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心跳

2014-07-18 11:41撰文柳旭编辑一苇
中华民居 2014年9期
关键词:咖啡馆阿根廷

撰文/柳旭 编辑/一苇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心跳

撰文/柳旭 编辑/一苇

当北京已感受到初秋的凉意时,在地球的另一端,被当地华人称为“布城”的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正沉浸在一年中最美、最迷人的冬日。

布城,午后温暖的阳光散落大地,五月广场的鸽群与游人嬉戏如常,大街小巷里足球与欢笑齐飞,转角的咖啡店里仍在发生着各种故事,街中的探戈舞曲仍在摇曳着激情、忧伤和神秘……在南美洲,阿根廷常被人们形容为“没落的贵族”,而布城,正是这种气质最为浓郁的地方。

这样的雕塑在布城的大街小巷都会见到,也是这座城市的一大特色

庄严肃穆的国民议会大厦

冬日的布城也不乏绿意盎然

布城建筑风格的多样性丰富着城市的文化内涵

沉浸在黄金时代的布城

布城有着一个诗一般的名字,她的西班牙语名字“Buenos Aires”更让人魂牵梦萦。16世纪初,远道而来的西班牙探险船队驶入拉普拉塔河口,迎接他们的正是让人目眩神迷的美景和清新无比的空气。一名船员不禁高呼:“Buenos Aires”没想到,这一句美丽的西班牙语日后竟成为这里所建城市的名字。

亲临布城,那些古老的街道,美丽到不真实的夜景,数不清的老书店、老咖啡馆,感觉就像走进了二战电影里,随便从一家小店里走出一位身穿皮裘的红唇女子,便会误认为是女间谍。

布城是一座年轻的城市,在200年以前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港口。在经历了一个长达30年(1880-1914年)的“黄金时代”后。这里出现了一批相当富有的农牧场主和金融家。这些大家族的兴起,必然需要与其财富相当的宅邸和社交中心。于是,不少法国和意大利的一流建筑师受雇于布城的富人,来此贡献才华。

她像很多移民城市一样,具有多元文化的同时又保持了自己固有的特色:或禀承了法式的帝国气派,或凝结了西班牙式的典雅浪漫,或闪耀出地中海式的热烈明快……让人眼花缭乱。不仅如此,那些清新爽洁的广场花园、古希腊罗马风格的铜石雕塑、融入生活的咖啡馆文化,也都带着浓厚的欧洲色彩。

不禁让人赞叹:“南美的巴黎”确实是对她最精辟的形容。

布城似乎很容易怀旧,以至于那些有两三百年历史的大厦仍然在使用,大楼里的老式电梯,看起来就像一个金属笼子。只要站在大厅中就能看到粗大的铁链拉着“铁笼”上下移动,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到达目的地时,金属的铃铛“叮”的一声脆响,笼门开启。请不要笑建筑设施古旧,这些电梯已经忠于职守地运行了漫长的岁月,仅凭这一点已足以让人敬畏。

19世纪前后,阿根廷一度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在布城身后,潘帕斯草原旺盛的牧草养育出肥壮的牛群,门多萨干旱的谷地生长出适宜酿酒的葡萄。人们这样说:阿根廷有着世界上最勤奋的牛——只要牛努力吃草,农产品换来的资金就会源源不断。而优雅的布城人,具体来说,是那些西班牙裔、意大利裔的贵族富户,他们的生活便是“吃吃牛排、喝喝红酒、跳跳探戈”。

黄金时代留下了众多遗产,除了众多美术馆、博物馆,也培养出布城人优雅从容的风度,对艺术的热心,还有享受精致生活的态度。

贵族气质,便由此养成。

护理前两组血糖餐前餐后监测状况、酸中毒症状积分、生存质量接近(P>0.05);护理后综合护理干预组血糖餐前餐后监测状况、酸中毒症状积分、生存质量的改善幅度更大(P<0.05)。见表 2。

布城街巷内随处可见的探戈已经成为阿根廷的特色文化

布城的冬韵有着不一样的美

布城人喜欢光顾咖啡馆,这种习惯已经融入了他们的生活

在这里喝咖啡已经成为一种文化,据说,这种“咖啡文化”还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遗了

贵族气质风度犹存

19世纪80年代的政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了阿根廷的黄金时代。二战的战火虽然没有烧到南美大陆,但是战争直接导致欧洲市场对农产品的进口缩减,阿根廷国内矛盾爆发,从此国家政权更迭往复,政变层出不穷,大量人口在派别斗争中“神秘失踪”。

国家变穷了,贵族也开始走向没落。颓败之气是难以掩饰的,运行了70年的地铁,墙壁上彩色小砖拼贴的华丽壁画已经斑驳;从前富贵之家的豪宅,被分成多个单间,住进普通民众,类同于北京的王府演变成大杂院。

