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论真理观的困境及出路

2014-04-10 17:01白顺清
关键词:真理观知识论黑格尔

白顺清

(辽宁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知识论真理观的困境及出路

白顺清

(辽宁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真理是人对对象的把握,但是如何保证知识与对象的统一,是近代哲学努力要解决的问题,这一问题构成了近代哲学真理观的困境。真理是具有普遍性的,而要把握的对象只是个别的对象,二者是不同性质的东西,经验论和唯理论以独断的方式试图解决这一问题,而康德试图以外在的方式联合二者,黑格尔以辩证理性自身运动的方式解决这一问题,但依然置现实对象于知识之外。只有以马克思为代表的现代哲学所开启的生存论才是走出知识论困境的正确道路。

知识论;生存论;辩证理性;困境

真理问题是人们在认识世界、改造世界过程中而产生的。在古希腊时期,为了如实把握世界,就出现了巴门尼德的“真理之路”、苏格拉底的“美德即是知识”、柏拉图的“理念论”以及亚里士多德逻辑化的真理观等。但是在当时还没有产生那种脱离具体事物的普遍性的思想。人们的思维只是面对当前事物的对象性的意识,他们以为这种关于对象的意识就是普遍的思想,进而认为在思想中的东西就是现实的东西。这种把普遍的思想与现实对象直接等同的做法体现了古希腊哲学的真理观的朴素性。但是从近代哲学以来,以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为标志,普遍的意识独立出来,人们清晰意识到普遍的意识中的东西和实存的宇宙是不同的。近代哲学要消除这一差别,因此近代哲学的“主要兴趣并不在于如实地思维各个对象,而在于思维那个对于这些对象的思维和理解,即思维这个统一本身;这个统一,就是某一假定客体的进入意识”[1]6。对这一统一的思维,构成了近代哲学的主题,同时也构成了近代哲学真理观的困境,因为近代哲学始终没有真正解决这个统一。

一、知识论真理观困境的内涵

在古希腊哲学中,思想没有达到与现实世界完全分开的自觉状态,而这种思想的独立状态在中世纪则被基督教塑造了一个超感官的世界,永恒的真理也被放进了枯燥的、形式的理智之中。伴随着宗教改革运动,精神也开始深入自身,向精神性的范畴迈进,向知识迈进,精神此时要求有自己的内容,自己的国土,“这个国土一方面采取有限的、自然物的世界的形式,另一方面却也采取内在的所有物的形式、采取神秘的、神圣的,基督教的存在和生命的形式”[2]384。任何东西是否有价值,都仅仅在于它在心灵中被把握,并不在于它是物。这就是近代哲学真理观的一个总的原则,知识论的原则。

近代哲学面对着思维和自然的对立,意识到了只有通过思维才能克服这种对立,把握统一。而把握这一统一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经验派的方式,这种哲学把自我思维和当前的东西当做它的主要规定,认为真理就在经验之中,可以通过经验去认识,从经验中可以引申出共相,引申出思想;另一派是从内心,从思维出发的唯理论方式,对理性进行思维,以理性为出发点,然后推到特定的东西。这两派的共同之处就是从知识论的立场出发,给知识确立一个基础。

经验派的代表人物培根确定了以经验为出发点的归纳的方法,他对传统逻辑的三段论的推理方法做出了批判,他说:“三段论不是应用于科学的第一性原理,应用于中间性原理又属徒劳;这都是由于它本不足以匹对自然的精微之故。所以它是只就命题迫人同意,而不抓住事物本身。”[2]11而培根要确立的方法则是要使理智的兴趣不再专注于各种教条论辩,而是专注于感性自然。可以把他的新的方法理解为一种“无间断归纳法”。培根自己的新方法则是适当和按序地专注于这些感官和特殊的东西,然后逐渐循级上升到自然秩序中先在的而为人们知道的较明白的东西。只有这样的原理才是真正的、坚实的和富有活力的,人们的事务和进程只有依靠这种原理前进才能达到那真是最普遍的原理。所以培根说,“对于理解力切不可赋以翅膀,倒是要系以重物,以免它跳跃和飞翔。这是从来还没有做过的;而一旦这样做了,我们就可以对科学寄以较好的希望了”[2]89。

