著史之法则,且其为文严整,去一人一事,则会影响对《史记》的整体理解,并以此讥评后世著史之“芜秽冗滥”。何氏的论说是从对太史公的钦佩与叹服之情来论《史记》的,所以对后世之文颇为不屑,这应该是受当时复古运动的影响,但其议论亦颇有可取之处。

何乔新对《史记》的五种体例安排,皆有所论,但他认为司马迁是以对人物的褒贬为准则来进行内容安排的。何乔新这种理解《史记》体例的安排有一定道理。但体例的安排应与历史发展线索、变化过程等因素有关,不应仅从褒贬的角度来论析。②见张新科、俞樟华等《:〈史记〉研究史及〈史记〉研究家》,华文出版社2005年版,第141页。按:张、俞等对何乔新有关《史记》诸体例的评析的界定,有一定的道理,但何乔新身居明世,受朱学正统的影响,颇关注对人物的褒贬,因此,在评析《史记》时,潜意识就把自己的价值观念转嫁于太史公。

明中叶,学人对《史记》的评点,可谓是百花齐放,众说纷呈,其评点有切中义理之处,亦有肆意批评之误。这既与学人本身的鉴识有关,另外也与《史记》本身内容之博大,司马迁撰述之精奥有密切联系。正如程余庆在《史记集说序》中所言:“迄于有明,说者愈众,凌氏《评林》一编可按也,然要皆不能有得而无失,良由《史记》一书,有言所及而意亦及者,有言所不及而意已及者;有正言之而意实反者,有反言之而意实正者;又有言在此而意则起于彼,言已尽而意仍缠绵而无穷者。错综迷离之中而神理寓焉,是非求诸言语文字之外,而欲寻章摘句以得之,难矣”[7](P34)。程余庆既揭示了明代评点《史记》的观点之多,以及凌稚隆的搜罗之功,也指出历代评点《史记》,不能很好符合司马迁原意的原因在于从字眼上来点评《史记》,只能指出《史记》之“形”,而不能发掘《史记》之“神”。程氏的分析对于明中叶文学复古运动时所兴起的“文必秦汉”可谓一针见血。

[1]周录祥.明湖州出版家凌稚隆辑著文献考[J].湖州师范学院学报,2009(6).

[2]明·凌稚隆辑校,李光缙增补.史记评林(第一册)[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

[3]张新科,俞樟华.《史记》研究史及《史记》研究家[M].北京:华文出版社,2005.

[4]明·归有光.震川先生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5]明·凌稚隆辑校,李光缙增补.史记评林(第五册)[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

[6]明·凌稚隆辑校,李光缙增补.史记评林(第六册)[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

[7]杨燕起.历代名家评《史记》[C].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

[8]邓国光.古文批评的“神”论——茅坤《史记抄》初探[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06(1).

[9]明·凌稚隆辑校,李光缙增补.史记评林(第三册)[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

[10]明·何良俊.四友斋丛说[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1]明·凌稚隆辑校,李光缙增补.史记评林(第二册)[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

[12]鲁迅.汉文学史纲要[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13]明·凌稚隆辑校,李光缙增补.史记评林(第四册)[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

Abstract:Ling Zhilong’Shih Chi Ping Lin collected lots of findingsof Shih Chi in the researches by many scholars befo re Wan Li Si Nian,w hich included mo re than sixty kinds of Shih Chi being researched.Through systematically settling contents about Shih Chi in Shih Chi Ping Lin by scholars in the M ing Dynasty,we can understand the features of Shih Chi being researched in the M ing Dynasty.

Key words:M ing Dynasty;Ling Zhilong;Shih Chi Ping Lin;Shih Chi

[责任编辑 陈义报]

An Analysis of the Commen ts on Shi Jifrom L ing Zhilong’s Shih Chi Ping L in

ZHU Zhi-xian

(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Xianning College,Xianning 437005,China)

K204.2

A

1009-1734(2011)03-0035-05

2011-01-03

湖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十一五”规划资助课题“明人汉史学研究”([2010]153)阶段性成果。

朱志先,讲师,历史学博士,从事明清史学史和文化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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