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晚熟柑桔首临霜冻大考

文/记者 张 放 图／王树良

【导语】 2012年12月30日至2013年1月13日，重庆市多个区县的部分区域连续遭遇低温霜冻，对近年来刚刚发展起来的晚熟柑桔带来严峻考验，冷空气容易沉降凝聚的低洼盆地和山间沟槽等特殊地形种植的晚熟柑桔冻害损失严重。进一步科学规划，严格选址，加强管护，有效规避特殊地形及异常气候给产业发展带来的风险，是当前重庆三峡库区各晚熟柑桔生产基地面临最为现实的问题。

据国家气象局的消息，自2012年11月下旬至2013年1月初，我国境内先后出现7次大范围冷空气活动，全国平均气温仅－3℃，较常年同期－2℃偏低1.3℃，为近28年最低，部分地区日最低气温破历史极值。这段时间，重庆也很寒冷。据重庆市气象部门介绍，从去年11月至今年1月上旬，全市平均气温仅9.5℃，为1983年以来历史同期最低，今年1月1日，全市有20个县（区）最低温在0℃以下。2012年12月30日至2013年1月10日，全市多个区县的部分区域连续遭遇低温霜冻，对中晚熟柑桔生产造成很大影响。为此，重庆市农业局农业技术推广总站于1月5日发布了 《防止柑桔低温霜冻工作的紧急通知》，要求相关区县高度重视，积极行动起来，通过现场指导、技术培训、短信邮件、网络信息、广播板报等有效措施，推广树盘覆盖、控水断肥、熏烟防霜、喷药防护等技术措施，防控低温霜冻对中晚熟柑桔的危害。

近年来，重庆市利用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在沿江区县大力推动以晚熟为特色的优质鲜食柑桔生产，以W·默科特杂柑、班菲尔脐橙、鲍威尔脐橙、切斯勒特脐橙等为主推品种的晚熟柑桔生产得到了蓬勃发展。根据规划，到2017年，全市优质晚熟柑桔生产面积将达到100万亩（6.67万hm2）以上。重庆发展晚熟柑桔生产的最大优势就是冬无严寒，果实挂树可以安全越冬。今年这次罕见低温霜冻天气过程是重庆大力发展晚熟柑桔生产以来首次面临的严峻考验。1月9—13日，本刊记者跟随中国农业科学院柑桔研究所邓烈研究员等专家，深入重庆晚熟柑桔生产基地，实地调查了这次霜冻天气造成的影响。

霜冻危害情况

本次分别调查了江津、长寿、垫江、开县、云阳、奉节和巫山等7个区（县）的9个晚熟杂柑与晚熟脐橙果园。

◆江 津

调查果园系位于双福工业园区的重庆恒河果业公司晚熟柑桔示范基地。该果园地势开阔且相对平坦，西面有座小山丘，小山丘脚下为果园低洼地带，东北面果园地势稍高，大部分区域海拔332 m左右，西南部稍低矮区域海拔330 m左右。主要栽植品种有W·默科特、默科特杂柑及班菲尔、红肉等晚熟脐橙，大多数植株为2008年定植或近年高换。W·默科特和默科特挂果量大，其他品种挂果相对较少。其中，杂柑主要分布在西南面低洼地带和东向小山丘上，脐橙主要种植在东北部地势相对高一点的区域。

从1月9日现场调查的情况看，该果园霜冻较轻，受冻较重的为西南部低洼区域杂柑品种，挂果量较多和树势较弱的植株冻害程度明显重于挂果量少、树势偏旺的植株。在低洼地带随机抽样调查了40株W·默科特，共有10株树表现为不同程度受冻。受冻植株主要是树冠顶部未成熟的晚秋梢叶片以及外围无枝叶遮挡的果园，叶片出现片状水浸状冻伤，部分叶片已经失水萎蔫枯黄；果实冻伤部分呈水烫状，果皮与果肉分离，或果皮油胞破裂，呈油斑病状。与低洼区毗邻的小山丘坡地，海拔高差4 m左右，种植品种也为W·默科特，但植株几乎没有冻伤症状。果园东北部的晚熟脐橙植株极少受冻，但部分外围果实果肉变苦，落果相对较重，尤其是班菲尔脐橙落果率高达50%左右，但不能确定是否完全是由于这次低温霜冻引起的落果。

