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研究

2014-03-04 23:34戴建忠
商业经济研究 2014年5期
关键词:自然观生态学马克思主义

戴建忠

内容摘要:“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出现的试图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分析当代生态问题、探讨解决生态危机途径的一种思想流派,是当代马克思主义思潮中最有影响的流派之一。从1956年6月阿格尔首次提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这一概念以来,日本学界从不同的视角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本文在这些成果的基础上,从六个方面对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进行了研究:由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批判而生发的“自然危机生产关系说”、由对机械自然观的批判而生发的“自然有机论”思想、由对生态价值主体的探讨而生发的“自然环境伦理”思想、由对“循环”和“共生”的关注而生发的自然民生思想、由对权力变迁的文化体认而生发的自然民主思想和由对自然敬畏的深刻体悟而生发的自然生命思想。

关键词:日本 生态学 马克思主义 自然观 研究

引言

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潮中最有影响力的流派之一,“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试图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分析当代的生态问题、探讨解决生态危机的途径。在这一领域,国内学者的研究虽然较为系统并完善地评析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各学派的思想,但对这些思想的自然取向的研究却十分匮乏。在百度栏搜索,没有一篇论文是研究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本文不吝赐教,打算在传统研究资料的基础上,尝试探讨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自然思想,以期拓展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视野和研究深度。

1956年6月,加拿大学者本·阿格尔在《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论》一书中,首次提出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这一概念。阿格尔指出,在文献互译学上,英语中的“The Ecological Marxism”可以被理解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观点早在20世纪40年代由德国联合出版集团出版的霍克海默尔与阿多诺合著的《启蒙的辩证法》一书(1947)中就已出现。该书指出,由启蒙精神所产生的认识论所认为的“认识自然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自然和奴役自然”的观点是极其粗糙的,由于我们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了作为自为存在的自然,因而我们越是想取消对自然的奴役却越是深深的陷入了自然的奴役之中。作者进一步指出,整个欧洲的文明就是在这种理念的支配下不断演进的。随后,在欧洲大陆,出现了一大批研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专家和学者,典型代表人物有安德烈·高兹、詹姆斯·奥康纳、威廉·莱斯等。20世纪60年代以来,伴随着经济全球化和贸易国际化的加速,再加上由数据集成技术而引发的期刊网络化的出现,肇始于欧洲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迅速向全球扩展开来,作为亚洲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日本思想界所受影响最深。由于思想传播的特殊性,使得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在日本各大学和研究机构中蔚然成风。

由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在反思生态危机的基础上所生发出来的思想,所以,无论在欧洲还是在日本,甚或其他国家,关于“自然问题”的探讨便突出到最基本的位置。这其中的论题主要围绕:一是相对于经济的快速发展来说,自然环境的保护在社会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巨大的作用,与此对应,生态问题已经成为当代资本主义世界发展中最为突出的问题之一。当代资本主义的主要危机已经由经济危机转化为自然生态危机。二是应该节制异化消费,使人的自然本性得以回归。有的学者甚至认为,正是由于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异化消费”才导致了人性的扭曲,从而使各种生态危机得以爆发。三是“稳态”社会主义经济模式可能成为人类摆脱自然生态危机的根本出路。四是我们必须学会用自然意识改造传统的文化观念,用自然和文化改造传统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理论,用“控制自然的观念”来逐渐克服由于科学技术在运用不当和失控状态下造成的一系列极其复杂的社会问题,如环境恶性污染问题,资源浪费问题,生态严重失衡问题。

日本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虽然是步欧洲思想研究的后尘,但却呈“姹紫嫣红”之势。这其中的代表人物主要有:尾关周二、岛崎隆、牧野广义、藤原保信等。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学者一般认为,正是由于人类与自然环境的相互作用才铸就了一部辉煌的人类历史。在人与自然相互作用的过程中,作为认识主体的人类对整个自然界以及人与自然相互关系的认识,必然会在理念层面形成一定的思想和认识,这些思想和学说虽形式各异,但均可称为自然观。自然观不仅决定着社会实践活动的方向,而且还决定着人们行为的方式和目的。反思当今全球性的环境危机,我们发现,这些危机的实质就是人类与自然相互作用方式发生的危机。我们必须重新审视并正确理解人与自然相互作用的方式和过程,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这些危机的束缚,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在价值层面上,形成正确的自然观也是当今社会面临的重大时代课题。总体上讲,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研究的主要论域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由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批判而生发的“自然危机生产关系说”

