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褒《洞箫赋》看汉代音乐美学思想

2014-09-29 20:02
文艺评论 2014年6期
关键词:洞箫天地精神

陈 莉

王褒(公元前?—前61年),字子渊,西汉蜀地资中(今四川省资阳县)人,文学家,通音律,善辞赋。《汉书·艺文志》记载王褒有赋16篇。王褒的《洞箫赋》是现存最早的、以音乐为描述对象的赋作,对马融《长笛赋》、嵇康《琴赋》等均有一定的影响。《洞箫赋》所奠定的乐器赋写作模式,即先描绘乐器原材料的生长环境,接着写乐器的制作过程,写音乐的内容,最后刻画音乐的感人程度,几乎成为汉魏乐器赋写作的基本模式。通过《洞箫赋》的解读,可以认识汉魏时期的音乐观念和乐器赋的特征。

学生虽是被教育的对象,但不是被动的,作为课堂的主要参与者,必须意识到其主体的地位。小学生求知欲望十分强烈,记忆力也高于他人,还善于效仿,如果老师采取模式单一、形式简单的教学方式,会因缺少针对性难以挖掘学生具备的潜力。但如果盲目地将各种活跃情境的游戏导入教学,又会导致偏离教学的整体方向。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两难的情况,需要深入考虑到学生的独立意识,改变传统教学的弊端。

一、《洞箫赋》中的天地精神

汉代艺术大多具有生气灌注,气势磅礴的精神特征,它们是对宇宙生命力的礼赞,是汉代充满阳刚之气的时代精神的折射。汉代人关照世界的方式总是仰观俯察,将视野投向整个世界。《周易·系辞》中“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①的精神被汉代人发挥得淋漓尽致。在汉代人的眼中,宇宙无限广阔。如史学家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简述著史的动机是:“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②司马迁的史学观不仅仅立足于人,而且要“究天人之际”。这种宏阔的宇宙视野,一方面是因为中国古代的史官兼有天文学观测和巫师的职能,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汉代人认识世界的气魄。《淮南子·要略》篇也写道:“观天地之象,通古今之事”③,足见其雄视一切的雄心壮志,探究天、地、人关系的理论视野。在汉代,即便是国家意识形态也要建立在整个宇宙的背景之下。汉代大儒董仲舒的思想,更多地不是先秦儒家那样落实到对人的言谈举止的约束方面,而是建立了一个宏大、开阔的宇宙背景,认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与宇宙相通的,人站在天地之间,与宇宙有着同样的结构。这就是汉代天人合一的哲学精神。在汉赋中,这种天地精神体现得更为集中。如司马相如的《上林赋》,其核心是描写汉代的皇家苑囿上林苑,但视野决不仅仅只限于上林苑,而是将视线投向东南西北不同的方向,写上林苑,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人在其中可以东西南北,驰骛往来。这是何等开阔的视野,何等宏大的心胸。

《洞箫赋》虽只是咏物赋,但也体现了汉代的宏阔视野和天地精神。《洞箫赋》中写道:“原夫箫干之所生兮,于江南之丘墟”。这一句指出箫竹产于江南的土山上,来自大自然。而这里的山地“岖嵚岿崎”,“倚巇迤靡”,山势险峻,连绵起伏。放眼望去,只见竹林相连,宽广无边,呈现出“弥望傥莽,联延旷荡”的景象。箫竹生长在这样的山间,“翔风萧萧而径其末兮,回江流川而溉其山。扬素波而挥连珠兮,声礚礚而澍渊。朝露清冷而陨其侧兮,玉液浸润而承其根。孤雌寡鹤,娱优乎其下兮,春禽群嬉,翱翔乎其颠。秋蜩不食,抱朴而长吟兮,玄猿悲啸,搜索乎其间。”④箫竹在这里受到萧萧之风的吹拂,受到回江流川的沾溉,清冷的朝露从竹旁落下,玉液浸润着竹下的泥土。仙鹤在竹林间飞翔,成群的鸟儿在竹林间嬉戏。秋天的知了在竹竿上长鸣,玄猿在竹丛中悲啸。山岚、朝露、玉液、江流、寡鹤、春禽、秋蜩、玄猿,构成了箫竹生长的自然环境,这意味着箫竹是大自然的有机组成部分。《洞箫赋》还指出箫竹:“托身躯于后土兮,经万载而不迁。吸至精之滋熙兮,禀苍色之润坚。感阴阳之变化兮,附性命乎皇天。”在大山之中,箫竹沐浴着烟岚之气,感受着阴阳之变化和四季的转换,吸取着天地之精华,长得润泽有光、坚贞挺拔,因而成为天地灵性的载体。

