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的第二名言

文/李 乔

范仲淹的第二名言

文/李 乔

若给范仲淹的名言排个序，第一名言，无疑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出自《岳阳楼记》。第二名言是什么？我认为是“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此言出自他的名文《灵乌赋》。

推崇这句名言的名人，自古多有。宋代学者王应麟在《困学纪闻》卷十七写道：

范文正《灵乌赋》曰“：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其言可以立懦。

范文正即范仲淹。“其言可以立懦”，是说这八个字足可激励懦夫，使之勇敢起来。“立懦”二字，原也出自范仲淹。范仲淹在《严先生祠堂记》里赞颂东汉高士严子陵说：严先生的行为，可以“使贪夫廉，懦夫立”。的确，“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是一句很能激励人的话。

范仲淹（989-1052）

胡适先生也非常推崇这句话，认为它表现了“中国向来智识分子的最开明的传统”，并认为这篇《灵乌赋》“是中国古代哲人争自由的重要文献”。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不愧是范仲淹的第二名言。

范仲淹何以要写《灵乌赋》？这背后有个引人思考的故事。

范仲淹曾任开封府知府（京师的市长），因批评宰相吕夷简滥用私人，被贬谪饶州，吃了很多苦头。友人梅圣俞见况，写了一篇劝喻文字《灵乌赋》给范仲淹，以乌鸦（灵乌）作比喻，劝老友不要总是用“乌鸦嘴”说些让人不高兴的话，“勿噪啼兮勿睥睨””，乌哑哑兮招唾骂于时闾”，而是应该拴紧舌头，锁住嘴唇，“结尔舌兮钤尔喙”，少提批评意见。梅圣俞还写道：虽然你老范见义敢谏，忠心可鉴，但人们并不领情，反怪你讲话不吉利，你何不学学爱唱“升平调”的凤凰呢（据《诗经》，凤鸣于梧桐是升平之象），那多让人喜欢。“乌兮，事将乖而献忠，人反谓尔多凶。……胡不若凤之时鸣，人不怪兮不惊！”

梅圣俞当然是好意，他怕范仲淹再因言取祸。但范仲淹并没有领情，而是援其赋题，反其意而用之，也写了一篇《灵乌赋》，索性就借乌鸦以明志，表达自己绝不做趋炎附势、八面玲珑的小人，而只做敢于谏诤的直士的决心。“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是这篇赋中最核心、最有分量的话，意思是宁以“乌鸦嘴”谏诤而死，也不为图自保而缄口。

范仲淹还写过一首题为《答梅圣俞灵乌赋》的诗：

危言迁谪向江湖，

放意云山道岂孤。

忠信平生心自许，

吉凶何恤赋灵乌。

坚信真理在己，认定吾道不孤，范仲淹的忠信、志节与襟怀，于诗中历历可见。范仲淹诚如孟子笔下的“大丈夫”，巍然站立。

范仲淹的《灵乌赋》有篇自序，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这篇《灵乌赋》与梅君那篇《灵乌赋》，“庶几感物之意，同归而殊途矣”。意思是，虽然二赋都是借乌鸦做文章，但立意却迥然不同。

不同在何处？就在两篇赋实际代表着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和人格操守。一种是国家民族至上，铁肩担道义；一种是自我为中心，“国家事，管他娘”，明哲保身。

性格决定命运，人格也决定命运。范仲淹即如此。范仲淹出于报国之心，经常进言谏诤，史书上有“（范仲淹）言事日急”的记载。见到危害国家之事，说还是不说？范仲淹的回答很明确：“儒者报国，以言为先。”（《范文正公集》卷十七《让观察使第一表》）他把进言当做最重要的报国之途。为了报国，他不怕进“危言”，不怕当局不高兴。他的这种报国观，是他的“先忧后乐”的伟大襟怀的具体体现。

在中国历史上，宋代士大夫是比较敢说话的。一个极重要原因，是宋代在政治管理上具有相当宽容的气度，在制度设计上对“上书言事”者有一定保护（但并非完全“言者无罪”）。那时的舆论环境较为宽松，绝不像“偶语弃市”的秦朝，也不像文字狱盛行的康雍乾。对于敢于进言的耿介之士，宋代的社会舆论也能够经常发出同情支持的声音。范仲淹在庆历新政之前曾三次因言被贬，但都获得广泛的舆论支持，有“三光”之誉，意思是被贬一次比一次更光彩。

