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国侵藏新阶段的开启
——以贝尔对十三世达赖喇嘛的笼络为例

2014-03-06 11:02梁忠翠
关键词:达赖喇嘛贝尔拉萨

梁忠翠

(北京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北京 100875)

查尔斯·贝尔(Charles Bell),生于1870年,其父是英国派驻印度殖民政府的官员,他先后在温彻斯特和牛津接受教育,1891年毕业后到英印政府任职,在孟加拉、比哈尔和奥利萨的不同地区工作了9年。1900年他被派往大吉岭,“在那里,贝尔找到了自己的命运,他对西藏产生了兴趣,他西藏语学得如此之好,以至于能够编写字典和语法手册。”[1]43因英印政府要求贝尔调查一条由不丹通往春丕谷可行行车路线,于是1902年8月贝尔跨越印藏边界进行了一次旅行,他关于这次旅行的报告“言简意赅,堪称典范”,[1]43引起了英印政府的注意。1904年贝尔参加了荣赫鹏的远征军,并于1904—1905年间被授予掌管春丕谷事宜,期间锡金政务官怀特参加荣赫鹏远征军或因事离职时,贝尔三次代理锡金政务官一职,1908年怀特退休后,由他正式接替。此后一直到1921年,他长期担任主管西藏事务的锡金政务官,累计达10余年之久。

贝尔热衷于英国的侵略西藏事业,他曾说“我在西藏及其边疆地区总共呆了二十年,但仍然太短。”[2]15就其职业生涯,最重要的成就是建立了与西藏的“友谊”,一改之前通过武力手段打开被侵略地区大门的方式,形成了英国侵略西藏的新模式。

贝尔是典型的学者型官员,正因为如此,那些有过军事经历的英印官员,如荣赫鹏、鄂康诺和贝利,一开始是看不起贝尔的,他们将贝尔描述为“一个先生……可能适合待在印度,但是……不是边境人员的合适人选。”[3]事实上,深谙政治谋略的贝尔利用其自身优势,很快与西藏人建立了联系。

1904年,在大吉岭任职的贝尔先后聘请了懂印地语的西藏喇嘛和能讲标准拉萨语的裁缝做教师,刻苦学习藏语,不久就能够讲一口流利的藏语,这大大便利了他的发展。

实际上长时间以来,贝尔都在物色合适的藏人助手,最终他找到了帕拉色,一个出身于靠近江孜的帕拉贵族家族、与英印政府关系密切的人,贝尔称他是了解西藏各阶层的“一本名符其实的百科全书”。帕拉色深受西方思想影响,对贝尔也极为忠心,他曾谢绝过十三世达赖给他安排的政府职位。在贝尔看来,帕拉色“处于一切事务的中心,使他在其他西藏人中建立了地位和影响,并能得到公众事务中的真实情况”。[2]204帕拉色为贝尔所用,成为“效命于两个主人、两个国家”[2]208的双面间谍。贝尔对此毫不掩饰,在贝尔眼中帕拉色集向导、翻译、保安、保姆、情报员、联络员于一身,是完美的助手。

除此之外,贝尔还培养了一位名叫赖依·巴哈杜尔·阿珠次仁的藏人。早于1902年贝尔就开始培养他,让他长期充任自己的机要秘书、私人助理,助其处理西藏、不丹、锡金的外交和行政事务。贝尔称他“一贯机敏,他的政治眼光年年都在提高”。[2]206

当然贝尔最主要的目标还是“历代达赖喇嘛中超群出众的一位”十三世达赖喇嘛,因为“唯独他一人在成年后的一生中既行使宗教权力,也行使世俗权力,且长达三十七年之久”。[2]208贝尔与十三世达赖喇嘛结识于1910年至1912年底达赖流亡印度期间。至于英国盘算笼络十三世达赖的设想,则由来已久。英印总督寇松曾于1899年致函达赖,但长达六个月之后才收到回信:“我们碍难从命,我们从来不同外国人交往。”[2]481901年,寇松再派人致信达赖,但信未启封便被退了回来。此间的达赖其实并不排斥西方世界,而是与俄国保持了较好的关系。然而,1904年荣赫鹏军队入侵拉萨,十三世达赖北向出走,之后被清政府革去名号,处境十分尴尬。此时他所求助的俄国在日俄战争中战败,达赖傍俄无望,只得与清政府和解。1908年9月达赖抵达北京,但此时的清政府自保尚且困难,加之藏务实施过于简单猛烈,逐渐使达赖对清政府口惠而实不至的承诺产生了怀疑。1909年9月川边军队进兵西藏,西藏局势严峻,达赖甚为恐慌。1910年2月,达赖再次流亡,这次的方向是英属印度。

