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风萧萧》的叙事艺术

2011-08-15 00:43余礼凤
关键词:银色叙述者色彩

余礼凤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论《风萧萧》的叙事艺术

余礼凤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徐訏的小说是以故事“著称”的。他的小说通过一系列叙事技巧讲述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而引起读者的兴趣和共鸣。《风萧萧》是徐訏的代表作,《风萧萧》中银、红、白、黄的色彩叙事使人物形象更加生动具体,多重叙事又使小说更富意蕴。

色彩叙事;多重叙事;徐訏;《风萧萧》

从某种角度来说,小说称得上是一种叙事艺术。所谓“叙事”,即采用特定的言语表达方式来讲述一个故事。不少结构主义叙述学家将小说分为“故事”与“话语”两个层次,前者为叙述内容,即所表达的故事;后者为表达故事内容的方式,也就是故事的叙事技巧。徐訏的小说是以故事“著称”的。他的小说通过一系列叙事技巧讲述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而引起读者的兴趣和共鸣。司徒卫曾指出:“……支撑他作品的只有两者:故事与技巧”,故事的精心编织与讲述使他成为“出色的文体作家”[1]。研究者王璞也认为:“徐訏在小说艺术上最重要的贡献是他变化多端的小说叙事技巧”[2]。能获得这样的评价与徐訏对叙事技巧的重视是分不开的。他曾在《〈风萧萧〉初版后记》中说:“故事与人物的健全与活跃,是小说艺术里最基本的条件。”[3]《风萧萧》是徐訏鼎盛时期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以“我”与三位杰出女性的交往为主线,展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间谍战,故事充满了悬念与浪漫气息,体现了作家对爱情、艺术、理想的寻求与困惑。小说自1943年起连载于《扫荡报》,被列为当年度“全国畅销书之首”;2002年又名列由《亚洲周刊》主持评选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本文简要从色彩叙事和多重叙事的角度探讨《风萧萧》的叙事艺术。

一、银、红、白、黄的色彩叙事

“文学所表现的对象大都是有色彩的。就描绘的功能而言,文学作品中的色彩描绘能使艺术形象更具体、生动和具有亲切感。”[4]掌握一定的色彩技巧、创造五彩斑斓的文学百花园,对于一个成熟的作家来说是必要的。正如黑格尔所言:“颜色感应该是艺术家所特有的一种品质,是他们所特有的掌握色调和就色调构思的一种能力,所以是再现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一个基本因素。”[5]色彩具有独特的内在精神,在语言中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文学作品是作家调动自己的色彩感和想象力,用语言描绘出的色彩世界。大自然充满了色彩,文学作品中融进色彩叙事并不是徐訏作品中才有的。鲁迅笔下有五颜六色的百草园,萧红笔下有绚丽多彩又充满温情的后花园,新感觉派笔下有充满现代气息的视觉盛宴,而张爱玲更是以注重色彩的参差对照而闻名。色彩在徐訏的小说中也成为了一种有机的叙事成分,参与了小说叙事。他的小说将人物涂抹上各种色彩,用颜色来象征他们的个性,展示人物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风萧萧》就是通过银、红、白、黄的色彩叙事来展示人物个性的。

白苹是《风萧萧》中的重要人物。她有才情,笑起来“如百合初放”。由于抗日事业的需要,她被迫夹在舞场和战场之间,带着内外生活的殊异,机智地从日本军官那儿窃取机密情报。她满身的风尘,却包裹着一颗圣洁无比的心,是一个外柔内刚、出淤泥而不染、外在美和内在美皆备的民族战士。她喜爱银色,她的生活中充满了银色,“那是初秋,她穿了一件淡灰色的旗袍,银色的扣子,银色的薄底皮鞋,头上还带了一朵银色的花,披了一件乳黄色像男式的短大衣。”[6]12银色在色彩学上属于调和色,兼具时尚和稳重的秉性。在西方文化中,银色常被作为祭祀的象征,也有代表神秘的意义。在中国,银色是沉稳之色,代表高尚、尊贵、纯洁、永恒。作者以银色比喻白苹,一如闪烁的月光。她的诡异的行为、扑朔迷离的身份让人们感觉神秘,她的牺牲精神又让人们感到了银色带来的圣洁、永恒。她的银色的服饰、银色的房间,“像银色的空气沁入我的心胸”,让“我”感觉到潜在的淡淡的哀愁和蕴涵着深刻智慧的纯洁。

