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主要构造地震危险性评价

李 峰 张效亮 刘华国

1)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北京 100029

2)中国地震灾害防御中心，北京 100029

0 引言

中国大陆东部具有强震和中-强震能力的中等和中-弱活动构造，由于无晚第四纪或全新世滑动速率资料和古地震资料，难以利用基于活断层地质调查和地球物理探测资料获得的断层活动定量数据进行地震危险性评估(闻学泽等，2007)。合理可靠的评估中国大陆东部中-弱活动构造的长期地震危险性，是一个既有重要现实意义，又相当困难的问题，针对上述情况，学者们进行了多方探索，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闻学泽等(2007)提出了基于历史和现今地震资料评价中-弱和隐伏活断层最大震级和发震概率的方法，首先根据地震构造环境、区域地震活动的空间非均匀性，采用地震能量释放率综合对比定性分析;然后通过统计区域内断层小片区长期GR关系参数at/b与断层潜在最大地震震级Mmax经验关系，作为利用at/b值估算断层小片区最大潜在震级的经验模型;最后利用统计获得的地震矩率计算各震级档地震复发间隔，并结合时间相依的发震概率模型计算目标区和目标断层未来一定时段的发震概率。该方法在温州市(朱金芳等，2005)、天津市(陈宇坤等，2010)、兰州市(梁明剑等，2008)城市活断层探测中得到了很好的应用。

陈立春等(2006)提出了在不同尺度范围的现代地震活动特征分析的基础上进行城市活断层地震危险性评价的方法，以哈尔滨为例，将活动地块和工作区2种讨论尺度获得的年发生率作为最终评估结果的上下限。周庆等(2009)通过区域及广州目标区地震活动性分析、地震与断裂相关性分析和三维有限元数值模拟，探讨了广州目标区内3条主要断层最大地震发震能力和最有可能的发震部位。王华林等(2011)在淄博城市活断层探测中，利用震级-破裂长度得到断层最大震级后，再乘以折算系数(由断层活动时代确定)，估计不同活动时代断层(段)的控震能力(震级上限)。

重庆地区位于长江中游地震带，地震活动水平相对较弱，历史地震活动的频度和强度也不大，主要是5.5级以下地震，目标区内褶皱较多，地表断裂较少，多为早、中更新世断裂。按照常规的地震危险性分析方法所需的构造资料和历史地震资料都略显不足，会带来较大的不确定性。由于上述不确定性的存在，结合目标区的构造特点，考虑到不同时间段不同震级档地震目录的完整性，我们充分利用历史强震和现代小震目录，分别建立了2个地震空间光滑模型，同时利用GPS速度场资料作为约束，分析目标区最大潜在震级和地震危险性。

1 研究区地震地质概况

1.1 地震构造背景

区域内基本的构造格架以NE、NEE向的褶皱及断裂为主，地震活动也表现出受这些褶皱构造和断裂构造控制、沿其分布的特征，区域地质构造背景的差异是地震活动差异的主要原因。区域内新构造活动不强，以大面积的隆升为主要特点，因此，造成区域总体地震活动性不强。地震活动多与基底断裂构造相关，空间上主要集中在华蓥山基底断裂带中、南段及其附近，发生地震的强度可比褶皱地震强度高，但受区域背景的控制，地震活动水平较低。目标区主要地表断裂共7条:辣子园断层(F24)、白庙子断层(F25)、凉风垭断层(F26)、王帽山断层(F27)、青木关断层(F28)、天口场断层(F29)、关阳断层(F30)，均为与背斜构造相关的早、中更新世断裂(图1)。

通过分析目标区及周边中强地震震源机制解和小震综合节面解可知，研究区综合处于NWW-SEE向水平主压应力与NNE-SSW向具有一定倾角的主张应力为主的现代构造应力场中，主压应力轴P的优势方位为NWW-SEE向，倾角一般＜20°，近于水平;主张应力轴T轴的优势方位为NNE-SSW向，倾角分布水平至直立。在这样的应力场中易发生逆断层或逆兼走滑型断层活动，其中NE向断层易发生逆兼右旋走滑运动，NNE向隔挡式背斜断裂带易发生逆冲断裂活动，近SN向的隔挡式背斜断裂易发生逆兼左旋走滑运动。