英印政府得到达赖逃亡的消息后,令贝尔前往大吉岭迎接。身为锡金政务官的贝尔希望利用这个所谓的“没有预料到的转折时机”大有作为,在他看来“对待达赖喇嘛的友好行为,在全西藏均可得到百倍的报答”。[2]88

四十岁的贝尔与三十四岁的十三世达赖喇嘛初次见面,贝尔便发挥了他的长项,不用翻译就能直接与达赖喇嘛对话,这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达赖向其解释了之前西藏不收取英国信件的原因是外交权只能属于中国人,荣赫鹏远征西藏时给他写的信,也是清廷不准他回信。贝尔就此认定达赖“是一个机灵的行政官员,而不是个超尘修行的僧侣”,[2]79“是一个能为西藏政治稳定提供必需的权威的人”。[1]48贝尔开始利用这次难得的转机,使英方边境官员重新定位他们的目标,并致力于培养与达赖喇嘛的友谊。

很快,达赖就受邀到加尔各答拜会英印总督明托,并被安置在用来接待英国王储的哈斯汀大厦。3月14日上午明托高规格接待了达赖,当天两人进行了两次会谈,贝尔担任了翻译工作。明托拒绝向达赖提供对抗中国的任何支持,[1]49因为此间的英国政府正在进行着从亚洲收缩、加强欧洲备战的战略调整,英国需要稳定中印边境。之后贝尔又奉命通知达赖:英国政府将保持中立,不会在西藏和中国之间进行调停,因为达赖既非盟友,又非故人。激进的贝尔其实很不满意英国政府的态度,他对英方决策层夸大称:中国已构成对英属印度的主要威胁,英国应实施“缓冲国”计划,将西藏纳入其保护之下,达赖应承认英国对西藏的保护关系。然而英国政府坚持认为“不能因为派遣官员到拉萨去而动摇英俄协议”,[4]不会干预达赖地位问题。这令达赖非常失望,他提出到伦敦直接向英王求助,而“丝毫不顾及给自己带来的不便、危险或颜面的丧失”,还邀贝尔与他同去。后来英王乔治五世致信达赖解释说“不能干涉他和他的宗主国之间的事情”[5]才作罢。

虽然英国政府表现冷淡,但是贝尔始终表现出是善解人意的主人,他对达赖的价值深信不疑。随着对达赖和西藏情况了解的加深,贝尔俞加认识到达赖的价值,而对英国原来支持的九世班禅不屑于顾。达赖逃亡印度期间,班禅曾寻求贝尔及其助手麦克唐纳的建议和帮助,得到的回复是“必然不承担义务”。贝尔认为“班禅喇嘛的感情及其几乎所有奉承都是带有亲中倾向的”,[1]52他关注的是达赖喇嘛,并设法得到达赖对英国的信任。

1911年以来中国形势的急剧变化,使达赖提出尽快返藏的想法,并希望英国能够为他提供护卫军。白厅虽然拒绝了他的请求,但是却秘密安排贝尔谨慎地关注这位西藏领袖,“以确保达赖喇嘛未经允许不得再次跨越边境”。[6]因此,达赖被密切监视,但是贝尔认为“让达赖或任何其他西藏人知道我们正考虑对他们采取限制措施的话,是十分不可取的”。并想方设法满足达赖的要求。这时,贝尔利用了江孜商务代办提出的西藏可能袭击其代办处的报告,这份报告提出:如果达赖喇嘛得不到英国护卫的话,商务代办处有可能成为“被蔑视和遭到攻击的目标”。这个报告为贝尔的策划提供了机会。因为贝尔已经是一个有经验、有权威的政务官,是其政府所需要的“当下的人”,他的建议会受到重视。他在报告商务代办的意见时,使用了代办处“很可能(probable)”遭到攻击,而不是“可能(possible)”。显然,这种区别是很大的。如果英印政府忽略了“很可能”的警告,那么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就会因忽视贝尔的警告而受到责备。[1]50-51所以,白厅对于贝尔这种夸大的威胁不得不予以回复。