箫竹来自大自然,由箫竹制作而成的洞箫,自然也凝结着这种来自大自然的气息。洞箫中凝结着山岚的暮色,留存着春禽的鸣叫,从洞箫中还隐约能听到秋蜩的长吟。可以说,洞箫上留着大自然的印痕。

《洞箫赋》将箫竹置于大自然之中,给箫竹一个宏阔的背景,从而使一根小小的竹子,不再孤立,而是以天地自然为背景,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用箫竹制成的洞箫自然也不是一个孤立的器物,而具有了广阔的背景,凝结着天地精神。这种天地精神和扩大的视野是大汉精神的体现。

二、洞箫是“道”的载体

西汉前期民生凋敝,国家经济亟待恢复,以尚柔尚静和主张无为而治为主要思想特征的黄老之学成为社会主流哲学思潮。虽然到汉武帝以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对外用兵、好大喜功、风气侈靡的作风使国家海内虚耗,户口减半,经济濒于崩溃。汉昭帝宣帝即位后,又开始推行无为政治,与民休养生息。所以说老庄思想在汉代有很深的影响。王褒《洞箫赋》中有关音乐的理解就与道家艺术精神有很多契合之处。

《洞箫赋》就体现了这种神秘的感应思想。洞箫在被认为是王者“观天法地”取天地万物之精,合四时后制作而成,它因此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洞箫吹奏出来的音乐,不仅具有感动人的作用,而且还可以使各种动物都有所感应。人们听到悲伤的箫音,无不伤心唏嘘,揩鼻涕挥眼泪。奏响欢乐的旋律,无不欢欣鼓舞,浑身舒展。可谓“知音者,乐而悲之。”美妙的音乐不仅能感人至深,甚至能使万物受到感应。《洞箫赋》写道:“是以蟋蟀尺蠖,蚑行喘息。蝼蚁蝘蜒,蝇蝇栩栩。迁延徙迤,鱼瞰鸟睨,垂喙蜿转,瞪瞢忘食。况感阴阳之和,而化风俗之伦哉!”这正是音乐最为神奇的魅力所在,它非但能感人,还能使万物感应。蟋蟀、蝼蚁听到美妙的乐曲都停下来,屏住吸呼,静静地倾听。虫子缩项列行,鱼儿瞪大眼睛,雄鸡引颈啼叫。百虫伸长嘴喙团团转,纷纷鼓眼凝视,忘记了找吃食。洞箫之乐能有如此美妙的艺术效果,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洞箫来自于大自然,其中凝结着天地之精华,又归于大自然,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两人返回案发现场。陆叔叔一脸狐疑,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停地说“奇怪”,霍铁则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首先,洞箫融天地神人于一体,凝结着大自然精华的艺术精神,深远地影响到马融的《长笛赋》、嵇康的《琴赋》、成公绥的《啸赋》等作品。如马融《长笛赋》中也强调了制作长笛的竹子,生长在终南山的阴崖,临万仞之石溪,“秋潦漱其下趾兮,冬雪揣封乎其枝”,经受着自然的洗礼,也感受着猿蜼的昼吟,鼯鼠的夜叫,以及山鸡的晨群,野雉的朝雊。这种天地精神成为中国艺术精神的一个重要方面。

三、《洞箫赋》中的儒家艺术精神

作为器物,洞箫具有伦理道德载体的意义。在中国文化中“物”有着丰富的文化蕴含。如红山文化中的C形玉龙、良渚文化中的玉琮等都是祭祀的礼器,这些器物中包含着浓厚的鬼神观念和神秘色彩。这种意义上的器物审美观念一直延续到周代。但西周的建立一定程度上违背了天意,摧毁了上天眷顾殷商的神话。因而西周的统治策略中,一方面依然要靠形而上的天意来维护统治的神圣性,另一方面又要表明人的德性才是统治是否合理的重要依据。因而,周代统治者非常重视品德的养成问题,常常要以物来提醒自己去提升道德情操。这就使物成为伦理道德的载体。孔子的“比德”思想正是这一“物”的观念的集中体现。《礼记·聘义》记载孔子对玉石之美的评价:“温润而泽,仁也;缜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队,礼也;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诎然,乐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白虹,天也;精神见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莫不贵者,道也。”⑦在这里玉的质地、声响等都成为人的品德的象征。这就是中国文化中的比德美学思想,并且用来比德的器物形成了一个体系,如宥器、山水、松柏、梅花、莲花、菊花等都与人的某种内在精神相对应。《洞箫赋》中也体现了这种以物比德的美学思想:“故听其巨音,则周流泛滥,并包吐含,若慈父之畜子也。其妙声,则清静厌瘱,顺叙卑达,若孝子之事父也。科条譬类,诚应义理,澎濞慷慨,一何壮士,优柔温润,又似君子。”这段话的意思是,洞箫发出洪亮浑厚的佳音,周转流行,就像慈父在教育儿子;洞箫所发出轻柔的乐声,幽深饱满,谦恭平滑,就像孝子在侍奉父亲;洞箫不绝的音响,如法令条规一样与义理相通,而那澎湃的声音犹如壮士长啸,意气激昂。平和的声音又像品性和言语都温良柔顺、彬彬有礼的君子。在这里声音之美与某种精神品质联系在一起,传达着伦理观念。

