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效应与汉语原位疑问词的允准

2014-01-22 07:36薛小英
关键词:量词原位移位

薛小英

(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长沙,410083)

阻隔效应与汉语原位疑问词的允准

薛小英

(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长沙,410083)

关于汉语原位疑问词的允准问题,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移位说”认为疑问词本身是算符,逻辑式移位到辖域位置;“原位说”认为疑问词是变量,由处于辖域位置的疑问算符约束并赋予其疑问性质。近年来,国外语言学界对韩语、德语等语言的研究表明,量词或焦点阻隔原位疑问词的逻辑式移位。本研究探讨了汉语原位疑问词的阻隔效应现象,认为疑问词在向辖域位置逻辑式移位的过程中受到弱式量词或焦点的阻隔,弱式量词具有焦点的特征;阻隔效应是“移位说”强有力的事实依据,“原位说”无法解释与阻隔效应相关的语言现象。跨语言的证据表明,疑问词的非疑问用法不能作为“原位说”的事实依据。

汉语原位疑问词;阻隔效应;逻辑式移位

20世纪70年代以来,疑问词一直是辖域研究的热点。疑问词的语义性质要求其辖域是整个句子,有些语言疑问词的句法位置与其辖域位置相同,而有些语言疑问词的句法位置与其相对应的非疑问成分相同。语法学界称后一种疑问词为原位疑问词。汉语是典型的原位疑问词语言。对于汉语疑问词的句法与语义的不对称现象,相关文献的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汉语疑问词本身是算符,逻辑式移位到辖域位置;第二种观点认为汉语疑问词是变量,其逻辑语义特征由约束它的算符决定。我们称前者为“移位说”,后者为“原位说”。“移位说”是由Huang,James C.-T.在管约论框架内提出来的,这一观点可以解释选择限制、岛效应、相对辖域和弱跨越效应等多种语言现象[1]。“原位说”是由Tsai,W.-T.Dylan在最简方案框架内提出来的,这种观点最重要的事实依据是汉语疑问词不仅有疑问用法还可以用作存在量词和全称量词[2]。“移位说”以管约论为理论基础,“原位说”与最简方案更为契合,两种观点都有充足的事实依据,很难分出优劣。

近年来,阻隔效应越来越受到语言学界的关注。具体来讲,阻隔效应指的是如果原位疑问词与其辖域位置之间出现辖域成分,句子就不合格。对于汉语疑问词阻隔效应的研究刚刚起步,仅有的几篇文献对语言事实的认定还没有达成共识。我们可以发现,阻隔效应是“移位说”强有力的证据,“原位说”则难以解释与阻隔效应相关的现象。

一、阻隔效应对“移位说”的支持

(一) 外语的阻隔效应

1.短语移位

Beck发现德语和韩语的疑问句有一共同的语言现象:如果辖域成分(scope-bearing element) 出现在原位疑问词与其辖域位置之间,句子就不合格[3-4]。

(1) a.*Wen hat niemand wo gesehen?

谁 已经 没有人 哪里 看到

b.Wen hat Luise wo gesehen?

谁已经Luise哪里看到

‘Luise在哪里见到了谁?’

(2) a.*Amuto muôs-ul sa-chi anh-ass-ni?

任何人什么 买不-助动词过去式-疑问助词

b.Muôs-ûli amuto ti sa-chi anh-ass-ni?

什么 任何人买不-助动词过去式-疑问助词

‘什么东西没人买?’

德语例句(1a)不合格是因为原位疑问词wo‘哪里’和句首位置之间有辖域成分niemand‘没有人’。如果我们把niemand‘没有人’换作专有名词Luise,句子就完全可以接受,如(1b)所示。同样,韩语句子(2a) 不合格的原因是否定极端词 amuto‘任何人’出现在原位疑问词muôs-ul‘什么’与其辖域位置之间。疑问词muôs-ul‘什么’移位到辖域位置后,句子(2b)完全合格。Beck认为以上语言事实说明:原位疑问词在向辖域位置逻辑式移位的过程中,受到了辖域成分的阻隔,阻隔效应是逻辑式移位遵守的限制条件[3-4]。

2.特征移位

通过对英语和保加利亚语疑问句的比较研究,Pesetsky[5]认为除了句法移位和逻辑式移位之外,还存在第三种移位形式:特征移位。特征移位和逻辑式移位都不会影响语音式,不同的是,特征移位把疑问词的语义限制留在原位而逻辑式移位把语义限制连同疑问特征一起移到辖域位置;特征移位不能满足多项标句词的要求而逻辑式移位可以。生成位置最高的原位疑问词进行的是特征移位而其他原位疑问词进行的是逻辑式移位。

自从May提出逻辑式移位以来,语言学家一直使用ACD (Antecedent-Contained Deletion)结构来检验其是否存在[6-7]。

(3) a.I need to know which girlitiordered [which boy that Mary did]to congratulate Sarah.

b.*I need to know which girljSue ordered [which boy that Mary did]to congratulate tj.