白厅仍担心提供护卫队会被国际上认为是英国支持西藏人反对中国中央政府,拒绝贝尔建议的向西藏派军,但同意在印藏边境安插一支军事力量,以确保其商务代办处发生危险时可以立即前往。英国政府的这一举动仍引起了极大轰动,被西藏人认为是对他们的支持。[1]51这显然也是贝尔所希望的,不管英国军队是否跨过边境,他协助达赖摆脱中国中央政府控制的目的达到了。贝尔明白英国政府所谓的“中立”不仅能给达赖及其噶伦以人身保护,使之免遭中国的暗杀,而且能够向达赖表示善意。[2]88

近三年下来,贝尔自认“任何其他白种人却远不如我了解达赖”,“(某段时间)尽管英国政府对达赖表现出了冷漠,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很密切和诚恳。”[7]123情况往往是,贝尔与达赖谈完后接着还要与主要噶伦们进行“同样长时间的、引人入胜的交淡”。[2]92在贝尔的影响下,达赖等开阔了视野,切身直观地感受到了现代文明。

1913年后,贝尔与十三世达赖的友谊并没有因为达赖的返藏而弱化。在印度的友谊为贝尔“打开了通向西藏一切禁区的大门”。达赖等人还多次写信邀请贝尔访问拉萨,贝尔称“大张大张的西藏羊皮纸上面不仅写了信,而且还附有长篇报导,每一两个星期到一次。这些报导出自西藏大小官员之手,除了其它问题以外,主要是详细叙述中国人在西藏东部边境具体的侵略行为。”这样,“我不仅了解拉萨正在发生些什么事情,而且还了解西藏遥远地区发生的事情。西藏政府骑马送信的信差,由于换马频繁,所以那些地方的信件能很快送到拉萨。”[2]124这些信件成为贝尔了解藏情的重要来源。

贝尔集中于关注达赖喇嘛使英政府原来的犹豫态度得以终结,他们开始放弃之前的武力手段,采取和平渗透方式。

1913年1月十三世达赖喇嘛在英印官员佛教徒莱登拉“护送”下返回拉萨,在其返回途中,俄籍布里亚特人阿尔万·道吉夫曾经到亚东祝贺。后来,西藏与俄国控制下的蒙古达成了一项互助协议,承认彼此的独立地位。[1]55英国发现后感到很不愉快,认为“这些因素表明西藏的变化需要新的国际协议”。[1]56这时英印政府新任总督查尔斯·哈定(Charles Hardinge)与贝尔的立场一致,希望英国对西藏采取积极政策,所以1913年9月贝尔受命参加西姆拉会议,角色是印度外交大臣亨利·麦克马洪的顾问。

西姆拉会议前,贝尔亲自进藏进行严密指导,这为当时设在印度的西藏办事公署长官陆兴祺的报告所证实:“英人当藏代表来印时,先派贝尔在江孜迎接,又随同(西藏地方政府代表夏札等)至靖西,留驻三月之久。每日互商对付中国交涉办法,协而谋我,其布置已甚周密。”贝尔交待夏札“搜集所有关于昔日中藏交涉以及陆续为中国占领而西藏现今要求归还之各州县等项之文牍、携之赴会”。[8]可见,当北洋政府代表还在内地迟滞不前之时,英藏两方已经做足了文章。

1913年10月2日,中方代表驻藏宣抚使陈贻范等到达印度,陈贻范很快注意到“英人以贝尔主持一切,此人沈鸷多谋,夏扎全在其掌握之中。”[9]13日西姆拉会议正式开始,谈判过程中,贝尔尽力促成西藏利益的满足,甚至有一次西藏代表缺席时,由他作为西藏的代表。[10]1914年7月,英国不顾北洋政府的反对,悍然与夏札在《西姆拉条约》上签字。对此,陈贻范当场宣布不承认。尽管如此,贝尔却向英印政府炫耀此会议所获得了巨大利益。