唯理论创始人笛卡尔以一种完全不同于经验派的方式去和解精神和自然,他力图在思想中把握自身和它的普遍性的高级精神原则,以为知识全部都在思想中的。在中世纪,哲学沦为神学的婢女,哲学的基础是神学,而笛卡尔给哲学确立了以思想为原则的全新基础,他的贡献主要在于他“从通俗的思想本身出发,从一些十分简单的命题开始,把内容引到思想和广延(即存在)上,给思想树立了它的这个对立面”[1]63。笛卡尔为了重建知识,通过普遍怀疑来寻找无可置疑的真理,确立哲学的基本原则。“如果我想要在科学上建立起某种坚定可靠、经久不变的东西的话,我就非在我有生之日认真地把我历来信以为真的一切见解统统清除出去,再从根本上重新开始不可。”[3]14笛卡尔在思想内部为思想的真理性奠定基础,在他看来,凡属真实的东西,都一定在意识中得到内在的明证,从他开始,哲学就转入了主观性的领域。对于真理如何与客观世界的统一的问题,在笛卡尔看来,上帝创造观念这种实体和创造广延这种实体时使用的是同一种规律,因此在思想或心灵中发生的事与在自然或存在中发生的事乃是一致的。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看出,笛卡尔表面看起来在逻辑严谨的理论下面是具有唯心主义和独断论的色彩的,清楚明白的观念无法与现实世界符合的问题的解决办法也是不能令人信服的。笛卡尔的后继者斯宾诺莎提出“神即自然”的泛神论,神是唯一的实体,它有思维和广延两种属性,这两种属性既然是同一个实体的两种属性,所以,它们先验地统一在一起,所以斯宾诺莎所说的“真观念必定符合它的对象”是以本体论上观念秩序和事物秩序的先验统一性为前提的,和经验论意义上讲的“符合”是不同的,依然没有克服唯心主义色彩。

二、德国古典哲学的解决

休谟从洛克和培根的哲学出发,从外部直观或内心感受所提供的经验出发,在对这些经验考察的过程中,休谟第一次发现了经验知识中有普遍者和普遍必然性这两个规定。“巴克莱把一切观念等量齐观;休谟则明确了感性物与普遍者的对立,并且把它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把感性物定义为没有普遍性。”[1]205在休谟以前,经验只是感性物与普遍者的混合物而已。休谟认为,经验是我们所认识的东西的基础,可是在经验中并没有普遍性和必然性,经验并没有向我们提供这两个规定。对此,康德则用“先验逻辑”来予以说明。

在康德看来,一切知识都是起源于感性,又不完全是来自感性的,还具有先天的理性成分,知识是二者的统一,即康德所说的“概念无直观是空的,直观无概念是盲的”。康德总的立场是要调和经验论和唯理论,但是康德作为一个理性主义者,在调和二者过程中还是偏向了理性,试图用理性来统一感性。康德在知识中追溯知识的先天形式,认为这一先天形式就是知识得以可能的条件,感性知识的条件是先验的时空观,而先验的时空最终还要以先验统觉为最终的条件。先验的统觉就是康德所理解的理性,就是一切知识得以可能的主体条件。

“同质性”是当时理性派和经验派都深信不疑的原则,只不过这种同质建立的原则不同,理性派建立的原则是知性的原则,经验派建立的原则是感觉经验,康德作为调和论者,就是在感性和知性原则之间来寻找沟通的渠道。康德十分肯定这一“同质性”原则,他说:“每当把一个对象归摄到一个概念之下来时,对象的表象都必须和这概念是同质的,就是说,这概念必须包含有归摄于其下的那个对象所表象出来的东西。因为这里所表达的意思恰好是:一个对象被包含在一个概念之下。”[4]479在康德那里感性对象作为“物自体”不可认识,所以康德并没有真正解决精神和自然的和解问题,并没有走出知识论的困境。