例句(3a,b)的原位疑问词which boy包含相同的ACD结构,不同的是,(3a)中which boy的基础生成位置低于which girl的基础生成位置,而(3b)中which boy的基础生成位置高于which girl的基础生成位置。例句(3a)意为,我需知道女孩X和男孩Y,Mary和X都命令Y祝贺Sarah;而例句(3b)却不能理解为,我需知道女孩X和男孩Y,Mary和Sue都命令Y祝贺X。例句(3a)与(3b)释义的差异说明(3a)中的原位疑问词which boy进行了逻辑式移位而(3b)中的原位疑问词which boy进行了特征移位。

Pesetsky[5]认为辖域成分阻隔的是疑问词的特征移位,与逻辑式移位无关。请看下列一组例句。

(4) a.Which person did not read which book?

b.Which person didn’t read which book?

c.Which book did which person not read?

d.*Which book didn’t which person read?

在例句(4)中,否定词not都处于原位疑问词和辖域位置之间,但是,只有(4d)不合格。(4a,b)中的原位疑问词which book充当句子的宾语,逻辑式移位到辖域位置,句子合格说明辖域成分not没有阻隔逻辑式移位;(4d)中的原位疑问词which person充当句子的主语,特征移位到辖域位置,句子不合格说明辖域成分not阻隔特征移位。

(二) 汉语的阻隔效应

Wu注意到某些情况下,原位疑问词不能处于原位(如(5a)),必须移位到句首位置(如(5b))[8]。

(5) a.*没有人/很少人/只有张三买什么书?

b.什么书没有人/很少人/只有张三买?

我们发现汉语例句(5a)与德语例句(1a)和韩语例句(2a)类似,原位疑问词与辖域位置之间有辖域成分。接下来我们需要回答的问题是,汉语疑问词进行的是逻辑式移位还是特征移位。逻辑式移位的事实依据是ACD结构,特征移位的事实依据是分裂结构。Soh[9]认为汉语疑问词和全称量词都能允准ACD结构,(6b)合格说明疑问词确实进行了逻辑式移位。

(6) a.他[VP能/敢做[DP每件我不能/敢[VPΔ]的事]]。

b.他[VP能/敢做[DP哪件我不能/敢[VPΔ]的事]]?

汉语中是否存在分裂结构呢?分裂结构中的语义限制既可以与疑问词一起移到辖域位置又可以处于原位。疑问词的语义限制包括三种形式:介词短语、形容词和“都”。例(7)中的语义限制“这些音乐家中”通常位于句首而不能和疑问词一起处于原位。因此我们认为汉语中不存在“疑问词+介词短语”这样的分裂结构。

(7) a.这些音乐家中,你见过谁?

b.*你见过这些音乐家中的谁?

汉语疑问词“谁”“什么”一般不需要形容词修饰,只有“哪+单位词”可以和形容词一起修饰名词。疑问词短语可以处于原位(例(8a)),也可以移到句首(例(8b))。但是疑问词不可以单独移到句首而把形容词留在原位,如(8c)所示。因此汉语中也不存在 “疑问词+形容词”这样的分裂结构。

(8) a.你喜欢哪件漂亮的衣服?

b.哪件漂亮的衣服,你喜欢?

c.*哪件衣服,你喜欢漂亮的?

我们再来看最后一种分裂结构“疑问词+都”。汉语特指问句中确实允许“都”出现,如例(9a)和(10a)。“都”表示穷尽性,说明说话人想知道问题的全部答案。例(9)三个句子中,只有(9a)是合格的,“都”既不能和疑问词一起移到句首(9b),也不能和疑问词一起处于原位(9c),“都”只能与动词相邻。当“都”修饰作主语的疑问词时,只有(10a)这样的语序是合格的,疑问词不能单独移到句首(10b)。

(9) a.你都买了什么?

b.*什么都你买了?

c.*你买了都什么?

(10) a.都谁来了?

b.*谁都来了?

既然汉语疑问词能够允准 ACD结构而不允许分裂结构的存在,本文认为汉语疑问词进行的是逻辑式移位,移位过程中如果受到了阻隔,句子就不合格。接下来本文要解决的问题是阻隔词包括什么?

Barwise和Cooper区分了两种限定词:强式限定词和弱式限定词[10]。(11)是区分限定词强弱的鉴别式。如果是强式限定词,(11)一定是真命题;如果是弱式限定词,(11)有时为真,有时为假。比如,every是强式限定词,(12a,b)都为真;few是弱式限定词,(13a)为假,(13b)为真。存现句是检验限定词强弱的另外一种方式,弱式限定词修饰的量化名词(以下简称弱式量词)可以出现在存现句中(如(14a)),而强式限定词修饰的量化名词(以下简称强式量词)不可以(如(14b))。

(11) Det N’ is an N’.

