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培育有国际影响的学术期刊

王国庆

着力培育有国际影响的学术期刊

王国庆

科技、学术期刊，是科学研究最新成果发布交流的平台，对促进科学理论创新进步，推动社会文明发展具有重要的价值。目前，我国现有科技期刊5000余种，占我国期刊总量的55%以上。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学术期刊发展迅速，形成了学科门类齐全、结构比较合理、国际影响力不断提升、基本满足学术研究需要的学术期刊体系，出版了诸如《科学通报》、《物理学报》、《细胞研究》、《高等学校化学学报》、《中国社会科学》、《考古》、《经济研究》等一大批优秀学术期刊，它们在记录我国科学研究最新进展，传播学术创新研究成果，培养科学研究人才方面影响巨大，为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我国学术期刊发展面临严峻挑战

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二五”规划纲要明确指出，要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但目前，我国学术期刊作为社会主义文化发展繁荣的重要内容，作为国家创新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存在的问题十分突出，面临严峻挑战，表现在：

1.与国际一流学术期刊差距较大，知名品牌期刊缺乏

科学家们普遍认为，对于主流学科期刊，只能用国际的标准来衡量。而衡量的结果则令人坐立不安。2010年，以主要收录自然科学、工程技术领域最具影响力重要期刊的SCIE（美国科学信息研究所创办出版的引文数据库）收录中国期刊138种，占SCIE收录8005种期刊的1.68%。2010年，被SCIE收录的期刊美国2697种、英国1558种、德国544种、日本206种。期刊排名进入SCIE收录期刊前1/4的，美国932种、德国120种、法国17种、日本13种，而中国只有5种。

根据美国科学信息研究所2011年6月公布的《期刊引证报告》(JCR2010)数据，我国科技期刊与国际一流科技期刊存在较大差距。如：世界综合类期刊的最高影响因子为35.241，我国最高仅为1.087；生物学类期刊世界最高影响因子为32.434，我国为13.4；材料类期刊最高影响因子为30.306，我国为5.071。我国《细胞研究》（英文版）经过近年努力，在SCI收录的国际细胞生物学领域发表原创论文的160种核心期刊中排名第15位，进入前10%，实现了中国学术期刊的历史性突破，但这种情况目前很少。可见我国学术期刊出版现状与建设创新型国家要求不相适应，与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要求不相适应，与出版大国的地位很不相称。

2.体制僵化，规模小、实力弱，在国际学术出版市场缺乏竞争力

我国学术期刊主要分布在各高等院校、科研部门、社团组织，分布太散、规模过小、实力很弱，绝大多数实行事业体制，缺乏进一步发展的综合实力、市场活力和竞争能力。目前，我国70%以上学术期刊为编辑部，不具有独立法人资格，不能独立承担法律责任，缺少进一步提高质量，走向市场的能力，更缺乏实现学术期刊国际化，参与国际学术出版市场竞争的能力。

相比之下，国际大型学术期刊出版集团公司爱思唯尔出版期刊2200种、施普林格出版期刊2050种、约翰·威利父子出版公司出版期刊1300多种，泰勒弗朗西斯集团出版期刊1200种，这些国际大型学术期刊出版集团在科学、技术、医学、人文、社科等学术出版领域，占据优势地位，出版学术期刊品种总量约占世界英文学术期刊品种总数的半数。它们借助品牌优势、技术优势、管理优势、人才优势，吸引我国优秀学术论文，产生了我国一流学术论文大量外流的现象，直接影响到我国学术期刊优秀稿源供给；更为严重的是，这些国际大型学术期刊出版集团已经开始锁定我国优秀的科学家，直接吸引这些科研人员将自己最新最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在它们的学术期刊上首发，抢夺学术出版资源，这将从根本上切断我国学术期刊优质稿源供给渠道。而我国花费巨大财力和人力取得的研究成果在国外发表后，当我国研究人员使用这些研究成果时，又需要花费巨额资金向国外出版公司购买包括这些研究成果的数据库，造成了国家财力的极大浪费。

3.学术评价体制导致学术期刊功能弱化

因此，在“十二五”期间，大力支持学术期刊的发展，争创有国际影响的学术期刊，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的任务十分迫切。

二、着力培育有国际影响的学术期刊

有国际影响的学术期刊，应该发表世界学术研究最前沿、最重要的科研成果，对科学研究和社会生活产生较大影响。培育有国际影响的学术期刊涉及面宽，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需要政府部门、科研教学单位、学术出版机构和广大科研人员的共同努力，应该在以下几方面下工夫。

