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因论视域下的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公式化语言写作实证研究

卜爱萍 姜培培

（上海大学，上海，20044）

1.引言

公式化语言固定、半固定的结构兼顾了词汇与句法两个方面，在表达中具有明显的规约性和复现性，因此可以有效地节省信息的处理时间，提高表达的流利度和准确性，减少语言产出及处理的障碍，因而可被视为理想的学习单位。中外语言学家对二语习得的研究已证明外语学习与母语的习得存在很大的差异：母语习得者时时刻刻都处于母语环境中，随时都可以获得语言输入；而外语学习者尤其是中国学习者却缺乏这种有利的语言环境，甚至易受到母语负迁移的影响。因此，要达到完全掌握一门新语言的目的，学习者必须注意了解、掌握本族者对某些特定习惯的表达。

笔者认为，大量实验和教学实践已经证明了公式化语言教学确实对学习者的二语习得，尤其是英语写作，起到了不可小觑的促进作用，所以公式化语言教学应该可以成为提高外语教学质量的一个突破口。本文以模因论为理论依据，采取定量和定性研究相结合的方法探究大学英语公式化语言教学法对学生的英语写作能力产生的影响，分析归纳其对英语写作教学的有益启示，以期对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探索与改革方面有所突破。

2.公式化语言教学法的理论依据

2.1 模因论的核心内容

早在1976年，牛津大学动物学家Richard Dawkins在其畅销著作《自私的基因》（The Selfish Gene）中探讨了基因如何通过自我复制以及相互竞争促进生物的进化。在描述基因作为复制因子的特征的基础上，作者在该书的最后一章大胆构想了存在人类社会文化传递的复制因子，并且首次提出文化传递的单位——模因（meme）这一概念。Dawkins认为模因类似于生物机体内的基因，在文化进化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其核心是模仿。他的学生Blackmore则指出模因靠复制而生存，当某种思想或信息模式出现在它被复制或被重复传播之前，它还不算是模因，只有当这种思想或信息模式得以传播、仿制才具有模因性。

模因论强调语言、文化主要借助模仿代代相传，对二语习得的教学研究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根据模因理论，模因的生命周期可划分为同化、记忆、表达、传输四个阶段，这四个阶段周而复始，形成一个复制环路。公式化语言教学过程也遵循模因生命周期的四个阶段，也就是说，学习者首先以整体为单位接受输入，存储在大脑中，然后对其不断复制，并根据一定的语法规则创造性的使用公式化语言。

语言中本来就客观地存在着大量预制性的、现成的、日常公式型的语言，习得者只要加以熟读、识记，就可以成为自己的语言。实际上，并非只有规范的语法才具有独一无二的生成性，公式化语言也具备生成功能，即根据一定的语法规则和公式语构成形式，能大量生成若干同类结构，这就是语言模因的复制。

2.2 公式化语言教学法

早在1952年，美国结构语言学家弗里斯在《英语结构》一书中提出了结构法，又称句型法。这种教学法主张对句型本身进行反复的机械训练，着重强调语法的正确使用，其不足之处在于学习者在掌握了大量语法知识和单词短语后，仍然缺乏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恰当地使用语言的能力。而交际法的创始人之一的威多森在《语言教学交际法》中，充分考虑了语言的性质及其实际使用的基础上倡导了一种更为合理和有效的语言教学方法——交际法。然而，交际法过多的强调了语言的实际应用，忽略了与造句相关的语法知识，因而导致学习者外语输出中语病的出现频率加大。由此可见，结构法和交际法各有利弊。而自Willis于1990年提出了词块教学大纲以及Lewis于1993年提出词块教学法，强调语言由语法化的词汇构成，而不是词汇化的语法之后，国内外外语教育界就展开了如火如荼的课堂教学实践，专家、学者、教授莫衷一是，各持己见，褒贬不一。

语法、语义和语境的结合体公式化语言弥补了把词汇和语法一分为二的不足，大大节约了学习者在写作时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从而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结构上，公式化语言是结构连续体，由一个个象征单位组成，其构成成分具有较高的结构紧密度。语义上，公式化语言是一种意象图式，它在人类的认知中反复出现，逐渐成为了约定俗成的音义结合体。话语功能上，公式化语言能随语境的变化表达各种社会交往功能。在语言习得和产出方面，公式化语言可以整体记忆、整体提取，最大限度地节约了言语处理的时间并增加了语言输出的连贯性和准确性。通过对语料库和相关文章的研究，我们发现人们日常产出的话语中有高达90%的公式化语言组成。概而言之，公式化语言强有力的聚合能力以及本身所包含的语法功能，好比建筑材料中的预制板块，盖起房子来要比一砖一瓦来得多快好省，为大学英语写作课教与学的改革提供了详实的理论依据。

