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农业与农民发展

2012-04-12 15:36
关键词:生态化生态农业农民

石 磊

(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山西 太原 030006)

农业的发展与农民的发展是两个密切联系的命题。农民发展问题是人的发展在农民这一群体的具体体现,它既具有人的发展的一般性内涵,又具有农民群体独特的个性特征。农民的发展包括生存发展、本质发展和个性发展。生存、本质、个性内在地统一于农民发展的过程之中,而发展重点从生存到个性的推移,则体现着上升和进步的发展趋势。[1]

一 生态农业是现代化农业发展的选择

“生态农业”一词最初是美国土壤学家威廉姆·阿尔伯里奇(W.Albreche)于1970年提出的,其含义是:以生态学理论为依据,在特定的领域内,因地制宜地规划、组织和进行生产。也就是说生态农业是按照生态学与经济学原理,运用现代科学技术成果和管理手段以及传统农业的有效经验,追求经济、生态、社会效益最大化的农业生产模式。[2]生态农业一方面追求以较少的物质投入产出品种多样、质量较高的农副产品,另一方面强调保护自然资源、提高环境质量,所以发展生态农业前景广阔、意义深远。

(一)生态农业是改善生态环境的必由之路

生态是农业发展的基础,而农业生态系统又是十分脆弱的,一旦被破坏就可能造成永久性的损失,难以修复。比如土壤,既是农业生态系统的基本构成要素,又是农业生产的命脉。据估算,地球上每平方米的土壤的自然形成过程需要328年,靠自然的再生能力每生成一寸表土则需要几个世纪的漫长岁月[2]。所以流失的土壤造成的损失,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永久性的。早在2005年6月,国家环保总局就在国务院新闻办“六·五”世界环境日新闻发布会上发布的《2004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中称,全国流失的水土面积为356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37.1%,范围遍及我国所有的省、市、自治区。[3]

我国是全球生态环境破坏速度最快、生态环境压力最大的国家之一。除水土流失之外,自然灾害频繁发生,也是当前突出的环境问题。资源破坏、环境恶化往往与自然灾害相伴相生、互为因果,对整个社会造成的经济损害是难以估量的,尤其是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和对自然生态系统依赖度极高的农业而言,更是“难以承受之痛”。目前全国90%以上的农村贫困人口生活在生态环境恶劣的地区,可以说恶劣的生态环境既是制约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也是农民贫困的主要根源。而自然灾害的巨大破坏力对于农业生产的负面影响更是显而易见,即使是富裕地区,因灾返贫现象依然是非常普遍的。所以发展生态农业,保护环境,合理利用资源,促使生态系统内部达到良性平衡,不仅有利于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更是改善生态环境的重要途径。

(二)生态农业是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

现代常规农业,因其对于石油、天然气等不可再生的石化能源的过度依赖,又被称为石油农业。这种农业由于消耗能源和水资源过度,其发展最终会因能源、资源短缺而受限制。以我国农业发展为例,根据农业部提供的数据,从1950-1987年,无机能源投入从355.5×109上升到20 611.5×109,同期的产出能量从43 873.5×109增至146 811×109,由此数据可见,虽然农业产出成倍增加,但是无机能源投入效率呈下降趋势,也就是说产品的能源代价越来越大。[4]其次,现代常规农业不仅能耗高,对资源的消耗也很大,这对于像我国这样一个土地和水资源都相当紧缺的国家而言,更是制约农业可持续发展的瓶颈。我国土地人均占有量不到世界人均量的1/3,其中人均耕地不到世界人均量的1/2。在整个可耕地当中2/3以上是中低产田,水田仅占1/4左右。近十几年来,随着农业灌溉用水量的增加,中国的水资源日趋紧张,人均占有量日益减少,目前仅为2 472立方米,是世界人均占有量的1/4,且分布不均[4]。根据联合国资源报道,我国的华北地区已经临界淡水危机的边缘。巨大的人口压力和严峻的资源短缺,从客观上也决定了,中国农业必须选择一条节约资源、合理利用能源的生态化发展之路。

正如著名学者、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院长温铁军所言:“中国农业的现代化不可能依据或照搬美国的规模农场模式,以美国的规模化大农场为代表的农业生产和服务体系,主要优势是农业规模经济和较高的劳动生产率。但是,大农场农业在取得农业生产效率的同时,同样存在环境污染、生态灾难等严重的负外部代价。而且,这种大农场模式在以小农为主的发展中国家的强行推广,几乎毫无例外都是以灾难性的后果告终。”[5]中国的农业,如何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他的回答是,农业可持续发展需要生态观念。

