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外二首)

2011-08-08 07:56郑纪鹏
椰城 2011年10期
关键词:乌兰巴托葡萄藤菩萨

■郑纪鹏

撕碎几片海,遏制水银元气

在风中失去耳朵,

再也不能叮当作响。

我有上乘的乌云,

饮空冷静的生活。

说什么也不敢告辞锁骨,

说好的意味深长,

成为生硬的奴隶,无法脱身,

更不能放空锦绣的任性。

没法注意天堂,就变形完后洗耳恭听

我们颤抖无罪,清醒无罪,

想站着浮浮沉沉。

坐在自制的厅堂,

喝着牛奶,冻结成冰块;

大声喝道,年轻有为的海豚

纺织羊毛有异于抡起愧疚重锤。

新战国

乌云密布,

小心啊,在十周年之夜。

所有的乌兰巴托人都在响雷下谋生。

我什么都知道,

背包里的马蹄铁如此之重,

打马,会不会沉入河底?

在此之前,小许问我:

“你抽烟不?”

“当然不!”

假如在夕光的乌有之境中,

假如熬不到头,数不过来红豆。

没有长进,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们已经是葡萄藤缠身,

不会买醉,不是痛饮烈酒,

而是倒满陈醋,愣给呛着。

一动就丢些什么;

再动又丢些什么。

好多人都见识过牛郎,

我们当好自为之,

穿着厚牛皮,闷了就吼。

骑着高头大马,却压累了自己,

背负雕弓,其实箭囊已空。

还没走到千里,就和大雁一起

双双惊弓没入平沙。

回家吧!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面壁十年,正对着清明上河,

背后是银质乌兰巴托。

灯火如旧,我们看时阑珊,

痛时亦如是。

困顿无间,火烧眉毛。

吾何执

浆洗过的衣服有咸有淡,

却怎么也挤不进人海。

只好退回厨房,

和灶王爷吃糖吃茶、谈天说地;

看腾空出世的火焰,

映红了眉毛胡子。

有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

长得跟敦煌壁画上的菩萨似的,

可时下却做着菩萨不常做的事,

拿着不朽的菜刀走来走去,

对准番茄洋葱下手。

这时候,送冰人来了,

冰水在甬道流淌;

重重叠叠的洋葱让我泪流满面,

手上沾满番茄鲜血!

这样的男人算不算好男人?

长夜漫漫,我来看望曾经忧伤的游击队。

然后,在斯大林和波德莱尔之间抉择,

咳嗽也口吐莲花,

简直是铁打的仙人;

然后,读《肚痛帖》:

“忽肚痛不可堪,

不知冷热所致,

欲都大黄汤,

冷热俱有益。

如何为计,

非临床。”

然后,我也觉得肚痛,

但不忘想起没头没脑地问一句:

人人相爱之后,是否马上相逢无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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