黑格尔在思想内部直接建立思想的客观性,他说,“与此相反,思想的真正的客观性应该是:思想不仅是我们的思想,同时又是事物的自身(an sich),或对象性的东西的本质”[5]120,他把客观存在的本体看做是一种精神的本体,即“客观思维”。他说“思维,正如它构成外在事物的实体一样,它也是精神事物的普遍实体”[5]80。黑格尔这里所说的思维是指客观事物本身的那种内在运动、发展和合乎规律的本质存在。自然事物的本质之所以是思维,是因为只有思维才能把握事物的普遍性或共性,而共性本身是概念的一个环节,在他看来自然事物是个性的、杂多的感性的东西,只有思维才有普遍性。自然事物如果不是具有思想的本质,它本身就成为了不可理解之物。“那孤立的个体事物是不符合它自己的概念的,它的特定存在的这种局限性构成它的有限性并且导致它的毁灭。”[5]79由于思维本身的普遍性,所以对于个人的意识活动和心理机能来说,思想也显得是客观的。思想是一切主观活动中唯一贯穿一切的客观的东西。在思维中直接包含有自由,当认识在其最内在的生命体验中,特别是在自己的从抽象到具体、从认识到实践的这一能动活动中我们就可以获得对客观存在的本质的认识,此时,人们再也用不着从别处寻找规范客观事物的标准和尺度,而“只需让那本身活泼自如的思维规定循着它们自己的进程逐步发展”。[5]85黑格尔在“概念论”中是通过从“主观概念”中推出“客观性”,他明确地说,“概念的推论”(即推论的最高阶段)就是对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但是只是在“理念”部分,通过“行动的推论”概念才达到了与客观存在的绝对同一,即“绝对理念”。但是黑格尔并没有把行动的推理或实践规定为检验真理的最终的和唯一的标准。在他那里还是坚持真理自己就是自己的标准,因为一方面实践还有待于回到“绝对的”认识,另一方面实践本身作为一种“推论”,也无非是认识的一种外化的方式,是一种精神的、概念的实践。因此,尽管他认为实践、善的理念“比以前考察过的认识的理念更高,因为它不仅具有普遍的资格,而且还具有绝对现实的资格”[6]523,但是这只是相对于考察过的探索的认识而言,而不是相对于“绝对的”认识、真理的认识而言。对于真理的认识而言,实践仍然需要进一步提高到“绝对理念”。概念、理念才是检验实践的标准,“所以理念仅仅是在这种自身规定中检查自身”[6]530。而思维之所以可能认识存在,在黑格尔看来就在于存在本身是思维,思维与存在的关系就成了思维自身的关系,而思维可以认识自身,“真理就是思维的内容与其自身的符合”。

从实质上说,在黑格尔那里,思维能产生出存在不是一点合理性都没有,如果我们采取一种静观的态度,思维当中当然是不会产生出存在的,但是黑格尔加入了实践的观点以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因为实践本身的确是从已经有的认识、概念出发,将之实现为客观存在的活动。但是实践不是盲目的生命冲动,而是有目的有意识的自觉的活动,它本身要以思维、意识为前提,并且以证明意识中的主观内容具有客观性为目的。“目的的活动不是指向自身,以便把一个已给予的规定纳入自身并使其为己有,而不如说要建立自己的规定,借以扬弃外在世界的规定,给自身以外在现实形式中的实在。”[6]523。

应该说黑格尔以“概念”为形式的真理是对康德“先天综合判断”为形式的真理的完善和发展,其中最大的变革之处就在于黑格尔以辩证逻辑的方式解决了普遍思维和存在的联合问题,辩证逻辑的引入无疑是使人类的思维水平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但是黑格尔还没有完全解决康德所遗留的问题,即思维如何把握“物自体”,因为在黑格尔那里思维所把握的对象只是思维自身“推论”出来的,而不是现实的对象。

三、知识论真理观的出路

为了走出知识论的困境,使得理论脱离抽象性,现代哲学家开创了“生存实践论”,其中典型的思想流派有以叔本华为代表的唯意志主义、以马克思为代表的历史唯物主义、以詹姆士为代表的实用主义和以海德格尔为代表的存在主义等。针对近代哲学真理观只是局限于抽象的精神内部的特点,生存实践论主张知识不能脱离人的生存实践活动。在转向生存实践论的第一个哲学家叔本华那里,他批判了康德的物自体的不可知性,说物自体就是意志,把近代哲学的知识论问题带到了生存意志的根基上,开创了走出知识论困境的生存实践论的路向。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认为在未澄明人的生存结构之前去讨论知识问题,必然处于无根的状态下,因为认识或知识并不是其他的东西,它乃是此在在世的一种样式。詹姆士为代表的实用主义也要求知识要与有限人生的实际世界有某种联系。这些哲学思潮各不相同,但是有共同的旨趣,就是要把知识奠基于人类的生存实践活动之上。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说:“一切社会生活本质上是实践的。所有把理论导向神秘主义方向去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一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7]5在这里马克思阐明了知识、理论与人类的生存实践活动之间的内在联系。生存实践活动也就是人类一切知识为之旋转的轴心。

马克思正是在对人的生存实践活动做的辩证的理解中,实现了对知识论的突围。马克思所理解的生存实践活动,是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感性的活动,不同于黑格尔所说的精神的劳动,黑格尔在他的逻辑学中,认为思维能够自己通过“行动的推论”推出自己的存在,马克思区别了两种不同的劳动,批判了黑格尔的抽象性。

