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的错误：不扣“我”

欧阳君山

“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但经济学是变的，与时俱进，一直在变。1776年3月，亚当·斯密历经12年写作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问世，标志着经济学作为一种学科的正式诞生。打那以后，经济学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穷尽了一切与经济学直接有关的领域，生产、消费、分配、管理、物流、发展、改革、滞胀、转型、生态、资源……也探索了几乎一切与人性有关的社会科学领地，伦理、政治、法律、文化、制度、社会、历史……乃至径直来到心理学的卧榻之上，如2002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丹尼尔·卡纳曼就认为自己是心理学家，而非经济学家。

但有一点始终不变，这就是作为“经济人”核心内涵的人性自利。诚如斯密所写下的：“毫无疑问，每个人生来首先和主要关心自己。”

问题是在于，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而只有一个个的“我”，“人”是一个个“我”构成的。“人”的集合也都是一个个“我”构成的，“我”才是要害。西方经济学虽建基于并依赖于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但并没有万丈高楼从“我”起，没有从“我”出发，更不曾紧扣“我”。即是说，西方经济学所谓的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只是一个抽象的说法，它没有具体人格，缺乏具体的承载者，借用主流经济学批驳国有企业常常提到的一术语讲——“所有者缺位”。

这看起来无关痛痒，但实际上，这对西方经济学是致命的。讲个小故事：有一个水库，是居民的饮用水源。为保护水源，管理方遂悬牌告示“禁止游泳”，但效果不理想。后改换内容：“请不要在自家饮用水中洗澡。”从此，再无人在水库里游泳。个中原因就在于告示内容让当事人感到切身，与“我”直接联系上了。民营企业比国有企业相对高效，也在于民营企业在产权结构上与“我”更贴切。理论也是如此，尽管只是“纸上谈兵”，但经济学理论作为利益逻辑的演绎，这里的利益也不能“所有者缺位”，凌虚蹈空，而必须有一个具体人格来承载。

注目礼理论强调一个主人公——“我”，从“我”出发并紧扣“我”，构成一部“我”的演义：从“我”步入社会跟别人打交道，到“我”以力服别人，到“我”以理养别人，到第三者插足，到“我”以理养大别人和第三者，到三足鼎立，到“我”领导三角，到能混能圆，到窝里斗，到“我”以理养众，到创建组织，到宏观窝里斗，到“我”以起义组织消灭起哄组织，到一统天下，到“我”解散组织，到还天下于天下，自由民主化，以至于最后“我”君临天下，赞天地之化育——自始至终贯穿“我”，这一个“我”既是具体的“我”，又是每个人心底里都有的“我”。

事实表明，从“我”出发与从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出发完全是两码事，从“我”出发包括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的含义，但从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出发只是一种抽象的说法，不像“我”同时还构成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的具体承载者。正是“我”，使包括西方经济学在内的西方思想所标榜的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不再抽象，它有了具体人格，“所有者”到位了，实了。

更重要的是，一旦回归“我”，一切都可能豁然开朗。马克·吐温说得好，道理常常在于人们深以为然而不尽然的地方。西方主流经济学偏离的是且只是一个最真实的常识——“我”，注目礼理论重新回到“我”，如此而已。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