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草堂诗余》在明代的传播接受

2012-08-15 00:50朱建光
理论导刊 2012年4期
关键词:明人词学花间

朱建光

(西北大学文学院,西安710027)

论《草堂诗余》在明代的传播接受

朱建光

(西北大学文学院,西安710027)

《草堂诗余》作为宋代的一部词选本,在明代传播极盛,这对宋词的普及起到了推动作用,同时也对明代词坛带来了一定的消极影响。《草堂诗余》传播之盛与明代的社会风气、明人的词学观念等密不可分,前人论词者把明代词坛的衰落归罪于《草堂诗余》,是有失偏颇的,对此应辩证地认识。

《草堂诗余》;明代;传播;词学观念;审美观

最早著录《草堂诗余》一书的目录学专著是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据该书记载:“《草堂诗余》二卷,书坊编集者。”[1]这样看来,《草堂诗余》应是宋代书坊间选编的一本词集。《草堂诗余》的编撰时间,据《四库全书总目》考订,该书至少在南宋庆元年间(1195—1200)已问世。[2]5493但庆元以前的原二卷本久佚,现存最早的是元代元顺帝至正三年(1343)庐陵泰宇书堂刊本和至正十一年(1351)双壁陈氏刊本。这两个刊本均注有新增、新添字样,可见后人在原来坊间刻本的基础上进行了增修。双壁陈氏刊本原题为《增修笺注妙选草堂诗余》,署为“建安古梅何士信君实编选”,何士信生平不详,或许就是这个增修本《草堂诗余》的编选者。

《增修笺注妙选草堂诗余》共选录词近百家,以周邦彦最多,秦观、苏轼、柳永等次之。全书分前后两集,前集二卷,后集二卷。前集分春、夏、秋、冬四景,后集分节序、天文、地理、人物、人事、饮馔器用、花禽七类,每一类下又分一些子目。这样细分类、目,如宋翔凤《乐府余论》所说:“《草堂》一集,盖以征歌而设,故别题春景、夏景等名,使随时即景,歌以娱客。题吉席庆寿,更是此意。其中词语,间与集本不同,其不同恒平俗,亦以便歌。以文人观之,适当一笑,而当时歌伎,则必需此也。”[3]即其选词目的是为了便于歌者在酒席上或者相关场合、相关时令应景唱词,其性质实为歌本,目的完全是取便歌者。

《草堂诗余》自刊行以来,在南宋后期以及元代基本湮而不显,少有称述著录,但就是这样一本歌本性质的词集却在明代大放异彩,对明代词坛产生了重大影响,笔者择其要者,于兹略述之。

一、《草堂诗余》在明代的接受之盛

综观整个明代词坛,可以发现对明代词坛产生影响最大的前代词选本就是《草堂诗余》,其在整个明代流传时间之长、范围之广是其它宋人选宋词的选本所不能企及的。《草堂诗余》在明代的传播与接受之盛令人咂舌,这主要表现在:

其一,《草堂诗余》在明代的版本众多,远远超过其它前朝词选的版本。版本的多寡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见出一部书在当时的需求和流传的程度。据孙克强《清代词学》统计,今存的明代《草堂诗余》就有35种之多,另外见于著录的还有4种。[4]从这个统计上看,在明代,《草堂诗余》的版本不仅数量多,而且这些版本的时间跨度是从明初一直延续到明末,也就是说,在明代,随着时间的推移,隔不了多长时间,《草堂诗余》就会有一个新的版本出现。特别是明代中后期更是出现了《草堂诗余》刻印的高峰时期。这个现象说明,在明代,大家对《草堂诗余》给予了极大的关注,而且这种关注的热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形势的变化而有丝毫消减。

从与《花间集》在明代的传播对比中就可以看到这一点。从现存资料来看,在明代,备受人们推崇的词选本有两部,一部是《草堂诗余》,一部是《花间集》。明万历年间,温博在为《花间集》作序时曾云:“然古今词选,无虑数家,而《花间》、《草堂》二集最著者也。”[5]其后,明人徐士俊也曾谈到《草堂词余》和《花间集》在明代流传极广、几乎家喻户晓的盛况:“乃知《草堂》之草,岁岁吹青,《花间》之花,年年逞艳”。[6]入清之后,王昶在他编撰的《明词综》序中对明人的填词渊源进行总结时也指出了这种现象:“及明永乐以后,南宋诸名家词皆不显于世,惟《花间》、《草堂》诸集盛行。”[7]可见,有明一代,《草堂诗余》与《花间集》在当时人心目中是并尊的。