1.深化期刊出版体制改革，增强学术期刊出版的活力和竞争力

我们处在伟大的改革时代，新闻出版体制改革一直没有停止，但改革不是只对某个出版环节、某类出版活动的改革，它涉及出版的方方面面。学术期刊占我国期刊总数的三分之二，是重要的改革对象。我国学术期刊出版中普遍存在的“全、小、散、弱”状况，是出版体制带来的弊病，也只有通过体制改革才能消除。近年来,新闻出版领域的改革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图书、电子音像出版单位和印刷、发行体制改革任务全面完成；对报刊出版单位的体制改革也进行了积极探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与此同时,支持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政策日臻完善,深化非时政类报刊出版单位体制改革的条件已经具备。

2011年5月，两办印发《关于深化非时政类报刊出版体制改革的意见》，对非时政类报刊出版单位改革作出了全面部署。学术期刊也要通过改革实现体制机制创新，增强活力和竞争力。这次改革主要有4项目标任务:

一是期刊出版事业法人单位分期分批按照规范程序完成非时政类报刊出版单位的转企改制,使其成为能独立承担社会法律责任的市场主体。

二是用多种方式整合出版资源,培育一批导向正确、主业突出、实力雄厚、核心竞争力强的独具特色的报刊传媒集团公司。

三是走内涵式发展道路,调整结构和布局,形成一批专、精、特、新的现代报刊出版企业。

四是实行严格的报刊出版市场准入机制,建立健全市场退出机制,关停并转一批不符合市场准入条件、不具备报刊出版资质和违规出版以及严重亏损而资不抵债的报刊出版单位。

由于报刊数量巨大，情况复杂，转企改制工作将分期分批进行。

目前，已经有1200多种期刊转企改制或注册为企业，中科院主管的中国科学杂志社有限责任公司和新近成立的北京中科期刊出版有限责任公司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据介绍，在两家期刊出版单位转企改制之初，大家对改制也有不同看法和认识。事实证明，转制后，公司出版的这些国内知名的科技学术期刊质量不仅没有下降，反而不断提升，而且全国加盟的期刊数量不断增加，事业不断扩大，出现了良性循环的局面。这验证了中央领导经常说的两句话：“早改革早发展,早改革早得益”；“哪里改革，哪里就有新局面”。

2.明确战略发展方向，推动学术期刊迈向国际一流的行列

培育有国际影响的学术期刊，要明确工作的努力方向。当前，结合我国学术期刊的发展实际，应该在数字化、规模化、品牌化、国际化四个方面下工夫。

(1)学术期刊数字化是技术转型和产业升级的需要

“十二五”期间新闻出版业重大项目——国家学术论文数字化发布平台，将建立基于“云计算”技术、覆盖主要学科领域学术期刊的学术论文数字发布平台，建立学术期刊单位的在线投稿、同行评议、出版与发布系统，鼓励传统学术期刊与数字学术期刊互动，推动学术期刊出版数字化转型，带动原创学术文献数字出版的产业化、规范化、规模化发展。

(2)学术期刊规模化发展是破解“小、散、弱”弊端的有效措施

目前，我国出版学术期刊超过20种的出版单位只有几家，学术期刊出版中算上加盟出版的期刊超过百种的期刊集群只有3家。大部分学术期刊为期刊编辑部，规模小、资源分散、实力弱，由此造成出版管理不规范，质量控制成本高，资源利用不合理，给提高学术期刊出版质量和学术水平，以及增强出版单位实力带来困难。学术期刊规模化有益于发展。某大型学术期刊集群，不仅实行统一编审，保证期刊出版质量，而且在与大型期刊网站合作中以规模和特色取胜，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鼓励大型出版传媒集团、专业出版集团、大型国有企业单位采取资本合作等方式，支持学术出版。结合我国学术期刊出版实际和国家优势学科发展现状，打造几家大型学术期刊出版集团公司和专业期刊出版集群，为我国学术期刊参与世界市场竞争准备新型主体。

(3)学术期刊品牌化建设是我国期刊发展的重要目标

品牌就是影响力，品牌就是传播力。对于从事科研的专家学者来说，不能没有其专业领域的品牌学术期刊，不管是跟踪学术前沿、了解学术动态，还是选择研究方向、判断研究价值，都必须查阅专业领域的重要期刊，一些重要品牌期刊是每期必看、重要论文是潜心研究，这就是品牌期刊的价值之所在。

