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消失的电波——大韩航空007号空难之谜

北京电视台卫视节目中心《档案》栏目组+编著

一

1983年9月1日，在苏联库页岛上空，发生了一场意外的空战。一架身份不明的飞机闯进苏联远东洲际导弹发射基地的防空识别区上空。在苏联战斗机数次警告无效之后，一架苏军SU-15战机发射导弹将入侵飞机击落。这究竟是一架什么飞机，为什么要闯入苏联禁区？而一场突发的空战在那个紧张的年代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击毁入侵飞机”事件后不久，爆出的消息更让全世界震惊。

为了弄清楚事实的真相，我们把时间调回到1983年8月31日午夜，在纽约的门户——肯尼迪国际机场。厄运之旅，就从这里开始。

当天晚上10时15分，身穿制服的机长崔柄英及其机组人员整装待发，走进停落在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停机坪上的一架波音747-230B型客机的驾驶舱内。这是隶属于大韩航空公司的KAL-007号航班，从纽约起飞，终点站是韩国首尔（2005年1月，汉城的中文名字改为首尔）。机上成员包括两名飞行员，一名机上工程师，20名空服人员及另外6名机组人员。

因为与目的地的时差关系，国际航线大多把离港时间设于清晨或深夜。KAL-007号航班，就是深夜离港的客机之一。

登机后，机长崔柄英和机组人员开始起飞前的例行程序。飞行员按规定填写了燃油交付表，并在副驾驶的帮助下为三个INS惯性导航装置设定程序。这些装置可以帮助飞机在缺少外力帮助情况下朝特定目标飞去，同时，这些仪器也会向机组人员提供飞机配平角及海拔高度的信息，并在飞机偏离航线时发出提示。可以说，在当时，INS惯性导航系统就是民航客机的眼睛。

KAL-007号航班原定的起飞时间为午夜23时15分，但因为机组人员校对仪器的延误，出发时间也向后推迟了。

直到23时30分，来自16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240名旅客才开始登机。其中，在客机最前方的头等舱内，坐着美国南部佐治亚州选出的民主党众议员劳伦斯·拉里·麦克唐纳。他要出席在首尔召开的美国与韩国防卫协定签订三十周年庆典。本来麦克唐纳计划于28日出发，但因肯尼迪机场遭雷雨袭击，飞机停飞，才不得不把日期延迟到31日。因为这次延误，他的命运也随即改变了。

在比预定时间晚点50分钟后，KAL-007号航班终于在美国当地时间午夜0时5分起飞。此刻，日期已经指向9月1日。

伴随着四个引擎巨大的轰鸣声，KAL-007巨大的身躯从跑道上腾空而起，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约10分钟后，飞机开始平稳飞行。客舱内“请系紧安全带”的指示灯熄灭了。香槟酒首先在头等舱开始供应。身着大韩航空蓝色制服的航空小姐在客舱内进行餐点服务。舱内屏幕开始播放描写离婚家庭生活的影片《男人、女人和孩子》。KAL-007号航班从纽约起飞后要先到阿拉斯加的中转站安克雷奇机场进行补给加油。这段旅程为6300公里，需要约7个小时。

时间很长，而且是寂寞无聊的夜间飞行，很容易犯困。那么，难道KAL-007号航班的偏航跟机长疲劳驾驶有关系？

要知道，KAL-007号航班的这位机长可是大有来头。崔柄英原来是韩国空军预备役的上校，担任过韩国空军飞行表演队的队长，曾为韩国总统开过专机。飞行经验十分丰富，曾经八十多次开飞机横跨太平洋。1983年，当时45岁的他进入大韩航空工作已经11年之久。安全飞行时间达到10600小时。在他的同事眼中，崔柄英是一个少言寡语，思维缜密，性格坚强，颇为自信的人。因为他丰富的飞行经验，大韩航空的其他飞行员给他起了个“人类计算机”的绰号。

7小时10分钟后，纽约至安克雷奇的飞行平安的结束了。当地时间凌晨2时30分，KAL-007客机降落在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国际机场。

在这段旅程中，KAL-007号航班出了些麻烦。第一是警告标志显示，在陀螺式水平方位指示器中，副驾驶一边的机首方位信号不正确。检修后警告标志仍然出现，因此使用机长一方的导航装置飞行。第二是飞机上一台超短波无线电通讯器中出现杂音，检修后恢复正常。

因为首尔机场在当地时间凌晨6点前不能对KAL-007号开放跑道，所以，虽然KAL-007在出发时已经晚点，但是仍要在安克雷奇等上一段时间。

1小时30分时后，安克雷奇当地时间3时58分，KAL-007号航班朝西北方向起飞。在向西南方向拐了一个大弯后，飞机迅速上升高度，向目的地首尔飞去。从KAL-007号航班消失在安克雷奇雷达站的屏幕上开始，一场灾难就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起，整架飞机上的269人，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二

