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时报》“神皋杂俎”副刊十年与穆儒丐小说创作——1918-1927年《盛京时报》的文艺传播

2014-09-29 10:46王秀艳
文艺评论 2014年1期
关键词:主笔盛京时报

○王秀艳

1906年,《盛京时报》在东北沈阳创刊,1945年停刊。作为东北第一大报,穆儒丐是研究现代东北文学不能回避的满族作家。尽管此前人们对其有过研究,但也寥若晨星,需要说明的是,作为作家的穆儒丐与作为栏目主笔的穆儒丐还不尽相同。正是基于这些考虑,本文不仅从穆儒丐来看“神皋杂俎”,也要从“神皋杂俎”反观其主笔。1918年1月15日《盛京时报》的文艺副刊——“神皋杂俎”与读者见面,穆儒丐从这一天起掌控着这个文艺阵地直至1945年该报纸停刊。为了研究的需要,本文聚焦于穆儒丐在“神皋杂俎”成立前10年即1918—1927年的文学活动。

一、穆儒丐与神皋杂俎

在20世纪20年代的沈阳,穆儒丐是文化圈里耳熟能详的人物。当时人们对他的了解,是基于他在《盛京时报》上发表的一系列值得一读的作品。穆儒丐之所以能够来到东北沈阳,之所以能够供职于日本人所创办的《盛京时报》,之所以能够活跃在文艺阵地上并影响着东北现代文学发展,这其中与他的出身、教育和经历不无关联。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其身世做一番考证。

关于穆儒丐的身世,日本学者长井裕子根据1944年4月1日发行的《艺文志》①第一卷6号中的《穆儒丐先生》的介绍进行了归纳。穆儒丐1884年出生于北京西郊香山满族旗人家庭,原名穆嘟里,后更名为穆笃里,满语“都哩”的意思是“辰”,所以也称“穆辰公”,号“穆六田”。②尽管临近清朝末年,但满族旗人的特殊地位也是不容撼动的,这为穆儒丐接受正规的教育打下了基础。少年时的穆儒丐享有旗人的待遇,他在虎神学堂一方面接受文化教育,另一方面接受骑射训练。在这段时间正值“庚子之乱”,这个学堂经常被义和团侵扰无法再维持下去,1900年义和团运动后,转读于知方学社,在这里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在惠仁先生的帮助下,1903年又进入北京城内正规八旗子弟学堂——经正书院学习。没落的清王朝内受义和团运动的冲击、外受日俄战争的影响,加之科举制度被废除,清廷内一些有识之士觉得困守国内发展无望,便纷纷走出国门,到外国学习。1905年中国留日学生大增,这一年穆儒丐也以公费留学生的身份加入留日大军,东渡日本,进入日本早稻田大学师范科历史地理专业学习,3年毕业,后又继续留日学了3年政治和财政。③也就是说,穆儒丐不仅在国内得到了传统的、正规的教育,也在国外接受了6年的日本高等教育,因此,在他身上兼具有深厚的中国古典文学底蕴和西方现代学术视野与阅历。1911年上半年穆儒丐毕业回国,正值辛亥革命前夕,腐朽的清王朝在风雨飘摇之中,他的仕途之路被封死。不得不从事一些暂时性的工作,如军官的秘书、教师、编辑等。④1916年春,穆儒丐来到沈阳,开始“卖文于盛京时报”,⑤并于1918年1月15日创办“神皋杂俎”版,由其执笔所作第一部长篇社会小说《女优》发表。⑥解放后,1953年穆儒丐被北京文史研究馆聘为馆员,1961年2月15日在北京逝世。

二、“神皋杂俎”创刊10年间穆儒丐的小说

“神皋杂俎”作为文艺副刊,在报纸文艺设立副刊中位居前列,设立之初就为自身的发展和内容定下了格调,“它是为一般文人公共遣兴而设的,文字不论庄谐皆有所取,自然一律欢迎。至于事不关公众、或无娱乐的、文艺的、游戏的兴味当然割爱……”⑦可见,穆儒丐将“神皋杂俎”定位为一个公共的遣兴平台,内容涉及“文艺的”、“娱乐的”和“游戏”的方面。这一点,我们从“神皋杂俎”里的栏目设置也能得到印证。

(一)创刊10年间“神皋杂俎”内的栏目演变

在这个文艺副刊内,最为突出的作品当属“小说”(包括外国小说),以长篇为重,偶或因创作等原因不能够连续刊发,则以“短篇小说”补位。而且,“小说”在“神皋杂俎”里的地位是很显赫的,一概居于报眼的位置。“神皋杂俎”最初的栏目很固定,除了小说之外,还有“笔记”、“谈丛”(1922-1923 年也称“谭丛”)、“戏评”、“品花”(对妓女的评赞)、“文苑”、“谐文”、“别录”等栏目。1920年之后,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涤荡下,栏目设置在原来的基础上呈现了活泼、多样的特点,但“小说”的地位没有被撼动,最初设置的几个栏目如“笔记”、“谈丛”、“别录”依然保留其特色,但“品花”栏目却在1923年5月以后渐渐淡出了读者的视线。