利用中国地壳运动观测网络1999—2007年观测的GPS速度场资料分析了目标区现今地壳运动和应变状态(表1，图2)，总体来看工作区无明显的速度差异，整体向SE方向运动。区内主张应变率方向以NNE向为主，主压应变率方向以NWW向为主，量值上主应变率值比较低，且主压应变率大于主张应变率，表明工作区呈现NWW向挤压的应变状态，GPS观测获得的工作区主应变率方向与震源机制资料获得的P，T轴方向具有一致性。工作区所处的活动地块为中国大陆3类活动地块中的第1类(张培震等，2003)，具有较好的刚性，以整体位移为主，内部构造变形较弱，应变能积累速率较慢，地震活动性较弱。由于GPS台站比较少，难以精细的刻画工作区内部地壳运动差异，但是工作区现今地壳运动状态的轮廓还是可以勾勒的。

1.2 区域地震活动概况及地震完整性分析

总体上来看，工作区内地震活动性较弱，地震在空间上较为分散、不均匀(图3)。工作区内自有史料记载以来，共发生过M≥4.7历史强震7次，最早地震为1854年南川5级地震，最大震级为1989年统景5.4级地震。这些破坏性地震集中分布在华蓥山基底断裂中、南段的宜宾、荣昌地区及其周边，工作区以外的东侧历史上还曾发生1856年黔江6级地震，20世纪80年代以来工作区西侧和北侧地震活动水平较高，并且1989年统景5.2，5.4级地震和荣昌地区的地震活动都具有“新生性”。自1980年有区域性观测报告以来，工作区内共记录到M≥0.4地震2 470次，其中4.0～4.6级7次，3.0～3.9级地震103次，2.0～2.9级地震805次，1.0～1.9级地震1514次，0.4～0.9级地震41次。小震活动比较分散，主要集中分布在工作区西侧的荣昌地区及其附近。采用双差定位法将上述小震重定位，得到工作区1984—2010年M≥1.0地震1 767次①中国地震灾害防御中心，2010年，重庆市都市区小震定位及应力场(工作报告)。。

图1 工作区主要断裂分布图Fig.1 Map of major faults in the study region.

表1 研究区地块运动速率和地块应变参数及对比(李延兴等，2003)Table 1 Comparison of slip rate and strain rate of the blocks in the study region(LI Yan-xing et al.，2003)

图2 研究区GPS台站分布及应变率分布图Fig.2 Distribution map of GPS stations and strain rates in the study region.

需要注意的是，从1988年7月份开始，荣昌天然气田采气过程中产生的废水陆续通过4口深度约2～3km的废井回注到地下，与此同时该地区的地震活动明显增加，众多学者开始关注荣昌地区注水诱发地震活动(程式等，1992;丁仁杰等，2004;黄世源等，2007)。Lei等(2008)分析了2006年以前荣昌地区地震活动特征与注水的关系，揭示了该地区近30年地震活动的时间演化过程，并建立了利用ETAS(传染型余震序列)模型参数统计识别注水诱发地震与普通构造地震的方法。我们根据Lei等(2008)关于荣昌地区注水诱发地震和普通构造地震间的比例关系，得到研究区剔除掉注水诱发地震的现代地震目录。

采用EMR(Entire Magnitude Range)完整震级范围法(Woessner et al.，2005)测定了工作区小震目录最小完整性震级MC=2.5(图4)，与秦娟等(2012)得到的重庆地区1970—2002年3.6级、1993—2006年2.1级以上地震记录较为完整的结论是协调的。由于工作区只有7次4.7级以上破坏性地震，统计样本量不足，根据黄玮琼等(1994)对中国大陆地震资料完整性的研究，暂定工作区4.7级以上地震自最早记录到的破坏性地震年份1854年以来基本完整。

图3 工作区地震分布图Fig.3 Distribution of earthquakes in the study region.

目前，一般采用历史地震资料求取某地区的b值，但是可利用的震级范围有限，所得b值往往偏低，而采用现代地震资料又因其记录时间太短，所得b值不能正确反映一个地区的地震活动特征(黄玮琼等，1989)。使用1984年以来2.5级以上小震和1854年以来破坏性地震分段联合统计求取b值，可以弥补单一时段统计数据的不足(表2，图5)，计算得到b值为0.989 7，R2=0.994 7，从图中可以看出各数据点线性关系很好。

2 目标区潜在最大震级估计

断层地震危险性评价是城市活断层探测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项重要工作，主要解决以下问题:各断层(段)在未来是否可能发生破坏性地震;未来发生破坏性地震的强度;未来发生破坏性地震的可能性，即发震概率(邓起东等，2002)。简言之，目标区潜在最大震级和相应震级档的发震概率，是城市活断层探测断层地震危险性评价工作的直接目标。

图4 工作区地震目录最小完整性震级M C分析Fig.4 Analysis on minimum magnitude of completeness(M C)of earthquake catalogs in the study region.