KAL-007号航班从安克雷奇机场起飞后按计划会沿着一条名为罗密欧20的航线穿过太平洋，飞到目的地。但是，飞机刚一起飞，KAL-007就偏离了航线。

飞机飞歪了。可能有人会觉得，这也正常吧，毕竟飞机是在天上飞，没有参照物，所以飞得歪一点偏一点，也在所难免。恰恰相反，最不会走歪路的交通工具就是飞机。为什么？别忘了飞机上安装有一种仪器——INS惯性导航系统。

这种仪器原理很简单，首先在飞机路线沿途上设置若干个点，叫做航向点。这些点就好像航海时为船只指明航向的灯塔一样。在飞机经过沿途航向点的时候，从到达前1分钟到离开后2分钟，飞机INS仪器上的黄色灯将会亮起，这个时候驾驶员就会向地面控制中心报告飞机目前的位置。再按照系统的指示飞向下一个航向点。以此类推，飞机按照一个个航向点飞过，便可以精确的按照既定线路飞向目的地。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KAL-007号航班的机长崔柄英并没有发现飞机的偏航，飞机继续在错误的航线上飞。等飞到了一个叫尼瓦（NEEVA）的航向点时，KAL-007号航班已经向西北方向偏离了航线450公里。KAL-007号按照错误的航线越飞越偏。飞哪去了呢？它往北，径直飞向了一个充满了恐怖与危险，一个在当时所有客机都去不得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就去不得呢？在航空地图上显示，从纽约到首尔，如果走既定的线路，就是那条名为罗密欧20的航线，这条航线拐了弯有点绕路的。反倒是KAL-007现在飞的这条错误航线是直线，路程比较短。那么当初国际民航局在制定这条线路的时候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就是为了避开那个地方。那么，究竟是什么地方，让大家都避而远之？

就是这里，当时苏联的堪察加半岛，苏联最重要的远东秘密军事基地。在岛的东北部部署有洲际导弹。据说在这里还停泊着苏联“台风”号潜艇，这种潜艇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潜艇，它可以配备80枚核弹头。因为特殊的战略地位和地理位置，冷战时期苏联在这里投入了大量兵力，严密的警戒使勘察加成为封闭之岛。

罗密欧20航线是离苏联禁飞区最近的一条航线，几乎是擦着边缘过去，所以罗密欧20航线还有一个绰号——一号红线。

那么，在当时每一幅飞行地图上都会标明的禁飞之地，经验丰富的机长崔柄英怎么就驾驶着KAL-007闯了进来？这个行为太反常了，按常理他绝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他到底想干吗呢？而他误闯军事基地，又会引起苏联怎样的反应呢？

在接近堪察加半岛时，KAL-007号航班机组人员向东京航管中心汇报天气状况及飞行数据与位置。他们好像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闯入苏联领空。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件更加奇怪的事发生了。在空中，KAL-007的航线上，突然又出现一架飞机，一架和KAL-007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飞机。这两架好像双胞胎的飞机彼此航线交会，以接近的速度飞行。半路上飞来一个山寨版007，这飞机又是从哪来？不会又是一架飞错航线的倒霉蛋吧。事实上，这架山寨版007就没那么简单了。

KAL-007号航班是波音747机型，而这架长相接近的飞机却是波音707机型。两架飞机是同一个公司同一个系列的。两架飞机长相接近，尤其是从底下往上看，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虽然长得像，可是两架飞机的性质差别可就大了。KAL-007是韩国客机，可是另一架707的真实身份是美国空军RC-135侦察机。

堪察加半岛是苏联的远东秘密军事基地。20世纪80年代，在美苏争霸如火如荼的时候，为了监视苏联，美国在堪察加半岛附近部署了一圈复杂的侦查平台，经常派出侦察机在苏联基地附近飞。而这些美国侦察机会时不时的冲进苏联领空一下，看到有苏联战斗机来追赶了又赶紧跑出去。美国侦察机的这种行为并不纯粹是无聊行为，他们是想以此来激活苏联的雷达和通讯系统，借此来探查苏联防卫系统中的漏洞。久而久之，苏联在这个区域一直处于备战状态。在那以后，每架从附近经过的客机都会被警告入侵苏联领空有可能会遭到攻击。而这种风险又随着美苏之间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增大。所以，在堪察加半岛附近，这种RC-135侦查飞机是很常见的。

RC-135和KAL-007两架飞机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在同一条航线飞了好一阵子，直逼苏联堪察加半岛军事基地。

堪察加基地的苏联防卫人员很快发现了这一情况。美国侦察机又来了，还是两架。怎么办，战斗机赶紧起飞拦截吧。就在两架飞机马上就到苏联领空，苏联人正准备派战机拦截攻击的时候，其中一架飞机跑了。谁跑了？是KAL-007发现自己走错路了掉头了？不对，是那架美国侦察机RC-135跑了。倒是这架韩航KAL-007客机，大摇大摆地闯进苏联军事基地。