儒家文化在汉代可以分为两个层面,其一是礼乐文化,其二是儒家文以载道的文艺思想。这两个层面在《洞箫赋》中都有所体现。西汉建立之初,民生凋敝,出身平民的西汉帝王刘邦反对奢侈,追求实用,对儒生的坐而论道嗤之以鼻,甚至给儒生的冠中撒尿。但是建构一个王朝,却需要一定的统治秩序,也需要一种文化形式来显示统治者的权威性。当萧何建造了高大、华美的未央宫,叔孙通制定了朝见礼仪,刘邦坐在新落成的未央宫中接受群臣的朝拜时,汉代的统治者已经认可了传统的礼乐文化,也认可了儒生的价值。到汉武帝时,更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兴建乐府,改正朔,易服色,大兴礼乐文化,建立五经博士,使儒家文化中的礼制思想大放光彩。礼乐文化通过文质彬彬的举止、优雅的礼乐和纹饰精美的器物传达上下尊卑的社会理念。纹饰的精美是礼乐文化的重要特点,这一点与道家自然质朴的精神是完全不同的,也正是在这一点上,老庄极力反对周代贵族的礼乐之美。但是汉代文化具有多元交融的性质,能够将各种文化进行有机融合。这在《洞箫赋》中也得到了很好地体现。《洞箫赋》细致地描述了洞箫的制作过程,描摹了洞箫的纹饰之美,体现了礼乐文化追求华美、精致的艺术精神。《洞箫赋》中写道:“于是般匠施巧,夔妃准法,带以象牙,掍其会合;锼镂离洒,绛唇错杂,邻菌缭纠,罗鳞捷猎,胶致理比,挹抐擫鑈。”这段话的意思是,箫的制作需要巧匠鲁班制器,需要夔妃来定律数,并镶嵌上象牙,刻镂上精美的花纹。经过这些繁琐、细致的工序制作,箫管长短相依,竹纹如云雾、鱼鳞般参差错落地排列好,成为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的乐器,也折射出礼乐文化追求美饰的艺术精神。

野生动物影响着人类生命安全,为自身利益着想,便开发自然,占领野生动物领地,让野生动物感染微生物进入村落,传染到家养动物,其微生物致病性强,人和家养动物缺少免疫力;病毒进化和传染为人类带来重大灾难,专家指出禽流感病毒可能由此引发,故带给人们无限灾难;消灭病原微生物可能性小。人类始终遭受疫病侵袭,在动物疫病中,仅消除几种疫病,无法消灭微生物,故也无法有效消除动物疫病。

四、《洞箫赋》中的神秘感应思想

感化作用更多是指音乐艺术对人的感召和教化,它能够使人的性情变得温柔谦和,能够纯净人的内心,感化属于伦理道德范畴。而感应更多地指的是人和物之间,以及物和物之间的一种神秘的关系。在感应关系中,人和物达到了相知相感的合一境界,人和鬼神也能够达到这种契合的境界。在感应关系中,事物之间的联系没有必然性。感应的思想观念与万物有灵的原始思维有着更为密切的关系,是建立在万物有灵思想基础之上的艺术观念。因为有感应关系,因而音乐才有神奇的艺术效果,如在中国古代的祭祀文化中钟鼓之乐能使神灵感应而现身。