图5 工作区分时段分震级档归一化后得到的lg V-M关系图Fig.5 Curve of accumulative annual occurrence rate of earthquakes vs magnitude normalized over different period of time and magnitude range in the study region.

表2 分震级档统计的累积地震年发生率Table 2 Accumulative annual occurrence rate of earthquakes of different magnitude ranges

由区域地震构造背景分析可知，本研究区属于活动性较弱的地震活动区，根据《中国地震活动断层探测技术系统技术规程》(JSGC-05)(中国地震局，2005)的要求，对于弱活动的非全新世断层，不宜采用震级-地表破裂尺度经验关系式估计，而应参考以下3种方法综合评估:1)震级-地表同震位错经验关系中位错量最小或趋于最小值时对应的震级范围;2)工作区及邻区相同构造环境地区中规模相同的同类断层的历史地震最大震级;3)由工作区或目标区历史及现今地震的震级-频度关系外推。本文通过分析区域地震活动性、现今构造应力场和地壳形变场，定性给出目标区未来最大震级;然后以地震强度-地表位移的下限值定量约束未来最大震级。

2.1 定性分析

发震构造最大地震震级判断的依据包括断层活动参数、区域构造背景和地震活动背景、发震构造规模和活动程度、历史地震震级和小震密集带规模等，并可依据构造类比原则。重庆市主城区没有活动断层直接穿过，而目标区的断层与区域性断层相比为次级断层，因此评价目标区断层的地震危险性应与区域断层危险性评价相关。

本研究区属于活动性较弱的地震活动区，地震活动强度弱、频度低。自1854以来仅记到MS≥4.7地震7次，其中6级地震1次;5.0～5.9级地震4次;40～4.9级地震2次。区域地震活动具有明显的分区性，华蓥山断裂带、齐曜山-金佛山断裂带是区域地震活动明显分异的重要边界。华蓥山断裂带以西的川中地区，人类文明历史悠久，但历史地震记载很少且影响微弱，现代地震也稀少，震级多在3级以下，为地震活动极其微弱的地区。华蓥山断裂带与齐曜山-金佛山断裂带之间地区，地震活动主要分布在一些隔档式背斜构造带内，地震强度不高，多为5级以下地震，个别达到5级左右，最大震级5级。齐曜山-金佛山断裂带以东地区，地震活动相对较强，且与断裂构造(特别是晚更新世活动断裂)相关性较强，最大地震达到6级，但距离目标区较远。另外，通过现今地壳形变场的分析可知，工作区所处的活动地块具有较好的刚性，以整体位移为主，内部构造变形较弱，应变能积累速率较慢，地震活动性较弱。在目标区所处的NWW-SEE向水平主压应力场作用下，目标区地震多为逆冲或逆兼走滑型地震。

目标区地处四川台坳东部，新构造运动期以来处于微弱上升状态，发育一系列受华蓥山基底断裂控制的由中生界盖层组成的隔挡式弧形褶皱构造。地震活动主要与其中的背斜构造及其伴生的断裂活动有关，可能发生的地震震级较小、深度较浅，一般为4～5级，所处的川东地震构造区地震活动水平相对较低，其本底地震确定为5.0级，最大震级不超过6～6.5级。

通过对目标区地震活动性、断裂活动性的分析，根据构造类比原则，考虑到目标区历史上曾发生过5.4级地震，综合判断重庆都市区目标区未来地震最大震级为5.5≤MS≤6.0。

2.2 定量分析

中国地震资料表明，在大陆板内地区只有震级在6.5级以上的地震才有可能发生地表破裂带，小于这一震级的地震均可以不考虑地表破裂和位错发生的可能性(邓起东等，2002)。根据闻学泽等(2007)的研究，中国大陆东部的非全新世活动断层，即使发生中等-中强地震，沿地表断层迹线也不会发生地震破裂和同震错动，这类断层(段)的最大震级无法通过断层长度、同震位错来估计，但可以由地震强度-地表破裂尺度的下限值进行定量约束(陈立春等，2006;周庆等，2009)。