鉴于此，本文对公式化语言教学与提高非英语专业大二学生英语写作能力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性研究，旨在探究公式化语言教学的可行性及其对培养语言产出能力的实效性。

3.公式化语言教学法的研究设计

3.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上海大学非英语专业二年级两个自然班共102名学生为被试。两个班中一个班为实验组，共52人，实施公式化语言教学法；另一个班为对照组，共50人，实施常规的大学英语写作教学他们只接受训练前、后的写作水平测试。在本实验中，为保证实验的科学性、客观性、真实性与公正性，学生对本实验目的等均不知情。实验组与对照组接受训练前，写作成绩并无显著差异（见表2）。

3.2 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定量和定性研究相结合的方法，研究工具共有两个。

第一个是写作成绩测试。前测为实验学期伊始的作文测试，题目为“How to Improve Your English Writing Skills”；后测采用实验学期的期末作文测试，形式与大学英语四、六级作文测试相似，后测题目为话题作文，要求学生在50分钟内完成一篇不少于250字的议论文。笔者制定了作文评分标准，按照选词搭配、句式运用、篇章连贯以及意义表达4个单项记分，每项25分，总分100分。实验数据使用社科统计软件（SPSS 16.0）进行统计分析，研究对比实验组和对照组的总体写作水平及其在各单项上的变化情况。

第二个是实验结束时，对实验组进行开放式问卷调查，要求学生针对本学期公式化语言教学法实践过程中，所采用的学习策略以及对自身写作实践和效果的利弊得失进行自述。

3.3 公式化语言教学法的具体实施过程

实验学期共安排10周大学英语写作课，两个班级的大学英语写作课程分别由中、外籍教师承担，教学大纲、教学内容和教学进度相同，实验教材为复旦大学出版的《博学英语·英语写作教程》（第三册）。每班每周各有2节写作课，每节课45分钟。

对照组由外籍教师采用常规教学模式，写作范文展示、写作方法讲解、小组命题讨论以及篇章结构分析，并布置相应的写作练习，不引入公式化语言的概念，更不安排公式化语言的专项训练。

实验组则由我校中国教师实施写作教学，主要以公式化语言教学为主，通过输入、内化和输出一系列教与学的活动，引导学生认识、理解、掌握更多公式化语言，从而帮助学生克服母语干扰，提高写作的连贯性，掌握表达的准确性、灵活性。

每次课后，老师都会在班级公共邮箱里布置需要学生预习的约30余个公式化语言、10句谚语、格言或成语以及相关的写作样文与网站。学生通过自主学习的方式，充分利用语料库、网络、词典等工具，辨认、储备公式化语言，并对所接触的公式化语言分类整理，建立起自己的公式化语言学习资源库，养成良好的自学习惯。此举改变了传统的脱离语境的词汇教学，鼓励学生有选择地背诵课文中公式化语言密集的段落篇章。在公式化语言的输入过程中，使学生务必注意公式化语言的语义和句法功能，并逐步增加输入的量。同时，加大写作任务的布置，根据该单元内容设计相关主题的命题作文，要求学生课下按质按量完成，通过公共邮箱递交作业，老师则可及时回馈，释疑解惑，目的是帮助学生增加公式化语言输出的实践机会，促进语言的内化和输出，达到长效记忆的目的，使学生在写作过程中能规范、准确、合理地使用公式化语言。

3.4 二语写作中存在的常见问题与相应的教学策略

3.4.1 词语搭配

公式化语言之所以频繁出现是因为被人们复制、模仿和互相传播，具有模因性。公式化语言也是文化复制因子，是语言模因。由于两种语言在认知上的差异，母语干扰已成为中国大学生英语使用不当特别是搭配错误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在讲解公式化语言时，教师应强调英汉两种语言在词语搭配上的差异，尤其是一些习语应为关注的重点。

表1 词语搭配比较

另外，在日常的教学中，老师应当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公式化语言意识，提高对公式化语言存储的敏感度。公式化语言的选择，可以参照Lewis提出的几条原则：（1）对基本动词派生的公式化语言要特别重视；（2）实意名词应当和常用的动词及形容词搭配成块训练；（3）句子间的连接词应专门训练；（4）应注重句首结构的训练。

由此可见，Lewis特别重视搭配，因为除了词汇，我们会下意识地搜索一些固定搭配来表达自己的见解。不是费力地把语言分成更小的部分，而是努力地用更大的、更全面的语言表达观点。掌握大量的搭配往往能有效地避兔母语负迁移造成的望字生意、搭配错误、用词不当。除固定搭配外，句子或语篇框架类公式化语言对写作也是极其重要的。句子或语篇框架类公式化语言的作用就是按照一定的逻辑关系把文章中的主题思想和各个支持信息连在一起并标明它们之间的关系。它们既可以连结句子中的各个部分，也可以连结各个句子、各个段落或各个更大的语篇单位。因此，这类公式化语言也需要引起教师和学生的注意。