另一是，4月24日中午，午餐后，我们在埃里斯塔市中心步行街散步观光，只见有披着披肩的一男一女青年肃立在一处房前，我们的第一反应是宗教徒在募捐吧，问陪同我们的巴兹尔先生，“这不是宗教徒募捐行为，‘5·9’胜利日快到了，每年这个日子之前之后一个月当地中学生有一项活动，在卫国战争时获得英雄称号的战士旧居前站岗纪念，以示对英雄的怀念，对光荣传统的尊重，一次2人，一小时换岗一次。”巴兹尔还说：“当年我当中学生时也参加过这项活动！”听到此回答，我提议赶快返回照相留念。我在想不忘历史、永怀先烈的传统，真是值得学习，记住英雄、不忘历史，从娃娃抓起，多好啊！

目前，我国在国际上有影响的学术期刊过少、影响力偏低，与我国的出版大国、科技论文大国、专利大国的地位不相称，亟需改变。总署提出在“十二五”期间建设国家重点学术期刊工程，目的就是大力打造我国学术期刊品牌，提高我国学术期刊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为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作出贡献。

(4)学术期刊的国际化建设是学术期刊发展的方向

学术出版与大众出版的重要区别在于它的科学内容。科学是没有国界的，科学标准是国际统一的，科学水平需要国际同行评议，有价值的科学研究成果会在国际学术界产生影响。科学的国际性决定了发表科学研究成果的学术期刊具有国际化的特征。不能与国际出版市场接轨的学术出版，其学术水平是区域性的，其影响力自然也是区域性的。

3.实施项目带动战略，争取提供财政资金扶持学术期刊快速发展

为促进我国学术期刊的发展，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体制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征求意见稿）提出，要培育20种在国际学术界具有影响的学术期刊。新闻出版总署提出了国家重点学术期刊建设工程，将其作为新闻出版业“十二五”期间重大项目，列入《新闻出版业“十二五”时期发展规划》。

实施国家重点学术期刊建设工程，建立国家重点学术期刊出版基金，对于快速提升我国学术期刊出版质量和国际影响力意义重大，表现在通过建立国家财政投入资助重点学术期刊出版的长效机制，发挥政府在促进科学文化发展中的主导作用，有利于集中力量，在短期内培育我国学术期刊的世界知名品牌；建立覆盖全国学术期刊的国家扶持制度，实施统一、规范的管理运作，有利于全国的学术期刊出版质量的提升；建立国家层面科学的学术期刊遴选体系和专家评审机制，择优扶持一批有发展潜力的重点学术期刊，有利于目前具有发展潜力的学术期刊获得快速发展；通过建立国家重点学术期刊出版基金的示范效应，可以吸引和带动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公益性期刊出版事业。

4.坚持人才兴业观念，培养一大批优秀的学术期刊出版人才

人才是学术期刊的基础和保证。高水平的学术期刊编辑团队决定了期刊的学术水平，因此，人才培养格外重要。为培养高素质的出版人才，新闻出版总署近年采取了多种措施。

一是实施新闻出版重要岗位调训制度，进一步推动新闻出版行业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调训是中央规定的一种重要干部培训方式，是依据行政法规规定的报刊社负责同志必须参加的培训。以新闻出版政策、法律规定以及出版业务等内容为主，通过培训系统了解新闻出版工作的基本规定和基本业务。

二是建立全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制度，促进人才快速成长，发挥人才重要作用。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是全国新闻出版行业各领域最高层次的专家或带头人，总署为他们提供专门人才培养专项资金资助，可优先承担或参与总署的重点工程和研究课题，优先参加总署组建的专家咨询和评审机构等措施等等。目前全行业已评选出两批领军人才500多人，其中期刊界数十人，参加本次培训的就有我们的领军人才。

三是实施示范和表彰制度，形成全行业积极进取的良好氛围。国家出版政府奖是中国出版业最高国家级奖项，其中包括优秀人物奖。在2011年3月颁发的第二届政府出版奖中，有期刊界优秀人物9人，另有优秀编辑8人获奖，《中国科学》杂志社、中华医学会期刊社等一批学术期刊出版单位的同志获得荣誉。近日，总署与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下发《关于评选全国新闻出版系统先进集体先进工作者和劳动模范的通知》，将表彰一批在全国新闻出版系统作出突出成绩的先进集体、先进工作者和劳动模范。从事学术期刊出版的同志们要积极争取。

近年来，广大学术期刊出版单位经过积极探索，积累了许多宝贵经验。比如：中科院上海生科院生命科学期刊社坚定不移实施人才引进和人才培养战略计划，加大力度引进期刊出版领军人才和培养期刊中坚力量，取得了十分明显效果。该期刊社引进的国际顶尖期刊专业人才李党生担任《细胞研究》（英文版）专职常务副主编。