关于最大震级与破裂尺度之间的关系，前人做过比较深入的统计分析。Donald等(1994)统计了全球不同类型地震断层的破裂尺度(长度、面积)、同震位错与矩震级的经验关系;邓起东等(1992)利用中国及东亚的一些典型震例资料统计了数据;日本的入倉孝次郎等(2001)利用全球现代地震矩与同震位错建立了MW-D经验关系式。具体计算公式可参考相应的参考文献。

由邓起东等(2002)可知，中国大陆东部产生地表破裂的最小震级约6.5，将其代入到邓起东等(1992)震级与同震位错经验关系式可知，6.5级地震产生的地表同震位错约5cm，但由于该公式所采用的资料基本为地表破坏性非常强烈的典型震例，用此公式估计早、中更新世断层的最大震级可能偏大。基于Wells等(1994)的关系式，发生约5cm同震位错的矩震级为MW5.8左右，换算成中国面波震级为MS5.6。基于入倉孝次郎等(2001)的经验关系式，发生地表破裂的最小地震矩为3.162×1024(dyn·cm)，相应的震级为MS5.3。因此，由地震强度-破裂尺度下限值估计目标区各断层潜在最大震级不超过MS5.5。

综上所述，重庆都市区目标区不具备发生伴随明显地表破裂的强震或大地震的构造环境与条件，但并不能排除发生较小的中等—中强破坏性地震的可能性。分析认为，重庆都市区目标区未来地震最大震级为5.5≤MS≤6.0。

3 未来发震概率

3.1 计算原理与方法

针对发震构造不清晰，地震活动比较弱的美国中东部地区，Frankel(1995)提出了用空间光滑法建立地震活动性模型的方法，即分别采用现代中小地震、破坏性历史地震和均匀背景地震建立的地震活动性模型，然后加权确定地震活动性参数。该方法最大的特点是不依据地震构造划分潜在震源区，可以直接使用地震目录计算地震危险性，简单易行，已经应用在美国1996、2002、2007国家区划图中。近年来该方法已经成为了国际上的研究热点，并且不断改进和完善(Cao et al.，1996;Woo et al.，1996;Lapajne et al.，2003;Beauval et al.，2006;Zechar et al.，2010;Hiemer et al.，2013)，在国内也逐渐受到重视(高孟潭等，2008;杨勇等，2008，2009;张力方等，2008，2012;彭艳菊等，2011;魏运浩等，2011;徐伟进等，2012)。

根据空间光滑模型的未来地震高度聚集于在过去地震发生的区域内基本假设(Frankel，1995)，经过光滑处理的地震活动率集中分布在过去发生过地震的地区，同时也基本反映了未来中强地震的活动格局。Kafka(2002)对这一假设进行了验证，中国研究者对中强地震区的研究也得出相同结论(胥广银等，1998)。根据有关对华南地区中强地震原地复发率的研究(沈得秀，2006)，地震原地复发的距离取50km时，得到该地区5级以上地震的复发率高达61%，高于全国强震原地复发率53.3%(罗灼礼，1995)，说明华南地区中强震地震活动具有较高的原地复发率。这些成果也验证了在本研究区使用空间光滑方法估计地震年平均发生率的合理性(彭艳菊等，2011)。

将研究区划分长0.1°×0.1°的网格，统计每个网格中的地震频度ni，然后通过光滑函数将网格内的地震光滑到其他空间格点中，从而得到光滑后每个网格中的地震发生率:

式(1)中f为光滑函数。徐伟进等(2012)利用华南、华北、川滇3个地区的地震目录，比较分析了高斯、冥律和地震分形分布3种光滑函数的适用性。根据重庆地震活动特点，本文选用高斯光滑进行处理。高斯光滑函数(Frankel，1995)认为地震在空间上符合高斯分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地震的空间不均匀性，又比较符合地震发生的随机性，美国中东部区划图就是使用的该函数，其光滑公式为

3.2 目标区发震概率计算

参考Frankel(1995)提出的地震空间光滑方法，本文利用工作区及邻近区域地震目录建立了地震活动性模型。将研究区划分成0.1°×0.1°的网格，统计每个网格中的地震频度，然后通过高斯光滑函数将网格内的地震光滑到其他空间格点中，从而得到光滑后每个网格中的地震发生率。

