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部队“万岁军”

邵永进

“万岁”是一个极具特殊含义的专用词，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尊崇和荣耀。钢铁部队是指越打越硬、越战越强、能征善战的部队。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威武行列中，就有这样一支英雄的部队：它有着光荣的血脉传统，是从土地革命战争中走来的红军团队；它创造了卓著的战功，在抗美援朝战场上使敌军闻风丧胆；它荣膺了“万岁军”的光荣称号，被誉为“王牌中的王牌，甲等中的甲等”，书写了军事史上的不朽传奇，它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

一次战役误战机，虎将大榆洞挨批

1950年6月25日，朝鲜内战爆发，美国随即派兵进行武装干涉，发动对朝鲜的全面战争。同年7月13日，中央军委决定，以“部署在中原地区作为国防机动部队的第十三兵团（辖第三十八军、第三十九军、第四十军）和东北地区从事农业生产的第四十二军以及在其他地区的炮兵第一、第二、第八师等部，共25.5万余人，北上进至中朝边境地区，组成东北边防军”。此后，应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政府的请求，中共中央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决策。10月8日，由东北边防军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10月19日开赴朝鲜战场，开始了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

志愿军首批入朝作战的部队，都是我军百战精锐，三十八军更是主力中的主力，其前身为东北野战军第一纵队，是一支以中国工农红军为骨干发展起来的部队。它源出三支红军：一支是1928年7月22日由彭德怀、滕代远、黄公略等领导的平江起义部队改编的红军第五军，这支部队上过井冈山，走过长征路，在红军和八路军时期，就已经是我军最著名的王牌主力之一，57位开国上将中有10余人出自该部队；另一支是1930年1月由江西省永新、宁冈、莲花、兴国等地的赤卫队和游击队合编的红军第六军三旅一部；第三支是1932年11月在鄂豫皖根据地由徐海东等领导重建的红二十五军一部。1935年11月，这三支红军部队胜利会师后，被编入红一方面军建制。这支部队在抗日战争中参加了“平型关大捷”等著名战役战斗，后来成为八路军在山东的主力。1945年9月，含上述部队的山东八路军第一、第二师和东北挺进纵队陆续开赴东北。1946年6月，国民党发动全面内战。8月，为适应全国解放战争需要，上述部队合编为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1948年1月，东北民主联军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为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领导机关。1949年3月，东北野战军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其第一纵队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十八军，所辖第一师改称第一一二师，第二师改称第一一三师，第三师改称第一一四师。

三十八军以善打大仗、硬仗著称。早在红军时期，以该军第一一二师的前身红五军为主的红三军团曾一举攻克湖南省会长沙，这是十年内战时期红军攻下的最大城市。该军第一一三师同样战功显赫，前身部队参加过5次反“围剿”，打过直罗镇。抗日战争期间，三十八军前身部队参加过“平型关大捷”等大小作战700余次，毙伤俘敌5万余人，涌现出张桂林、何万祥等大批英雄模范人物。东北解放战争中，三十八军“四战四平”一仗成名，其后“三下江南”、“四保临江”，并在辽沈战役中会战辽西，攻克沈阳。在平津战役中，三十八军担负主攻天津任务，第一个攻入城内，歼灭国民党军2.6万余人，活捉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等一批将领。随后，该军挥师南下，进军中南。在解放战争中，三十八军从北边的松花江畔，一直打到南端的滇越边境，打遍了半个中国，纵横5000公里，转战11个省市，解放大小城市100余座，涌现出195个英雄模范单位和628名战斗英雄，用铁的事实证明自己无愧于主力中的主力，王牌中的王牌。

时任军长梁兴初是打铁出身的老红军，身经百战，善打恶仗，被称为常胜将军。就在赴朝之前，彭德怀曾问三十八军准备得怎么样，梁兴初昂然回答：很好，一声令下，立即出发。彭德怀对此非常满意。

然而，让大家始料未及的是，三十八军入朝征战的处子秀却并不完美，初次亮剑遭遇不利，在第一次战役中，竟因贻误战机受到严厉批评。

1950年10月25日，志愿军第四十军第一二〇师和第一一八师，在利洞、两水洞地区分别对南韩第一师、第六师发起进攻，并取得志愿军出国作战第一个歼灭战的胜利。26日凌晨，四十军攻占了温井，此时三十八军也进占了熙川，三十九军已对云山之敌构成三面包围。根据志愿军总部新拟定的作战计划，决定对云山、泰川等地区之敌实施歼灭作战，令三十八军迅速南下，务必于11月1日拂晓前占领球场以南院里、军隅里，截断进占云山、泰川之敌退路。这是一个关闸门的关键行动，关系到西线志愿军主力能否打乱敌军部署，实现在清川江地区分割围歼敌军的计划。“如果志愿军占据清川江沿线的博川、安州、军隅里等地，则不仅美第八集团军的防线将呈支离破碎的状况，而且泰川、定州地区的美英军部队将会陷入包围。……只要我三十八军全军及四十二军一个师能确实切断敌人清川江后路，其他各军师能勇敢穿插至各部分敌人的侧后，实行分割敌人而各个歼灭之，则胜利必能取得”。