从1920年至1927年,随着不断变动的社会现实,这块文艺阵地里又陆续涌现了一些新的栏目:如1920年出现的“书评(对说书人的评论)”、“童话”⑧和“游记”;⑨1922 年增加了“传记”;1924 年又有“史传”、⑩“新诗”、⑪“创作”、⑫“笑林”⑬相继涌现出来;1925 年“铎声”⑭和“闲话”⑮栏目先后与读者见面;1926年又添加了“儿童文学”、⑯“新潮飞沫”⑰和“艺谈”以及 1927年的“电影”。⑱整体来看,“神皋杂俎”在十年的发展过程中既具有稳定的一面,又体现了多样和变化的特点。从其内部栏目名称的演变过程即可看到主笔穆儒丐所耗费的心血和智慧。同时我们看出报纸文艺的拓宽和延展也日渐丰富多彩。

(二)1918—1927年“神皋杂俎”上的穆儒丐作品

穆儒丐不仅主导着栏目的革新,而且以其优秀的作品撑起了“神皋杂俎”,促使这个文艺阵地能够持之以恒地不断焕发生机。我们注意到,在每一期《盛京时报》的文艺副刊——“神皋杂俎”之内几乎都有他的署名,值得一提的是,很多时候,“神皋杂俎”上他的作品还不止一个,足见他在这个平台上的分量。当然,在这个文艺阵地里,多以“儒丐”、“丐”来标示作品所属,而穆儒丐在翻译一些外国小说的署名多以“穆辰公儒丐”来体现,如日本小说《麒麟》、《艺妒》,法国社会小说《克洛德》、《哀史》⑲等。

经过梳理,我们发现穆儒丐在《盛京时报·神皋杂俎》创立前十年的文学作品涉及以下一些类别:小说、戏评、谈丛、笔记、别录、笑林、创作、书评、寓言、文苑、艺谈、童话和闲话等方面。也就是说,穆儒丐在“神皋杂俎”不光扮演着小说创作或翻译的“重头戏”角色,他还是个“多面手”,除小说之外,各种文学品类皆有涉猎,不愧为这个文艺阵地的主笔。限于篇幅原因,本文仅就其“小说”和“戏评”加以整理。

(1)穆儒丐的“小说”

能够看到的是,“神皋杂俎”最初是以穆儒丐的长篇小说作为“主打”作品,通过不断连载持续吸引读者,从而让这个文艺阵地能够立足。之后,他的短篇小说接踵而至,再后来则是各种文学品类皆有兼顾以满足不同层面受众的需求。在“神皋杂俎”的前十年,穆儒丐创作或翻译的长篇小说共9部。除了1918年第一部《女优》外,有1919年章回体小说《梅兰芳》(共16回121期)、1920年7至10月的警世小说《落圂记》(共71期)、1921年章回体社会小说《啼笑因缘》(共64期)、1921年9至12月的译述小说《丽西亚君主传》(共338期)、1922年的哀情小说《同命鸳鸯》(共10章60期)、1922年6至12月的章回体社会小说《徐生自传》(共20章141期)、还有两部翻译小说是1925年的《克洛得》(共22期)和1927年的《哀史》。值得关注的是,10年间穆儒丐的长篇小说主要集中在前5年,在此之后,他的长篇小说就略显稀疏,总共不过两部译作。可以看出,作为主笔的他有意将“长篇小说”这个“重头戏”让给王冷佛、金小天等令他赏识的作家。然而,他前5年的辛勤耕耘确立了“神皋杂俎”在东北文化人心目中的地位。这些长篇小说的连载奠定了“神皋杂俎”在《盛京时报》的稳固地位,更奠定了《盛京时报》成为东北第一报的报界地位。