陈寅恪（1890-1969）

陈寅恪先生曾有著名论断：“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邓广铭<宋史职官志考证>序》）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中的三项，是发明或完成于宋代的。何以会如此？值得好好研究。从文化发展的一般规律看，宋代文化的繁荣发达应与宋代政治管理的宽容性有关，在此大环境下，儒者和民众更加关心国事，更具有发展文化的积极性。“儒者报国，以言为先”，就是这种积极性的表现。康雍乾的士人想报国却不敢言，更别说“以言为先”，于是只好钻故纸堆，弄古字。

古代人的思想分野，今人亦常有之。古人面临的选择，今人也常会毫无二致地遇到。一个知识分子，或是一个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都经常会面临这样的选择：是按梅圣俞的路子走，还是学习范仲淹的精神？是“先忧后乐”，还是相反？你能“妙手著文章”，但能否“铁肩担道义”？

选择，是不容易的，但却是必须的。

附记：《灵乌赋》见于《范文正公集》卷一，《答梅圣俞灵乌赋》见于《范文正公集续补编》卷一。常见有媒体文章将“灵乌”写成“灵鸟”，这是“想当然”之误，是因为不了解范仲淹《灵乌赋》的写作背景。

王应麟笔记说的“其言可以立懦”，有些文章将“懦”误写为“儒”，然单从文意上讲，将“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视为儒者的立身准则，倒也可通。

市政协主席王安顺到房山区调研

4月17日，北京市委副书记、市政协主席王安顺到房山区调研，听取关于房山区经济社会发展及重大项目进展情况和区政协工作情况的汇报。

王安顺主席对房山区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他在讲话中对房山区提出了四点要求：一、要突出主题，突出主线，坚持科学发展。要坚持科学发展这一主题，抓住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条主线，选择符合房山生态涵养保护区功能定位的经济发展方式和产业类型，注意科学规划、合理布局，进一步推动房山经济社会发展。二、要进一步解放思想，求真务实，推进各个项目的建设。要在土地、资金等制约项目发展的问题上多想办法，重点要在引进社会资金上下工夫。三、要关注民生，特别要关注困难群众，把他们的生活问题解决好。四、要积极维护首都社会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积极化解社会矛盾，为党的十八大和市第十一次党代会的召开营造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

王安顺主席同时要求房山区政协，要围绕中心、服务大局，认真履行职能，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做出贡献。

王安顺主席一行还视察了长沟镇旅游集散中心、中国世界地质公园博物馆、云居寺文化景区、北京高端制造业基地长安汽车公司厂房、房山新城滨水森林公园等。

市政协副主席沈宝昌到昌平区、石景山区调研

北京市政协副主席沈宝昌近日到昌平区、石景山区调研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实地考察了坐落于昌平区的未来科技城和位于石景山区的文化创意产业华录公司。调研中，沈宝昌了解了两区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和政协工作的情况，对两区的工作成果予以肯定。他希望两区政协要充分发挥好政协委员人才库、智囊团的作用，紧紧围绕区委、区政府的中心工作，积极建言献策、献计出力，为推动区县经济社会发展贡献力量。

市政协“推进北京世界文化遗产保护与完善”调研组到故宫考察

近日，北京市政协副主席陈平带队，率市政协“推进北京世界文化遗产保护与完善”调研组到故宫考察。30余位调研组成员参加。调研组一行参观了陶瓷馆、重华宫、漱芳斋等，听取了故宫保护和博物馆建设的有关情况介绍。

市政协调研城乡宗教场所合理布局

日前，北京市政协副主席赵文芝带队，率市政协委员赴石景山区调研城乡宗教场所合理布局情况。委员们视察了八大处灵光寺，听取了石景山区宗教活动场所情况的汇报并座谈。

市政协副主席熊大新、傅惠民考察中关村科技园区丰台园

日前，市政协副主席熊大新、傅惠民率市政协科技委员会考察中关村科技园区丰台园、北京交控科技有限公司，听取丰台科技园优化发展环境情况和3家企业自主创新发展情况汇报，并进行座谈交流。

