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经典叙事学:读者的复活
——以修辞叙事学为视点

2011-04-12 22:48
关键词:布斯叙事学叙述者

王 振 军

(河南科技学院 人文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0)

后经典叙事学:读者的复活
——以修辞叙事学为视点

王 振 军

(河南科技学院 人文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0)

从结构主义叙事学到后经典叙事学,由单纯的文本研究到对作者、文本和读者的多元研究,读者之维越来越受到重视。布斯的保守读者观在20世纪80年代显示了有限度变化,费伦的叙事交流模式重视读者参与,他因对个体化读者的强调复活了被杀死的读者。读者复活是学术范式转变给叙事学带来的深刻影响,其理论意义在于重启文学研究中的人本意识,张扬文学活动中的个体属性和多元差异,重建文学与社会生活的广泛联系。

后经典叙事学;修辞叙事学;读者之维;学术范式;理论意义

1990年代以后叙事学进入后经典时期,“叙事理论重新定位和分化,结果产生了一系列回应后结构主义的亚学科”[1]。撮其要者有修辞叙事学、女性主义叙事学、后殖民叙事学、认知叙事学、新历史主义叙事学、跨媒介叙事学等。如果要在这些众多的亚学科之间寻找共同特征的话,有一个不能忽视的走向是叙事学由文本之内走向文本之外,由单纯的文本研究走向对作者、文本和读者的多元研究,其中叙事学研究中的读者之维越来越受重视,实现了叙事学领域里的“读者复活”,重新开启了叙事学研究中的人本意识和意识形态倾向。

一、布斯:保守的读者观及读者观的有限度变化

1960年代在法国兴起的结构主义叙事学由于完全割裂内外关系而根本性地忽视了读者的作用,美国叙事学研究由于走了一条和法国结构主义叙事学并不相同的发展路线而显示出有限度地对读者的重视。美国叙事学的开创者是韦恩·C.布斯,其“20世纪里程碑”式的专著《小说修辞学》发表于1961年,和法国结构主义叙事理论同时进入国际学术视野。布斯属于新亚里士多德主义的芝加哥学派,该学派承继亚里士多德、朗吉纳斯等人的修辞学理论,研究小说话语中作者对读者加以影响的修辞技巧。布斯提出了一个基本的叙事交流图示:作者→隐含作者→叙述者→人物→受述者→读者。《小说修辞学》出版之时正当英美新批评极盛时期,受当时学术气候的影响与压力,布斯有意回避实际作者的地位,但他创造了隐含作者——作者在文本中的“第二自我”——的概念,布斯认为小说修辞就是作者(通过隐含作者、叙事者、人物)对读者施加影响的过程。他批驳了“严肃作家……就是那些从来未想到写作时头脑里有读者的人”[2]101的流行观点,认为作者必然会通过各种可能的叙事技巧——叙述者,声音,内心观察,距离变化等——影响读者、控制读者,隐含作者、叙述者、人物、读者在伦理评判、理智情感、思想意识等方面的距离成为布斯研究的重点,然而“布斯对读者的看法相当传统”[3]。他认为读者只是被动地接受作者(隐含作者)的信念,作者“按照一种或另一种价值尺度来造成读者的判断”[2]220。有时把某些信念“灌输或强加给读者”[2]199。布斯认为有效的阅读依靠读者对隐含作者之价值、立场、思想、情感、愿望、伦理、道德的认同,只有读者知道作者在价值领域中的位置,阅读活动才能进行,阅读才是成功的。但布斯显然忽略了阅读主体的能动性与创造性,事实上,文学阅读的有效进行既需要读者与作者基本的伦理标准和审美认同,通过解码把阅读中获取的信息整合到读者的认知结构中,又需要读者通过创造性想象对作品“不定点”“空白点”补充丰富,这种创造性阅读显然优于单纯的被动接受。