相比较而言,穆儒丐的短篇小说出现得晚一些,在“神皋杂俎”创刊的头两年半的时间里他的精力并不在短篇小说。直至1920年10月,一个月内就有《五色旗下的死人》(共3期)、《电灯》(1期)、《稚女的经历》(共 6期)、《市政》(2期)、《奇案》等5篇小说被刊载。在一个月内密集出现短篇小说,是长篇小说无以为继还是其暂歇?我们不得而知,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在长时间的长篇小说连载之后,突然冒出几个短篇小说,也确实令读者耳目一新。在此之后,我们也能够看到他的短篇小说,如1921年的《道路与人心》(共3期);1922年1月至6月先后有三篇小说同读者见面,分别是《宜春里》、《战争之背景》(共3期)、《锄与枪》(共6期)。1924年1月穆儒丐翻译了两篇来自日本人谷琦润一郎的小说《麒麟》(共9期)和《艺妒》。值得一提的是,这两篇小说的翻译署名皆为“穆辰公儒丐”,1924年10月,穆儒丐的另一短篇小说《四皓》(共4章10期)见诸报端;而到了1925年他的短篇小说只有一篇《财政次长的兄弟》(共3期)。从以上的梳理中,我们发现1918至1927年间“神皋杂俎”上穆儒丐的短篇小说主要集中于1920—1925这六年的时间里。当然,“神皋杂俎”上长篇小说的重要性是不容替代的。尽管偶或因创作的衔接问题需要短篇小说暂且来“补位”,但长篇小说在主笔心目中的位置是至关重要的。在既有长篇小说又有短篇小说的情况下,短篇小说通常是紧邻长篇小说并位居其后的,这样安排,无论是从类别上考虑,还是基于吸引读者注意方面都倾注了主笔的智慧。

三、穆儒丐小说中“穆儒丐”

(一)穆儒丐的作品影射出其求学时代的经历

研究穆儒丐,除了从他品类繁多,数量可观的作品中看到一个勤耕不辍的作家之外,透过带有自传性质的作品也能反观作者的内心世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当属1922年6月27日至11月28日《盛京时报·神皋杂俎》独家刊载的小说《徐生自传》。

这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徐生即为穆儒丐年轻时代的原型。从其诞生于北京西山到几易学堂、再到踏上异国求学之途及学毕归国这样不平凡的人生历程,可以触及到他的生活足迹、人生阅历和精神思想。

徐生束发之年正赶上社会变革,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进北京。国家的动荡本是不幸的,但有动荡就有变革,这变革却促成了那一时代许多年轻学子由东学到西渐,张开了眼睛,打开了心灵。“始而义和团,既而洋兵入城,继以土匪强盗,我们没有一日不有惊恐、不有危险……经过这一番打击,朝廷多少有点变法之意,大小学堂依次设立,皆因有这一新的气象,我的命运仿佛由黑暗世界渐渐提起来,入了有光明的世界……”⑳徐生自述早年求学的经历时说道:在武备考核上,学员只要试托毛瑟枪,能托得起便算合格了。明显看出这时期的中国学堂大多行教育改革之皮毛,无教育改革之真精神。“主要的功课不过是国文、数学、地理、体操、骑射”。㉑在作者心目中,这样的学堂还是略显古旧,除了“……每名学生每月津贴二两银子,假如没有庚子之乱,这个学堂颇可以养老”,㉒并不能培养新人。“幸亏我到十五岁时候,天下突然起了变故,把我由那旧式学房里拔了出来,总得明白一点,不然我除了默诵四书五经以外,不过老死在八股堆里”。㉓未及弱冠便负笈海外,从积贫积弱风雨飘摇的祖国走向变法维新富强称霸的日本,对一个受传统教育的青年内心的冲击和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

留学日本打开了他的眼界,但也唤醒了作为中国学子内心的民族情感。“船又行了一日一夜,次日午前十时,已到长崎港外……但是我看见日本人能够自由发挥他们国家的权力,我非常羡慕的,我们也有海口、也有商港,为什么好去处都被外人占了去。我们如今到了外国海口,我们越觉得我们那些海口,丢得可惜”。㉔不走出去,不经过对比很难有此感悟。他看到了日本作为战胜国的欢腾与张扬,羡慕之余,反思自己的祖国,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一时期的穆儒丐,借徐生之口,字里行间洋溢的是民族自尊心,拯救民族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我想中国要有起色,须不误青年为学的机会,不要使他们做了政治上的牺牲,才是真正谋国的正路”。㉕正因如此,他决心先强大自己,成为饱学之士,以大学之精神,励志做新人。

在东京镰仓青年会(一个基督教组织),作者的心灵又一次受到涤荡“……我在东京留学,虽然没有旷过功课,虽然没趋入下流,但我处的境地和生活上的状况,究竟不算有缺陷,从此我要改革我的生活状况,诸事要求有益于身心,把那些无谓的烦恼都要一笔抹杀。说一句耶稣说的话,我立志要换一个新心,换一个新人……”㉖留学海外,远离故土,国事动荡,学潮汹涌,这些都使年轻的徐生备受考验。关于宗教,徐生也陷入了思考,这种思考实际折射出穆儒丐早年对基督教的认识,然而徐生的日本红颜知己千代小姐对基督教的怀疑态度反过来也影响了作者的心灵,“我读了千代这封信,不知不觉受了她许多感动……反观我的祖国,(中国)有权有势的人,有财产的人,他们都有宗教上的观念吗?他们知道人类是平等的吗,他们知道人类应当互助吗。他们看见失学的人,没饭吃的人,劳累的人,有可怜的样子吗?”㉗然而,身在日本求学,但时时心系自己的祖国,尽管日本无暇顾及民生,但最起码日本能够给民众以慰藉,先强国后富民“目下他们在挣命排除他们国家的危机,拿血和铁铸造他们强国地位,实在没有力量去管民生……可是我反观我们中国,有钱有权的,他们天天干什么……”㉘对比日本,再想想自己的祖国,作者不禁暗自神伤。

