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日本江户时期的朱子学

2013-03-27 11:34史少博
东方论坛 2013年1期
关键词:朱子学江户朱子

史少博

(哈尔滨工程大学 思政部,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论日本江户时期的朱子学

史少博

(哈尔滨工程大学 思政部,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朱子学正式流传日本的时期,在一般的日本思想史中被认为始于江户时代;然其实际上远在江户时代之前,就已经传入日本。而江户时代初期的儒学特色体现在,在处于繁盛状态的佛教已经作为前提存在的情况下,为使儒学成为独立于佛教之外的存在,试图在强调三纲五常的同时确立起新的修养论。江户时代,朱子学的批判者并非在朱子学广为流传后方始登场,而是与朱子学的理解实践成平行发展之样态。朱子学在其学说本身的传播之外,还给与一种新的问题意识与思想作为表现手段。朱子学对江户时代的贡献在于朱子学之学说本身的流布之上,各种新的问题意识及思想表现之手段,皆源自于朱子学这一关键。

江户时代;朱子学;贡献

朱子学自江户时代起就一直对日本产生着巨大的影响。日本学者对东洋哲学的研究也千丝万缕地和朱子学联系起来,至今日本早稻田大学的东洋哲学研究,还一直把对朱子学的研究作为很重要内容研究,这都与江户时代对朱子学的重视有关。下面我就具体分析早稻田大学土田健次郎教授深入研究的江户时期的朱子学。

一、日本江户时期对朱子学的接受

朱子学正式流传日本的时期,在一般的日本思想史中被认为始于江户时代。然而江户时代前,博士家已将朱子学的注释纳入了经书注解中,室町时代的禅僧中也已出现对朱子学的“理”的理解。问题在于江户时代之前和江户时代接受朱子学的范围不同。在镰仓时代,朱子学的经书注释本传入日本,其内容为相当一部分的日本学者及僧侣所引用。室町时代的禅僧门对朱子学的理解更是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这从桃源瑞仙《百衲奥》及柏舟宗赵《周易抄》等的“抄物(以日语假名撰写的经书注解书)”中即可看出。

但《百衲奥》等著作对于朱子学的接受仅限于朱子学之理,而朱子学修养论的实践则不见于其中。[1](P120)

进入江户时代后,使儒学独立于佛教外的呼声逐渐高涨。一般作为最初只儒者被提起的基石藤原惺窝。惺窝原本为僧侣,虽被称为朱子学者,但其很难被认定为纯粹的朱子学者,从其思想乃朱子学与其他思想之交汇融合处,可见明末林兆恩的三教一致论的影响。惺窝的弟子林罗山出仕于德川幕府并使儒学的权威得到提高,但罗山亦是以丰富的学识为将军提供综合性的学术启蒙而称著。[2](P10)

林罗山依当时的惯例削发为僧,而对此持激烈反对态度的则是中江藤树。藤树虽被认为是日本最初的阳明学者,但亦很难称其为纯粹的阳明学者。如已有研究指出,藤树接触王守仁著作前已受王畿的影响般,与惺窝等相同,江户时代的儒者们直接或间接的受到时代相近的明代中后期各种思想的影响。藤树以自创的“太虚”理论为基础提倡“孝”的实践,其思想中虽也可见佛教的影响,但其乃儒学实际运用在修养论、实践论等领域上的早期人物之一,故于江户儒学史中占有重要席位。同样对罗山削发为僧表现出极大反感的还有山崎暗斎。暗斎本为佛教僧侣,其后还俗,成为朱子学者。暗斎在为僧侣时,曾接受以佛教为中轴的三教一致论,但最终从中脱离,转而成为激进的佛教批判者。暗斎对朱子学“敬”之修养法极为重视,被认为受到明代朱子学及朝鲜朱子学的影响。然暗斎对朱子学诸文献进行了重新检讨,他并非尊崇朱子后学,而是试图回归朱子学本身。相较于提出了包含明代后期思想倾向的以心为共同基础的诸思想一致论的惺窝等人,暗斎则是直接追溯于朱熹。江户时代对宋明儒学的理解,有着并非随着时代渐进式地由宋至明、相反乃由明末逆向追溯至朱子学及阳明学的倾向。