1980年代西方学术背景发生了深刻变化,割断文本与外部联系的形式主义研究开始式微,注重社会历史、意识形态、文化审美的外部研究再次受到重视。20年的风雨历程也使《小说修辞学》经历种种考验,其间当然有赞誉、认同、继承、丰富和发展,也有不少质疑。布斯在新的学术背景下对多种多样的评价给以积极的回应,既有对自己基本理论的坚守,又有必要的修正,既有针对杰姆逊对自己的批评理论质疑的辩护——小说修辞研究与小说政治研究并行不悖,又有对巴赫金的认同——强调作品形式与文学意识形态应该并且可以结合,既有对“隐含作者”这一概念的补充研究,又有基于拉比诺维茨观点的对读者的深入细致分析。在对读者进行多层次区分中,既可以看出他对读者个性化阅读的赞同,也可以看出他对隐含读者之共性的维护。他说:

此书对“我们”的论述,大部分可转化为关于隐含作家所假定的相对稳定的读者大众的论述——作者要求我们成为的读者。在作出这种转化的时候,我现在着重强调我们在每次阅读活动中所扮演的内在的、不可避免的创造性角色。近年来的“读者反应批评家”坚持认为,现实中的读者“必须”创造小说应该创造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它的讲述者,他们这种观点是十分正确的。既然我们都是这种相互不同的生灵,实际的阅读活动就总在某种程度上是分歧的。然而,我仍然坚持认为,在阅读大多数小说时,我们大多数人所体验到的东西,比公开的批评论战所承认的要多。[4]

在这段话中,“我们”指的是有血有肉的个体读者,布斯承认个体化读者应该承担起“创造性角色”,并且“这观点是十分正确的”,因为我们是“不同的生灵”,实际阅读理应有“分歧”,但他又认为有血有肉的读者可以转化为“要求我们成为的读者”即作者的读者,并且其阅读的创造性也是“内在的,不可避免的”,“体验到共同的东西”要多于个体的阅读成果。布斯的观点虽然有显而易见的矛盾之处,但毕竟比《小说修辞学》中的保守观前进了一大步,布斯为自己的学生詹姆斯·费伦进一步研究修辞叙事中的读者维度作了很好的铺垫。

二、费伦:多元叙事交流模式及对读者的重视

费伦是当代美国最有名的叙事学学家之一,他的叙事理论深受布斯的影响,但费伦对布斯又有明显的突破与超越,他与布斯的一个根本性差异在于布斯强调作者是文本的建构者,作者对叙事手段的选择大致上控制着读者的反应。费伦说布斯是以“保护作者为取向的,并突出作者意图在决定文本意义方面的重要性”[5]24。他自己倡导的方法“把重点从作为控制者的作者转向了在作者代理,文本现象和读者反应中间循环往复的关系”[5]24。布斯的单向度的信息传输与伦理控制在费伦那里成了双向乃至多向度的循环往复交流,用图示表示为:作者⟺(隐含作者)⟺叙述者⟺ 文本(三维度人物)⟺ 读者(四维度读者)。

费伦认为首先,叙事的修辞性界定就是某人在特定场合为了特定目的给一个特定读者所讲的故事。这涉及三个方面的要素:首先,作者、隐含作者、叙述者在讲一个故事,“它”们控制着叙事的进程,决定着人物之间的关系,带来叙述者与文本、读者之间的张力关系。“具体的叙事文本清晰或暗暗地建立自己的伦理标准,以便引导读者作出特定的伦理判断。换句话说,就修辞性伦理而言,叙事判断是从内向外,而非从外向内作出的”[6]。也就是说,读者在阅读之前虽然有自己的伦理价值标准,但他们并不是以这样的标准来衡量故事中的人物,而是以文本暗含的隐含作者和叙述者的伦理标准,重构阅读该文本所需要的伦理原则的。这与布斯之作者(通过隐含作者、叙述者)以各种修辞手段控制读者的主张有理论上的一致性。

其次,作者、隐含作者和叙述者在讲一个故事,讲故事的过程费伦称为“进程”,“进程指的是一个故事借以确立其自身前进运动逻辑的方式,而且指这种运动自身在读者中引发的不同反应”[5]63。进程涉及两种关系,一种是人物之间或人物内部的冲突关系,费伦称之为不稳定性,另一种是叙述者、人物、读者之间的冲突关系,费伦称之为张力,叙事进程就是在不稳定性导致的情节纠葛与张力带来的叙述者、人物、读者之间在价值、信仰、思想、情感的对立冲突中推进的。张力与不稳定性导致叙事进程的复杂化,也带来阅读的复杂化,这既有文本内部的原因,也有文本外部的原因。从理论上说这是詹姆斯·费伦对传统情节理论的突破,它强调了情节的多元建构和动态变化,有助于我们从隐含作者、叙述者、人物和读者的互动关系中全面地进行叙事判断、伦理判断和审美判断。