计算地震活动性参数时，首先要考虑资料的实际情况，不同的资料用不同的计算模型。Frankel(1995)采用了4种模型，分别采用现代中小地震、破坏性历史地震、均匀背景地震区和特征地震模型，然后加权确定地震活动性参数。徐伟进等(2012)采用华北地区1970年以来M≥3.0地震目录、1500年以来M≥4.7地震目录、1500年以来M≥6.0地震目录，结合不同的光滑函数建立了4个计算模型。由于本研究区无晚更新世以来活动断裂，故舍弃特征地震模型，同时，考虑到研究区不同震级档地震目录的完整性不同，采用2种模型来评价重庆地区未来地震危险性:1)模型1(M1)，使用1854年以来破坏型地震目录，采用Frankel(1995)高斯空间光滑方法;2)使用1984—2010年精定位处理过的MS≥2.5现代小震资料，采用高斯空间光滑。由于每种模型中地震资料的选取时段的长短和地震影响程度都有所不同，所以对M1和M2的结果还需进行合理的加权平均:

杨勇等(2008)在华北地区使用历史强震、有感地震、现代小震3种资料，权重分别为M=0.85M1+0.1M2+0.05M3;杨勇等(2009)在湖南地区权重为M=0.5M1+0.3M2+0.2M3。加权系数由资料的可信程度确定，但仍存在很多的主观因素，这一点在以后的研究中仍需改进(Pelaez et al.，2003)。

相关距离c的选择在高斯光滑函数法中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光滑后得到的地震活动模型能否真实反映研究区地震活动特征，c值不仅包含地震定位误差，还具有未来地震发生在已发生地震周围的意义，徐伟进等(2012)采用交叉验证法求取了华南地区的c=33km，本文采用此值。

利用上述方法可以计算工作区和目标区M≥4.7和M≥2.0地震年发生率，进而可以利用震级-频度关系(图5)推导不同震级档地震年发生率。但是，如何将区域统计得到的各震级档年发生率分配到各条断裂是个问题，传统做法是将地震统计区内获得的年发生率V4，按照空间分布函数分配到各个潜源里。陈立春(2006)的做法是将工作区地震发生率，按照潜在震源区个数等权重分配到目标区所在的潜源区，对于早中、更新世断层，由于很难确认地震与断裂之间的确切关系，将目标区内的断裂按照等权重分配。而重庆市目标区正好处在潜在震源区之外，因此，参照陈立春等(2006)的做法将目标区地震发生率等权重分配到各条断裂。

在任意给定的时间段ΔT内(一般取100a)，研究区发生k次≥M地震的概率P可由泊松公式近似:

未来时段内发生至少1次地震的概率为

利用上式计算目标区和单个断层不同震级档发震概率，计算结果见表3。

4 讨论与结论

重庆都市区目标区不具备发生伴随明显地表破裂的强震或大地震的构造环境与条件，但并不能排除发生较小的中等-中强破坏性地震的可能性。分析认为，重庆都市区目标区未来地震最大震级为5.5≤MS≤6.0。采用泊松模型，对目标区未来百年的地震危险性进行了定量分析，结果表明，目标区内单条断裂发震概率值较低，未来发生5.5级以上破坏性地震的可能性较小。

表3 目标区未来百年地震危险性评估结果Table 3 Result of seismic hazard assessment in the future 100 years of the target region

针对中-弱活动构造难以利用活断层地质调查数据进行地震危险性定量评估的情况，本文尝试将地震空间光滑模型应用到弱活动区城市活断层地震危险性评价中。地震空间光滑模型直接利用地震目录资料，避免了确定潜在震源区边界和震级上限引入的不确定性，对于地质和地震构造信息缺乏的弱震区和中强震区的地震危险性评价具有一定的价值。值得注意的是，地震空间光滑模型有个基本假设:未来地震高度聚集于在过去地震发生的区域内，因此，使用该模型时需要分析研究区地震发生的原地重复性，尤其是低概率发震可能性的情况下，地震原地复发的历史记载不完整。另外，中强地震活动的空间分布往往与构造断裂有一定的空间相关性，需要考虑相关的地震构造因素，采用断层导向性的椭圆光滑法，这将是今后工作的研究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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