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新西兰毛利人

2014-07-07 18:07沈安娜
看世界 2014年13期
关键词:毛利雾气

沈安娜

前不久,笔者采风踏进新西兰,世外桃源般的国度让我羡慕不已,特别对那毛利土著文化印象深刻。

毛利人是波利尼西亚人的一个分支,和夏威夷的土著人属于同一种族。在1000多年前,就乘独木舟找到了新西兰外海的一些岛屿。在19世纪初英国殖民者上岛之前,毛利人口超过20万,有50多个部落。其后,毛利人被殖民者驱赶、屠杀,幸存下来的大多数又在现代社会中被同化,传统的毛利文化逐渐式微,直至今天成为被新西兰政府小心翼翼保护的活标本和旅游资源。

到达奥克兰的第二天,我便向着罗托鲁阿进发了。罗托鲁阿是一个拥有7万人口的小市,但却是新西兰的旅游重镇,凡是来到新西兰的游人必定会到罗托鲁阿,因为这里是毛利文化的中心。有一个外国游客必到的毛利文化村。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可以在这里欣赏独特的、撼人心魄的毛利歌舞表演,观看毛利人或古朴或精致的雕刻,了解毛利人的历史、文化和传统。

做鬼脸的欢迎仪式

毛利人外貌上兼有东西方人的特色,他们身材高大,强壮悍勇,肤色棕黄,头发乌黑,短鼻子,厚嘴唇。他们纯朴,憨厚,勇敢,是这片土地最早的主人。毛利文化村位于罗托鲁阿市中心附近,又叫奥希内穆图。毛利文化村是专为人们旅游参观而建的。粗壮的原木木板条搭起了一个方形的大门,前后共四进,门楣的正中挂着一个大大的木雕图腾,造型非常简洁,有一种从时尚、现代的社会突然回归到简朴、原始的生态环境中去的感觉。

毛利人待人很热情,见面都会主动微笑着说“喀哦入哇”(您好)。他们欢迎客人的方式很特别,欢迎者全部民族装扮,为首的赤膊光足,系着草裙,脸上画着脸谱,手持长矛,一面吆喝,一面向客人挥舞过来,并不时地吐舌头,临近客人时,将一把绿叶条投在地上,场面十分庄严、隆重。毛利人非常尊敬长者,他们的待客礼仪也十分特别,有客来到,首先选一位部落里跑得最快的人在宾客面前做各种鬼脸、挥舞手中的剑或长矛表示欢迎,然后由德高望重者致毛利人最高的礼节碰鼻礼。参加了毛利人的迎宾仪式,我才知道,毛利人吐舌头,最早是产生于见到野兽的时候。毛利人觉得做这种鬼脸,可以吓退野兽,保护自己。后来这种形式演化到毛利人见到陌生人也要吐舌头、做鬼脸,这种绝无仅有的会客方式,显然成了毛利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只要你在这种有点吓人的面孔面前不被吓退,毛利人马上就会把你当作他们的朋友,用碰鼻礼和欢乐的歌舞欢迎你。

文身显示身份等级

当年毛利人的衣着只是简陋的亚麻织物,难以分出等级。怎么办呢?“文身”便是毛利人想出的聪明办法。花纹的内容、数量、色彩都是判别一个毛利人身份的重要信息。男性和女性毛利人的文身区别在于:男性的文身部位非常广泛,基本没有限制;女性的文身部位就要小得多。

一走进毛利文化村,一群满面彩绘、身穿草裙、手持树枝的毛利人大声呼喊着向游客冲来。一下就被这里浓厚的毛利文化所吸引。村的入口处有一场地,中间的圆台上安放着一块黑色的玉石,是毛利人的圣石。据说摸摸石头就能消灾去病,带来好运,惹得游人都争先恐后的上前去与之亲密接触。环顾场地周围,12根木柱拱卫圣石,极具气势。12根柱子代表12个月,每根柱子上雕有不同的图腾面具,我们都选择与自己出生月份对应的图腾柱合影。

毛利文化村中有一会堂,在这里可以观看毛利人的歌舞表演。毛利人热爱歌舞,他们用歌舞来表达喜怒哀乐。男子跳的为哈卡舞,女子跳的为波依舞。表演时,妇女通常穿黑、白、红三色相间的上衣,胸前是三种颜色编织成菱形或几何图形的装饰,下身穿着亚麻和芦苇编成的草裙,手拿两个拴着线的小球,有节奏地敲打自己的身体,边歌边舞,洋溢着热烈欢快的感情。男人上身全裸,个个粗壮,下身有的穿草裙,有的围块黑布。毛利人英勇好斗,他们的战舞,跳起舞来以足顿地,蹦蹦作响。通常的乐器是响板、笛子和号角。