市政协财政预算民主监督小组调研地面公共交通财政补贴情况

4月11日，北京市政协财政预算民主监督小组调研地面公共交通财政补贴情况，委员们听取了北京公共交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关于企业运营管理及财政补贴使用情况的介绍，参观了公交集团指挥调度中心和交通服务热线，并与公交集团进行了座谈。市政协副主席熊大新出席调研活动并讲话。

市政协开展本市互联网健康发展调研

近日，北京市政协副主席马大龙率“推进本市互联网健康发展”调研组赴新浪、搜狐调研，听取了新浪、搜狐相关负责人的情况介绍，并就互联网公司在推进本市互联网健康发展中的责任和举措等进行了座谈。由政协委员、民主党派成员组成的联合调研组近40人参加调研。

市政协考察怀柔区小城镇建设及产业发展情况

4月19日，北京市政协经济委员会考察怀柔区小城镇建设及产业发展情况，听取了关于怀柔区推进市级重点小城镇建设的情况介绍，并实地参观了怀柔区雁栖湖生态示范区，杨宋镇绿神鹿园茸鹿养殖和鱼世界鲟鱼养殖项目。

据介绍，怀柔区桥梓、怀北、汤河口3个镇在2009年被确定为北京市重点小城镇。近年来，怀柔区立足实际，因地制宜，重点推进小城镇基础设施建设和主导产业发展：一是以招商引资为重点，全力促进二产发展；二是积极培育创意农业，引导和推动产业向园区和农民就业基地集中。目前，怀柔区3个重点小城镇已实现核心区干路和主要城市支路全面贯通，设施农业、生态旅游农业和观光休闲农业等特色产业逐步壮大，实现了产业集群集约式发展，农民持续增收。

调研组成员高度肯定了怀柔区坚持保护生态环境，因地制宜发展生态产业，注重促进农民增收的做法，并就小城镇发展急需的人才和土地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第二届北京国际电影节隆重举行

4月23日至28日，第二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在京举行。来自全世界的15位国际电影节主席、三百名中外明星与出席活动的国内外四千多位嘉宾见证了这次盛会的成功。260部中外影片展映、52.73亿的电影洽商成果、几十场中外新片发布会、群众参与人次超过百万，让仅仅两岁的北京国际电影节成为全球明星热捧和青睐的电影艺术盛典。

近年来，北京把文化发展作为调整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工作，文化创意产业已经成为北京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和新的经济增长极。2011年，北京文化创意产业总收入突破9000亿元，在文化产业大发展的背景下，北京国际电影节无疑闯出了新路。

今年保障房竣工已达1万套

北京市住保办日前发布，截至3月，本市已经有1万套保障房竣工，今年北京预计将有7万套的保障房竣工量。随着工程的逐步收尾，今年计划交付的保障房也将按时按量竣工。其中，亦庄X81项目预计今年7月底交付，王四营保障房项目预计今年9月开始分批交付，京原路7号公租房项目有望年内实现入住。同时，截至目前，本市国有工矿棚户区改造的安置房已经全面启动建设，6200多套房屋已经开工，这令6200多个家庭看到了搬家的希望。

九三学社市委召开药品监管申报座谈会

近日，九三学社市委召开药品监管申报座谈会暨主题议政会，讨论在我国建立药品申报职业准入制度的可行性，以及新药申报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及解决对策。市药监局有关部门负责人以及社市委相关专家参加了讨论。

《求是》杂志发表温家宝总理重要文章

4月16日出版的今年第8期《求是》杂志，发表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的重要文章：《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文章共分三部分，分别是政府改革建设和反腐倡廉工作取得新成效；2012年政府反腐倡廉建设的重点任务；把反腐倡廉部署落到实处。

诚信建设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

2012中国信用4·16高峰论坛暨第八届全国信用体系建设经验交流年会4月21日在北京开幕，全国政协副主席郑万通出席论坛并讲话。郑万通指出，诚信建设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今天的诚信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

北京市工商联召开内地企业-香港上市融资研讨会

近日，北京市工商联与香港中华工商业协会联合召开内地企业-香港上市融资研讨会。近年来，北京的民营企业积极调结构、促发展，不断提高企业市场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水平，其中一项重要举措就是利用香港国际化金融市场优势，赴香港上市，以此来拓展融资渠道，开阔企业国际化视野，提升经营管理水平。

作者系北京市政协委员，北京日报编委、理论周刊主任

责任编辑 刘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