二战以后,由于日本政府采取了优先发展重工业特别是重化学工业的经济战略,使得日本的城市化速度得到了极快的提升,大规模的城市化必然造成大量的生活垃圾污染和化学废料污染。对此,很多日本生态学者指出,环境的破坏和疾病的爆发与重化污染存在必然的联系。由于政府没有很好的控制重化工业的发展,一味的追求所谓的经济效益,使得污染由厂区附近逐渐扩大到周围的农村。这些灾难性后果的产生不仅是对人自然存在的巨大威胁,而且也使得各地相继发生了极其严重的污染纠纷事件。基于这种情况,日本政府采取了各种各样的治理措施,在全国各地大规模的开展了工业结构的调整工作。应该说,政策初期的效果是比较好的,但伴随着治理成本分摊问题政治谈判的搁浅,各地已经开展的治理活动则被迫停止,治标不治本的现象相继出现,最后竟出现了“反向治理”的现象(借政策治理疯狂排污的现象)。

对此,以渡边浩为代表的“自然危机论”者首先发出诘难,指出企业公害的发生是有深层的社会历史原因的,这种深层次的原因便是自然关系的危机。日本政府所采取的措施大多是属于应急性的,不具备连续性。具有极大跳跃性的政策不仅没有触及到企业公害发生的深层原因,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公害发生的助推器。随后,丸山真男等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展开了对公害的讨论;对农民和市民的生产和生活的灾难的讨论;对国土资源滥用的讨论;对社会资本投资失败的讨论和对资本主义获利本性的讨论。这些观点一般被称作“自然危机生产关系说”。支持这种观点的有都留重人、中村孝俊、中村静治等。endprint

“自然危机生产关系说”看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弊端,对于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具有很强的批判意义。首先“自然危机生产关系说”明确提出了引起公害企业的加害者责任问题。强调要以公害对自然环境的破坏程度来依法追究加害者的责任。其次“自然危机生产关系说”并没有把公害发生的原因简单归结为技术进步的因素及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因此,这就从自然伤害的层面剖析了人类对自然施加的各种外在影响,因而深得大多数反对公害的人的大力支持。但另一方面“自然环境危机生产关系说”也遭遇了来自反对者的诘难。他们质问:既然资本主义社会频繁发生自然环境的危机,那么社会主义就永远不会发生经济危机了吗?作为反对者的代表,山口定就提出反驳:社会主义自产生之日起,就一直面临着由于政治偏差而引发的经济危机。这些危机的发生当然与自然的有效供给有关,但在社会层面上也与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有关。伴随着反对者的批评,日本国内“自然危机生产关系说”的支持者已经渐趋减少,大多数的学者开始转到其他领域进行研究。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宫本宪一公开承认了以前对社会主义国家公害说明的不足,承认了自己作为日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在最初想建立公害理论的过程中所犯的错误。与此同时。他根据“中间系统论”重新展开了对公害深层原因的探讨,进而提出了他自己的“自然危机结构论”思想。宫本宪一指出,认识自然环境的破坏原因,应当从全部现存的政治经济结构中,而不仅仅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去寻找。

由对机械自然观的批判而生发的“自然有机论”思想

日本马克思主义研究者把新的自然观的探讨纳入了他们的探索领域。他们认为,理解马克思主义辩证自然观的精髓和要旨必须在反思的基础上进行。没有对自然的省察就不可能产生对自然的理解。自然和人类的有机联系并不是上帝的预先安排,而是人类和自然相互需要的必然诉求。近代机械自然观的先天缺陷就是没有看到二者之间有机联系,一味的强调人对自然的征服和虐待,而忽视了自然的自在诉求。对此,藤原保信认为,机械论自然观是近代科学思维方式的产物。古代和中世纪的目的论、层次论的自然观演变为近代机械论自然观的历史,就是人类逐步远离自然的历史。在这一过程中,人类往往遵循因果规律来理解“被客体化了的自然”,也就是说人类始终把自然当作人类征服的对象,而从来没有考虑自然的感受和承载能力。

与藤原保信想衔接,也为了反对机械论的自然观,岛崎隆则提出了人与自然关系的“三面孔”学说。岛崎隆认为,自然的“第一面孔”是指以人为主体、自然为客体的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的“第二面孔”是指以人为主体、自然亦为主体的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的“第三面孔”是指以人为客体、自然为主体的人与自然的关系。作者强调,人类为了不让自身在自然面前退化和灭亡,就必须通过劳动的逻辑(自然的第一面孔)积极观察自然的第二面孔,接着以第三面孔为劳动的大前提,向着人与自然的有机结构过渡。该派学者一般认为,所谓“自然破坏”就是剥夺自然的主体性,也就是割断自然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即割断生物间联系,这样势必破坏自然的维持系统,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结合学者们的认识,我们发现,人的活动总是自然人与自然物之间的一个有机过程,是人类介入与自然物质代谢的过程。这种过程不是所有生产要素的简单叠加,而是自然运动的有机结合。自然有机论思想对于克服当今全球所面临的环境问题,不失为一种有益的思路。当然,在这里我们也发现日本学者由对机械自然观的批判而生发的自然有机论思想,与恩格斯的观点有着极其惊人的相似之处。因为恩格斯是一直强调物质的运动性、主体性和有机性,坚决反对自然仅仅是依赖于外部作用而运动的机械论的观点的。

