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影响因素

2014-08-24 12:06谭雪晴杨思墨李雨柳
关键词:应付回归方程消极

谭雪晴,杨思墨,李雨柳

(湖北师范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 湖北 黄石 435002)

大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影响因素

谭雪晴,杨思墨,李雨柳

(湖北师范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 湖北 黄石 435002)

为增进大学生情绪健康提供依据,探讨大学生情感幸福感的特点及影响因素。通过分层随机抽取502名大学生,采用情感幸福感量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应付方式问卷进行调查。结果表明大学生积极情感显著多于消极情感,男生的消极情感显著高于女生。社会支持与积极情感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情感显著负相关;成熟型应付方式与积极情感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情感显著负相关,不成熟型应付方式则正好相反。解决问题、自责、主观支持、支持利用能预测积极情感23.1%的变异量,解决问题、自责、幻想、合理化、客观支持能预测消极情感36.1%的变异量。因而社会支持、应付方式是大学生情感幸福感的重要影响因素。

情感幸福感;社会支持;应付方式

情感体验在幸福感的研究中处于重要地位。情感幸福感是人们对不断发生的生活事件的情感反应,包括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1]。一般来说,积极情感体验越多,消极情感体验越少,幸福感越强。研究表明,具有良好社会支持的个体有较高的幸福感[2],因为社会支持可以提供物质、信息的帮助,增强归属感、自信心,还可以阻止或缓解应激反应,从而增加积极情感并抑制消极情感[3]。应付方式在情绪适应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4],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幸福水平[5]。本研究拟探讨大学生情感幸福感的特点,并考察社会支持、应付方式对情感幸福感的影响,为增进大学生情绪健康提供依据。

1 研究方法

1.1研究对象

采用分层随机抽样法,选取湖北师范学院大一到大三年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540份,有效收回502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3%。其中男生136人,女生366人;大一171人,大二175人,大三156人;文科242人,理科260人。年龄18~25岁,平均年龄(20.86±1.26)岁。

1.2研究工具

1)情感幸福感量表。Diener编制[1],严标宾等人修订,共14个项目,包括积极情感、消极情感两个分量表。采用7级计分,1表示“根本没有”,7表示“所有时间”。 得分越高,表明积极情感或消极情感越多。两个分量表Cronbach α 系数为0.79,0.81。

2)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肖水源编制[6],共10个项目,分为3个维度: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考虑到大学生的实际情况,依据陈琴[7]的做法,对量表中的一些项目进行修改。各维度的Cronbach α 系数为0.77,0.79,0.79.

3)应付方式问卷。由肖计划编制[6],包括解决问题、求助、自责、幻想、回避、合理化6个因子,共62题,各因子Cronbach α 系数在0.68~0.75之间。

1.3统计分析

采用SPSS 17.0统计软件进行描述性统计、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回归分析等统计处理。

2 结果

2.1大学生情感幸福感得分情况

大学生积极情感得分为4.20±0.95,消极情感得分为2.78±0.8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2.40,P<0.001),大学生积极情感体验显著多于消极情感。

2.2不同特征大学生情感幸福感得分比较

大学生积极情感的性别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消极情感的性别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男生的消极情感显著高于女生。大学生情感幸福感的专业、年级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特征大学生情感幸福感得分比较(M±SD)

2.3大学生情感幸福感与社会支持、应付方式的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表明,社会支持与积极情感显著正相关(P<0.01),与消极情感显著负相关(P<0.01).成熟型应付方式与积极情感显著正相关(P<0.01),与消极情感显著负相关(P<0.01),不成熟型应付方式则正好相反。见表2.

表2 大学生情感幸福感与社会支持、应付方式的相关分析(r)

2.4大学生情感幸福感与社会支持、应付方式的回归分析

分别以积极情感、消极情感为因变量,社会支持、应付方式各维度为自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进入积极情感回归方程的变量是解决问题、自责、主观支持、支持利用,能联合预测积极情感23.1%的变异量。进入消极情感回归方程的变量是解决问题、自责、幻想、合理化、客观支持,能联合预测消极情感36.1%的变异量。见表3.