(三)生态农业为农村经济的多样化发展和农民的增收开辟了新的途径

入世以后,农业是我国受到冲击最为严重的产业之一。国际上严格的农产品准入制度,成为我国农产品进入国际市场的“绿色壁垒”,给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带来巨大的挑战,但是方兴未艾的绿色经济浪潮同样也蕴含着巨大的机遇。其他国家发展绿色农业的经验表明,农业的生态化一样可以产生可观的经济效应。在亚洲,生态农业发展比较突出的是以色列。由于推广了农业的生态化,其农业生产的年平均增长率始终保持在15%以上,这对于发展农业的自然条件较差的中东地区而言尤为难得。实践表明,生态农业发展快的地方,农业的生产率提高也比较快,农民收入的稳步提高也就有了保障。

生态农业是农、林、牧、副、渔一体化发展的大农业,不仅仅能够促进农业生产率的提高,而且能够为农村经济的发展开辟新的领域,在这些领域中农民同样可以有所作为。比如,有人曾经做过计算:一棵树在成材之后被砍掉,其收益是300美元,但是作为生态林木它所创造的价值就要大得多,大约是20万美元。一亩生态林,每天仅仅释放的氧气就可以为65个成年人提供新鲜的空气,如果用来发展生态旅游的话,创造的经济效益更是可观。2007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农业不仅具有食品保障功能,而且具有原料供给,就业增收,生态保护,观光休闲,文化传承等功能。”[5]所以发展生态农业能够发挥农业综合功能的优势效应,可以为农村经济的多样化发展开辟更多的路径。

农业生产力的发展,是农民生存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农业生产力的提高与生产方式的进步,则为农民的本质发展与个性发展创造了条件、拓展了空间。

二 农业生态化转型促进农民全面发展

“农民发展”是关于农民的本质力量和本质关系的发展,即农民自我意识和主体意识的提升和发展。生态农业在促进农民发展、培育高素质农民方面具有特殊意义。

(一)强化了农民的生态意识与环保理念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界定农民时,使用了一个重要概念——“小生产者”,“是指小块土地的所有者或租佃者——尤其是所有者”,“在这里,生产者对劳动条件的所有权或占有权——以及与此相适应的个体小生产——是本质的前提”。[6]674这种小生产者拥有少量的生产资料,主要是依靠自己以及家庭从事着自给自足的、“孤独的”生产活动。传统农业的基础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农民主要依靠历史传承下来的常识和经验来安排生产,而土地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财富之母”,所以他们对土地、家园有一种天然的依恋之情。由于生产规模有限,生产水平低下,对自然灾害的防范能力很低,这就使得他们对自然的神秘性存在着很强的敬畏之心,对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并没有全面、正确的认识,尤其是对农业生态系统缺乏保护性开发利用的意识,所以在生产中对自然环境和生态系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恩格斯曾经指出:“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以及各地的居民,为了得到耕地,毁灭了森林,也就失去了水分的集聚中心和储藏库”[7]383。

对于现代农民而言,建设生态农业的过程本身也是对人与自然的关系重新认识的过程,是生态意识不断提升、环保观念不断强化的过程。首先,生态农业使得劳动者对自然生态的价值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不仅仅把自然视为满足生存需要、创造物质财富的资料库,还能够认识到自然原本具有的生态价值和精神价值。其次,在建设生态农业的过程中,要求遵循生态优先、兼顾经济效益的原则,类似于围湖造田、毁林开荒、过度放牧等急功近利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在生态化农业建设的过程中将会逐渐被取代。具备生态思维的农民,不仅追求短期利益和经济利益,而且能够兼顾后代子孙的长远利益,兼顾公共利益与生态利益,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小生产者的狭隘性。

(二)提升了农民的科学文化素质和市场竞争能力

农业现代化和农民的现代化,是整个中国社会实现现代化转型发展的关键。十七大报告指出,要培育“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这既是新型农民发展的方向,也是生态型农业建设的需要。但是我国农民目前的综合素质,特别是科学文化素质还比较低,在我国农村,绝大多数成年劳动力是初中、小学文化程度,其中受过农业技术培训的所占比例不超过3%。农民的发展现状与发展现代农业的要求之间还存在巨大的落差,而生态农业的建设实践为农民的发展搭建了广阔的平台。