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总编辑和副总编辑带头讲授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当代学术思潮，加强思想理论建设；对青年编辑实行导师制和编辑资格认定制度，切实提高编辑人员学术理论水平和编辑业务能力；推行以编制内外一体化和绩效考核、优胜劣汰为基础的用人机制改革，调动工作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中科院所属的北京中科期刊出版公司和中国科学杂志社不断加强学术体系建设，编委会中聘请了大批科学家和院士，他们不仅亲自约稿审稿，还指导中青年编辑开展编务工作，提升期刊的学术水平。中华医学会杂志社通过组织审读促进期刊质量的提高，通过对编审队伍的培训加强期刊的质量管理，在工作中不断提高编辑素质。该杂志社还将他们的管理规范编辑成册，作为编辑们学习的教材。全国还有许多学术期刊出版单位结合各自实际，摸索出人才培养的好经验，需要我们认真总结推广。

5.加强期刊出版管理，为学术期刊科学发展创造良好环境

近年来，由于我国增加科技、学术研究投入，同时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更加重视学术研究成果的评价功能，我国发表的论文数量快速增长，目前我国科技论文发表数量已位居世界第二位，质量不断提高。据介绍，中国论文在《自然》上的发表量从2000年的6篇增长至2010年的149篇；在《科学》上的发表量由2008年的7篇增长到2010年的21篇。但在我国学术研究取得重大进步的同时，我国学术期刊出版质量并未获得相应程度的提高，出现了三个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的现象：高水平学术论文“外流”，学术不端行为大量存在，部分学术期刊“靠收取版面费牟利”以及“论文买卖产业化”等问题。

主要存在三个问题：

①高水平学术论文98%投向国外期刊，是因为我国的国际一流学术期刊数量太少，导致我国科技期刊学术质量未能全面反映我国科技发展真实水平，只要我国学术期刊总体质量实现大幅度提高，不仅可使论文“外流”变为“回流”，还可以吸引大批外国科研人员的优秀论文。

②学术不端行为的重要表现形式是论文抄袭和数据造假。2010年，国际二大著名杂志《自然》和《柳叶刀》几乎同步发表了有关中国学术造假的文章，在国际学术界产生很大影响。我国学术期刊有的人为干扰参考文献引用，有的为提高基金资助文章的比例拒绝刊登非基金论文，有的在收稿时间上做文章，这些都是学术不端或出版不规范行为。

③对于部分学术期刊“靠收取版面费牟利”的问题，中央领导同志多次作出重要批示，中央主要媒体多次进行报道，社会广泛关注，群众反响强烈。审读发现，一些期刊刊载论文数量过多，最多的每期刊发200多篇，特别是少数期刊超越办刊宗旨及业务范围，所刊发论文几乎涵盖所有学术领域，论文质量难以保证。这些期刊出版单位片面追求经济效益、忽视学术质量、以收取版面费牟利的行为，严重干扰了正常出版秩序，对期刊界和学术界负面影响巨大。2012年2月，新闻出版行政部门依据相关规定对严重违规的《中国包装科技博览》等6种期刊予以停业整顿、警告等行政处罚，对《管理观察》等2种期刊予以通报批评，同时责令立即纠正违规行为。

新闻出版总署将进一步加强对学术期刊的管理，正在研究建立学术期刊编辑准入制度、学术期刊编辑责任追究制度；严格区别学术期刊与非学术期刊的界限，建立学术期刊出版质量评估制度，完善学术期刊评价体系，促进学术期刊提高质量；对大量刊载学术论文的期刊进行监测评估，对不注重学术质量、刊载拼凑、剽窃学术文章的学术期刊予以严肃处理；采取措施整治学术期刊由其他单位和个人代理发表论文；对超越办刊宗旨及范围刊载学术论文的期刊将依据相关规定予以行政处罚；结合报刊出版质量评估体系对学术质量差、经营水平低、靠收取版面费生存的期刊予以停办；指导学术期刊出版单位完善编辑流程，加强编辑队伍建设，从编辑、经营、生产、发行等各个环节提升水平，不断提高学术期刊质量；进一步深化报刊业改革，扶持精品学术期刊发展，优化学术期刊发展环境。

三、结束语

总之，培育有世界影响的学术期刊，需要从国家层面进行顶层设计，统筹安排，调动政府、研究和教学机构、出版部门和科研人员等各方力量共同参与，形成合力，精心培育，悉心呵护，大力扶持，深化学术期刊出版单位体制改革，提供战略性经费投入，择优培育发展潜力大的学术期刊，带动我国学术期刊整体学术水平的提升。

（作者：新闻出版总署新闻报刊司司长。本文为作者在全国重点学术期刊培训班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