再次,故事是讲给特定读者的。费伦沿用了彼得·J.拉比诺维茨的四维度读者观:有血有肉的实际读者,以各自的特性与社会身份参与阅读;作者的读者,即作者(隐含作者)假想的理想读者,是作者为之写作的读者,具有作者认为的阅读应具备的知识、信仰和认识能力;叙述读者,即叙述者为之写作的读者,叙述者“把一组信仰和一个知识整体投射在这种读者身上”[5]111;理想的叙述读者,即叙述者希望为之写作的读者,对叙述者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前两种读者处于故事之外,后两种读者处于文本之内。其实,后两种读者实际上没有什么差别,拉比诺维茨本人后来也取消了这一区分,但费伦却认为这种区分是有意义的。他认为读者可以进入文本聆听叙述者的讲述,“叙述者告诉我们该相信什么,思考什么,感受什么,做什么”[5]115,这时阅读者充当了理想读者的角色,同时我们还在充当着观察者的角色评价理想读者的位置。即使我们把叙述读者与理想叙述读者合并,也会看到费伦对读者维度的划分相当精细,以及他对读者的地位的重视。费伦的读者观并不是结构性功能性的而是能动性和建构性的,其交流模式以读者为中心,强调读者在整个活动中的能动地位和对文本的建构作用,即使叙述读者也是文本迫使有血有肉的读者承担的一个角色,带着我们自己的生活经历、文化信仰、希望恐惧、知识偏见等参与到阅读之中,特别是叙述者和隐含读者在伦理、价值、理想、判断等方面的差异出现叙述的不可靠时,读者就要能够识别出叙述者与作者之间的距离,展开多元化的创造性阅读。

三、重视个体读者参与:读者观的突出特征

费伦还特别注重有血有肉的个体读者在叙事交流模式中的作用,这是费伦修辞性叙事学中的一个突出特征,也是对其他后经典叙事学的一个明显优势。为了说明这一问题我们可以把它和认知叙事学的读者观作一对比。

认知叙事学是1990年代由认知科学与叙事学联姻形成的交叉学科,是后经典叙事学的一门显学。在这一领域涌现出一批颇有建树的理论家如莫尼卡·弗卢德尼克、安斯加·F.纽宁、曼弗雷德·雅恩等。认知叙事学是一种建构主义叙事学,主要研究人的“认知假定、认知期待、认知模式、认知草案、认知框架”[7]等对叙事及叙事行为的建构作用,研究不同的认知框架对叙事阐释的不同影响,如雅恩认为人的认知结构中有一种优先规则,“优先规则系统是一个经过仔细校准的仅限于认知决策领域的操作模型”[8]。而人的叙事行为中有一种花园路现象——结构上的交叉与表义上的歧义。雅恩认为优先原则对花园路现象的认知有重要作用。弗卢德尼克认为读者的认知过程就是一个叙事化过程,叙事化过程取决于读者阅读中采用什么样的叙事框架,不同的作者运用不同的框架(视角框架、文类框架和历史框架)叙事,读者也要以相应的认知框架阅读。纽宁从认知论角度重新研究不可靠叙述这一最具争议性的概念,认为不可靠叙述不只是一个结构和语义问题,而且也与读者的阅读参与及阅读中采用什么样的概念框架有关,因此,“要建立一种更可行的不可靠理论,需要一种语用和认知框架,将读者或批评家头脑里的世界模式、价值规范、概念信息以及文本与文本外信自息的相互作用等因素纳入考虑的范围”[9]。