红色是中国的传统颜色,三原色之一,既是生命的色彩也是喜庆的色彩,崇尚喜庆、吉祥与美满的中国人是有红色情结的。中华民族的远祖初识红色,是火的功劳。雷闪电击、森林火灾,经历过这些浩劫的原始人群见到红色怎能不想起火,怎能不产生恐惧之感?随着宗教观念的产生,人们由对火的畏惧转为崇拜,红色又被赋予了威武、崇高、力量等情感意义。狩猎与战争中的血,又使红色具有了搏斗、光荣、胜利等含义。火,被人类所掌握并被用来为人类造福之后,光明、温暖、幸福等意义便与红色联系在一起了。红色代表着精力和行动。一般说来,喜欢红色的人个性积极、充满斗志,而且意志坚强不轻易屈服,凡事依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一旦无法实现便觉不顺心。在《风萧萧》中,梅瀛子的象征色是红色,“她的衣领与衣袖,像是太阳将升时的光芒。这一种红色的波浪,使我想起火,想到满野的红玫瑰,想到西班牙斗牛士对牛掀动的红绸……”[6]91这一颜色吻合了人物的性格特征,符合人物的身份禀性。爱娃·海勒在《色彩的文化》中曾经说过:“罪恶从爱情直至仇恨——所有令血液沸腾的情感都与血密切相关。红色是正面与负面的各种激情的象征色。”[7]而梅瀛子正是介于正面与负面之间的红色精灵。她是天使,全身散发着悲歌慷慨的侠骨柔情,为盟国打败法西斯而游走于危难之间,即使受到追捕也临危不惧;她又是魔鬼,她利用纯真少女海伦的美色去替她从事间谍工作而不顾海伦母亲的感情,导致海伦险些被日本军官强暴。她收买徐去窥探白苹的秘密、偷窃她手中的文件。红色所代表的色彩寓意在梅瀛子身上体现得恰到好处。

白色有纯洁、光明、轻快的象征意义。在西方文化中白色代表着神,“在欧洲,宙斯的化身是白色的公牛;圣灵表现为白色的鸽子;耶稣基督是白色的羔羊;白的麒麟为圣母玛丽亚的象征兽。白色的大鸟是上天派来的吉祥使者。”[8]《风萧萧》中海伦的象征色是白色,“白色的哥萨克帽子,白色的长毛轻呢大衣,手袖着同样的白呢手包,倦涩地走在白苹旁边。脸上浓妆得鲜艳万分。”[6]190海伦“像不染尘俗的水莲踏着流水,像仙子踏着云片青春无瑕又这样高贵”,在所有人物中作者把白色赠与海伦表明作者对这一人物的偏爱,这位白色的女神正是作者理想的化身。

与白苹、梅瀛子、海伦相比,史蒂芬太太在作品中显得稍微次要些。这位太太是美国海军驻远东的工作人员,她雍容华贵,知书达理,与“我”一起谈论人生,谈论哲学,谈论徐的“独身主义”观点。雍容华贵的背后是挥之不去的高贵与优雅。史蒂芬太太偏爱黄色,人们可以从她的家庭装饰中看到:“嫩黄色台布四角绣着绿色的叶子,还有嫩黄色的窗帘,半掀的挂在窗上,上面很自然的缀着布制的绿叶。四周的沙发都蒙着嫩黄的套子。一色浅绿的靠垫,四分之一绣着黄花,于是我注意到嫩黄色的地毯,是这样的干净,是这样的美。”[6]42-43

黄色有光明、高贵、豪华的意思。在中国封建时代,黄色象征着皇权,黄龙是帝王的徽记。希腊传说中的美神穿着黄色服装,罗马结婚的礼服也为黄色,有神圣、美丽的含义。根据色彩学原理,黄色是理性思考事物的“理智之色”。看到黄色,便容易提高自制力和注意力。喜好黄色的人,大多属于理论家类型。他们才能出众,对自己的能力极具信心,因此经常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赞赏。尽管如此,有时又能温顺服从,表现出合作的个性。由此观之,爱好黄色的人是真正生命力强盛的人。作者把这一颜色当之无愧地给了史蒂芬太太。

“色彩对直觉来说,是一条热线,色彩传递的信息甚至优于语言传递的信息,如同猎人能够指着雪地上的血迹,他就无须再开口说话。”[9]文学的表现对象是有色彩的,对文学对象进行色彩描绘能够使艺术形象更生动、具体、感人。《风萧萧》中徐訏正是调动了自己的视觉意识和绘画技能,把色彩融入叙事,“借色点睛”赋予色彩以象征性、情感性和个性,使人物形象更加生动具体。