虽然和《草堂词余》处在并尊的地位,但作为词史上的第一部词选总集,《花间集》在明代的传播力度与影响却是和《草堂诗余》不能相提并论的。从版本上来看,《花间集》的明代刊刻本和手抄本为数也是不少的,至今见载于官私著录或传存的明本共计12种。[8]但和《草堂诗余》版本的39种相比较,很明显,还是远远不及。而且,《花间词》的各种版本主要出现在明朝中叶,而《草堂诗余》的版本则是从明初一直延续到明末。因此,在明代,如果单纯从版本学的角度看,《草堂诗余》应是流行时间最长、受关注程度最高的一部词选。

其二,《草堂诗余》在明代各种版本的参与者不仅众多,而且多系文坛名家。在明代,参与《草堂诗余》各种版本的人员很多,前前后后达60余人。这其中有台阁重臣李东阳,文坛主将唐顺之、李攀龙、袁宏道、钟惺,文坛名流祝允明、董其昌、吴承恩、汤显祖,词学家杨慎、陈继儒,等等。如李攀龙、沈际飞、钱允治、钟惺、张綖等编选过《草堂诗余》;袁宏道、李攀龙、陈继儒等对《草堂诗余》做过增订补遗校正;李攀龙、杨慎、唐顺之、董其昌等做过评点;顾从敬、毛晋等进行过刊刻。可以说,一部前朝普通的词选,在明代的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有文坛上各领一时风骚的名流大家对它发生浓厚的兴趣,给予高度的重视,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是比较少见的。

其三,《草堂诗余》在明代还出现了新的编排本。本来从今存较早者的元顺帝至正十一年(1351)的刻本署名“建安古梅何士信君实编选”的《增修笺注妙选草堂诗余》可知,早期的《草堂诗余》是按类编选的。分类编选,原是为了应歌的需要,细分类、目,目的应是取便歌者,可以说,这是一个实用的本子,说明在南宋时词还多用于传唱。南宋以后,随着新兴的南戏北曲等通俗文艺的出现,词所依赖的音乐环境在逐步消失,于是就不复倚声传唱了。到了明代,词已不再是歌唱的文学,而是文人用文字写成,通过目视、诵读而欣赏的文学,因此,这样的编排显然有些繁琐。为了适应新的需求,明嘉靖二十九年(1550),上海顾从敬打乱类编编排方式,重新按小令、中调、长调分编各词,分调本始出,这个本子后来流传甚广,其后万历上元昆石山人四卷本、吴郡沈际飞六卷本、汲古阁《词苑英华》本、博雅堂刻本、经业堂刻本、翻刻顾从敬本等16种之多,都是从顾氏衍出的版本,竟然有代替原来的按类编排本之势。这样的编排,使得《草堂诗余》俨然成为习词者之范本。

其四,《草堂诗余》在明代还出现了大量的评点本和注释本。《草堂诗余》在明代有数十种评点本,当时众多名家参与了评点,如李攀龙、杨慎、唐顺之、董其昌、李廷机等对《草堂诗余》做过评点和注释工作。《草堂诗余》评点注释本的出现,是与明代盛行的评点之风分不开的。明代中期以来,各种文体的评点之风盛行,评点的对象从经史、诗文,以至小说词作。《草堂诗余》种种评点本的出现,提高了选本的身价,促进了选本的流行。

其五,《草堂诗余》在明代还出现了增补、续编、扩编本。《草堂诗余》经历过宋元以来的几次增修后,在明代还出现了五六种增补本。应该说增补本的出现也促进了《草堂诗余》的传播。除增补本以外,在明代,《草堂诗余》还出现了十余种续编、扩编本,如杨慎的《草堂诗余补遗》、长湖外史的《续草堂诗余》、秣陵一真子的《续草堂诗余》、沈际飞的《草堂诗余别集》和《草堂诗余新集》、潘游龙的《草堂诗余合集》等等。在中国文学史上往往有这样一种现象,如果一部书出来后反响很大,那为这部书所作的续集(书)就会相应而来,这是中国文学上独有的一个特点,尽管总体上续集(书)的思想、艺术都没有达到原集(书)的水准,但续集(书)现象却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原集(书)在接受者那里的影响度。明人用续编、扩编本的形式,以继其之好,来表达对《草堂诗余》的推崇,这也显示了《草堂诗余》在明人心目中其地位是相当高的。

其六,《草堂诗余》在明人那里评价相当高。这一点从明人对《花间集》与《草堂诗余》的评价上可以看到。明人在提到《草堂诗余》时,喜欢把它和《花间词》放在一起来进行对比,这种对比总是指出《花间集》的流行不如《草堂诗余》,甚至评价二者优劣时,也是抑《花间》而扬《草堂》。如吴承恩在其《花草新编序》中云:“选词众矣,唐则有《花间》,宋则有《草堂诗余》。然近代流传,《草堂》大行,而《花间》不显。”[9]汤显祖在《花间集叙》中亦云:“诗余(《草堂诗余》)流遍人间,枣梨充栋,而讥评赞誉之者亦复称是,不若留心《花间集》者之寥寥也。”[10]可见,在明代中后期以后,《草堂诗余》的确比《花间集》更为盛行。