由此可见,认知叙事学也十分强调读者的作用,但认知叙事学的读者观一般不涉及阅读者的具体身份、地位、出身、性别、经历和个体体验,其读者往往是文类规约性的,一般只涉及拉比诺维茨四维度读者观中的后三类。费伦的读者观既考虑到文类读者和规约性读者,又重视读者以个性化的经验、伦理、价值、信仰参与阅读。费伦的修辞性叙事理论注重讨论读者的位置对作者、隐含作者及人物采用的不同的伦理态度,注重从不同层面看读者对隐含作者和人物所取的价值判断和伦理取位。从修辞技巧上看读者,主要是规约性读者即费伦所说的作者的读者和叙述读者,但费伦的独特之处在于他吸收了女性主义等意识形态批评资源并接受巴赫金的声音理论,他指出即使是规约性读者在阅读活动中也是由有血有肉的个性化读者承担,阅读者必然带有个性色彩,阅读者以个体的人生体验参与到阅读伦理的判断之中。在笔者看来,引入有血有肉的个体化读者可以使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得到深入研究,比如不可靠叙问题是叙事学领域引起讨论最多的概念之一,一般的讨论均局限在隐含读者、叙述者和作者读者、叙述读者之间的关系中,但忽视有血有肉的个体化读者会遮蔽对一些不可靠叙述的识别。

以赵本夫发表于1999《作家》杂志的短篇小说《天下无贼》例,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傻根的长年在外打工的河南农民,他“五年挣了六万块钱”,如今要带着钱回家娶媳妇了。按照费伦的观点,不可靠叙述可以在事实/事件轴、价值/判断轴、知识/感知轴三个维度上展开[10]。从事实/事件轴判断傻根“五年挣了六万块钱”是可靠的,从知识/感知轴上判断则是不可靠的,而不可靠的认定需要一个对1990年代中国农村农民生活有明晰认知的个体读者,带着自己的人生阅历和对中国底层社会状况的了解阅读才能发现。据国家统计局2005年统计年鉴的数据,1994—1998建筑行业的年人均收入分别是4894元、5785元、6249元、6655元、7356元,五年的总收入不会超过32000元,而处于经济转型期的打工者——农民工的收入必然低于这一平均收入水平,更何况6万元是傻根扣除日常用度之后的纯收入。一个可靠叙述由于有血有肉的个体读者的参与而成了不可靠叙述,表现人性之美之善的小说无意识中具有了“美化”尚在温饱线上的农民生活的意识形态倾向。

四、读者的复活:学术背景、理论意义及问题

罗兰·巴特割断了作者与文本的联系,宣告了“作者之死”,结构主义——叙事学是这一家族中的重要一员——以其单纯的结构分析和科学主义倾向割断了文本与读者的关系,宣告了“读者之死”。读者之死使得 “文学研究放弃人本主义价值观,忽视文学中丰富多彩的文化因素,忽略文学的社会批判责任,遮蔽诸如性别、种族、阶级、教育、年龄、宗教等的意识形态内涵”[11]。文学批评成了枯燥无味的概念游戏。从布斯到费伦,从作者到读者,从文本内读者到有血有肉的个体化读者,从叙事语法的建构到叙事的意识形态批评,修辞叙事学复活了被杀死的读者。读者的复活在冰冷的科学主义面纱背后重新唤醒了文学中的人本意识,张扬了文学活动中的个体属性和多元差异,重建了文学与社会生活的广泛联系,文本的意义从来就不是单向度的,由于读者阅读行为与作者视野不断融合, 由于不同身份读者复杂的价值判断和伦理取位,文本意义显示出多层次性与复杂性。文学活动经历了复杂的理论漫游后又回到自身,不过,这是一个更加丰富更具创造性的自身。

读者的复活是学术范式转变对叙事理论的深刻影响之一。结构主义方法论带来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结构主义文论家族的繁盛。1980年代以后西方文艺理论范式再次发生深刻变化,其显著标志之一就是“标准化价值被多元价值和不可简约的差异取代”[12]。女性主义、精神分析、西方马克思主义、解构主义、后殖民主义、文化研究等众多批评方法由对立走向融合、交叉、互渗,修辞叙事学就是接爱美学、读者反应批评、传统修辞理和叙事学联姻的结果。由传统阐释学到现代阐释学,由接受美学到读者反应批评,走过了一条从追求作者本意(施莱尔马赫、狄尔泰、赫斯)到作者—文本—读者对话(伽达默尔),由读者对文本中不定点、空白点的想象性完成(英伽登、伊瑟尔)到把读者置于文学活动的核心(斯坦利·费希),强调文本意义来自读者,文学就是发生在头脑中的事件的历程。读者的地位越来越突显,但是在结构主义时期,几乎同时进入文艺批评视野的叙事学和接受美学、读者反应批评并没有什么融会的迹象,20世纪80年代之后,两者由于詹姆斯·费伦等人的努力而结出丰硕成果,《作为修辞的叙事》以其“结构性、修辞性、伦理性或政治性”[13]和对读者维度的重视而成为“西方后经典叙事理论的一个亮点”[13]。在此书的最后,费伦区分了阅读与阐释的差异,指出文学批评中“阅读经历与阐释行为相脱节”[5]146的普遍习惯,主张把标准的文学阐释建立在阅读行为基础之上,建立“修辞的读者—反应批评”的愿望。