二、多重叙事

(一)表层叙述者和深层叙述者

叙述视角又叫视点。视点来源于西方绘画中的透视术语,借用到小说叙事批评中是指叙述者与他所讲的故事之间的关系。“叙事视点不是作为一部传达情节给读者的附属物后加上的,相反,在绝大多数现代叙事作品中,正是叙事视点创造了兴趣、冲突、悬念乃至情节本身。”[10]叙事作品中常用第一人称叙事,采用第一人称“我”叙述能给读者以很强的真实感和亲切感,并体现着鲜明的主体性与浓郁的抒情性。“作者在作品中引进一个他本人的代表,即用‘我’向我们讲述其本身故事的叙述者。显然这对作者十分有利”,因为“‘他’把我们弃在外面,‘我’却把我们带进内部”[11]。作为浪漫主义作家的徐訏,为表现主观情感的需要,更是频繁地使用第一人称叙述,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徐訏小说中的男性往往是作为男主人公的“我”。这个“我”充当着双重叙述者的身份:其一是表层叙述者,其二是深层叙述者。他常常把小说中的叙述人物拉到与一般市民相近的知识水平层面上,让叙述者的困惑也成为一般读者的困惑,而不是以一个全知全能的先觉者在自由剖析他叙述中的人物。但作为跳出小说氛围之外的作家徐訏,他是很明白故事内隐含的学理所在的。因此,他的叙述就有了表层叙述和深层叙述之分。表层叙述说的是“象”,深层叙述说的是“意”和“理”。双层叙述的责任或付与小说中的某个人物,或付与故事以外的叙述者。但大多数情况下,是由叙述者兼剧中人——“我”来承担。他这样处理自然就有了这两种效应:高品位的读者能读出小说中隐含的现代性的哲理思辨,一般读者为比较陌生的深层心理奥秘所吸引,而不自觉地被作家带到他的情境中去了。因为这些深层心理也是“通往人类最基本的感情的”,一般读者虽然说不出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略带神秘色彩的心灵探索,也说不出个理论上的所以然来,但作家对这些故事之中的深层内蕴是有先在的自觉意识的,他用故事来演绎这些学理之深层心理诱因似乎是一种知识分子的济世醒世的集体无意识功利动机。但作家的理性控制往往失去平衡,以致在创作中不自主地闯进了小说中,以一个学者的角色或口吻说出了他本不该在通俗小说中诉说的话,尽管剧中人的身份也适合说这些话。这就使他的小说有时显得“雅”的含量过大,学理性的、哲学层面的思考倾诉过多,被人说成是“思想大于形象”也就不足为怪了。

从叙事的角度讲,这两重叙述身份就使作品分为两重结构,两重结构随着两重身份的暗中交换而纠结在一起。文化的模糊性也就置身其中。“我”是表层叙述者时,这时“我”充当的是作品中叙述者的角色。“我”参与故事之中,并对纷纭的生活有着各式的体验与感受。《风萧萧》中“我”对白苹的柔情,对梅瀛子的钦服,对海伦的向往等等,使这个层面的小说更像都市言情小说。当“我”是深层叙述者时,“我”就充当了隐含作者的角色,“我”从上一重结构中跳出来。对人物 (包括叙述者“我”)加以评述,引出对人群、社会、生命的评述,在这一层面上,小说又成为抒情小说或哲理小说。隐含作者是居于叙述者之上的,当两者发生偏离,隐含作者的先验观念脱离了叙述者所遵循的轨道时,叙述者有时为了一致而进行调和,这样使叙事态度呈现模棱两可的模糊性。例如“我”对于梅瀛子的功利主义大为反感,但又为她的魄力与光芒所震慑所折服;“我”听命于她的授意,又时时想违背她的命令;想用“我”的文化修养容纳她,又不得不服从于她的立场及意志的麾下。这些不是人物性格的多面性,而是在模糊的先验观念及实施的叙事中试图加在人物身上的调和色。

(二)显隐与虚实叙事

现代派小说对传统文学的突破集中表现在切碎叙事时间,在非线性时间中并置非因果联系的断层,使它产生意象的审美功能,因而产生了小说崭新的叙事空间。这就使得叙事内容要素之间存在着“显”与“隐”叙事模式的对立统一。徐訏小说取消线性情节设置,而收缩淡化小说的时间性,将线性情节控制在一定的叙述长度中,即使用概述的方法,而对共时细节(包括心理环境描写)采用扩速的方法。这样,文本在保持疏朗简单的情节故事的语义符码特征外,由于并置细节的大量出现就增加了文本的象征符码,使小说衍生多重意旨而变得格外复杂,叙事时间在徐訏这里获得了结构功能的意义。这种叙事时间的特点表现在人物性格方面就是性格的非发展特征。他们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基本没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在文本前后处于恒定状态,呈现出一种“隐”的状态。引人注目的是叙事者对主人公在多重情境中的叙述,使人物性格及内蕴具有繁复性和多面性,从而成为多种符码的集合体,达到了“显”的效果。