由上可见,作为宋人选宋词的选本,《草堂词余》在明代获得了高度的重视。它在明代流传时间长,流传地域广;人们对它的关注度大,接受程度高;而在这种接受中,文人参与热情较高,尤其是许多文坛名流对《草堂诗余》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对其进行了整理、增补、完善,使其完成了一种蜕变,即由只是前代一种能让“歌栏酒榭丝而竹之者,无不拊髀雀跃”[11]的歌本,演变成“《草堂诗余》若干卷,向来艳惊人目,每秘一册,便称词林大观,不知抹倒几许骚人”[12]的为文人奉为圭臬的词之经典性选本。

二、《草堂诗余》在明代接受之盛的原因

《草堂诗余》在明代受到如此推崇,这应是词学发展史上值得人们关注,并进行探讨的一种接受现象。研读现存的有关材料,可以知道,明人推崇《草堂诗余》,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与明人世俗享乐的社会风气息息相关。《草堂诗余》在明代之所以备受推崇,是因为明代的社会观念和审美思潮有利于《草堂诗余》的传播。明代中期以后,随着城市经济的繁荣,市民阶层的扩大,传统的儒家思想开始旁落,士人不再以汲汲功名、立身言志为自己的唯一价值取向,开始追求金钱、欲望的满足,整个社会追求私欲享乐的思想在迅速膨胀。像《三言二拍》中所描述的那样,世人所尊奉的不再是科举士子,而是成功富裕的商人。这种思想反映到文学思潮上就是,追求能够满足感官享受、愉悦耳目的文学作品。明代通俗艳情小说、戏曲的勃兴就与此大有关系,词学亦受这种社会思潮的影响。词在明代虽已不是佐酒之欢的工具,但是词中所表现出来的绮靡情思,通过读者的阅读,依然会给人以愉悦感官的享受。明人受享乐思想的影响,在选择读词之时,自然会选择像《草堂诗余》那样的给人带来感官刺激和享受的词选本。这是《草堂诗余》在明代特定的时代环境中繁荣的时代原因。

其次,这和明人的词学观念和审美价值取向有很大关联。在一定的词学观念的支配下,《草堂诗余》符合了明人的审美价值取向,明人选择了《草堂诗余》,而《草堂诗余》反过来又强化了明人的词学观念,二者相互影响。在词学观念上,词体文学的发展也受到了明代文学观念中感性化、享乐化、世俗化倾向的巨大影响,整个词坛被一股轻绮婉约、香艳鄙俚的风气所笼罩,从而形成了崇艳尚情、以香弱为本色的词体观。明代中期文坛领袖王世贞在《艺苑卮言》中曾说:“词须宛转绵丽,浅至儇俏,挟春月秋花于闺内奏之。一语之艳,令人魂绝,一字之工,令人色飞,乃为贵耳。至于慷慨磊落,纵横豪爽,抑亦其次,不作可耳。作则宁为大雅罪人,勿儒冠而胡服也。”[13]可视为明人宗尚“词为艳科”思想的典型代表。何良骏在《草堂诗余序》云:“乐府以皦迳扬厉为工,诗余以婉丽流畅为美;如周清真、张子野、秦少游、晁叔用诸人之作,柔情曼声,摹写殆尽,正辞家所谓当行、所谓本色也。”[14]王骥德《曲律》中说:“词曲不尚雄劲险峻,只一味妩媚闲艳,便称合作,是故苏长公、辛幼安并置两庑,不得入室。”[15]可见以香艳为宗尚,并不是个别明人的认识,而是明人在词学观念上的一种集体意识,这种集体意识几乎笼罩整个明代词坛,成为明人学词、作词、赏词时的一种审美观上的“自觉”。《草堂诗余》在很大程度上正切合了明人的这种审美观。因为,《草堂诗余》本为一种歌本,而歌本在社会上存在的最重要、直接的作用,乃在于它的“助酒佐欢”。其所选之词,当多是谈情说爱、离愁别恨、歌花咏草之作。因此,《草堂诗余》对宋人其它风格的词作一般是不予选入的,即使选入,作品数量也是很少的。正是在这样的选词标准的支配下,《草堂诗余》所选之词多是婉约艳丽之作,而这样的词作恰恰在很大程度上符合了明人的词学审美观念。