据基地技术负责人介绍，该果园一般年份没有霜冻现象，尤其是今年这样重的霜冻在当地很少见。

◆长 寿

调查果园系位于合兴乡的重庆恒河果业有限公司基地，海拔407～437 m，品种为W·默科特杂柑。植株生长大多较为健壮，植株挂果量普遍较多。该基地呈浅丘地貌，中间有一凹形槽地。

1月9日下午现场查看表明，中部凹槽区域植株受冻率达90%左右，果实受冻率达80%，果实软化，果皮和囊瓣呈水烫状，受冻部位果皮与囊瓣分离，部分果实汁胞破裂、囊瓣萎缩，果肉现发酵味道。顺着凹槽方向随机调查了30株，其中，6株受冻较重，树冠外围枝梢、叶片和果实几乎全部受冻；23株受冻较轻，仅树冠上部晚秋梢和外露果实有冻伤症状；1株挂果量较少、长势相对偏旺的植株没有受冻症状。凹槽两侧的坡地及坡顶区域植株受冻较轻，大多数植株无明显受冻现象，但果实是否受冻有待进一步观察。在一侧山顶随机调查了34株，其中有31株无明显受冻症状，有3株仅树冠顶部未成熟的晚秋梢叶片有受冻症状。另外，凹槽附近有部分植株基部土表覆盖了一层薄膜，植株挂果少，少见冻害症状。

据基地技术负责人介绍，该果园在12月30日霜冻发生后的几天，果园中间凹槽部分最低温达-4℃，而两侧坡顶最低温为-2℃。

◆垫 江

调查果园系位于高峰镇的重庆恒河果业有限公司晚熟柑桔基地。该基地位于浅丘平坝，海拔317～357 m，地势平坦，相对开阔，主栽品种为W·默科特和班菲尔等晚熟脐橙，其中，W·默科特生产园处在风口平地，稍有些背阴，挂果量大；晚熟脐橙生产园与之有一定距离，稍微开阔向阳，挂果相对较少。

1月10日上午10时在该果园调查时发现，虽然当日地面覆霜已开始融化，但部分低洼风口处的树冠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白霜，该基地W·默科特植株叶片受冻率高达90%，果实受冻率达80%左右，部分外露果实上部果皮有覆冰，囊瓣内也有冰晶，大部分果实表面冻伤腐烂，果肉现发酵味。4年生班菲尔晚熟脐橙植株相对较旺，远观未见明显冻伤迹象，仅顶部晚秋梢叶片稍微卷曲翻转，但抵近观察后发现，植株枝梢和叶片虽未见枯死萎蔫，但大部分植株下部老叶背部均呈清晰的水浸状（当日霜冻后的表现），这些叶片能否恢复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大部分植株落果率高达20%以上。随机调查6株落果情况，落果率分别为39%、23%、39%、21%、52%和25%，约有10%的果实具有冻伤斑，有相当部分果实已经产生离层，只需轻轻摇晃植株或拉扯果实，大量果实就会不带果蒂和萼片脱落，果蒂脱离处已呈浅褐色至深褐色，果肉变苦或带发酵味。