接到命令后，苏联飞行员欧西波维奇上校驾驶SU-15紧急起飞，追踪这架闯入苏联领空的不明飞机。

三

2003年在欧西波维奇上校56岁的时候，第一次公开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向人们讲述了他驾驶战斗机起飞后发生的事情：

“我爬升到约为12000米后开始闪警示灯，这是国际公认的信号，意思是‘你已经侵犯了他国领空。我再次闪灯，但是对方毫无反应，我向基地汇报，他们让我发射曳光弹，弹道与它的航线平行。我发射了四次，对方毫无反应也没有发回任何信息。”

真的是KAL-007对SU-15发射的警告弹熟视无睹吗？不得而知。不过，后来有一件事被证实。当时欧西波维奇少校所驾驶的SU-15战斗机上并没有曳光弹。因为这种不实用的炮弹在当时经济困难的苏联，已经缺货两个月了。

就在SU-15战机最后一次开火警告之后，KAL-007号航班又做出了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动作。

在欧西波维奇上校做出一连串警告动作之后，KAL-007号飞机突然爬升高度，向国际航空区飞去。飞机迅速爬升高度，大家可不要小看这个动作。在实际空战中，两架飞机在空中角逐，处于后面的飞机就处于绝对优势地位。而飞机爬升高度，跟汽车上坡一样，速度会减慢很多。所以这么一个拉高爬升的动作，使得KAL-007的飞行速度骤然减慢，欧西波维奇驾驶的SU-15战机瞬间从KAL-007机身下面飞过。

在欧西波维奇上校看来，这是KAL-007要逃离的信号。在这关键时刻，欧西波维奇上校会采取什么措施？

眼看KAL-007就要飞出苏联领空重新回到国际航空区，欧西波维奇少校在请示基地得到命令后，果断发射了两枚空对空导弹，其中一枚红外线制导导弹击中KAL-007航班的尾部。

导弹击中飞机机身右侧后方。这个区域发生第一次爆炸，出现了一个大约180cm×l80cm的洞，并且导致经济舱起火。导弹破坏了客机的液压操纵系统。不要小看这个系统，这可是飞机的中枢神经。一旦液压系统被破坏，飞机将完全失控。爆炸导致液压系统液体外泄，此时的机尾已经成为一坨废金属，尾翼变形产生的额外阻力将KAL-007号客机在被导弹击中后没有直接坠落反而向上爬升。从后来国际航空组织提供的KAL-007号航班的飞行数据图，可以清楚看到，在这个时间点，飞机的两个数据，加速度和上升力都有一个明显的提升。而几十秒钟后，所有指标骤然下降，飞机开始坠落。这是因为飞机发生了第二次爆炸，致命的一次——主油箱发生爆炸。正是这次爆炸使飞机彻底解体。

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机尾首先断裂，很多乘客和行李被强烈的气流吸了出去。几分钟后，飞机失速，断裂成几部分，以七百多公里的时速坠入日本海。灾难就这么发生了。

不论过程怎样，KAL-007号航班上的269人就此消失。没有人知道这架巨大的飞机去哪了，发生了什么？所有的联络尝试都没有任何回应。

几小时后，华盛顿开始传言，KAL-007的消失与苏联有关。

“国界已被入侵接近目标并摧毁目标”这是一段美国军方监听到的苏联例行训练任务时的通讯对话。录音于1983年9月2日在美国通过广播全国性播放。时任美国国务卿的乔治·舒尔茨于第二天早上发表严重声明：

“美国对这次攻击感到强烈不满，失去生命是极为严重的问题，这种可怕的行为没有任何借口。”

随后，整个美国开始大肆宣扬韩航班机事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苏联。声势浩大的反苏运动，令里根政府得到极高的支持率。在美国凶狠的宣传战下，苏联很快陷入孤立之地。然而，就在美国强力的攻击之下，苏联方面却一直保持沉默，没有给出任何解释。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苏联人真觉得误击民航客机自己理亏？

坠机事件发生后，美国政府对事件做了多种假设，其中一个竟然说是苏联人用雷达干扰了KAL-007上的导航系统，导致其飞行偏离航线进入苏联领空，苏联以此为借口击落飞机，其实是为了杀死飞机上的一位乘客，坐在KAL-007号航班头等舱的美国南部佐治亚州选出的民主党众议员劳伦斯·拉里·麦克唐纳。难道这位议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或者使命，让苏联不惜代价非要干掉他不可？事实上，这位唐纳先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州议员，一个去韩国出席活动的美国公务员而已。