《风萧萧》中的“我”是个青年哲学家,十分酷好哲学与诗,在民族战争的特殊时期他偶然结识了盟国和中国方面的反侵略人士——舞女白苹和交际花梅瀛子,以后他为美和现实享乐眩惑,在沉入官能世界后又走向反法西斯的战场,期间虽兴奋与自勉,内心却顽固纠结于诗和哲学,“徐”最终的情感选择再次说明了主人公性格的非发展性,这种性格发展的零度现象削弱了小说的线性情节特征,使小说线性情节处于隐蔽状态,而强化了人物多重符码 (语义、阐释、象征)的特点,达到了“显”与“隐”的统一。

此外,徐訏小说也淡化、隐蔽乃至虚化人物活动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他要刻意凸现的是人物精神状态的演变和感情的发展及由此得出的一些形而上的现代性思考。徐訏不像自然主义作家那样强调环境的作用,他潜心注目的是“情”与“理”。《风萧萧》与其说是“间谍”小说,毋宁说是“言情”小说。该篇“言情”大于“间谍”,只是到了小说的后半部,谍战才由“隐”转“显”,但跟“言情”相比,谍战只是为了给“言情”注入使之更加浪漫的情调和悲壮的色彩。小说的谍战虽以民族抗战为背景,但谍战却没有成为小说的叙述中心,这至少可以说明徐訏不仅仅是为了宣扬抗战而作这篇小说的,尽管小说也反映了作家的民族感情和爱国热忱。时代背景的隐蔽造成了小说生活实感的削弱,也给读者带来了恍若隔世的阅读感受。但这种感受又加大了作品内容与读者生活经验之间的距离,从而打破了读者原有的阅读期待,增强了作品的吸引力和可读性。由于社会环境的隐蔽以及小说情节的虚化、幻化,又造成了小说叙述话语之“虚”与小说题旨之“实”的表层距离进一步拉大,而在深层的精神意蕴上,作品与现实、读者与作家之间的距离反而缩小了,这或许就是艺术的辩证法吧。徐訏成功地运用了这一辩证法。在小说《阿剌伯海的女神》中,徐訏借小说中的人物之口说:“平常的谎语要说得像真,越像真越有人爱信,艺术的谎语要说得越假越好,越虚空才越有人爱信”,并且宣称“我愿意追求一切艺术上的空想,因为它的美是真实的”[12]。由此可见,在“虚”与“实”、“艺术之真”与“生活之真”之间,徐訏讲究“虚”而又以独特的人生体验“实”之;他创设了审美主客体之间的距离,而抑制了作品的社会功利性,营造了一种亦真亦幻、令人迷醉的艺术世界,他的小说世界也成了乱世里虚空的人们灵魂的避难之所。

[1]郭玉玲.论徐訏小说的叙述模式[J].名作欣赏,2009(11):93-95.

[2]王璞.一个孤独的讲故事人——徐訏小说研究[M].香港:里波出版社,2003:145.

[3]徐訏.徐訏文集:第10卷[M].上海:三联书店,2008:130.

[4]刘煊.文学理论与色彩学[J].文艺理论研究,1987(1):30.

[5]黑格尔.美学:第3卷(上册)[M].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282.

[6]徐訏.徐訏文集:第1卷[M].上海:三联书店,2008.

[7]爱娃·海勒.色彩的文化[M].吴彤,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10.

[8]张洪.论苏童小说创作中的色彩意象[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8(5):78-80.

[9]拉塞尔.现代艺术的意义[M].常宁生,等译.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1996:38.

[10]华莱士·马丁.当代叙事学[M].伍晓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150.

[11]布托尔.小说技巧研究[J].任可,译.文艺理论研究,1982(4):161-166.

[12]徐訏.徐訏文集:第6卷[M].上海:三联书店,2008:210-219.

[责任编辑:夏畅兰]

On Narrative Art of Fengxiaoxiao

YU Lifeng
(college of Libera l A rts,Cen tra l China N o rm a l University,Wuhan,Hubei430079,China)

Xu Xu’s novels have been known as story.H is novels arouse readers’interest by rep resenting beautiful and touching stories with a series of narrative techniques.Fengxiaoxiao is XuXu’s master piece.The co lo r narrative of silver,red,yellow and white makes the portrait of the novel more vivid and m ultiple-narrative makes the novel’s meaning more plentiful.

color narrative;multiple-narrative;Xu Xu;Fengxiaoxiao

I206.6

A

1673-5595(2011)01-0085-04

2010-04-02

余礼凤(1976-),女,湖北洪湖人,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现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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