教师应要求学习者将他们见到的、使用的公式化语言进行分类记录。分类记录可以按照词类组合、常用关键词、话题等，也可以用表格或网状图记忆，比如学习catch的用法时可以在记录本上画出下图，这种方法更适合擅长视觉记忆的学习者（谢永梅2008）。

3.4.2 句式运用

公式化语言是规范性与可变性的统一，是介于词汇与句法两极之间的语言结构，它们分布在具有生成力的连续体上。它既包括有着固定形式和意义的习语、套话，也包括具备很大生成力的句型框架。模因的传播途径有重复和类推两种，语言使用者可以根据自身的表达需要对已有模因进行重复复制，还可能在此基础上类推出新模因。所以说，公式化语言既有范例性的特点，又具备可变性。可变性是指公式化语言可以根据不同的数、时态或人称等进行相应的语法变化，非连续的公式化语言中间则可根据需要插入相应的词语甚至从句。教师应当培养学生辨别公式化语言的能力，尤其是公式化语言的形式和意义，区分公式化语言结构中的固定成分和可变成分，学会创造性地利用公式化语言中的可变部分，使之表达起来更加精准，更为贴切。

教师可以提供典型的句式，让学生先译，然后通过对比，使学生领悟两种语言的差异，从而学会英语句式的独特用法。这里以句头式公式化语言as a result of为例，先给出中文句子让学生尝试翻译，然后再比较参考译文。

例如：由于一次裁员行动和一次重大的银行合并，我一贯有条不紊的生活变得充满了变化。

学生译文：

My ordinary life turned varies due to downsizing and a major bank combination.

参考译文：

由于计算机网络专业的实践语言是英文，为实践环节的双语教学提供了便利。在校内开展的实验实训以及各类技能大赛时，让留学生与中国学生共同参与，发现留学生由于具有较好的英文基础，能够快速熟悉项目开发环境，完成较易的实践学习，但对于逻辑性较强的实践掌握有难度；中国学生由于英文较弱，熟悉开发环境的时间相比略长，但在熟悉之后能够完成逻辑性较强的实践任务。因此，通过实践环节的双语教学，可以让中外学生优势互补，团队协作，提高了留学生的技能水平和中国学生的英语水平，激发了他们积极向上的学习兴趣。

As a result of downsizing initiative and a major bank merger，my usually well-ordered life became fraught with changes.

大多数学生都是根据汉语句子语义直线性表达，这样就产生了中式英语。老师通过给出更多的范例，帮助学生灵活运用不同的句式，并套用这些句式模仿造句，从而让学生掌握地道的英语句式。待学生掌握这种训练方法之后，学生就可以自主内化更多的固定结构。

3.4.3 语篇训练

模因作为文化传播单位以及模仿单位，不仅停留在以字、词、短语和句子为其表现形式，也可以在段落乃至篇章的层面上得到体现。学习语篇生成并不是对孤立的词和句子的学习，而是学习如何将这些语言的预制结构有机地结合起来，形成流利的适合交际场合的话语。为此，老师可以在写作课上对写作范文的篇章结构进行分析，提示学生注意语篇框架类公式化语言。语篇框架类公式化语言为文章搭建起框架，使文章的起、承、转、合一目了然，这不仅可以提高学生的写作能力，还有利于加强学生的阅读理解能力。

老师选取典型段落或精彩句群，突显连接公式化语言的框架作用，再进行模拟训练。训练既可以口头也可以书面进行。久而久之，在这个训练过程中，学生就会自然而然地懂得如何去谋篇布局及选字用词了。以下是一篇英文摘要的范文展示，学生可以通过此范文学习摘要的基本写作格式。

This article is concerned with the application of sociological analysis to the development of a 16-19 curriculum of the future.It begins by clarifying the curriculum concept with particular reference to the 16-19 phase of education.It then goes on to offer a brief analysis of recent developments in 16-19 education in England and Wales and lays emphasis on the issues that these developments have raised.The final section of the paper draws on a sociological approach to knowledge and learning to put forward how these issues might be addressed by curriculum policy makers.In conclusion，it proposes a model of the 16-19 curriculum of the future based on the idea of“connective specialization.”

以下是学生的摘要习作：

This paper is concerned with how to fill up the gap between web-based autonomous learning and face-to-face instruction.It begins by clarifying the theoretical foundation based on constructivism，then goes on to put forward a solution of drawingon a gapless computer-aided teaching model and meanwhile reinforcing multi-supervision.In conclusion，this method presents a higher efficiency of autonomous learning，verbal communication in individuality and the teaching purpose will be successfully achieved.

