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法制经济语境下的中国商道

2012-12-23 04:38□金
行政与法 2012年11期
关键词:商道市场经济

□金 琞

(北京100088)

议法制经济语境下的中国商道

□金 琞

(北京100088)

在商言商是商道的本体。中国的商家群体面对世界经济风云变幻的考验,只有顺应历史的潮流,与时俱进,重新认识和再建中国商道的精神与规范,提高自我素质,优化和完善中国商道生存所依赖的社会环境,才能融入当前所处的时代。因此,在全球经济商贸一体化的大背景下,复兴和弘扬商道的根本,顺应和适从法制经济的模式,必然成为通向社会文明高速发展的自由之路。

中国商道;市场经济;法制经济

所谓商道,其实就是养育言商者“人”的精神和根本,即在人类社会经济活动过程中,由人类文明锤炼出来的用以规范商徳、商誉、商略、商规等多因素传统相互融合、相互支撑的商业道德和商业规律。俗话说“先做人,后做事”。但做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却是一切经贸活动的基础和前提,否则“人”与“事”皆无可成。

一、中国商道的初始

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开篇就总结了人类进步发展的动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也概括了相同的思想,认为历史是由人类社会各个阶级不同利益的追寻和诉求推动的。由此产生了不同的社会文明的实践和变革,才出现了一系列为何探求利益,探求何种利益,如何探求利益的命题,逐渐凝练成中、西方商道丰富的理论、学说和内容,从而活跃并促进了世界性贸易的发展,引导并推动了现代文明的发展与进步。

然而,历史的长河有其自身奔腾不息的规律和渠道,在诸多推动历史进程的因素中,最重要的驱动力是人类社会的经济贸易活动,在这个系统的运转中,商道起着必不可少的催化作用。商农并重始终贯穿于中华民族的文明发展史中。

《周易·系辞下》:“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内容记载的是早在距今五千年前的神农氏时代,就有了日出开放、日落收市的市场,各处的商贩,带着当地的货物,汇齐规范的市场进行交易。《尚书》中记载,周武王推翻商朝后,向商朝遗老箕子求教,箕子授以《洪范九畴》,其中第三畴为“八政”:食为首,货次之。即粮食第一,商品第二。《管子》一书中有“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将商人列为国之基石。即使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大汉王朝,也明确地对市场往来经营的商贾制定了有针对性的优惠政策,即轻徭薄赋。《史记》中更是对中国的市场经济进行了总结:“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市场经济发展到唐宋晚期的唐德宗时期和宋徽宗时期,当时商家形成的行会组织就曾因抗争现任官府无端加税盘剥而发动全城罢市,致使唐德宗、宋徽宗不得不下诏废止当朝权贵强制推行的政令。

先秦时期诸多成功商家的人生轨迹也生动地表现出了中国商道鲜明的人文色彩和顽强的生命力与创造力。辅佐周武王推翻商朝建立周朝的太公望姜尚就是出身于卖米面、贩猪羊的商贩,周朝建立后,被封在齐地立国。他推行的治国方略首要就是“通商工之业,便鱼盐之利”。姜尚是一位典型的从商之人成为政治家的典范。

春秋时期,孔子六大弟子之一的端木赐(字子贡)被公认为儒商鼻祖,他提倡的经商理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以仁为本,以和为贵。与时逐而不责于人。贫而无谄,富而无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家累千金等等,均被后世奉为历代儒商的楷模。春秋末期,协助越王勾践灭吴被封为上将军的范蠡,急流勇退,弃政从商。他从官员变成商人,自越国到齐地做买卖,成为巨富。后定居陶地,因经营制陶业,改称陶朱公。他从商后曾“三致千金”,散财济贫救困。他知阴阳盈输,天人顺逆,不为财富所累。将政治谋略运用于商道,由政治家变为大商贾,成功转换了自己在历史舞台上的角色。

战国晚期,濮阳人富商吕不韦身处战乱之世,居奇货,设奇谋,弃商从政,将经商之策运用自如。他大胆投资于在赵国作人质的秦太子异人,分一半家产在赵国打点包装异人,提升他在赵国的社会地位和声望,甚至将自己宠爱的赵姬也赠送给异人为妻,又将另一半家产拿到秦国运作当时在位秦王宠信的华阳夫人,收异人为养子,使异人顺利登上秦国的王位,吕不韦以此关系和功劳,由商人封侯拜相,一跃登上秦国的相位,挥斥方遒,纵横捭阖,写《吕氏春秋》,铸军械剑戈,为秦国扫灭六国,建立统一帝国奠定了基础。吕不韦成为战国末期左右时代、叱咤风云的政治明星。