(12) a.Every man is a man.

b.Every unicorn is a unicorn.

(13) a.Few men are a man.

b.Few centaurs are centaurs.

(14) a.There are few men in the room.

b.*There is every man in the room.

显然例(5a)中的“没有人”和“很少人”属于弱式量词,因此我们认为弱式量词是阻隔词。那么强式量词是否同样能阻隔逻辑式移位呢?强式量词“每个人/所有的人”成分统领疑问词时,句子合格,如例(15)所示。可见,强式量词不能充当阻隔词。

(15) 每个人都/所有的人买了什么书?

我们发现(5a)中的阻隔词还包括焦点成分“只有张三”。例(16a)表明其他焦点成分同样阻隔逻辑式移位。

(16) a.*连张三都买了什么书?

b.什么书连张三都买了?

因此,我们认为阻隔汉语疑问词逻辑式移位的成分包括弱式量词和焦点。那么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呢?相关文献认为,“是”“连……都”“甚至”“只”是焦点标记[11-12]。如果句子中包含弱式量词,焦点标记通常出现在弱式量词前。例(17)表明,焦点标记“甚至”只能出现在弱式名词“没有人”前。如果我们把“没有人”替换成专有名词“张三”,焦点标记“甚至”既可以出现在主语前,也可以出现在谓语前,如例(18)。又如,在例(19)中,“只”倾向于标记弱式名词“少数人”,而在例(20)中,“只”还可以标记谓语。相反,强式量词不能充任句子的焦点。全称量词是典型的强式量词,陈晓湘和罗琼鹏[13]认为,焦点标记不可能出现在全称量词前,否则就会产生语义相悖,如例(21)。

(17) a.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b.*没有人甚至知道这件事情。

(18) a.甚至张三知道这件事情。

b.张三甚至知道这件事情。

(19) a.只有少数人去过北京。

b.?少数人只去过北京。

(20) a.只有张三去过北京。

b.张三只去过北京。

(21) a.*我是所有星期六下午买的票。

b.*我是每个星期六下午买的票。

既然弱式名词通常是句子的焦点,我们认为是焦点阻隔了疑问词的逻辑式移位。很多学者注意到疑问词和焦点具有共同的特征,焦点是句子最重要的新信息,疑问词是一个句子所关注的未知信息,特指问句中,疑问词是句子的语义焦点[14-15]。我们从语义学的角度进一步分析疑问词和焦点,发现两者具有同样的语义值。Rooth认为一个句子的焦点语义值是相关命题的集合[16]。比如,句子“Mary likes Sue.”的焦点如果是Mary,其焦点语义值就是符合形式“x likes Sue”的所有命题的集合;如果焦点是 Sue,其焦点语义值就是符合形式“Mary likes y”的所有命题的集合。如下式所示:

(22) a.[[s[Mary]F,likes Sue]]f={like(x,s)|x∈E}

b.[[sMary likes [Sue]F]]f={like(m,y)|y∈E}

F表示焦点,[]f表示焦点语义值,s和m分别指Sue和Mary,x和y是变量,E指所有的个体。

对疑问句的语义分析表明,疑问句的一般语义值是所有可能答案命题的集合,是非问句的语义值是两个命题的集合,特指问句的语义值是多个命题的集合[17-18]。疑问句(23a)的一般语义值是符合形式“x likes Sue”的所有命题的集合,如(23b)所示。

(23) a.Who likes Sue?

b.[Who likes Sue]o={like(x,s)|x∈E}

[]o表示一般语义值,x是变量,s指Sue,E指所有的个体。

上述分析表明,陈述句的焦点语义值和疑问句的一般语义值相同。

例(5a)不合格的原因似乎已成定局,疑问词在向辖域位置逻辑式移位的过程中受到了焦点的阻隔。但是,石毓智和徐杰的研究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的解释方法[19]。他们认为特指问句中,疑问词是句子唯一的焦点,原因是焦点标记只能出现在疑问词前,如例(24)所示。例(24b)中,焦点标记“是”出现在时间状语前,因此不合格。

(24) a.是谁昨天用钳子把那张桌子修好了?

b.*谁是昨天用钳子把那张桌子修好了?

按照这种分析方法,(5a)不合格是因为句中包含两个焦点。那么汉语句子是否允许多重焦点的存在呢?刘探宙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认为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焦点可以出现在同一个句子中,如例(25)。焦点标记“连……都”和“是”在例(25a,b)中出现了两次,说明这两个句都有两个焦点[20]。即使在特指问句中,焦点标记“是”也可以出现在疑问词以外的其他成分前。例(26)包含两个焦点,疑问词和“是”标记的成分。

(25) a.在危难时刻连自己亲人都能抛弃的人真

连猪狗都不如。

b.是老王家那孩子连中学都没考上。

(26) 什么地方的破洞老王是用橡胶堵住的?