据该基地技术人员介绍，1月1—4日该果园地面和树冠均有覆霜，而前几年当地很少覆霜，仅2010年有一次覆霜。

◆开 县

调查果园系位于长沙镇锦橙社区的柑桔专业合作社果园和赵家镇丕家村的重庆恒河果业公司的晚熟脐橙基地。

长沙镇柑桔专业合作社的果园主栽品种为W·默科特。该基地从长沙镇中学背后的平地一直延伸到西北向的山坡上，调查植株分布在海拔210～255 m之间，为成年锦橙或红桔2009年高接换种的W·默科特果园，大都还未形成丰满的树冠，枝条相对稀疏、细短，结果量较大，树势相对较弱。在坡脚区域的平地果园（海拔210 m），四周几乎被山地和房屋包围，植株挂果很多，果实小，树势弱，叶片和果实几乎全部受冻，半数以上果实已开始腐烂，整个果园弥散着浓重的发酵味。顺着山坡往上，有冻害症状的植株数量越来越少，即使海拔255m左右处几株锦橙抽发的大量晚秋梢也未见明显冻伤枯黄，仅偶见几株枝干虫害 （天牛）严重的高接换种W·默科特顶部枝梢叶片表现出冻害症状。另外，无论是坡底平地还是坡面上的红桔枝叶和果实 （部分为树龄几十年的老红桔树，部分为高接换种后植株中间砧萌发的枝梢）均未见明显的冻伤迹象。据当地农民介绍，去年12月29—31日及今年1月1日、10日果园出现覆霜现象，但山地果园植株树冠未见覆霜。

赵家街道丕家村重庆恒河果业有限公司的高接换种果园 （中间砧以红桔及锦橙为主），海拔187～202 m，果园地貌类似小山梁，主要品种为晚熟脐橙。大多数植株枝叶未见明显霜冻症状，仅极少数挂果过多、极度衰弱或病虫为害的植株出现轻微嫩叶冻伤症状。落果较重，有的植株落果率达50%以上，轻摇植株，大量果实不带萼片脱落；少量脐橙果实出现轻微冻伤症状，果皮颜色变暗，果皮油胞破裂呈油斑病状，果肉出现苦味或发酵。据当地一位老人介绍，霜冻期间当地仅地面覆霜，柑桔树上并未覆霜，霜冻情况为近几十年少见。

◆云 阳

调查果园系重庆恒河果业有限公司在黄石镇黄石村的晚熟杂柑生产基地，从长江支流水面附近绵延至山顶，海拔185～380 m，共察看了水面附近向阳坡地、近山顶公路一侧坡地和山顶狭长槽地3个点，原为枳橙砧加工甜橙，后因效益不高而被全部改换成W·默科特。

据介绍，该基地果园12月28日晚下雪，山顶部分植株树冠覆雪，自此至1月11日，果园已多日出现间断性霜冻，两处坡地植株树冠均未覆霜，枝梢和果实外观均看不到明显受冻症状，仅有少量落果。但位于十一组山顶狭长谷槽里的梯田果园则霜冻严重，海拔373 m左右，植株挂果多、树势弱，叶片大多呈水浸状冻伤，外围及顶部叶片大多已枯死，半数以上果实表面冻伤，即使没有明显冻伤症状的果实果肉也已发酵，失去食用价值。谷槽梯地位置越低植株受冻越重。而该区域东向斜坡果园及位置稍高的台地果园及山顶果园，大多数植株未见明显冻伤迹象，受伤冻影响的果实不足20%。据该果园技术负责人介绍，12月31日至1月2日，这片果园植株树冠均可见明显的覆霜现象，但当地出现这样严重霜冻的概率并不大。

◆奉 节

调查果园系重庆恒河果业有限公司位于安平镇的新治果园，为山谷开阔平地，东西面皆有高山。种植品种主要是切斯勒特等晚熟脐橙，偶见几株W·默科特。2009年定植，2012年初次结果，挂果不多，大多数植株生长旺盛，树冠上部未成熟秋梢叶片几乎全部受冻失水卷曲，颜色浅白；树冠顶部及外围果实有明显冻伤症状，轻则油胞破裂下陷呈油斑病症状，重则果皮呈烫伤状，果实变软，有的果实挂在树上已经开始腐烂。即使树冠内膛和下部未见明显冻伤症状的果实，其果肉也不同程度变味变苦，有的已经产生离层，失去商品价值。