再次,《草堂诗余》在明代的盛行与当时唐宋词集的大量失传有关。明词中衰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宋代词集的大量失传,永乐以后名家词集多不显于世,这客观上为《草堂诗余》的流行提供了契机。朱彝尊在《柯寓匏振雅堂词序》云:“自李献吉论诗谓:‘唐以后书可勿读,唐以后事可勿使。’学者笃信其说,见宋人诗集辄屏置勿观。诗既屏置,词亦在所勿道。焦氏编《经籍志》,其于二氏,百家搜采勿遗,独乐章不见录,宜作者之日寥寥矣。”[16]

《草堂诗余》作为一部词选本,它保存了相当数量的唐、五代、两宋词作,其中不少是脍炙人口的名作。在明人所见唐、五代、两宋词人别集无多的情况下,它在明代的广泛流传,对于词的普及传播之功还是很大的。

三、对于《草堂诗余》与明代词坛盛衰关系的思考

总体上看,在明代,许多人曾将《草堂》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对之崇拜至极,竟将《草堂》作为宋词的代称。明人吴承恩曾编选《花草新编》,其《花草新编序》云:“选词众矣,唐则有《花间》,宋则有《草堂诗余》。”明人陈耀文曾编选唐宋人词集,题名《花草粹编》,自序云:“是刻以《花间》、《草堂》而起,故以花草命编。”[17]陈良弼为之作序云:“自昔选词者众矣,唐则有《花间》,宋则有《草堂诗余》。”[18]

但是,它的兴盛对“明以来词纤艳少骨,致斯道为之不尊”的弊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词学观念上也对明人产生了不良的影响。《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对陈耀文批评曰:“耀文自称其因唐《花间集》、宋《草堂诗余》而起,故以《花草粹编》为名,然使惟以二书合编,各采其一字名书,已无义理;乃综括两朝之词,而以花字代唐字,以草字代宋字,衡以名实,尤属未安。”[2]5495明人视野为《草堂》所囿,造成了眼界的狭隘,这是导致明词中衰的原因之一。明代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晚明卓人月就批评当时人们对《花间集》和《草堂诗余》的独尊情形:“世人但知《花间》、《草堂》、《兰畹》之为三珠树。”[19]

值得指出的是,后来许多人把明词衰落的原因归结到《草堂诗余》身上。以朱彝尊为首的浙派词人对《草堂诗余》攻击尤甚,把明词衰落的原因全部归结到《草堂诗余》身上:“《草堂诗余》所收最下最传,三百年来学者守为《兔园册》,无惑乎词之不振也。”[20]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续编》卷三引储国钧语云:“自《花间》、《草堂》之集盛行,而词之弊已极,明三百年,直谓之无词可也。”[21]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八更指出:“《花间》、《草堂》、《尊前》诸选,背谬不可言矣。所宝在此,词欲不衰,可乎?”[22]近人吴梅《词学通论》亦云:“论词至明代,可谓中衰之期。探其根源,有数端焉。开国作家,沿伯先、仲举之旧,犹能不乖风雅。永乐以后,两宋诸名家词,皆不显于世,惟《花间》、《草堂》诸集,独盛一时。于是才士模情,辄寄言于闺闼,艺苑定论,亦揭橥于香奁,托体不尊,难言大雅其蔽一也。”[23]类似的言论在有清一代还有很多。

关于此种观点的辨明,是研究《草堂诗余》在明代传播接受不可回避的问题。在笔者看来,《草堂诗余》在明代的广泛传播的确对明人的词学观念造成了不良的影响,从表面上看是造成明词中衰的原因。但是明人为什么钟情于《草堂诗余》呢?应该说,是明人主动选择了《草堂诗余》,造就了《草堂诗余》的流行。换言之,明人之所以选择《草堂诗余》,是因为该书所体现出来的词品风格满足了或适应了明人的口味。这种满足与适应主要反映在《草堂诗余》的题材内容和艺术表现上。他们感兴趣的仅仅是《草堂诗余》题材的香艳和情思的绮靡。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明人出于一定的词学观念,选择了《草堂诗余》,《草堂诗余》反过来又强化了这种观念,所以明词香软浅俗之弊与其盛行不无关系。但是明词之弊是明人的社会风气、词乐的失传、词体的演变、明曲的兴盛乃至明代科举制度八股取士等多种因素造成的。把明词衰落的原因全部归结到《草堂诗余》身上,是有失偏颇的。总之,对《草堂诗余》在明代的影响应该如此加以辨证地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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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22.8

A

1002-7408(2012)04-0100-03

西北大学2010年研究生创新项目(10YZZ07)。

朱建光(1981-),男,山东聊城人,西北大学文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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