就在三十八军2日18时进占院里后，22时，毛泽东再次致电指出：“全局关键在于我三十八军全军以猛速动作攻占军隅里、价川、安州、新安州一带，隔断南北敌人联系，并坚决歼灭北进的美军第二师，此是第一紧要事，其余都是第二位。”因而，志愿军首长在随后的电报中，命令三十八军克服一切困难，坚决勇敢迅速向军隅里、安州攻击前进。

然而，在敌人的顽抗下，三十八军尽管取得了一些战果，歼敌数量上也不比别的军逊色，但却未能完成迂回敌侧后，割断敌军联系的任务，致使南韩军第一师、美军第二师逃走。虽然整个战役取得了初战胜利，粉碎了敌人“感恩节”前占领全朝鲜的计划，却没有达成毛泽东和志愿军总部的预期目的。1950年11月13日，第一次战役后在大榆洞召开的志愿军党委扩大会上，彭德怀狠狠地批评了三十八军行动迟缓，贻误战机。骂梁兴初“是什么虎将，我看是鼠将”，并说，我别的本事没有，斩马谡的本事还是有的。骂完之后，彭德怀随即宣布了第二次战役作战计划，然后扫视众将领说，这次哪个军再打不好，军长就不要干了，番号也撤销，谁打得好，我按功嘉奖。

会后，大家都走了，梁兴初一个人面对着会场的地图沉默了很久，临走时说了一句话：“三十八军不是纸糊的，我梁兴初是打铁出身，下一仗打不出三十八军威风来，我就不是梁兴初！”

由于三十八军仗未打好，挨了严厉批评，军长梁兴初和政委刘西元回到军部，接连召开了军党委会和党委扩大会，传达了彭德怀对三十八军的批评，梁兴初主动承担了指挥失误责任。并说：彭总骂我梁兴初骂得对，责任主要在我。我对不起大家，没指挥好。不过三十八军到底是不是主力，下一仗看！第一仗没打好，不等于第二仗也熊蛋！下一仗我看咱们各尽其责，在谁那里出问题别怪我梁兴初不客气。经过总结、教育和开展工作，部队进一步认清了朝鲜战争形势和我军的任务，表示坚决听从毛主席和志愿军总部指挥，坚持艰苦奋斗和持久战的思想也树立了起来。全军上下既克服了消极情绪，又鼓舞了士气，迅速掀起了创造英雄部队，为三十八军争取新荣誉的热潮。干部战士纷纷定计划、表决心，要在战场上比高低、看贡献，“非打出三十八军的威风不可，坚决为祖国争光”！

钢铁部队勇担当，完胜被誉“万岁军”

第一次战役结束后，美国当局虽然对中国参战的影响非常担忧，但仍然作出了完全错误的形势判断。志愿军在第一次战役后采取的示弱、骄敌、且战且退的行动，也成功地诱惑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使其忘乎所以，加快了进攻速度。“联合国军”司令麦克阿瑟公然宣称，中国军队是不堪一击的，而且也不会有胆量和强大的美军对抗，他的军队将在鸭绿江封冻前结束战争。而对于不久前刚刚入朝的中国军队来说，如果不能迅速战胜对手，就有被赶出朝鲜的可能，只有第二次战役取得胜利，才能打破笼罩在人们心头的“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扭转危局，在这片土地上站住脚。这是关乎朝鲜战争未来走向的关键之战，对阵两军都拉开了决战的架势。

在紧张与不安中，第二次战役于1950年11月下旬打响了，主战场仍在西线。在决战决胜的战役反击阶段，志愿军决定以4个军担任正面攻击，另两个军打开战役缺口后迂回敌后，断敌退路。而志愿军总部赋予三十八军的任务正是攻打德川、迂回敌后。这一决策，再次把三十八军推上了风口浪尖。因为三十八军在第二次战役中的任务与第一次战役异曲同工，同样是扎口袋关闸门，假如这个闸门关不住，第二次战役就要流产，成功与否关乎全局。三十八军能够担当起这样的艰巨任务吗？彭德怀为何会在刚刚骂过了未完成任务的三十八军后，又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三十八军呢？这正是彭德怀用兵的过人之处，既展现了他知兵善用的高超统帅艺术，更是因为他对三十八军的战斗能力与作风有充分了解。虽然第一次战役中没有很好完成任务，但取得的战果和展示的血性，亦使彭德怀对这支一手带过的老部队充满信心。