与暗斎同一时期的古义学创始人伊藤仁斎最初亦为朱子学者,其后变为激烈的朱子学批判者。仁斎否定朱子学的“敬”,倡导对《论语》、《孟子》中日常性的德行进行实践才是修养的学说。历来的注意点在于仁斎将“性”与“道”分离,但仁斎自身的关怀则是如何从佛教及受到佛教影响的后世儒学(即朱子学及阳明学)中蜕变而出、贯彻回归儒学原本的修养论与实践论这点上。仁斎否定拘泥于难解的教理而提倡在日常中进行德目的实践,但此并非是对无教养的人群进行道德启蒙,而是在通过对佛教及其认为受到佛教影响的儒学(朱子学等)进行思索的基础上,试图构筑出不介入宗教中非日常性的部分、仅靠日常道德的实践来完成修养的理论。从仁斎虽主张平易之道、但其所撰皆为汉文体而无假名著作来看,其对道德议论所针对的对象乃对佛教及朱子学等亦抱有兴趣的文化人。仁斎对当时儒者多兼务医学持否定态度,同时与其他儒者不同,绝口不谈神道,仅以儒学来贯彻自己的思想与生活。与他们同一时代、同样从朱子学者出发、最终走向反朱子学立场的尚有山鹿素行,素行同时主张武士威仪(礼)的实践。藤树、暗斎、仁斎、素行的共通之处在于,皆试图以儒学来贯彻自己的修养论。江户时代初期的儒学特色体现在,在处于繁盛状态的佛教已经作为前提存在的情况下,为使儒学成为独立于佛教之外的存在,试图在强调三纲五常的同时确立起新的修养论。

江户时代的儒学与博士家之间不存在连续性、是从与佛教的关系中登场一事极为重要。因此在构筑自身之修养论时,朱子学者对“敬”的修养论无疑受到佛教的极大影响。如此,造成江户时代儒学隆盛的契机,便在于修养论之得以提示、并因之造成得以根植于一般社会的机缘。至下一阶段的荻生徂徕,并非从个人修养而是从整个社会的制度来审视儒学本质,即是儒学修养论已成为自明性存在的结果。所以,哲学家杜维明说:

第二期儒学的发展,也就是中国的宋明、朝鲜的李朝到后来日本的德川,儒学成为地道的东亚文明的体现。以后这个传统在越南也有相当的发展。越南在法国殖民主义征服以前受到儒学的很大的影响。就是在今天,在许多地方,它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它的行为,都受到儒家的影响。所以,(日本)岛田虔次指出:儒学是东亚文明的体现。这就是说,儒学不完全是中国的,也是日本的、朝鲜的、越南的。这是儒学第二期的发展,有八百年的历史。……朝鲜的李朝大概从1398年或1392年开始建朝,直到1910年日本侵略朝鲜灭亡,跨越中国明清两代,是东亚大王朝,这个朝代的指导思想就是儒学,其中非常突出的思想家就是李退溪(即李滉)。从李退溪到他的学生李粟谷(李珥),儒学有非常大的发展,这个发展的基础即是中国的朱学,也就是朱熹学统的发展。[1](P120)

二、江户时期朱子学的问题意识与思想表现

值得注意的是,江户时代,诸子学的批判者并非在朱子学广为流传后方始登场,而是与朱子学的理解实践成平行发展之样态。仁斎思想就是在与朱子学的对抗中形成的。换言之,对朱子学体系进行之批判,亦是对其自身理论体系之说明。仁斎思想的体系性之强在江户前期儒学中十分突出,便是因其采取与朱子学这一体系性极强的儒学对抗的形势所致。仁斎学派一直绵延至幕府末期。观仁斎之子东涯、孙东所的著作,借与朱子学对抗的形式来突显仁斎学的样式并未改变,他们甚至制作出关于《论语》的朱子学解释与仁斎解释的对照表。简言之,仁斎学派通过对朱子学与仁斎学的同时学习来深入理解仁斎学。仁斎学虽为江户时代反朱子学之儒学的代表,然其成立乃建立于朱子学的存在之上,广义上说,亦是朱子学在日本所带来的影响之一。