4.实验结果与分析

4.1 定量分析

两次写作测试共收集被试作文202份，所有作文由同一位评卷教师进行评分，因此评判的公正性、可靠性毋庸置疑。对实验前后两次测试得到的数据都运用社科统计软件（SPSS 16.0）进行统计分析。

表2 实验组与对照组整体写作成绩前后测独立样本T检验

从表2中可以看出，公式化语言训练前，实验组的写作平均成绩为74.118，对照组的平均成绩为76.40。独立样本T-检验统计结果显示，两组的成绩没有显著差异（P=0.890），这说明两个班的写作成绩在开始研究前不存在显著差异，写作水平基本是一致的。公式化语言训练后，实验组的平均成绩81.176明显高于对照组，而且实验后两组的成绩有显著差异（P=0.004），这表明实施公式化语言教学后，实验组学生的写作成绩普遍有了明显的提高。

4.2 定性分析

在实验学期结束后，笔者对实验组学生发放了一份开放式问卷，请学生自述对公式化语言法的反思和评价。本次调查共收回学生自述作文102份，笔者将所有自述文本输入计算机进行分析，以下为自述文本的分析结果。

4.2.1 学生对“公式化语言教学法”的态度

在102份学生自述中，87人（85.29%）非常支持公式化语言教学法，认为它有利于积累地道的短语和句子，避兔中式英语以及错误的表达方式，对提升写作能力很有好处，可以帮助学生丰富文章内容，开拓思路。

但也有15人（14.71%）认为公式化语言法有利有弊，弊主要在于有人担心大量的记忆公式化语言会导致作文内容只是公式化语言的罗列堆砌，学生没有真正领会短语的应用语境，结果只会是将公式化语言牵强地植入自己的文章当中，出现误用短语、句子，致使文章的流畅性、准确性、生动性大大降低。其中也有同学认为机械地模仿范文段落，会使他们写文章时缺乏创造力和想象力。随着对模因论的深入研究，人们又重新发现了背诵在语言学习中的重要作用。笔者认为，模仿在学习语言的基础阶段是不可或缺的，因此，大量的记忆公式化语言并将其应用于自己的文章是创造性写作的前提条件。毕竟，英语并非我们的母语，要求学生用外语在半小时左右写一篇紧扣主题、内容丰富、文理通顺、结构清晰，观点明确200字以上的说明文或议论文，学习者必须经历模仿原汁原味的好词佳句和优秀样文这一过程，而公式化语言教学法则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4.2.2 学生在公式化语言法教学中的收获

从102份学生自述中可以看出，94人（92.16%）表示经过每周的公式化语言学习，自己积累和内化公式化语言的意识增强了，提高了语言输出的地道性和流利性，能够熟练地使用显性的衔接手段。另外，学生写作恐惧感消失，增加了写作成就感，而且能够积极主动地在文章的字里行间中体现已掌握的公式化语言。

值得注意的是，有8人（7.84%）不能确定自己的英语写作能力有无提高。他们的解释是：在仅一个学期（10周）的时间里，自己真正操练公式化语言的机会很少；没有太多时间去推敲词句的用法，只是记了下来，字典也没查过，不知道该用在什么语境中；写作的题材太广泛，一个学期就学几个主题，积累不了多少公式化语言，对考试写作的帮助也有限。

5.结语

从模因论的角度看，语言本身就是一种模因，是一个文化信息单位，通过模仿而得到传递，它可以在字、词、短语、句子、段落乃至篇章层面得到体现。语言模因实际上是存储于人脑中的信息单位，其自我复制的途径是从一个人的大脑复制到另一个人的大脑（何自然、何雪林2003）。以模因论为理论依据的公式化语言教学强调了教师应注重指导学生养成以公式化语言为单位学习、记忆和应用的意识和习惯。第二语言学习的规律是从机械模仿到灵活运用，这与模因的生命周期也是一致的，因此要在头脑中建立起新的语言习惯和思维方式就必须依赖大量的语言输入去丰富大脑的库存，并且不断地复制公式化语言。同时，对公式化语言的理解也使单一词汇成为整体中的一部分，并充分发挥公式化语言在各个语言层次中的作用，提高语言表达的自动化程度。减缓限时写作的时间压力，保证写作过程的流利性（路静2012）。

从一个学期的教学实验不难看出，公式化语言教学法对提高学生的英语写作能力是行之有效的。在现行大学英语写作课程课时少（每周2课时）、班级大（50人以上）、内容多（14个单元）的环境下，教师应以公式化语言为基本单位，围绕单元话题组织教学，培养学生对公式化语言的敏感度，训练学生独立自主学习的能力。教师可以提供相关语境让学生练习公式化语言，运用多种方式增加学生公式化语言的输出。同时，帮助学生利用词典语料库以及网络资源等工具，延续课外的公式化语言学习。通过这些努力使公式化语言的作用能够真正体现在提高写作教学质量和学生写作能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