在麦克阿瑟的狂嚣之中，西线的美第八集团军倾巢出动，展开了“圣诞节”前结束战争的总攻势。三十八军受命攻占德川后，美军即令部队向德川攻击，企图堵住缺口，阻止我迂回部队西进。彭德怀于11月27日上午命令三十八军迅速向三所里迂回攻击军隅里、价川之敌。接受任务后，担任战役迂回的三十八军一一三师昼夜兼程，14小时前进70余公里，用两条腿赛过了汽车轮子，创造了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迹，于28日早晨7时，提前几分钟抢占了三所里。当晚又抢占了三所里以西的龙源里，随即坚守阵地，顶住了“联合国军”部队的南北夹击，牢牢封闭了美第九军的后撤通路，动摇了美第八集团军的全线布局，对整个志愿军西线作战具有重大意义。经过三所里、龙源里和松骨峰等激烈战斗，三十八军打出了国威军威，阻击和牵制了数万“联合国军”，使西线敌军全线动摇，呈溃败之势。

三十八军在第二次战役所经历的数次战斗中，最为激烈的要数松骨峰和龙源里的战斗。1950年11月30日拂晓，三十八军一一二师三三五团一营三连进至松骨峰与敌遭遇。该连立即占领路旁高地，在毫无工事依托的阵地上，与蜂拥而来的美军展开激战。在人员伤亡惨重的情况下，指导员杨少成召集支委会，号召党员起模范带头作用，使每个人都成为一颗钉子，牢牢钉在阵地上。连长戴如义指着山下的敌人说：“千斤重担我们三连也要担起来！敌人拥有钢铁和汽油弹，我们有着敌人没有的武器——勇敢和决心！”官兵们烧毁了全部的文件和自己的笔记本，表示誓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戴如义身负重伤仍组织反击，不幸中弹牺牲；杨少成子弹打光了，拉响了手榴弹，高呼“同志们守住阵地！”与敌同归于尽；共产党员张学荣身负重伤，捡起烈士遗留下的4颗手榴弹，拉开弹弦冲入敌群；共产党员严值政刺刀折断了就与敌人扭在一起，滚下山去……最后，三连只剩下7名勇士坚守着阵地，击毙敌人600多名，敌我损失之比约为6∶1，胜利地完成了阻击任务，一直坚持到主力部队赶来，聚歼了敌人。当营长王宿启带领战士们上三连阵地，收殓烈士的遗体时，看到阵地上“枪支完全摔碎了，机枪零件扔得满山都是。烈士们的尸体保留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有抱住敌人腰的，有抱住敌人头的，有掐住敌人脖子把敌人摁倒在地上的，和敌人倒在一起烧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战士，他手里还紧握着一个手榴弹，弹体上沾满脑浆，和他死在一起的美军士兵脑浆迸裂，涂了一地。另有一个战士，他的嘴里还衔着敌人的半块耳朵。在掩埋烈士们遗体的时候，由于他们两手扣着，把敌人抱得那么紧，分都分不开，以致把手指都折断了……”这就是朝鲜战场极其悲壮的松骨峰战斗。

另一场著名的战斗发生在龙源里。一一三师穿插到龙源里后，占领了有利地形，切断了敌军南逃和北援的通路。该师三三七团三连坚守在最重要的阵地上，激战两昼夜，使敌军南北相距不足1公里，一颗子弹即可贯穿防御阵地纵深，待援方甚至已经看到援军坦克上的编号，却只能相望而无法会合。当敌人攻占了该连一排前沿阵地后，连长率仅有的8名战士勇猛反击，打退50多名美军的进攻，夺回了阵地……著名作家魏巍当时在三十八军采访，以三三五团松骨峰之战的英雄事迹为主，写成了通讯《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脍炙人口的佳作迅速传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为志愿军赢得了“最可爱的人”的光荣称号。

