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可能

2014-08-09 10:47阿贝尔
爱你 2014年7期
关键词:艳遇茨威格野菊

◎ 阿贝尔

旅行的可能

◎ 阿贝尔

我格外向往陌生的地域,西藏、埃及、巴黎、好望角……这些地名格外吸引我。大自然的柔美和壮美,人类生存遗迹里久远而生动的图景,都是我渴望的。

在旅行中,与神交已久的朋友谋面是一件大事,它是一个友谊的印证,也往往是一个艺术的印证。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茨威格在苏黎世遇见罗曼·罗兰和乔伊斯。他与罗兰是故交,属于他乡遇故友,在欧战背景下,两人很可能是两眼泪汪汪。旅行中与陌生地貌、动植物和天籁的相遇是第一层次的,当然也可能是终极层次的,但多数时候的终极层次还是与人相遇——人的灵魂还是容易与人相通。

我承认旅行的本质是放下重量,但那样的旅行一定是很单纯的。一个人无论怎样放空自己,旅途中都不会轻松,很多的轻松要么只是片刻,要么就是恍然。然而,我们又是可以在旅行中获得“放下”的。1999 年 4 月的一天,在岷山里,我坐在岩石上,看着对面山崖的雪,耳朵里是婉转如清泉的鸟鸣,脚下是稚嫩的小野菊,肌肤浸润着还有些清凉但又绝对明媚的阳光,每一根胡茬都感觉着微风。那时,我“放下”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一个人,一片偌大的、和平美丽的森林。我想,它不是简单的“忘我”。

旅行是可能发生艳遇的。我不指望旅行中的艳遇,但我更愿意怀揣一个艳遇的梦想去旅行,而最终遇不到梦中人。走过一遭回来,放下背包坐在竹林思量的时候,只淡淡说“都不是,一个都不是”。我还是奉劝人们把艳遇当成旅行中一段弧度优美的小路,起于旅途终于旅途。(摘自《中国国家旅游》2014 年第 1 期 图 /周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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