表3 情感幸福感与社会支持、应付方式的多元回归分析

3 讨论

大学生积极情感体验显著多于消极情感,说明大学生对生活比较满意,更多体验到愉快、振奋、自豪、感激、爱等情绪,较少体验到难过、生气、羞愧、担心等情绪。情感幸福感的专业差异不显著,可能与文理科大学生生活、学习环境相似有关。从大一到大三,尽管各年级所面临的应激性事件各不相同[8],但所引起的情绪波动可能从总体上趋于一致,因此大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年级差异也不显著。男生的消极情感显著高于女生,与以往研究结论一致[9],可能与男生生活压力和婚恋压力高于女生有关[10]。

社会支持与积极情感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情感显著负相关。说明社会支持越多,幸福感体验越强,与以往研究结论一致[11]。成熟型应付方式与积极情感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情感显著负相关,不成熟型应付方式则正好相反,说明应付方式能调节情绪感受[4]。

回归分析显示,积极情感、消极情感的预测变量是不同的,这或许从某一层面证实了积极情感、消极情感是两个独立的维度[1]。在应付方式各维度中,解决问题、自责都进入了积极情感、消极情感的回归方程,说明这两种应付方式对情感幸福感的影响更为重要。解决问题可以消解应激源,缓解压力,有利于增强幸福体验,而自责容易使人的自信降低,让人产生沮丧、悲观等不良情绪。因此,高校应注重学生应付方式的训练,引导学生形成解决问题等成熟型应付方式,避免自责等不成熟型应付方式,以提升幸福感体验。在社会支持各维度中,主观支持、支持利用进入了积极情感的回归方程,而客观支持进入了消极情感的回归方程,说明客观支持越多,消极情感体验越少,主观支持、支持利用越多,积极情感体验越强。因此,高校应给予学生多方面的支持,让学生感受到这些支持,并培养学生主动利用支持的意识和习惯,以减少消极情感,增强积极情感,从而提升幸福感。

[1]邱 林.情感幸福感的测量[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版),2011,5:137~142.

[2]严标宾,郑 雪.大学生社会支持、自尊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J].心理发展与教育, 2006,22(3):60~64.

[3]任志洪,叶一舵.国内外关于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研究述评[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4:152~158.

[4]Hammen C. Interpersonal stress and depression in women[J]. J Affect Disord, 2003,74(1): 49~57.

[5]凌 宇,朱翠英,刘文俐.大学生应对方式与主观幸福感关系[J].中国公共卫生,2009,25(2): 168~170.

[6]汪向东,王希林,马 弘.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M].北京: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1999: 127~131, 109~115.

[7]陈 琴.贫困大学生社会支持和应对方式与心理健康的相关研究[J].中国学校卫生,2005,26(8):637~639.

[8]傅 纳,夏培芳,周 霞. 大学生压力、社会支持、应对方式、心理健康的年级差异比较[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1,19(3):365~368.

[9]熊 猛,叶一舵.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公共卫生,2012,28(9): 1222~1224.

[10]王道阳,姚本先.当代大学生压力源调查分析[J].中国卫生事业管理,2006,6:468~470.

[11]宋佳萌,范会勇.社会支持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的元分析[J]. 心理科学进展,2013,21(8): 1357~1370.

Influencingfactorsofaffectivewell-beingamonguniversitystudents

TAN Xue-qing, YANG Si-mo, LI Yu-liu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s, Hubei Normal University,Huangshi 435002, China)

T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for improving their emotional health,this research explore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ffective well-being among university students, by using Affective Well-being Scale,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Coping Style Questionaire were used for examining 502 university students. Results showed that scores of positive affection was higher than negative affection among university students.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negative affection of male students and female students.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social support positive correlated significantly with positive affection, and negative correlated significantly with negative affection. Mature coping style positive correlated significantly with positive affection, and negative correlated significantly with negative affection. Inmature coping style had the contrary results. Solving problem,self-accusation, subjective support and support utilization could explain 23.1% variance of positive affection,and solving problem,self-accusation, fantasy,rationalization and objective support could explain 36.1% variance of negative affection. Conclusion showed that social support and coping style had significant effects on affective well-being among university students.

affective well-being; social support; coping style

2014—05—13

湖北省人文社科项目(2012Q019)

谭雪晴(1977- ),女,湖北枝江人,硕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心理发展与教育.

R395.6,B844.2

A

1009-2714(2014)03- 0031- 04

10.3969/j.issn.1009-2714.2014.03.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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