在第二次战役中，三十八军共歼敌1.1万余人，缴获各种炮300余门、汽车1500余辆、坦克14辆及大批军用物资，对战役顺利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为把美伪军赶过“三八线”，彻底粉碎麦克阿瑟的“总攻势”，做出了重大贡献。整个第二次战役，我志愿军歼敌36000余人（其中美军24269人），从而彻底地粉碎了美帝国主义占领全朝鲜的战略企图。12月5日，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称这次战役为“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败绩”。美国原总统、情报首脑胡佛在12月20日发表广播演说时沮丧地承认：“美国在朝鲜被共产党中国打败了。世界上没有任何部队可以击退中国人。”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利也悲观地说，朝鲜战争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敌人，打的一场错误的战争”。整个西方世界为之震惊，全世界都在这场看似不对称的决斗较量中，重新认识了新中国的力量，改变了对中国的看法。同时，这场胜利也坚定了中朝人民战胜美国侵略者的信心。毛泽东专门给彭德怀发报强调，此次西线歼敌2万余，是一个大胜利，并在亲自转发三十八军的作战经验时指出：“在志愿军的作战经验中证明，我军对于具有高度优良装备及有制空权的美国军队，是完全能够战胜的。”12月1日，彭德怀以志愿军首长的名义，给三十八军亲拟电报予以嘉奖：“此战役，克服了上次战役中个别同志某些过多顾虑，发挥了三十八军优良的战斗作风，尤以一一三师行动迅速，先敌占领三所里、龙源里，阻敌南逃、北援，敌飞机坦克各百，终日轰炸，反复突围，终未得逞。至昨30日，战果辉煌，缴获仅坦克、汽车即有近千辆。被围之敌尚多，望克服困难，鼓足勇气，继续全歼被围之敌，并注意阻敌北援。特通令嘉奖，并祝你们继续胜利。”他在电报末尾满怀激情地写下了“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三十八军万岁！”从此，三十八军被人们称为“万岁军”，名扬四海。在中央人民政府为志愿军英模代表团举办的欢迎大会上，当有人把三十八军的英模代表介绍给毛泽东时，毛泽东高兴地说：就是那个“万岁军”嘛！

发扬传统砺精兵，忠诚使命卫和平

此后，三十八军继续参加了抗美援朝第三、第四次战役和阵地反击战，胜利完成抗美援朝的伟大任务后返回祖国，恢复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三十八军番号。抗美援朝战争，在三十八军的历史上留下了光彩夺目的一页。从1950年10月编为志愿军第三十八军赴朝参战到1953年7月回国，该军先后参加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次战役和阵地反击战，共歼敌55400余人（其中美军15000余人），缴获各种火炮700余门、各种枪7200余支（挺），缴获与击毁敌汽车1732辆、坦克135辆，击落敌机321架、击伤690架。该军有3个连队被志愿军总部授予“二级战斗英雄连”称号并记特等功，有l万多名指战员荣立战功，其中授予“一级战斗英雄”并记特等功2人，授予“二级战斗英雄”并记特等功5人。

如今，经过多年的重点建设，三十八集团军已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各集团军中兵力最多，兵种最齐，武器装备最优良，其火力、机动力、突袭力、防御力、快速反应能力、合成战力、独立作战能力、纵深打击能力、作战保障能力、后勤技术支援能力以及自动化数字化作战能力等等，在全军都是首屈一指的，是中国综合作战能力最强的一流拳头部队。秉承“万岁军”的优良传统，三十八集团军多次参加大型演习、国庆阅兵和接受检阅，展示了我军崭新的精神风貌，成为捍卫和平的威武之师。

和平是对军人最高的褒奖。正因为有“万岁军”们当年在朝鲜战场上的浴血奋战，勇于担当，才为我们换来了今天的和平；正因为有“万岁军”们今天的枕戈待旦，忠诚使命，我们才能更加长久地守望和平。回溯“万岁军”光荣称号的历史由来，给我们诸多启示。正如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出席2014年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解放军代表团全体会议时所强调的，要挑起强军的责任必须敢于担当，这是当代革命军人应有的政治品格。“万岁军”的品格在于敢于担当，“万岁军”的荣誉源于能够担当。“万岁军”从平江起义一路走来，官兵们以党和国家、民族的责任为己任，以党和国家、民族的追求为追求，为了党和国家、民族的利益勇于担当，前赴后继，有我无敌。敢于承担最艰巨的战斗任务，敢于直面最残酷的血腥考验，敢于作出最重大的自我牺牲，充分体现了人民军队和革命军人应有的政治品格，展示了崇高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和优良的战斗作风。

“万岁军”的荣誉不仅属于三十八集团军，更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军”的精神作风不仅鼓舞着三十八集团军全体将士，更激励着每一个有血性的中国军人。面对世界新军事革命的宏伟浪潮，面对新的形势任务，承载着伟大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强军的责任历史地落在了我们肩上，必须以只争朝夕的精神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崇尚荣誉，珍惜荣誉，再创辉煌是当代革命军人的核心价值追求。当前，深化改革的冲锋号已经吹响，军队改革路径更加清晰，目标更加明确，任务更加紧迫。这就要求全体官兵，都要以“万岁军”为榜样，做“万岁军”新传人，勇敢地承担起时代赋予的责任，把实现强军目标作为重大政治责任，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坚定听党指挥的理想信念，牢固树立坚持战斗力标准，全身心投入到强军实践中去，强化过硬战斗精神，矢志提高打赢本领，做强军梦知行合一的担当者，在强军征程中续写“万岁军”传人的时代辉煌，真正成为新时期“最可爱的人”。（题图为激战中的朝鲜战场）

（责任编辑：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