第一,农民在建设生态农业的实践活动中能够实现自身素质的提高。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有过这样一段论述:“现实的个人是这样一种活动主体,他们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能动地表现自己的,这样一种受动与能动相统一的活动是一种感性的物质活动,即物质实践与物质生产活动。如果从人的发展的视角出发,实践活动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是人在既定的物质条件下通过能动地改造自然而实现自己目的的活动;同时也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主体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规定的历史运动,从而人在实践中得到发展。”[8]218这段论述表明人的发展离不开实践,以物质生产活动为主的实践,是主体实现自我发展的根本途径。生态农业能够使农民实践的深度和广度都得到拓展,使他们学习到更多、更新的农业生产技术,从而提升了他们的科学文化素质;同时,生态农业又为参与实践的劳动者提供了多样化的实践形式,从而培养了他们多方面的技能,积累了更丰富的经验,因而也就有了更广阔的个体发展空间。

第二,农业的生态化发展带动了农民的现代化转型。农业的生态化转型过程中,势必带动农民自身的发展转型,即从传统农民发展成为现代农民。当代的中国农民,一方面由于城乡二元制与户籍制度的存在,受到身份的桎梏面临发展的困境,另一方面,作为小生产者的农民,从事着自给自足的生产,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他们像“孤独的”岛屿不断地受到冲击。而在传统农业向市场化的现代农业的转变过程中,身份的壁垒必将会被打破,自给自足的生产模式将被合作化组织、市场化运行的生产模式代替,农民也将由传统的小生产者转变为现代农民。生态农业恰逢其时地为农民的这一转变创造了条件,提供了契机。它不仅能够使农民获得可观的经济收入,还可以使农民学到先进的经营和管理理念,增强市场竞争的能力,培养协作精神和契约精神,这些都为他们从“熟人社会”走向世界市场,完成从传统农民向现代农民的转型创造了有利条件。

(三)改善了农民的生活环境,提高了农民的生活质量

由于中国城乡二元制度的存在,使得目前的环境非正义问题突出地表现为城乡之间的环境非正义。中国环保总局局长潘岳就指出:“环境污染防治投资几乎全部投到工业和城市,而中国农村还有三亿多人喝不上干净的水,1.5亿亩耕地遭到污染,每年1.2亿吨的农村生活垃圾露天堆放,农村环保设施几乎为零。城市的环境改善是以牺牲农村环境为代价的,通过截污,城市的水质改善了,农村水质却恶化了;通过转二产促三产,城市空气质量改善了,近郊污染加重了;通过简单填埋生活垃圾,城区面貌改善了,城乡结合部的垃圾二次污染加重了。”[9]建设生态农业可以使农村不必为了“经济发展”引入重污染产业和企业,牺牲环境质量,危害居民健康。生态农业由于是可循环运行的生产模式,自身就可以将大量的生活、生产垃圾进行合理的再利用(比如可以发酵制成沼气这样的清洁能源)。所以生态农业对于改善农民的生活环境,建设绿色宜居的新农村,有着特殊的意义。农民的生活环境又直接影响到农民的生活质量与健康水平。近些年由于农村环境恶化特别是水和空气的污染导致的公共健康危机事件层出不穷,生态破坏和气候异常又导致许多流行性疾病扩张、蔓延,所以彻底解决农村的环境污染问题,不仅能够带给农民优美舒适的居住环境,更能够保证他们的身心健康。

三 农民的发展推动农业的生态化进程

生态农业的建设为农民的发展夯实了物质基础,优化了发展的社会与自然环境;而农民的发展,特别是农民主体性的增强和发展能力的提高,则有力地推动了生态农业建设的进程。主体性的增强,使得农民能够从有利于自身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认识和改造自然,自觉地保护环境、维护自然生态的平衡;发展能力的提高,则意味着农民改造自然的实践能力得到提升。

(一)发挥农民的主体性作用是建设生态农业的关键

人的主体性是在社会实践中得以形成和发展的,能按照自己的目的能动地改变现实客体的一种人的特性,主要表现为能动性、自主性、自为性、创新性。马克思曾经说过,“人们的社会历史始终只是他们的个体发展的历史。”[10]86-87也就是说,现实的、有生命的个人组成历史的主体。这里马克思强调了在人类社会发展中人的主体性的重要意义。而农民主体性作用的有效发挥,将极大地推动生态环境的保护事业,推动农业的生态化进程。