另,仁斎学又称古义学,其理想目标是归复古代孔子与孟子的儒学。仁斎认为,日常生活中十人持十样理解并可付诸实施者即为道。此处之“日常生活”指江户前期京都之日常生活,在这般日常中寻求直觉性理解的结果,导致当时日本人的生活伦理在儒学的名分下呈自觉化与理论化趋势,此前未被理论化的生活伦理获得了明确的思想地位。仁斎在总结朱子学区分“本然之性”与“气质之性”之议论的基础上,否定了“本然之性”,认为“性”除“气质之性”外别无他物。对于仁斎关于“性”的此一解释,自朱子学出发最终走向反朱子学、并提倡向古代儒学复归的山鹿素行亦认同。问题在于,这是一种在“性”二元说已存在的基础上仅承认“气质之性”为“性”之意义的定义方式。亦即:仁斎和素行的立论,是在总结朱子学关于人之本性中道德与欲望的议论之上的议论,并非原始本性论。仁斎与素行将“道”定义为可从日常生活中直接感受之物的结果,从而对当时日本人的生活伦理加以肯定。这样,在标榜复古的同时,实际上则带有使来自中国的外来思想在日本札根之意义。利用朱子学的问题设定及思想表现将之前未能定式化的日本人的生活伦理自觉化、理论化,即为古学派的贡献。

同时,暗斎学派对仁斎思想进行了驳斥。如,暗斎弟子浅见絅斎撰《语孟字义辩批》,列举仁斎批判朱子学之非日常性、呼伦对日常性的重视之说,提出朱子学亦重日常之反驳,并指责仁斎对日常的根本原理一无所知。以絅斎为首的暗斎学派编撰了大量用日语撰写的讲义录,试图使朱子学更接近日本人的日常感性。尝试将朱子学用语植入日常感觉中,此一行为亦可视为外来之朱子学在日本的本土化。与对同时代儒者不予评置的仁斎不同,仁斎之子东涯等不时提及东京朱子学者中村惕斎等人的学说。而惕斎撰有《示蒙句解》等一系列日语经书,亦是用日语讲义录来解释朱子学著作的学者,此类启蒙尝试在朱子学中十分显著。另一方面,暗斎等还与神道接近,建立垂加神道,其先行者包括吉川神道等儒家神道,此亦可说是朱子儒学在日本本土化的一种尝试。仁斎之后,构筑起独特思想体系并拥有巨大影响力的荻生俎徕登场。俎徕对朱子学与仁斎学两者皆进行批判,其对仁斎的驳斥尤其强烈。针对仁斎对个人日常道德的提倡,俎徕提出儒学乃关注社会整体制度的学说。但必须注意的是,俎徕的登场建立在仁斎学存在的基础上,仁斎体系的存在导致了与之对抗的俎徕体系的形成。而仁斎则利用朱子学的体系来完成自身的体系。如此可知,在其体系之获得上,江户儒学中反朱子学的儒学获自朱子学的得益是何等之大。

一方面,仁斎及俎徕得以将自身的思想体系化,得益于将朱子学作为批判对象;另一方面,以仁斎、俎徕二人为首的江户时代儒者们的问题意识及用语与范畴,也多来自朱子学。仁斎及俎徕之思想表现唤起了另一思想表现,即,另一值得大书特书的正统论之影响。日本原有正统论中具有相当重要地位的是北畠亲房的《神皇正统记》,此书在江户时代广为流传。一般认为此书受朱子学正统论之影响,但实际上,朱子学对此书并无如此重大的影响,此书更大程度上受到了佛教传灯论的影响。至江户时代,朱子学的正统论成为议题,此一议论与《神皇正统记》一书的内容多有重叠。江户时代之政治体制,由幕府、藩、朝廷三种权威构成。然正统论之目的在于认定天下唯一的正统王朝,当《资治通鉴纲目凡例》中朱子学的正统论代入日本后,则朝廷当为正统;于是朝廷才是正统之概念性理解开始扩大。正统论扩大的结果是造成忠诚对象之一元化,导致尊王(对朝廷的忠诚)思想开始被提倡。在此基础上,当受到来自外国的威胁时,日本人的整体意识日益增长,眎朝廷为日本之中心,形成激进性对抗外国势力的尊王攘夷运动。由此可见,在学说本身的传播之外,朱子学还给日本学界一种新的问题意识与思想作为表现手段。