据该基地技术负责人介绍，当地自2010年以来已连续3年出现霜冻。2012年12月31日至2013年1月1日，果园早上5—7时温度低至-7～-6℃；自12月31日以来，当地最低温度均在0℃以下，除中间因有两天下雪外，其余时间均有霜冻现象。

◆巫山县

调查果园系重庆恒河果业有限公司位于福田镇凌云村的晚熟柑桔生产基地。该基地建于2004年，面积900余亩（60 hm2），原作为扶贫项目基地和柑桔品种展示区试基地，后被恒河公司租下，全部高接换种为晚熟脐橙和W·默科特。果园为周边高山环绕的小盆地，地势开阔平坦，海拔184 m左右。1月12日调查时，盆底平坝区域植株全部受冻，秋梢叶片全部生理性失水萎蔫卷曲；树冠上部和外围果实有明显冻伤症状，树冠内膛和下部果实虽未见明显冻伤迹象，但汁胞也大都呈水浸状软化，果肉不同程度变苦，有的已经开始发酵变味。此外，上年因遭遇冻害,2012年将部分晚熟脐橙高接换种成W·默科特，但所抽发秋梢也全部被冻死。盆底一侧有一相对高差5 m左右的台地，晚熟脐橙叶片受冻极轻，基本不见叶片萎蔫卷曲，仅极少数果实出现冻伤症状，但果肉大都不同程度变味变苦。

据基地技术负责人介绍，去年12月31日至今年1月1日，果园最低气温仅－4℃，1月12日最低气温为－2℃。近几年该果园几乎每年均有霜冻发生。

霜冻发生及危害特点

从调查了解到的情况看，这次霜冻天气过程主要表现出三大特点：一是多为辐射霜冻，并见白霜。霜冻期间，多数果园均是天气晴好，仅奉节和巫山等地果园出现过降雪，伴有平流霜冻等。二是霜冻持续时间长。从12月末以来，各地均先后出现了低温霜冻，直至1月12日，各地已间断性或连续性发生霜冻多日，造成柑桔植株和果实反复受冻。三是霜冻偏重。从各果园基地技术负责人及周边农户反映的情况看，今年霜冻为多年所少见，多数基地发生今年这样重的霜冻的概率并不大。

从各果园基地晚熟柑桔受冻情况来看，这次霜冻危害的主要特点：一是地势地洼的盆地、谷槽及山脚静风果园受冻严重，而坡地果园受冻较轻。二是树势衰弱、病虫为害严重的植株冻害程度重于树势健旺的植株。三是W·默科特冻害程度大于晚熟脐橙。W·默科特植株受冻症状明显，果实落果率较低；而晚熟脐橙植株受冻症状不明显，但落果率高。

霜冻规避对策建议

尽管重庆长江三峡库区柑桔产业带发生今年这样重的霜冻危害的概率并不大，尤其是这次调查的果园大都是一些地形地貌特殊、冷空气容易集聚并易产生霜冻危害的低洼沟槽果园，但也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尤其是发展果实留树越冬的晚熟鲜食柑桔，否则，低温霜冻一旦发生，果农和企业期盼一年甚至多年的收成就会在短时间内化成泡影，严重影响产业的健康发展。