对读者的重视并没有局限于修辞叙事学这一后经典叙事学分支之中,而是90年代以来西方叙事理论发展中带有普遍性的现象。认知叙事学、女性主义叙事学、精神分析叙事学等众多叙事学分支注重从读者—反应角度对叙事文本的阐释,新近出版的《当代叙事理论指南》囊括了包括中国学者在内的35位叙事学家的最新研究成果,其中相当多的作者论及叙事学建构中读者的地位。

叙事学的读者—接受转向中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叙事学与读者反应批评的交叉并没有形成独立成熟的叙事学分支,学术界对学科交叉的叙事学可以用诸如女性主义叙事学、后殖民叙事学等等命名,但还没有读者反应叙事学名称通用。学科的不能命名正说明研究的零散不系统,读者反应叙事学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一方面,在众多叙事理论分支中都或多或少强调读者在叙事建构和叙事阐释的作用,另一方面,它又不时从叙事理论裂缝中滑走。其次,对有血有肉的个体读者的研究还有欠缺,认知叙事学由于对认知规约的研究而往往排除个体读者。费伦的修辞叙事学虽然在理论上主张有血有肉的读者,但在实际批评实践中还是更关注规约性的作者读者和叙述读者。再次,中国学术界对读者的重视远远不够。叙事学在中国经历了一个从隔绝、陌生到译介、学习到参与、共建的过程,但在积极参与西方叙事理论共建的时候,我们对叙事学中的读者之维的研究却相对滞后,这不能不是一个遗憾,同时也使它成为我们可以进一步关注并给以深入研究的一个领域。

[1]莫尼卡·弗卢德尼克,叙事理论的历史(下):从结构主义到现在[G]//James Phelan Peter J. Rabinowitz.当代叙事理论指南.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23.

[2]韦恩·C.布斯.小说修辞学[M].华明,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3]申丹.作者、文本与读者:评韦恩·C.布斯的小说修辞理论[J].英美文学研究论丛 ,2002(1).

[4]韦恩·C.布斯.小说修辞学[M].付礼军,译.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7:433-434.

[5]詹姆斯·费伦.作为修辞的叙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6]詹姆斯·费伦.叙事判断与修辞性叙事理论——以伊恩·麦克尤万的《赎罪》为例[J] .江西社会科学,2007(1).

[7] 申丹. 叙事结构与认知过程——认知叙事学评析[J].外语与外语教,2004(9).

[8]曼福雷德·雅恩.“说话,朋友,进来吧”:花园路、人工智能和认知叙事学[G]//赫尔曼.新叙事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123.

[9]安斯加·F.纽宁.重建“不可靠叙述”概念:认知方法与修辞方法的综合[G]//当代叙事理论指南.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92.

[10]詹姆斯·费伦,玛丽·帕特里夏·玛汀.威茅斯经验:同故事叙述、不可靠性、伦理与《人约黄昏时》[G]//赫尔曼.新叙事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42.

[11]王振军.从结构主义到现在:意识形态叙事的谱系学[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09(2).

[12]马克·柯里.后现代叙事理论[M].宁一中,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6.

[13]申丹.多维 进程 互动——评詹姆斯·费伦的后经典修辞性叙事理论[J].国外文学,2002(2).

[责任编辑海林]

I054

A

1000-2359(2011)05-0227-04

王振军(1969—),男,河南卫辉人,河南科技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文艺理论研究。

2011-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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