公元前200多年的先秦时期,相传孔子的弟子曾参所著的儒家经典《大学》,就从理论上概括了中国商道的理念:“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大学》第31章)“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大学》第35章)。历史上灿如繁星的卓越商家,莫不遵从中国商道之规律,以其成就确立了中国商道的内涵。《大学》还以“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大学》第35章)的理论,提出了生产与生活的关系,合理运用了资源的循环经济模式。

可以说,历史上灿若繁星的卓越商家,莫不因其在所处的时代遵从和实行中国商道而成就大业。

二、中国商道的异化

历史的潮流一往无前,虽经政权的纷争更迭,商道伴随着风云变幻的运势,依然顺应时代的要求,延续着自己的血脉。我国历史上传承的文化精神根植于重农主义,并由此产生了对应农耕时期的科技发现与发明,创造出了灿烂的农耕文明,以致在那个时代领先于全球文明,一度拥有世界财富的大部,并以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累累硕果傲视世界。

由于丰富的人力、物力资源可以自给自足,以致中国历朝历代理所当然地对重商主义采取鄙视、否定的态度。在历史规律伸展的曲线上,中、西文化在表现从商的两个触点上,不约而同的相合了对商人逐利的贬斥。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许多文学戏剧作品中,经商精明的犹太人莫不被刻划成唯利是图的奸佞小人形象。我国宋、明时期盛行的理学,更是提倡自然经济生产自足,对实行“重农抑商”的观念和政策予以推波助澜,主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以对从商者鄙视的心态,将其从社会精英的主流中剔出,并逐渐被挤压到社会结构的末端,使本就弱小的商品经济萌芽一再被扼杀。

然而,历史的步伐不以人的意志而停滞。在我国文明发展史上并驾齐驱的儒学与商道,依旧是当时人们谋取生计、安身立命,或成就事业、出人头地的主要途径。我国的古人将其概括为“贾名而儒行”,按儒家的道德规范行事,把儒家思想贯彻到商业经营当中。贾儒迭相为用,张贾以获利,张儒以求名。对商业地位的肯定,以及对传统士商价值的调和,扫除了后人从商的思想障碍,为商业的发展提供了较为宽松的心理空间,造就了一代儒商,同时也促进了商帮故地的儒学繁荣。

历史进入到明清时代,步明朝中叶兴起的晋、徽行商坐商之后尘,新兴力量骤然而起。商家出现了徽、晋、陕、鲁、闽、粤、宁波、洞庭、江右、龙游等十大商帮。他们重商、重义、重诚信,做人、做财、做大事。显示了我国传统文明滋养的商道,具有旺盛蓬勃的生命力。至晚清时代,状元张骞弃官从商,实业报国,开创了中国近代工商业史上的多个先例。他先后创办了十八家企业,参与了九大企业的投资,在南通创办了第一家纺织厂,第一家缫丝厂,甚至还创办了一家安排残疾人就业的工厂,张骞成为我国近代著名的民族实业家。他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商。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种情怀和气质在其经商的布局中淋漓尽致的得到了体现。

中国农耕文化与封建制度的基础,影响了几千年中国社会发展的模式,其基本国策都定位在“重农抑商”,令世人的眼睛只盯着几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了耕种庄稼积攒的家底后,往往将物质满足的需求提升到“耕读传世”的理想,追求清高的愿望,形成了维护中国封建社会厚重的社会基础,造就了以儒学为代表的“齐家、修身、立命、安天下”的中国人的精神信仰和人生哲学。前北大校长蔡元培感慨这种“中国化”的重农主义,既是中国社会和国家稳定的根基,同时也是中国文化千年保守无为、固步自封的渊源。或许“重农抑商”正是古老中国在世界现代进程中落后挨打的原因之一。

三、欧洲商道的启示

世界现代化的进程,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直到英国工业革命(蒸汽机的使用),始终贯穿的是对财富的渴望、攫取土地资源的贪婪和对打破土地约束的果敢。重商主义的本质不仅是开拓市场和以市场为“家”,更重要的是围绕着生产要素市场配置而形成的新的信仰、价值、制度、法规。欧洲资本主义的兴起,其根本的力量便是运用资本逻辑,把握和驾驭了重商主义的市场经济这一新的生活和生产模式,并为巩固和完善市场经济而建立起完备的政治体制、法制体制和社会结构,继而不断变革完善,形成了以市场制度规范行为的西方商道。

在世界多种文明发展的历史上,中、西方文化源于不同的生产、生活环境而产生了不同的向度。代表西方文明的古希腊、古罗马神话中就有天神赫尔墨斯作为商业保护神的故事。描绘出西方早期商业形成在以货易货的模式中,由神作为交易规则权威裁判者的轨迹,并由此不断发展,逐步完善,走向市场法制的途径,逐渐形成良好的市场经济生态环境,使众多的百年老店得以健康发展,绵绵延续。