雕刻诉说时代沧桑

毛利文化村震撼游人心魄的要数那些巨型的立柱雕刻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上雕刻着各种栩栩如生的图腾,粗犷、古朴,有的还略有狰狞之态,他们静静地伫立着,睁大了铜铃似的双眼,注视着人间的巨变,述说着他们那时代的沧桑。转过了木雕塑长廊,迎面而来的是演示毛利人当年生活状态的庄园。三角型的红檐门廊两边连接着矮矮的棕色木栅栏,青青的草地上静立着三座尖顶红檐的房子,一大二小,在一片葱茏中格外显眼。当地朋友告诉我,其中最大的一幢房子,是毛利人的会议厅,那是只有男人才能进出并参与议事的一个非常庄严、隆重的场所;次大的一幢是毛利人的居室,而最小的一间则是毛利人的储藏室。为了保持储品的干燥通风,储藏室一般都被修建在一根高高的木杆上,储藏室的尖顶上站立着一个毛利人偶,大约也是像中国人在田间扎个稻草人般警示飞鸟的偷袭吧。

毛利族人擅长用地热烧煮食物,我们在文化村中看到了最初的毛利人的烹饪演示,地上盘出一个火坑,添上几根木材,用鹅卵石或者大石块围边,便生成了一个火灶,毛利人利用当地天然的地热,把食物放在火灶上蒸、烤至熟。在火灶的一边还设起了一个简单的晾晒架,上面的三根横杆上挂满了鱼干,想必是毛利人把吃不完的鱼用这样的方法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早期毛利人精于手工艺术,这不仅能从入园处众多的图腾雕塑立柱上得以充分体现,在整个毛利文化村中也处处可以品鉴。继续前行时看到了一艘颖长的类似舢板的船,船体上的精细的刻度和薄得如同纸片般的船板让我们大大地惊讶和诧异,怎么雕琢的呢?又怎么在巨风骇浪中前进呢?不得而知哦。但有一点是可以深信不疑的,那就是毛利人在艺术领域所达到的高度,足以让今天的人们赞叹和推崇。

青草滩上的地热河

毛利文化村中另一个令人追崇和好奇的是地热景象。这里有许多火山口,有间歇喷发的地热气体、终日里沸腾不息的泥浆池和硅石阶梯状山石,游人们慕名而来,争相观赏这一自然界特有的奇异景观,领略这种未经雕琢的粗犷的自然美。我所看到的第一道地热奇观是蜿蜒流淌于青草滩中的一条地热河,纯白的河水水流湍急,边急速地奔驰还边蒸发出阵阵的雾气,那雾气散发着阵阵硫磺味,很不好闻,但那青草、白水和蒸腾的雾气却非常地诱人。越往前走,硫磺味就越浓烈了,透过树丛,我忽然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另一幅奇观,漫山遍野的雾气成块状、团状地向着蓝天白云喷发,以致四周一簇簇呈团状的绿植也被熏染得沾上了薄薄的一层银霜;山坡上悬着的一挂浮桥上站满了观景的人群,一律地面对着雾气蒸腾的山凹处,天上的行云和袅袅上升的雾气上下衔接、合拢,好一幅奇异景象。朋友说,那是间歇性的地热喷发,一天中会数次轮回。我急急忙忙地往前赶着,生拍错过了间歇泉的喷发时间而错失了这样一道绝难亲睹的奇景。

越往前走,空气中的硫磺味就越浓烈,那真是不好闻,一股股怪怪的类似于臭鸡蛋的味儿直冲鼻端,但急于观看奇景,我也顾不得了。前面横亘着数块巨大的岩石,长期被温热的矿泉水冲刷,使得岩石上寸草不生,一片灰黄,石块上还布满了道道水痕、水纹。大块岩石上不时地会出现一小片黄绿色的斑块,那是温泉中的含铜和硫磺物质的长期腐蚀所造成的。我们终于走到了刚才看见的浮桥了,前一批游客已经散去,我们后面这二十多个游人尽兴地在浮桥上来回走动,四处观望,到处是冲天腾起的巨大雾气柱,铺天盖地,白色的蒸气和天边的白云连成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置身在这样的地热浓雾中,仿佛脚踩祥云,可以腾云驾雾了。浮桥的对面是间歇泉地热喷发的中心,蒸汽水柱笔直地喷射到高空,最高处可达30~40米,形成了一团团蔚为壮观的白雾状柱体,柱体的顶端循着风势前后、左右地散开,好似一朵巨大的白莲花浮荡在半空中。

在间歇喷泉附近还有一处也属于很难得一见——这是一泓沸腾的泥浆池,池中终日冒着大气泡,就像是一大锅煮沸了的泥粥。据朋友介绍,由于地下一直处于高温状态,受高温的炙烤,无法排泄热量的泥浆便会不停顿地借冒泡的态势来散热,当地人称此泥浆池为“青蛙池”,因为池中的泥浆循环往复上串下跳,就像青蛙一样蹦起来又落下去。这里被当地的毛利人称为“鬼门关”,可能是因为那时时喷发的地热和终日沸腾的泥浆吧,毛利人把它看做“地狱”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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