四

面对美国咄咄逼人的各种渲染与抨击，苏联仍没有给出解释。KAL-007号航班遇难者家属悲痛欲绝，他们进行游行，在政府门前焚烧苏联国旗，要求政府为死者讨一个说法。终于，在事件发生后的第六天，一直沉默的苏联人突然说话了。

当时负责苏联国防安全的尼克拉·阿拉格夫元帅向西方记者做了陈述。这位苏联元帅解释，KAL-007号在阿拉斯加中转加油起飞后，机长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发回消息，虚报飞机方位，显然是有预谋的。这架KAL-007根本就是一架受美国指使的伪装侦察机，是一架假民航。KAL-007号航班一直在执行侦察任务。击落KAL-007是经过缜密考虑后决定的。

阿拉格夫元帅的话再次让世界媒体沸腾了。两个大国的说法完全相反，互相掐了起来。那么，到底是谁撒了谎呢？有一个办法证明，那就是KAL-007航班的黑匣子。

黑匣子，就是飞机上的语音记录仪和飞行数据记录仪。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了解到当时真实的情况。也就是说，苏美两国，谁先找到KAL-007航班的黑匣子谁就有了说话的主动权。

事件发生后，美国迅速出动特种部队与韩国、日本一同在坠机点附近海域进行大范围搜索。在萨哈林岛的西侧，美、日、韩三国进行了拉网式搜索。可是，美国人捞来捞去，忙活了好几天，就是找不到这个黑匣子。要知道，美国人在打捞方面那是高手，无论在打捞经验还是打捞设备技术上都是世界领先。按照以往经验，在比这次更复杂的海域都可以找到，这次怎么就找不到了呢？那是因为飞机坠机后，苏联人第一时间已经秘密展开搜索，KAL-007号航班的黑匣子早已被带到苏联国内进行分析。然而，就在人们以为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的时候，苏联又沉默了，迟迟没有公开黑匣子的数据。

黑匣子被雪藏，更激发了人们对真相的好奇。而苏联此时的沉默则让人们对他们的说法产生了怀疑。美国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用一架民航客机来执行侦察任务呢，指使韩国客机闯入苏联禁地，美国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当然有。

美国总统的竞选资金很多都来自大企业、大财团，比如一些实力雄厚的武器、机械制造商。某种程度上，总统就是一种财团势力的代言人。而大力推行冷战展开军备竞赛就有利于武器的销售。KAL-007事件的发生让美苏两国关系更加紧张，美国人相信苏联意图发动战争。于是，里根总统一个耗资巨大的防御计划就顺利通过了。总统背后许多个军工、基建企业也就舒舒服服的拿到国家的工程项目，大赚一笔。

如果真的像苏联说的那样，KAL-007是美国的伪装侦察机，那么手里有KAL-007黑匣子的直接证据，苏联后来为什么就偃旗息鼓，不再追究美国侦察机侵犯领空事件了呢？很简单，为了让苏联闭嘴，美国人不得已拆除了部署在苏联远东基地附近的雷达监控网络，对苏联做出了妥协。那么对于苏联来说，击落入侵飞机的面子挣到了，拆毁监控网络的利益也拿到了。既然美国服软了，那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美苏在掰手腕较劲的时候，这架飞机成了无辜的牺牲品。两只手可以掰手腕，也可以握在一起。在某些利益达到平衡之后，KAL-007事件也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国际民航组织从找到的KAL-007号航班机长崔柄英飞行日志中的一页上面，崔柄英标注了从纽约飞到首尔线路中每一个航向点的名字、到达时间、经纬度等数据。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公开承认拥有KAL-007号航班的黑匣子，并于1992年将黑匣子归还给韩国。

国际民航组织经过新一轮的独立调查后在1993年提出最终报告。调查小组发现，KAL-007号航班在安克雷奇起飞后到被击落，一直使用HDG（磁航向）模式作为自动驾驶的导航，也就是说客机在起飞后机长并没有执行标准飞行模式，将HDG（磁航向）模式更改为INS模式（惯性导航系统），这是导致KAL-007号航班偏航进入苏联领空的原因。KAL-007号航班机长的大意，加上苏联战斗机驾驶员对形势的错误判断，无数个巧合导致了这起空难的发生。当然，这最后的调查结果并不能让所有人信服。长达数十小时飞行过程有很多细节无法知道。KAL-007号班机背后还有太多的疑点没有被证实。连同飞机残骸和269人的尸体一起坠入冰冷的日本海的，还有事实的真相，也许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揭开事件的核心。不过，不论真相到底如何，可以确定的是，韩航KAL-007号事件绝不是一次偶然的空难。269人，成为两个大国博弈的牺牲品。可能在这个时候，苏联和美国都希望KAL-007号事件快点过去，不再被人提起。而直到现在，韩国人还在继续哭诉、抗议。只是，他们的声音，已经没有人愿意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