尽管如此,这座城市依然流动着贵族的血液,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和卓越的品位……那是一种沉淀在骨子里的气质,让她与那些新兴的摩登都会迥然不同。

比如咖啡馆。就像很多欧洲城市一样,布城的咖啡馆不乏百年老店。男侍者典型的服装是剪裁笔挺的黑色西装制服,打着领结,手上戴着洁白的手套,脸上带着温和而恰到好处的微笑。咖啡馆也有音乐演出,演奏乐队往往是须发皆白的老者,表演间歇时,有皱纹的大手摩挲铜号的样子,就像与老友聊天。

其实,布城人的生活一直都未曾离开过咖啡馆。他们一天的生活就是从一杯咖啡、两个新月面包开始的。谈生意,谈恋爱,喝下午茶都会兴致勃勃地走进咖啡馆喝上一杯。这里最有名的咖啡馆是Tortoni,在五月大道上,有将近两百年的历史。诗人博尔赫斯、探戈音乐之王伽达尔当年都是这里的常客。

近几十年来,阿根廷政坛维持了和平,但仍然克制不了国民经济的波动,阿根廷比索对美元的汇率,犹如游乐场里的过山车,在波峰和波谷之间震荡徘徊。就像一个对家族没落无能为力的世家子弟,阿根廷人对此也只能默默承担,差别只是在于,富裕的时候,他们去乌拉圭度周末;不景气时,乌拉圭人跑到布城度周末。

在经济好的时候,布城人总会尽可能地维持风度。一个当地华侨告诉我,他之所以选择在布城定居,就是因为他某次公务来到这座城市,看到乞丐向一个饭馆乞讨,而侍者竟然拿出了一整块厚而肥嫩的烤牛排。

阿根廷人也并非拒绝辛苦工作,只是他们更倾向于享受生活。在中国,“巴西烤肉”遍地开花,智利葡萄酒广受欢迎,殊不知,在南美洲,阿根廷的烤肉和红酒才是最有名的。不过,最好的牛肉和美酒,都被阿根廷人留着自己享用,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流入了布城大大小小的饭馆、酒店、酒吧。

旅行者爱上布城

布城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他们常年住在青年旅社的多人间里,有时找点短工,大部分时间只是在这座城市里晒太阳、喝马黛茶,与朋友们闲聊。他们来到布城,爱上这里,于是就留了下来。

布城是一个能留住旅者脚步的地方,这里安闲中带着颓废,充满艺术气质,同时又有十足的享乐气氛。

生活在这里是赏心悦目的。阿根廷以“出产”美男著称,在布城街头,很容易辨认出哪些是阿根廷人。大多数拉美国家人口血缘混杂,混血人占有相当大的比例,而阿根廷则不然,它的国民绝大多数都是西班牙、意大利的后裔,混血比例很小。

邻国智利人多身材矮壮、浓眉大眼;秘鲁人则肤色更深,带有安迪斯高原的土著民族的血缘;巴西人不太讲究衣着。阿根廷男子外貌的“平均分”要高上很多,他们多是深棕色的头发,浓密而略微卷曲,身材高大匀称,脸型消瘦,鼻梁挺直。

在街心花园的长凳上坐下,欣赏路人是一项乐事。老年男子一头银发,丝毫不乱地背在头上,像从《闻香识女人》走出来的阿尔·帕西诺;穿着挺括呢子短大衣的中年人,身体挺拔,略蹙的眉心,想必是在考虑工作事务;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穿着半旧的休闲装,脸上带着阳光一样的笑容;十几岁的少年,睫毛纤长如翅膀,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挡住深色的眼眸。

在这里,生活与艺术是分不开的,商店看起来往往像画廊、博物馆。怀旧风格最浓郁的是圣特尔莫区,这里的玩具店里堆满一屋子铁皮发条玩具;帽子店中,复古的厚呢子女帽上贴着黑纱或者羽毛;生活用品店中,陈列着一排排用五彩玻璃精心拼出图案的苏打水瓶。

新型的商业区也秉承了这种风格,店家似乎更重视体现自己的品位与创意。在一家家居店里,作商品展示的双人床上赫然睡着一只虎斑花猫。在厨具的区域,商品以“季节”为主题展示,配以不同的色系和花纹。“夏季”区内,从刀叉碗碟到桌椅餐布,甚至连邻近的店门,都要包含着绿色的荷叶的元素。

即便是并不昂贵的生活用品,亦要做得美观。不奢华,但精致,哪怕是几块钱的玻璃烟灰缸,也要绘制出精美的花纹。赏心、悦目,安闲、舒适,还有南美最好的烤肉与美酒,很难不爱上布城——这位俊美的没落贵族男子。

博卡区随处可见的卡通人物

博卡区的建筑物非常有特色,夸张的颜色已成为当地的一种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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