马克思在《手稿》中说,“正像本质、对象表现为思想本质一样,主体也是始终是意识或自我意识,或者更正确些说,对象仅仅表现为抽象的意识,而人仅仅表现为自我意识。”[8]100马克思在这里想说的是在黑格尔那里,精神劳动的出发点和结果都是抽象的,黑格尔所理解的实践是抽象的实践。马克思指出,在黑格尔那里“思维自以为直接就是和自身不同的另一个东西,即感性的现实,从而认为自己的活动就是感性的现实的活动,所以这种思想上的扬弃,在现实中没有触动自己的对象,却以为实际上克服了自己的对象。”[8]111

马克思克服黑格尔的抽象性,认为现实的人、真正的人是自己劳动的结果。对此,主要包括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异化,第二个环节是对异化的扬弃。第二个环节在马克思看来是至关重要的环节,他认为这是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的环节。“扬弃是把外化收回到自身的、对象性的运动。”[8]112人的产生的过程就是人的感性的活动的过程。在马克思这里,真理就是现实的人把自己的本质对象化,然后再全面占有自己对象化本质的过程。人的本质的对象化是对人的本质力量的确证,而人对自己的对象性本质的占有,是通过自己的感官同对象的关系而实现对对象的占有,对人的现实的占有。在感官与对象建立关系中,感官“正像在形式上直接是社会的器官的那些器官一样”来占有对象[8]85。但是人的感官最初并不是社会的器官,它们只是人的自然,只有在占有人的对象化产物的过程中才能形成感官的社会性。正像马克思所说“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是由于它的对象的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8]87。人占有的对象不是一种纯粹的自然物,不是只具有纯粹的有用性,而是本身就包含社会性、人性,我们之所以能够占有对象,按照人的方式与对象发生关系,是因为对象已经按照人的方式与人发生了关系。对象是由人、并且是为了人创造出来的,它与人的感觉、人的本质具有着同一性,正因为如此,马克思才说“感觉在自己的实践中直接成为理论家”[8]86。

如果按照黑格尔的真理是作为普遍意识和对象性意识统一的“理念”的范式来理解马克思的真理观,马克思的真理观可以表述为是社会性的人在在实践过程中对其对象化本质的全面占有,即人和人化自然的统一,也就是社会的人对现实对象的把握。因为马克思把黑格尔的抽象的自我意识理解为一种社会存在物,“我们的普遍意识不过是以现实共同体、社会存在物为生动形式的那个东西的理论形式”[8]84。所以在黑格尔那里,作为思维和存在同一的真理就转化成了马克思的社会的人与其对象化本质的同一。

人要想把握对象,要想获得与自然对象的同一,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实现,因为作为普遍意识的人的感觉或者说感觉的人性是实践中通过对象形成的,现实的对象也是实践中通过人的感觉形成的,在实践中人和自然对象获得了同一。近代哲学家们一直不能走出真理困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把思维、把普遍意识看成是现实生活的抽象,看成是完全不同于现实生活的东西,而马克思则在社会生活中指出普遍意识只是社会存在物、是具有人性的感觉器官而已,只有马克思在实践的基础上才解决了近代哲学知识论真理观的困境。所以马克思说:“理论的对立本身的解决,只有通过实践的方式,只有借助于人的实践力量,才是可能的;因此,这种对立的解决绝对不只是认识的任务,而是现实生活的任务,而哲学未能解决这个任务,正是哲学把这仅仅看作理论的任务。”[8]88

综上,近代哲学认识到知识中应该有普遍必然性,但是无法说明普遍意识和现实对象之间的普遍必然性的联系,对此,休谟得出怀疑论,德国古典哲学以辩证法的方式说明了知识中的普遍必然性,但是由于德国古典哲学脱离了现实生活世界,现代哲学家试图以生存实践论的方式克服德国古典哲学的抽象性,但是没有有效说明知识中的普遍必然性,只有马克思既克服了德国古典哲学的抽象性,又有效说明了知识论真理观的普遍必然性的联系,为知识论真理观走出困境提供了正确的出路。

[1]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四卷[M].贺麟,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2]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三卷[M].贺麟,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3]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M].庞景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4]邓晓芒.纯粹理性批判句读[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5黑格尔.小逻辑[M].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6]黑格尔.逻辑学[M].杨一芝,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8]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B812

A

1674-5450(2014)01-0050-04

2013-10-24

白顺清,男,辽宁葫芦岛人,辽宁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博士研究生,辽宁石油化工大学讲师。

【责任编辑 李 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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