由对生态价值主体的探讨而生发的“自然环境伦理”思想

所谓生态“价值主体”问题,是指在可持续的生物链条中,谁处于主导和支配的地位,谁处于被支配和被主导地位的问题。在日本,关于生态价值的探讨自明治维新以来一直没有停止过。人们之所以讨论“价值主体”问题,是因为对这一问题的解答直接决定着“人化自然”和“本体自然”的地位问题。

在“自然价值”还没有被决定之前,日本的学术界首先展开了对自然环境伦理的探讨,并由之而生发出许多有价值的“自然环境伦理”思想。在日本自然环境伦理学的研究领域,加藤尚武可以说是执牛耳者,他不仅把美国先进的自然环境伦理思想引入日本,而且还为日本学术界初步奠定了环境伦理研究的基本的价值体系和概念体系。1991年,加藤尚武出版了《自然环境伦理学导引》一书,在书中他首次提出了三个概念,即“自然的生存权问题”、“代际交替的自然伦理问题”和“自然集约主义问题”。加藤归纳的这三大生态自然思想,不但成为日本自然环境伦理学的三个主要论点,而且在一定意义上超越了美国的自然环境伦理思想,因而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显著的学术意义。日本自然环境伦理学的讨论是多方面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关于人类中心主义和自然中心主义的讨论。

有些学者认为,鉴于环境的破坏已经侵犯了人的自然存在,就必须从根本上转变人类的思维方式。要把传统的以人为中心的“人类中心主义”思想转换到以自然为中心的“自然中心主义”思想上来。这其中的代表人物主要有森岗正博、间濑启允、河野胜彦等。他们一直认为,要坚决反对把自然环境看作人类利用工具的伦理学,取而代之以把自然环境看作自然本身价值的生命圈伦理学。我们要遵循“自然价值生态学模型”,要像尊重我们自己一样来尊重自然界的岩石、细胞、植物、动物,要和他们和谐相处。“自然环境伦理”思想的坚持者还认为,只有提倡“生物尊严公理”,才能真正找到尊重人类人格的方法,那种以牺牲其他生物、生命形式来尊重人类生命和尊严的思维方式是极其有害的,我们必须坚决抛弃。

与此同时,有关人与自然相互关系上的“自然权利”思想的讨论也在逐步进行中。加茂直树认为人的问题是自然环境变迁的根本性问题,法学家们所热衷讨论的法律权利问题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简约化为自然权利论思想。纳斯指出,“我倾向于把人类权利作无限制的延伸,在这条延长线的终端,我们可以发现这种“权利概念扩大图式”对于自然权利的青睐和诠释”。针对纳斯的过分肯定,岩崎则独树一帜,指出纳斯所谓的完美的权利图式,只不过是对“白人中心主义”的一种恭维,这是一种典型的贵族主义的残余。由于岩崎首次看到了人类的尊严并不存在于与其他生物的相对比较中,而存在于人类对自身的探索中,所以岩崎的观点深受当时日本生态学界的重视。endprint

由对“循环”和“共生”的关注而生发的自然民生思想

在围绕自然环境的“循环”和“共生”问题所展开的多学科研究活动中,日本马克思主义者从关心人的存在、批判资本主义、展望未来社会的基本立场出发来阐释他们关注民生、体察民意的逻辑。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承继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注民生的自然取向,他们在“主客”争论中、在“中心非中心”的论争里、在“生态与可持续”的话语里,无不渗透着一种关心自然、关注民生、体恤民情的潜在思维模式。自然民生理念解决的是人的自然本质和自然的人的本质的有机统一。尾关周二认为,如果将自然哲学、生命哲学与近现代人论的变迁有机结合起来,我们发现人与自然的关系必然会经历人类湮没于自然的阶段、人类与自然相互疏远和分歧的阶段、人与自然共生共存的阶段。他认为,在大自然面前,我们首先要认识到人与自然的同质性,同时也要清醒的看到人与自然的异质性,要在人与自然的异质性中承认人与自然的根本性趋同,探讨人类和自然的共生价值和意义。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对“人与自然共生”问题的探讨,起始点在“共”,而落脚点在“生”。这“生”意味深远,它既可以指称生产,也可以指称生活;当然主要还是指生命。而这些涵义的表达无一不是指称“民生”,即普通民众的生产、生活和生存问题。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都是民生主义者,所有日本的生态学思想都渗透着强烈的自然民生关怀意识。