一是加强品种适应性研究和新品种的选引与推广。重庆目前主要推广的几个晚熟柑桔品种如W·默科特杂柑、班菲尔脐橙、鲍威尔脐橙、切斯勒特脐橙等，在重庆地区的发展时间较短，有的从引进到推广还不到10年时间，遭遇今年这样的低温霜冻还是头一遭，品种适应性还有待进一步观察。本次调查中发现，面对异常低温霜冻，W·默科特植株抗寒性不及班菲尔等晚熟脐橙，更无法与库区传统种植的红桔相比；尽管果实都遭受了冻害，但W·默科特落果率远低于晚熟脐橙。而且这次调查还仅仅是低温霜冻后的短期表现，低温霜冻产生的危害到底有多大，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另外，近两年记者实地调查表明，目前许多主推晚熟柑桔品种除了在成熟上市期上具有比较明显的优势外，大多数品种在品质方面还无法与同类的中熟品种相比。W·默科特在重庆库区种植，成熟采收期一般在1—2月，但与同期市场上销售的椪柑、沙糖桔等宽皮柑桔相比，除了外观着色红艳外，目前所表现出的内在品质并不突出。因此，一方面，要加强对目前推广品种在重庆地区栽培适应性的研究，尤其是有针对性地研究其抗高温高湿和霜冻、干旱等异常气候的适应性；另一方面，要积极选引和推广一批适合重庆三峡库区自然气候条件的优质晚熟柑桔新品种，降低因品种的不适应带来的产业发展风险。

二是科学规划建园。三峡库区发展柑桔生产除了严格遵守最高海拔红线外，还要认真考虑各类特殊小环境可能造成的自然灾害。如本次发生霜冻为害的柑桔园大都位于冷空气容易沉积的平坝、山槽、山洼等静风区域，尽管重庆发生今年这样重的霜冻的概率不大，但也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在选址建园时应尽量避开这些可能诱发低温霜冻灾害的特殊小环境。在巫山县福田镇调查时，我们还去了与重庆恒河果业公司基地不远的天宫村山地果园，海拔在230m以上，栽植品种为W·默科特，定植3年，因管理水平较差，植株生长较弱，挂果量极少。但除了山脚谷槽处有一两株未成熟的晚秋梢幼叶遭受轻微冻伤外，大片园子很少见到植株与果实受冻的情况。位于长江岸边的奉节县安平镇江南村一组成名柑桔专业合作社中熟脐橙生产基地，海拔180～200 m，主栽品种为奉园72-1和纽荷尔等中熟脐橙，植株生长旺盛，本次霜冻期间虽然当地果园地面也覆霜一两次，但植株和果实均未出现受冻症状。同样位于长江岸边的巫山县曲尺乡山地中熟脐橙园（主栽品种为纽荷尔），也还未发现植株和果实明显受冻情况。

三是加强果园管护提高植株抗性。本次调查的大面积受冻的果园基地中，也可偶见几株挂果少或生长健旺的植株受冻程度轻或没有受冻症状。本次调查中发现，W·默科特挂果量普遍较多，许多果园只见红果不见绿叶，树势较弱，果实和叶片霜冻严重；而同一片果园的晚熟脐橙挂果相对较少，植株生长相对健壮，霜冻也较轻。生产管理水平参差不齐，病虫害严重，树势整体偏弱，即使是公司化管理的企业果园，这是这次调查发现的一个普遍问题。这一方面降低了植株抵御低温霜冻等逆境的能力，另一方面也使得植株连续结果能力下降，果实品质不高，不利品牌的创建和产业的稳步发展。

四是加强预测预报和技术防范。重庆三峡库区柑桔产业带发生低温霜雪冻害的概率低，但这并不等同于没有。今年这次低温来临之前气象部门都提前做了预报，农业部门也在其间发布了防范通知，但最后还是造成了很大损失，所调查的果园几乎未见采取任何的防冻防霜措施，农户和业主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园收成化为乌有。个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气象、农业和农户（业主）等各方之间相互衔接不紧密、信息传递不通畅以及对低温霜冻危害的轻视则是造成这次低温霜冻最主要的原因。晚熟柑桔生产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果实能挂树安全越冬，否则，产业发展就没有任何经济效益可言。防范低温霜冻的技术措施很多，有些技术措施成本低、操作易、效果好，在生产中已大量推广使用，重庆柑桔产区完全可以借鉴推广。比如近几年毗邻的四川的一些柑桔产区，在冬季低温来临前在树冠覆盖薄膜防止霜冻，将12月左右成熟的脐橙、椪柑等大面积留树贮藏至翌年2月以后上市销售，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