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足球遭遇战争与政治

2014-07-04 11:00方言
齐鲁周刊 2014年23期
关键词:莫拉莱伊拉克伊朗

方言

伊拉克足球的战火重生:

从举国体制到爱国主义

上世纪80年代末,萨达姆之子乌代成为了伊拉克足协领导人。当时,伊拉克各级足球队都由政府管理,球员从政府领取工资,比赛取得佳绩由政府发放奖金乃至提供免费住房。

由于乌代执行恐怖政策,反而使伊拉克足球严重滑坡。乌代对球员的惩罚包括在球队表现不佳时,全体球员被用皮鞭鞭打足底。他甚至威胁要砍下发挥不佳球员的下肢。种种恐怖措施导致球员上球场如临刑场,伊拉克足球战绩在乌代“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下不进反退。

哈穆德总结这一段被称作“黑暗年代”时说,政府对足球的全面统管,反而让球员和教练失去了自主意识。而高压政策也使得球员在场上经常发挥失常。这些都是当时的举国体制给足球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

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后,伊拉克安全形势恶化,在首都巴格达街头,随处可见死于暴力活动的尸体。另外政府效率低下,体育事业缺乏投入,但伊拉克足球却反而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佳绩。

2004年,伊拉克队在雅典奥运会上力克葡萄牙、哥斯达黎加和澳大利亚,最后取得第四名的奥运足球最佳战绩。2007年,伊拉克队又在亚洲杯决赛中以1:0击败沙特阿拉伯队,获得冠军。这些好成绩都是在伊拉克球员种种不利因素下获得的。哈穆德认为,爱国主义所激起的强大精神力量,促使球员全力争胜,获得佳绩,“他们希望借助球场上的良好表现减轻人民所遭受的战争痛苦。”

曼德拉们的足球民粹主义

作为一名热情的业余足球运动员,玻利维亚总统埃沃·莫拉莱斯即将转为职业球员。

这位总统已与圣克鲁斯省省会圣克鲁斯市的小球队“瓦尔内斯体育生”签约,只领最低工资。看样子,莫拉莱斯即便有机会上场,也只能撑个20分钟,但他毕竟已是54岁高龄了。

实际上,莫拉莱斯的年龄是这则新闻中最令人惊讶的地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并不是第一位将政治与足球结合起来的拉美国家总统。

上世纪70年代,巴西的埃米利奥·梅迪西将军试图亲自挑选国家队的球员人选。而作为阿根廷“第一夫人”,伊娃·庇隆曾脚穿高跟鞋为比赛开球。

1964年,南非前总统、民族英雄曼德拉被关押进罗本岛。足球成为最重要的种族斗争的工具。

当时,南非种族隔离当局一度妄图用繁重的采矿作业拖垮政治犯们的体质。对此,曼德拉带领狱友先争取到了每周半小时的踢球权利,之后成立了岛上的“马卡纳足协”,设立了三个级别的联赛。

通过足球,罗本岛上的政治犯们得以悄悄传递信息。由于犯人之间不能特别多的接触,所以信息的传递就通过足球与网球来完成。

“当时他们就故意把球打到后面的植物后,然后四处寻找,而球里面往往有着重要的信息。”许多当年的囚徒至今感念足球带给他们的这一切,认为足球拯救了人生,免使他们在漫长的刑期和摧残身体的采石场内死去。2007年7月18日,国际足联在罗本岛举行仪式,吸收马卡纳足协为荣誉成员。

足球背后的伊朗女权与社会公益

有时,足球和政治以及社会变革如同鸡尾酒一般掺和在一起。伊朗就是一例。

2001年,数千伊朗青年云集在德黑兰街头为国家队大喜大悲。这是1979年伊斯兰革命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大规模骚乱。政府出动安全部队用警棍殴打人群,逮捕数百人。但渐渐地,伊朗当局意识到这种庆祝活动对安全没有实质性威胁。

伊朗妇女对足球的狂热,成为她们向当局争取合法权益的一种有效工具。2005年6月,当伊朗和巴林在伊朗“自由体育场”比赛前,约100名妇女堵在入口,高呼:“自由是我的权利 ,伊朗是我的国家。”她们和警察发生冲突,口号持续喊了5个小时。在现场观看足球的温和派总统哈塔米最后妥协,让其中 50名妇女进场观看下半场比赛。这是1979年以来伊朗妇女第一次进入体育场。

足球似乎还有助于解决社会问题。

2001年,梅尔·扬和他人创立了“无家可归者世界杯”。让无家可归者(通常是吸毒者)在比赛中建立自尊。英国的基督救助会在塞拉利昂让男孩女孩参加足球比赛,借此建立女孩自信。

伦敦的慈善机构“活蹦乱跳”,则运用足球在肯尼亚青年中传播防艾知识。这一非政府组织在把印有“玩得安全”和红丝带足球发放到各大学校和俱乐部,希望孩子们在踢球时联想到适当、健康和安全的性行为。孩子们在轻松氛围中了解什么是病毒,它如何传播以及如何保护自己。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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