笔者认同刘探宙的观点,原因是例(5b)与例(5a)同样包含两个焦点,但是例(5b)合格。因此,我们坚持自己的观点,是阻隔效应导致例(5a)不合格。

笔者将本节的论述总结如下:原位疑问词与辖域位置之间如果有辖域成分,句子就不合格;汉语原位疑问词进行的是逻辑式移位而不是特征移位;阻隔词包括弱式量词和焦点,弱式量词具有焦点的特征;特指问句和焦点句有共同的语义值;汉语句子可以有多重焦点。

二、阻隔效应对“原位说”的阻障

上文提到,阻隔效应是逻辑式移位的事实依据。那么阻隔效应是否能与“原位说”相容呢?“原位说”认为,疑问算符和原位疑问词之间是约束关系。例(27)中,专有名词“张三”约束反身代词“自己”。

(27) 张三i认为只有/是李四喜欢自己i。

尽管焦点成分“只有/是李四”成分统领反身代词“自己”,例(27)依然合格,说明焦点成分不能阻隔约束关系。因此,我们认为“原位说”无法解释例(5a)为什么不合格。

“原位说”认为,特指问句包括疑问算符和变量,语言间的差异在于这两者是否合二为一。英语将疑问算符和变量统一到同一个词项中,因此英语疑问词具有量化性质,句法移位到[Spec,CP]位置。而汉语的疑问算符基础生成于CP内,处于原位的疑问词充当变量。这种观点似乎很正确,因为汉语疑问词还可以用作存在量词和全称量词而英语疑问词只有疑问用法。但是,Bruening[21]的研究表明,原位疑问词和非疑问用法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Passamaquoddy是典型的疑问词移位语言,疑问词在疑问句中必须处于句首位置,如例(28)所示。疑问词处于原位的时候,用作不定代词。例(29)都是陈述句,疑问词keq‘什么’和wen‘谁’都不表示疑问,说明疑问词在没有任何算符约束的情况下也可以用作存在量词。

(28) a.Wen kilun keti-piluwapiqehl-ukot?

谁 我们 将要开玩笑

‘我们要开谁的玩笑?’

b.Itom yaq,“Tama nil nt-I?”

说 助词 哪里 我 系动词‘他说道,“我在哪里”?’

(29) a.Kesq yaq pemacquim-a-htit otuhk-ol,on

当 助词 拖着鹿 当时

keq (’)-nutom-oni-ya.

什么 听到

‘当他们拖鹿的时候,听到了某个声音。’

b.On yaka wesuwiy-apasi-htit,wot yaq wen

那时 往回走 这 助词 谁

pemi sakhiya-t.

副词 进入视野

‘当他们往回走的时候,有人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三、小结

汉语原位疑问词在向辖域位置逻辑式移位的过程中受到弱式量词或焦点的阻隔;弱式量词具有焦点的特征;阻隔效应是“移位说”强有力的事实依据。

“原位说”无法解释与阻隔效应相关的语言事实。跨语言的证据表明,疑问词的非疑问用法不能作为“原位说”的事实依据。

对多种语言的研究表明,阻隔效应是逻辑式移位的限制条件,是生成语法的普遍原则。语言间的差异在于担任阻隔词的成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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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Bruening B.Wh-in-situ does not correlate withwh-indefinites or question particles [J].Linguistic Inquiry,2007,38(2): 139-166.

Intervention effects and licensing of ChineseWh-in-situ

XUE Xiaoyi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3,China)

There exist two competing approaches explaining why Chinesewh-in-situ can be interpreted in its scope position.Movement approach regardswh-in-situ as an interrogative operator which moves covertly to its scope position at LF while non-movement approach views it as a variable which is bound by an interrogative operator.Cross-linguistic data from many languages such as Korean and German show that LF-movement ofwh-in-situ is blocked by a quantifier or a focus.This paper discusses Chinese intervention effects systematically and draws the conclusion that LF-movement of Chinesewh-in-situ is intervened by a weak quantifier or a focus and a weak quantifier tends to be focalized.Intervention effects form a strong piece of evidence for movement approach but can not be explained by non-movement approach.Cross-linguistic data show that non-interrogative use ofwh-in-situ is irrelevant to non-movement approach.

Chinesewh-in-situ;intervention effects;LF-movement

H313

:A

:1672-3104(2014)04-0270-05

[编辑: 汪晓]

2014-02-17;

:2014-06-0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YY127);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1YBA328)

薛小英(1976-),女,山西孝义人,文学博士,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理论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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