第一,增强农民的话语权和主导权。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严重的环境问题导致了震惊世界的城市公害事件,环境保护运动由此在发达国家的城市中拉开序幕。但是对于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农民而言,源于西方的环境保护运动,至今似乎依然远离他们的生活。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们处于发展的边缘,在环境保护方面,不可能拥有像西方发达国家的公众那样的主导权和话语权。早在1970年代,印度的甘地夫人就提出了“穷人的环保主义”的主张。印度著名的生态主义者古哈,在1994年发表了《激进的美国环境保护主义和荒野保护——来自第三世界的评论》一文,更进一步指出:在印度这样的发展中国家,环境退化带来的种种问题,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包括无地农民在内的贫困群体所造成的影响是最大的。对于这些人而言,首先面对的是生存问题,而不是生活质量问题,只有先解决社会领域的问题,使农民摆脱依附地位,才能真正实现主体性的崛起。[11]268-277农民主体性增强,才能拥有话语权和主导权,才可能推进环保事业向有利于农民群体和农业发展的方向发展。

第二,培养农民群体的生态意识。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农民主体性的丧失是造成农民发展困境的深层原因,也是农民在环境保护与生态建设中长期被边缘化的原因。所以在农民并未真正摆脱贫困处境之前,通常是在自身的物质利益受到严重侵害时,他们才会被动地投身于环保运动当中。1973年4月,在印度的喜马拉雅山区,当地村民(主要是妇女)为了阻止商业性采伐赶赴森林抱紧大树不让砍伐,迫使政府对商业性采伐延期了10年的补偿,以维护生态的稳定。之后运动向其他地区发展,成功地保护了喜马拉雅山周围约5 000平方公里的森林。引发这场轰轰烈烈的环境正义运动的直接动因,是由于当地森林的商业性采伐直接危及他们的生计问题,他们才被动、甚至是被迫地起来维护自身最基本的生存权利。[12]81而当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农民解决了生计问题,主体性得到增强,有了足够的生态与环保意识,就会自觉、主动投入到环境保护和生态建设中来,成为保护生态环境的中坚力量。

(二)提高发展能力是建设生态农业的重要前提

农民的发展能力,是指农民不断提升本质力量,有效利用和改造自然,不断满足自己多方面需求的能力。农民发展能力的强弱,对生态农业建设影响极大。

马克思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经典的论述:“劳动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运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造自然时,也就同时改造了他自身的自然。”[13]38这段论述说明,人的生产劳动实践会导致两个结果:一是自然被改造,二是自身在劳动中得到发展。反过来讲,人们的发展能力越强,其对自然改造的能力也就越强,自然被改造的深度、广度也在这一过程中得到加强。所以人的发展能力也就是人改造自然的能力,是在劳动中增强,反过来又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

著名的学者舒尔茨在《改造农业》一书中指出:要想转变传统农业,就需要对农民进行人力资本的投资。人力资本就是资本聚集在人身上的知识和技能,本质上讲就是人的发展能力,不同的人因其知识、技能的差异,人力资本的价值也有了质的差别。[14]1-100当前我国处于一个工业化、城市化、全球化快速发展的时期,同时我国的农业也处于由传统农业向现代化农业转型的过程中,这就要求农民的发展能力要有较大的全面提升。农业现代化与生态化不仅要求农民具备市场竞争力、应变力以及承担风险的能力,还要求农民具备组织能力、参政能力、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所以,农民发展能力的提升是推动传统农业向现代化、生态化转型发展的重要条件。

农民的发展潜力是无限的,不断发展的农民是我国农业生态化建设的力量之源。生态农业的建设为农民的发展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空间,创造了更具优势的社会和自然条件,也推动了农民从传统向现代的发展转型。

[1]赵宇霞.人学视阈下的农民发展[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11):119-123.

[2]李太平,等.论生态农业的发展[J].中国农史,2011(2):122-128.

[3]2004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摘要)[OL].中国环境保护部网,2005-06-02.http://www.mep.gov.cn/gkml/hbb/qt/200910/t20091023_179924.htm.

[4]沈 梅,吴辉雄.生态农业引领中国农业未来走向[J].经济论坛,2003(8):40-41.

[5]杨 帅,温铁军.发展生态农业的国际经验及本地试验[J].环境保护,2008(15):14-17.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潘 岳.环境保护与社会公平[N].中华工商时报,2004-10-28(1).

[1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吕忠海.环境资源法论丛:第6卷[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

[12]严 耕,杨志华.生态文明理论与系统建构[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

[13]马克思.资本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14]舒尔茨.改造农业[M].中译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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