1914年9月,贝尔从西姆拉返回甘托克,继续锡金政务官的工作。尽管1915年印度政府通知贝尔由于中国拒签《西姆拉条约》,他们认为此条约是不稳定的,但条约在英国与西藏间的稳定使双方关系得以进行。[1]59由于北洋政府对于《西姆拉条约》的强硬态度,西藏地方只好在1915年9月开始与中央政府谈判。见此情况,贝尔强烈建议英印政府援助西藏,他说:“如果我们现在不向西藏伸出援助之手,它就有完全沦为中国的统治区的非常现实而严重的危险”。[11]英印政府对贝尔的请求反应极为消极,因为此时的英国已卷入世界大战的漩涡,而且仍遵循1907年与俄国签订的互不向西藏派代表的协议。贝尔认识到英国不可能从经济上护卫西藏,便首先考虑鼓励西藏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1915年,贝尔将在江孜商务代办处的视察旅行延长到5个月,以观察江孜护卫官训练的西藏第一批军队的情况。

当时贝尔关心的另一重要问题是修路。一些人认为要想促进印度与西藏的货物交流,道路不得不改善。但是西藏人的态度却是矛盾的,根据1904年协议,他们必须将道路延伸至商务代办处,但是他们担心这会加速外国思想的传入,威胁西藏传统社会的结构。[1]60贝尔最终低调处理了修路问题。

此外,贝尔还鼓励西藏地方政府加强对其公民的主权观念和国家责任感的宣传,特别是加强对边远地区的控制。贝尔曾含蓄地指出西藏缺乏统一性,这样就意味着“拉萨需要将西藏东部拉入统治,扩大其领土,以形成一个面积广大、统一的西藏……强大到足以自己争得自由。”[1]61这是因为贝尔清楚许多东部藏人倾向于中国中央政府的统治,许多川藏边界地区处于清中央政府的统治之下。贝尔等边境官员在西藏的各个阶层中都尝试鼓励国家统一,1920年代,他们在江孜开办的学校,鼓励孩子穿戴藏族服饰,并使用达赖喇嘛的照片作为奖励。“他们后来组建了西藏足球队,有指定的‘西藏特色’,并举行国际球赛,与英国对打。这都是一些有意的安排,指定目标就是‘发展……西藏的国际意识’。”[12]

当然,贝尔最希望的还是英政府能够接受达赖喇嘛的邀请,率代表团到拉萨,但英政府出于其全球战略考虑,并不赞同这种想法,但至1919年底机会终于到来。

1919年11月,甘肃督军张广建令李仲莲、朱绣等人进藏,试图恢复自清末以来的裂痕。从1908年就“建立了极大的个人威望,受到西藏人和英国政府的推崇”[1]64的贝尔自然视甘肃代表团为英国代表访问西藏的绝好机会,他不断鼓动英国应向西藏派出同样的代表团。在贝尔的不断鼓动下,1920年1月英国政府同意贝尔出使拉萨,贝尔自信他会通过与达赖的私交让藏人重拾西姆拉会议破裂后对英国的信心。[7]17610月15日贝尔出访命令正式下达,贝尔的任务被赋予是调查西藏局势,尤其要考察西藏地方与中国中央政府达成协议的可能性,提供制定对藏政策的依据。11月贝尔到达拉萨。

在拉萨,贝尔常与达赖密谈,所论问题甚多。在达赖的私室里贝尔受到老友间久别重逢的热情接待,其招待规格也是贝尔的后继者们难以企及的。[7]204

贝尔继续支持西藏的现代化进程,其目的在于使西藏人“经济上和军事上依靠我们,正好达到令人满意的结果。”[13]他尤为重视西藏的军队建设,积极鼓动达赖扩军。为扩军,贝尔向达赖提出了对寺庙、贵族增加征税的办法。当然,为了避免主要税源—寺院集团的强烈反对,贝尔建议逐渐增加军队数量,以每年征召500—1000人为宜,并从边远地区招募军队,不采取从贵族或寺院的庄园和份地征收地税筹集资金。[14]但这还是在拉萨制造了一种极为紧张的气氛,贝尔安慰达赖说“拥有六千大军”,“比较容易使几个大寺庙安分守己”。[2]271然而,扩军仍没有得到更多人支持,寺院集团的反对态度依然很强烈。