丸山真男以朱子学思维的解体过程来说明日本江户时代之思想展开。在朱子学者看来,自然与规范为一体之物,但仁斎开始将两者进行分离,到俎徕时,这项分离工作彻底完成。而因此所暴露出的规范之虚构性,导致规范自身的桎锆开始被解放。对此,尾藤正英认为,朱子学正式成为幕府官学亦是在“宽政异学之禁”后,对首先将朱子学置于前提之模式的妥当性提出质疑。此观点的重要之处在于,历史的展开并非朱子学广泛传播→仁斎与其对抗→俎徕进一步与仁斎对抗般的图式,而是仁斎在与朱子学的对抗关系中建立起自己的思想→俎徕在与仁斎的对抗关系中形成自己的思想之顺序的存在。仁斎等将朱子学作为形成自身思想的契机而进行利用,暗斎等试图使朱子学根植于日本的努力则与之平行进行,另一方面朱子学者人数亦逐渐增长。丸山认为朱子学将自然与规范一体化,然朱子学者在将“所以然之故”与“所当然之则”两者进行区分后提出两者结合之论法,故而可以说,自然与规范之关系的问题意识是由朱子学而起,此亦是必须注意之处。然而仁斎及俎徕学说中渊源于朱子学之处决非少数。如以仁斎以例,其将《诗经》作者与读者区分之议论及《易经》占筮之功利性问题等议论,皆于朱子学中可窥一斑。另外,俎徕将孟子的时代视为意识形态(ideology)门争之时代,至此为止,涵盖全体的儒教堕落为意识形态之一;租来的这一见解,亦可在朱子学中找到类似的议论。可见,朱子学确实为反朱子学一方提供了大量的议论素材。

三、江户时期朱子学对日本的贡献

进入江户时代中期,以朱子学、反朱子学为首的种类繁多的儒家思想呈现出对是是非非进行议论的趋势。片山兼山、井上金蛾、善本北山等为代表的折中学派即为此中代表。相较激烈的主张意识形态,在学问之精致上一较高低的风潮开始出现。与此同时江户时代后期教育热开始盛行,各地藩校相继建立,城镇中的寺子屋、村内的笔子中进入兴盛。[3](P21)

虽受“宽政异学之禁”的影响,新设藩校采用朱子学者较多,但亦有采用其他学派的藩校。其间朱子学书籍的和刻本被大量出版,获得了一定的地位,其思想被后来者研究,故不论其教理是否被采纳,但其拥有巨大影响力一事均毋庸置疑。日本虽未出现科举制度,但朱子学作为教养的重要基础广为流布。另一方面,在朱子学影响下登场的非朱子学的著作执笔及讲义的盛行,使得日本的知识水准得到了提高。当时的书籍将各种学派对朱子儒学的解释并列列举,对之进行比较议论者不在少数。溯本求源,孕育出用语之共有化与议论之多样性两者的,乃在于上述朱子学使日本人的问题意识觉醒,并给予用语、范畴等种种思想表现手段之处。本居宣长等日本国学者虽刻意避开对儒学用语的使用,但对朱子学之问题意识却十分重视,他们主张的“大和意”正因“汉意”的存在才衬托出其意义鲜明的构造。