15世纪被誉为“海上马车夫”的荷兰,就是由于著名的巴伦支船长在运载货物中困在冰天雪地的北极8个月后,对承运的所有货物丝毫无损地运回荷兰交付雇主,荷兰人用自己的诚信彰显了商业道德的力量,赢得了极高的信誉,所以才垄断了当时全欧洲的海上运输。而1570-1648年间荷兰独立战争更是凸显了市场经济的最终话语权。荷兰首先极力发展海外市场贸易,从经济上扭转“小国寡民”的军事劣势,其次发展壮大海军,改良火器,推动军事改革。通过理性思想的指导来改变国力。在市场经济的支持和促进下,17世纪末,荷兰的军事力量脱胎换骨,决定性地击溃在此前不可一世的奥斯曼帝国,成为新世界的海上霸主。

17世纪上半叶,基督新教创立了“贵格会”。贵格会信徒在银行、船运、钢铁、铁路等商业领域创造出了惊人的成就,而使其成功的奥秘就是贵格会的核心价值已上升到信仰层面,即诚信、诚实、正义、和平。贵格会通过宗教的形式把商业诚信与信仰、人生的根本意义结合在一起,由此而发展出来的君子作风,极大地增加了其商业互信,降低了很多实际的交易成本。时至今日,许多贵格会员之间做生意仍然不签合同,一诺千金。为此,美国法院特别规定:贵格会友在证人席前无需“宣誓所言皆为事实”,因为他们说的话就是事实。由此可见,贵格会作为西方文化软实力的核心代表,长期支撑着西方商道诚信的价值体系。

时至今日,以契约和诚信传统构筑的西方商道,仍能通过不断进步的现代高科技与人文精神,延续着西方市场经济持续发展的鲜活动力和再生能力。虽经历次战争、灾难和经济危机毁灭性的摧残,总能薪火相传,重建家园。

四、中国商道的流变与回归

历数中华民族由奴隶制进化到封建制几千年的文明史,由于自给自足小农经济的自然经济基础和作为上层建筑的儒家理念,从每个人的亲情孝悌扩展至家庭、宗族、国家宗法制度的稳固传统,强调的是传统人性的自主,忽略了市场法制规范行为公平、公正的作用,为官商勾结、权钱交易留下了互利的空间。在中国封建制度的人治背景下,缺乏契约传统和法制精神的中国商道是根本没有可能建立保证诚信和法制的秩序,在没有形成市场制度的大环境背景下,仅靠个人的道德力量是不可能抵住泥沙俱下的商业大潮的。随着时事轮转,宦海浮沉,晚清著名商家诸如“胡雪岩”、“日昌升票号”等所谓的发达,也不过是依附于权贵“皮毛之律”的暴富,只能重陷于“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轮回始终。

1840年的鸦片战争,是中国腐朽的清王朝没落的开始,也是中国传承了三千年“重农抑商”国策的彻底失败。从那时起,中国人被逼着走上现代化的道路,也就是如何让自身的基本价值追求从重农主义中摆脱出来,按照世界万物竞争才能生存,有市场才有真正竞争的原则来重新思考和创造中国的未来。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方式决定意识形态。那么,从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一切变革,自推翻帝制的辛亥革命,到搬掉三座大山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以及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其本源都可以追溯到这样一种由重商主义逐步取代重农主义之后而开始的社会革命。

1979年开始的改革开放,逐步确立了市场经济为目标的中国经济发展模式,重商主义和市场经济在中国逐步扎根,这种经济繁荣发展的局面是全国各族人民市场经济意识的觉醒,是适应市场经济法制规则的结果。对经商者来说,摆脱血缘、亲缘和地缘的束缚,穿越疆界区域谋求商机,使利益在实践和空间中实现最大化,是中国人开始在血液里融化重商主义精神的自然要求。

可是正如人们常说的“一枚硬币有正反两面”,重商主义和市场竞争在中国的突然降临,使毫无观念和经验以及市场经济法制体制结构应对准备的中国人,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资本逻辑的强势,导致社会被拜金主义和本利计算的工具理性所主宰。“人的社会活动异化了并成为在人之外的物质东西的属性,成为货币的属性。”(《马恩全集》第42卷第18页)人性的异化使人变成追求物欲的经济动物。而当成败胜负变为压倒一切的法则与目的时,残酷的竞争便以不惜牺牲人的尊严和文化信仰为代价。资本积累的过程实际上已成为泯灭人性的过程,无论法人还是自然人,面对尚不完善与成熟的市场秩序,所谓日益纯粹的市场经济竞争并不能保证公平,在效率和公平面前,“投机”似乎总比“守规”更为现实,为“抢钱”而违背人性良知的丑恶行为屡屡再现。这一时期,国家市场经济法治体系在不断完善的同时,还有很多缺憾:立法层面——法律出台的前瞻性、系统性不够;司法层面——司法的独立性并不“独立”,即使对照较为严谨的成文法,司法、执法人员的素质和能力,仍未摆脱滞后的困境。正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市场经济调节完善、公平与自由机制匮乏的短板,怎样才能使中国这艘航行在商品大洋逆流中的巨轮驶向幸福胜利的彼岸?面临种种考题而警觉的中华儿女无不在苦苦追寻,渴望并呼唤中国商道导航的光明。