为了掩饰他的影响,避免英国被指责卷入西藏内部事务,贝尔声称建议是以其“私人名义”进行的,他说“我明确指出我的观点仅仅代表我自己,它们不是由我的政府发出的,也决不是受到政府的启示。”[1]62

贝尔代表团基本上为英国在拉萨常驻代表铺平了道路,因此就完成了寇松西藏政策的初衷。对于贝尔个人来说,这次代表团也是他职业生涯的高峰。

综上分析可知,贝尔是如何开展侵藏事业,如何“有效地开启了英印代表到西藏首府的时代”的。[1]67首先以共同点为敲门砖,通过较好地掌握藏语、藏文化,引起与藏人的共鸣,减少藏人对其陌生感和排斥,获取情报信息,因为“他知道帝国扩张的时代已经过去,英印政府的利益要通过与西藏人的合作才能更好地维护,而不是反对他们”。[1]70再次,所谓为藏人谋利,为藏人带来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让藏人误以为他是切实站在西藏利益一方的。贝尔曾说对达赖喇嘛的援助“可能是英国人的名字在西藏享有较高地位的主要原因”。[1]48

当然客观上晚清时局的动荡为野心勃勃的贝尔之流提供了机会。清中央政府的腐败无能使得中央政府对西藏地区的管理逐渐失控,这给了英人觊觎西藏的机会。英国为屏障印度殖民地,势必北进,况且他还有着与其长江流域势力范围相连接的打算。

一些自认为了解西藏社会的英国殖民者,特别是职位级别略低、亟需建功立业捞取政治资本的英印殖民政府的官员们,似乎认为只要努力,抓住有利时机,就能轻易地在西藏问题上为英国殖民事业牟取更大的利益。这个群体以贝尔为代表,他们秉持英国殖民主义思维,饱含热情,努力打造自身“西藏化”色彩的外衣,不断聒噪英国决策部门激进西藏,并以灵敏的嗅觉找寻侵藏机遇。在达赖“落难”时节,贝尔以沟通交心为敲门砖,以小恩小惠相笼络,以信仰认同相吸引,却以政治交换作为内容的友谊的确是成功的,他成功地赚取了十三世达赖的信任,还成功地通过达赖实施了英国殖民者的一些政策,更成功地使得中国西藏的问题进一步复杂化。自贝尔开始,之后的英国侵藏急先锋如古德、黎吉生等人干扰中国对西藏主权与治权,基本上都采取了贝尔的一套手法。放眼今日西方某些国家“关注”中国西藏问题、妄图通过十四世达赖喇嘛做文章的方法,还能看到贝尔所开创的侵略模式的印记。

参考文献:

[1]Alex Mckay,Tibet and the British Raj,the Frontier Cadre 1904-1947[M]. St John's Studios,Richmond: Curzon Press,1997.

[2][英]贝尔.十三世达赖喇嘛传[M].冯其友,等,译.拉萨:西藏社会科学院编印,1985.

[3]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MSS Eur F157-166[Z]. Bailey to his parents,3 January 1909.

[4]Foreign Office [Z].371/854,No.12471,格雷对明托致莫雷信件的评注,1910-04-11.

[5]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L/P&S/7/245-1868[Z]. Bell to India,26 November 1910.

[6]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L/P&S/10/149-974[Z]. India to Government of Bengal,21 July 1910 & related correspondence.

[7]Sir Charles Bell,Tibet Past & Present[M].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24.

[8]西藏地方历史资料选辑(内部发行)[Z]. 北京:三联书店,1963:294.

[9]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推行委员会.中国近代现代史论集:第23编[C]. 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181.

[10]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L/P&S/10/344-1602[Z].report of 7 April 1914.

[11]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L/P&S/10/344[Z].Bell to India Government Delhi,6 August 1915.

[12]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L/P&S/12/4197-3864[Z]. Lhasa mission report by B.J. Gould,30 April 1937.

[13]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MSS Eur F80 5e(c) 21[Z]. Bell to India,21 February 1921.

[14]Oriental and India Office Collection and Records,Mss Eur.F.80/5a/4z[Z]. David MacDonald (from Lhasa) to (on the way) Bell,20 January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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