江户时代是日本的启蒙时代,至室町时代为止的秘传之物被陆续公开出版,神道及艺术等为其显著事例。江户时代的知识分子可说是身处能对各种学说进行比较检讨的幸运时代。朱子学之外的儒者自不遑论,朱子学者亦在旁阅种种学说之基础上建立起自己的议论。此般思考训练对日本近代化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如明治时代将英国启蒙主义引入日本的中村正直,即为幕末求学于林家的朱子学者,同时亦是担任幕府儒官之人(但其正直之学问带有将朱子学与其他学派进行比较调停之倾向)。再如最早将德国文艺理论引入日本的内田周平,则是暗斎学派的朱子学者。可以说,朱子学的思考训练成为他们咀嚼欧洲学术的基础。另外,明治时代将西洋哲学引入日本的西周,于幕末先学习朱子学,后进修徂徕学,并曾在藩校执鞭;明治时代提倡国民道德的西村茂树,亦有在幕末对各种儒学学派的知识进行比较调停的经验,后赴英留学后将此经验活用,并尝试调和东西两方之思想。此类事例非常之多。

朱子学主张这个世界中“理”的存在。与折中学派般对诸多知识进行调和不同,追求诸多知识中存在的具普遍性之理。时值幕末,知识分子的情报来源扩展到可汲取西方知识的地步。朱子学者或有朱子学教养的学者在摄取这些情报的基础上,试图重新探求出具普遍性之理。无论接纳抑或反对,对西欧思想及学术的理解欲求,皆受到此追求普遍原理志向的促发。朱子学对日本近代化的贡献在于,朱子学思想本身的贡献之外,朱子学的存在使日本人加强了对抽象问题的思考训练,形成了将各种思想相对比后进行选择与调整之训练这一现状。

按照土田健次郎教授的观点, 江户时代前朱子学虽已进入日本,但主要以经书注释及宇宙构造论等为接纳内容;而进入江户时代后,对修养论的关怀受到重视,朱子学的具体实践开始成为问题所在。而与之同时,反朱子学一方已产生重视修养论及实践论之风潮。此为江户时代儒学新格局之始。江户时代并非最初便存在已确立的朱子学权威与朱子学内容之流布,而是朱子学的传播与反朱子学之活性化呈平行发展之态。然而,反朱子学者对朱子学之问题意识、用语及范畴等种类思想表现之利用,反造成了朱子学的问题意识与思想表现之手段被一般化这一结果。朱子学对江户时代的贡献在于朱子学之学说本身的流布之上,各种新的问题意识及思想表现之手段,皆源自于朱子学这一关键。历来认为,朱子学乃阻滞日本近代化之思想,但其对日本近代化做出的贡献亦不容忽视。朱子学对日本近代化的贡献在于,在朱子学思想本身的贡献之外,日本人因朱子学的存在,被要求对抽象问题进行思考训练,与将各种思想相对化后进行选择与调整之训练这一现状, 朱子学对此起了重大作用。

[1] 杜维明. 儒家哲学与现代化[M]. 北京: 北京三联书店, 1988.

[2] 土田健次郎. 朱子学对日本的贡献[A]. 陈来, 朱杰人主编. 人文与价值:朱子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暨朱子诞辰880周年纪念会论文集[C].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1.

[3] 尾藤正英. 日本封建思想史研究[M]. 日本: 青木书店, 1961.

责任编辑:潘文竹

Study of Zhu Xi in Japan's Edo Period

SHI Shao-bo
( Dep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 and Teaching, Harbin Engineeri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01, China )

I t is generally believed that the study of Zhu Xi began in the Edo period. But in fact, it had begun far earlier. In the Edo period when Buddhism was already in prosperity in Japan, people tried to establish a new theory of self-cultivation while stressing the three cardinal guides and the five constant virtues. Criticism of the study of Zhu xi went along with the understanding and practice of this study. It gave rise to various kinds of new problem awareness and expressions of thoughts.

Edo period; study of Zhu Xi; contribution

B313.3

A

1005-7110(2013)01-0110-05

2012-11-28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日本重要哲学家著作编译和研究”(项目编号:12BZX033)和黑龙江省教育厅项目“儒学经典中的道德思想研究”(项目编号:12524045)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史少博(1965-),女,山东人,哈尔滨工程大学思政部教授、博士生导师,曾在日本早稻田大学做访问学者一年,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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