由对权力变迁的文化体认而生发的自然民主思想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并没有抛开社会政治的约束,相反,大多数的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都在论证生态和自然的同时,遭遇到了权力和威权的实际影响力。在阐释自然权力变迁的过程中,几乎所有学者都认识到自由、人权、法治、平等的超乎人类逻辑的崇高价值。比如,福泽谕吉在《文明论概略》中就认为:“现代自然文明的宏伟壮丽,只有这样,才能够符合于真理、正义、人道。哪里有真理、正义、人道,哪里既能实现自由、平等、博爱。哪里实现了自由、平等、博爱,哪里就有进步、和平、幸福。人生的自然目的,如此而已,古来圣贤的自然理想,如此而已。”这种把民主的基本理念加以自然化了的思想,体现了后现代资本主义思想对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所施加的外在压力,同时也为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指明了可为社会主义世界所普遍认同的价值取向。

对于现世的经济危机,厨川白村认为,现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并不是单纯的生态危机,而是深层政治危机、价值危机、信仰危机和民族危机的综合结果。对于渡过危机的方案,厨川白村指出,关键是实行政治领域的改革。对于改革的突破口,厨川白村强调:“要拯救这个社会,使其摆脱痛苦、堕落和罪恶,首先需要防止贫富的悬殊。要防止贫富的悬殊,必须首先做到财富的公平分配。要实现财富的公平分配,只有废除生产资料私有制,使其归社会公有。换言之,即只有实行社会主义大革命”。白村说:“这是科学的自然命令、历史的天然要求、发展的自然过程。”由此看来,生态学者厨川白村的自然观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他和福泽谕吉一样都在自然民主方面做出了大胆的思想尝试,但关键的实践效果只有在权威所体认的视域内才能出现。

由对自然敬畏的深刻体悟而生发的自然生命思想

“人”既是生命的自然存在体,又是社会的存在体。在社会层面上,人是文化的载体。历史进入现代以来,伴随着工业化和市场化改革的发展,人类文化的生态环境遭到了很大的破坏。作为一种自然存在物,人类文化精神的堕落在一定意义上昭示着人类作为类本质的逐渐衰退。反思今天的世界,我们发现,全球文化的虚假繁荣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文化盗版现象严重;知识产权侵权案频发;借发展文化事业非法侵占耕地现象时有发生;文化权力腐败现象增多。基于此,日本学者指出,人类保护文化环境不仅仅是为了获得可持续发展的道德环境,也是内心生态补偿潜意识的本能需求。只有不断深化人们对文化生命的敬畏感,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学者认为,基于对西方物质文明和文化存在的理性批判而生发的自然生命观是日本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主导性特征。为了返璞归真,人类应该遵循“生世界生命观”,也就是说要以对生命价值的尊重为发展的第一要务,要把生命理解为一种自然现象,不要肆虐的向自然索取,而应对宇宙星空、地球生命和文化价值怀抱一种虔诚的敬畏之心,对生生不息的文化渊源充满着由衷的无限敬意。很明显,日本学者的思想在显象的批判外壳下,隐含着深刻的自然敬畏思想。梅原猛强调我们应该向古代人学习智慧,例如神道的自然崇拜思想、中国的“无为而治”的自然思想。河合俊雄则对当代环境破坏的原因进行了深层次的心理学剖析。他认为,现代人观念中“物”与“魂”的分离是导致肆意破坏自然环境的根源。他强调产业革命以前的时代,“物”被看做实体,被视为有“魂”寄居其中的。人们不会随意破坏或丢弃物品,是因为他们尊敬物中的“魂”。河合俊雄坚持认为,未来自然环境思想的课题将集中在承认物的实体性丧失的基础去寻求进入到其它逻辑观念领域的适当路径。当然,日本学者的这些“物”“魂”分离的思想在一定意义上会导致“万物有灵论”,这是我们值得注意和批判的。

参考文献:

1.霍克海默尔,阿多诺.启蒙的辩证法.重庆出版社,1990

2.渡边浩.现世日本社会与宋学.大和文化出版公司,1998

3.庄司龙,宫本宪一.可怕的公害.岩波书店,1964

4.宫本宪一.环境经济学.岩波书店,1989

5.岩佐茂著,韩立新等译.环境的思想.中央编译出版社,1997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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