正如时任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张维迎教授在《市场制度最道德》一文切中时弊的分析:“人的本性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在市场经济面前往往有无知和无耻的表现形式,而正因为人的本性无法改变,才需要市场经济使人的行为更符合善的要求。”“每个人都希望生活幸福,实现目标的手段有两种:一是通过让别人不幸福而使自己幸福的强盗逻辑,二是通过让别人幸福使自己幸福的市场逻辑”。“……市场不求改变人的心,只求改变人的行为”。“……以市场经济来减少无知与无耻”。由此可以认为:商道的根本基于在人性、道德的底线上必得补充以市场经济的规则,以法制的形式予以规范。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科斯提出的“权利的清晰界定是市场交易的本质前提”理念,科学地表明了确定商道在当今世界经济生态环境中,由多元因素各自运转,是健康成长发展的必要起点。在剖析商家成败起伏的同时,决不能忽视给商家创造生存发展空间的社会、经济、法律环境,以及对商家施以中国商道的教化,重建中国商道价值观的精神和心理环境。

进入21世纪,中国在更加开放的环境中发展,使国人更多地了解了世界。排名世界500强的企业家以不同的切身体会达成共识:商业社会的基础是自利与利它的“博爱”。商道即人道。经商之道实质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不少企业家在商业世界里发现的是人,是有情感、有思辨、有创造能力的人,创新商业模式里对人的定位。用儒家对人的观念,结合商业市场的需求,设计人的主观空间,形成企业文化,克服企业管理的局限性,倾听顾客的声音,考量自身的价值等等。凡此种种,创建和把握以人为本的软实力,就使历经各类灾害和经济危机的国家或地区从废墟中站立起来,集聚能量,得以迈开更新的步伐。

无与伦比的包容性是中国文化的本质特征之一。历时五千年的中国文化,海纳百川,包容了世界上众多的外来文化,终使之融合为中华文明。坚定不移地走改革开放道路的中国,更加能够包容和吸纳全世界的先进文化。佛学有道:“宇宙间,生命同源,万物同体,身外万物万事都与自己休戚相关”。回顾历史,人类社会进化到今日,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以实现自我价值的所有社会实践,都和自我存在的因果形成必然关系,任何前因、行为和后果都植根于做人的责任之中。由于历史遗留下来的各种封建因素和资产阶级自由化腐朽观念的影响,在经济领域内仍然存在“人治”经济,即权力经济。通过传统文化的承袭和市场制度的法治化,消除权力经济干扰,摆脱“权大于法”的丑恶现象,遏制和清除“人治经济”的消极因素和历史遗留下的残渣,完善和发扬领航指引的中国商道,并辅助法律加以保驾护航,确是中华民族走向和谐世界的幸福之门。

中国商道伴随着几千年中华民族的生存与发展,成为中华民族历史文化中的一份基因,而在我们这个缺乏宗教传统的民族生命中,根源于中华大地的“儒、释、道”文化,就成为结构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框架,形成丰富多彩的生活形态,护佑和支持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回归中国商道,就是要从组成中华民族生活模式的“儒、释、道”文化入手,从人的生存和生活与自然环境相互关系的基础出发,融合现代文明对世界的正确认识和实践经验,重建和完善中国商道。

(责任编辑:王秀艳)

On the Context of Chinese Business under the Economic Legal System

Jin Sheng

Business is business,the root of business.Chinese merchant groups face the vicissitudes of the world economy,only to follow the historical trend of the times,re-awareness and to build the spirit and norms of the Chinese commercial road,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self,optimize and improve the road to survival depends on the social environment integrate into currently live in an era.Therefore,in the context of the global economic commerce integration,revival and promote the Road to fundamentally adapt and appropriate mode from the legal economy will inevitably become the freedom of the road leading to the Avenue of the high-speed development of social civilization.

China commercial road;market economy;legal system

F715

A

1007-8207(2012)11-0087-04

2012-09-10

金琞(1958—),男,山东烟台人,法学研究生,文化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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