从《徐生自传》中,我们看到年轻的穆儒丐早期求学到负笈海外的心路历程,受传统教育熏陶,有忠君爱国之思想,受日本先进教育之激励,有为学济世之愿望,打开眼界,对比反省,又产生伤世忧民的使命感与责任感。

(二)作为报刊主笔的穆儒丐:勤于为刊、秉承艺术、吸纳批评

可以说,穆儒丐年轻时辗转求学经历为其后来供职于《盛京时报》奠定了基础。从最初吸纳中国传统教育到后来接受日本现代教育使其中西教育相融合,不但具有深厚的内涵底蕴,而且较一般的文人更开化一些。正是这样使其“卖文于盛京时报”才更能得心应手。作为主笔的他,对于这块文艺阵地可谓兢兢业业、殚精竭虑,一心想把这版副刊办好。从《徐生自传》中,叙述了徐生在日本遇到的“红颜知己”千代为生计而勤勤恳恳、奔波劳碌,而作为徐生的影子,作者受千代的影响也是很大,这种影响直接反映了他在《盛京时报》时的工作状态。

穆儒丐对栏目负责、秉承艺术。这从“书评”关于说书艺人刘问霞的评论即可看出。1922年7月,一个名叫辰生的人在“书评”栏目上先后发了《警告刘问霞》和《再警告刘问霞》,事关“刘问霞嫁人一事”,当其要发第三篇被穆儒丐拒绝,辰生质问,穆儒丐则发文正告他“评书一道,以艺为先……报纸虽司言论,非可喋喋论一人一家之私事者……若千篇一律,不曰其有烟霞癖,即劝其早定终身大事,试问此等文字,于‘书评’有何关系……”㉙之后,穆儒丐又在《和辰生先生说话》一文中指出辰生的警告已经脱离了艺术问题,不符合栏目的宗旨。并于1922年8月以《艺术之批评》为题探讨了“艺术与社会”、“批评家之态度”等问题,将栏目的评论引入正途,尽到了主笔的职责。

穆儒丐初到《盛京时报》写了一些时评,抨击当时的军阀,后来集中于“神皋杂俎”的发展,从发表小说、戏评、书评、别录等等,使“神皋杂俎”很快成为读者喜欢的园地,穆儒丐虚心接受读者意见,不断改进内容。1922年3月31日“神皋杂俎”署名为袁世安的作者的《一份可感谢的来函》评价穆儒丐是“多才多艺、博闻强识、折中新旧、贯穿中西的文人”,㉚随后,作者笔锋一转,“你既然发愤作了《宜春里》,责备社会的残忍,漠视这种不人道的事,为什么你又时常作一点品花文字迎合一般人口味,增加他们作恶的兴趣?而且你自己亦涉猎花丛……你是一位主笔,有去取之权力,为什么不用坚决的主张拒绝登载?!”㉛无独有偶,1923年5月1日“神皋杂俎”的“别录”栏目有一篇题为《报纸应否有“品花”的栏子》的文章,对“品花”栏目的存在进行了深刻的批评:

“报纸上为什么有‘品花’的栏子呢,报纸不是能造空气,能鼓吹一切,能提高民德,能改良风俗……开了一个“品花”的栏子究竟为何?如是能给阅报人添加趣味吧!但那一种陈腔滥调,‘某日人某部’,既无特新可陈,又无兴味可取,可说是满纸鬼话、胡说八道。看了这等下等肉麻文字,实在是令人讨厌极了……”㉜自此之后,这个文艺副刊内的“品花”一栏渐渐淡出了读者的视线。作为主笔的穆儒丐是能够接受读者的批评意见。他意识到“品花”再继续存在下去实在是不合时宜了。

穆儒丐在神皋杂俎栏目建立前十年的文学创作,营造了风格多样、特点鲜明的文学空间,使各种文学样式的篇幅逐渐增多,频率逐渐增加,客观上也推动了东北文学由传统观念向现代性的最初转进,在地域文学中累积了较多醒目的代表民族和时代的精神的篇章,影响了东北文学的发展和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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