中国古代典籍中对这种神秘的感应关系也多有论述。在《淮南子》看来,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充满了灵性,万物之间相互感通,构成一个有机的生命整体,同类事物之间相互触动感应。所以阳燧映射日光就燃烧起火;方诸映照月光就渗津液凝成水珠;虎咆哮时,谷峰风受到感应吹来;蛟龙腾飞时,祥云聚集;麒麟殴斗时,会发生日食月食;鲸鱼死在海滨,彗星受到感应而出现;蚕吐丝时,商调琴弦受到感应,容易断绝;流星坠落时,海水受到感应会漫上陆地。这就是事物之间的感应关系。感应的内在根据不是建立在科学的和逻辑的基础之上,而是建立在万事万物都富有灵性,且相互之间会感通这一观念的基础之上。这些事物之间的关联,无论是否有科学依据,在当时人看来,都带有必然性。音乐与天地和人之间的感应关系也是古人的一种共识。如《尚书·虞书》中曾讲过,《箫韶》之乐演奏九遍,凤凰就会受到感应纷纷飞来。《吕氏春秋·古乐》篇也讲:“帝尧立,乃命质为乐。质乃效山林溪谷之音以歌,乃以麋鞈置缶而鼓之,乃拊石击石,以象上帝玉磬之音,以致舞百兽。”⑧尧帝即位以后,命令名叫质的乐师典乐。质效仿山林溪谷之音制作的乐曲,使百兽受到感应翩翩起舞。这都是音乐与各种生物之间的神秘感应关系。

种植体植入术前,109例患者受植区颌骨HU值为409.47~1179.98,不同受植区域颌骨HU值由高到底依次为:下颌前牙>下颌后牙>上颌前牙>上颌后牙;受植区术前颌骨HU值男、女分别为739.03±162.93、755.54±161.06(P>0.05)。经Kruskal-Wallis U检验,下颌种植区域的HU值及ISQ值均显著高于上颌(P<0.05);不同区域的ISQ值均为种植体植入后12周显著高于术后即刻(P<0.05)(表2)。

新时代党的建设理论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围绕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要求,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根本原则和根本目的,党的统领性建设、首位建设和根本性建设进行了重大理论创新,提出了以下新思想、新要求:

《洞箫赋》赋予洞箫宁静玄远的道家艺术精神。洞箫生长的自然环境中,清冷的朝露滋润着箫竹的茎叶,冰清玉洁的玉液浸润着箫竹的根部,“孤雌寡鹤”在箫竹的旁边孤独地飞翔,秋蜩不食,玄猿悲啸,整个山间有着清冷的气息,虽有“春禽群嬉,翱翔乎其颠”,但也改变不了这里的清冷氛围。洞箫“处幽隐而奥庰兮”,在这清净之地也秉承了“清静而弗喧”、宁静而淡泊的品性。道家哲学崇尚清净之道。而这种清冷的氛围,以及宁静淡远的境界,正是道家所崇尚的宁静玄远境界。玄猿的悲啸,孤雌寡鹤的飞翔,更衬出了环境的清幽、宁静。箫竹生长在这孤独、清冷的氛围中,积淀着玄远宁静的精神品质。箫竹来自“清静而弗喧”的大自然。由箫竹制作而成的洞箫,自然也秉承了这种宁静淡泊而辽远的精神气质。

五、《洞箫赋》与汉代音乐美学思想的共同特点

王褒的《洞箫赋》既写出了竹子的天地精神,以及洞箫秉承自然的道家艺术精神,还强调了洞箫的教化作用,以及洞箫与天地神人相互感应的神秘艺术精神。洞箫承载了深厚的文化蕴含,对汉魏音乐观念有着深远的影响。

3.做好“算术法”到“方程”的过渡。小学的应用题大多都可以用算术法来解题,因为简便,成了小学六年来学生们解题的“主角”,虽然小学里学习了方程,但只能算是“配角”而已。初一学习了一元一次方程后,凡是应用题必要求设未知数列方程,学生由于受思维定势的影响,用代数法常感到不习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在实际教学中,我引导学生复习小学数学应用题中常见的数量关系,着眼启发学生找等量关系,并有意识地指导学生将两种方法进行对比,通过对比使学生体会到代数法的优越性,从而使学生逐步从算术方法中解脱出来。

洞箫还是“道”的载体。道“听之不闻其声,视之不见其形,充满天地,苞裹六极”,“覆天覆地,廓四方,坼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道”是这样的神秘莫测,不可把捉,但又寓于每一个具体的事物之中,不论是有生命的动植物,还是无生命的自然界物质,都体现着“道”的显现。《洞箫赋》中所写的山间的朝露、暮色、春禽、秋蜩等都是“道”的载体,都体现了道法自然的精神。洞箫用吸取了自然之精华的竹子制作而成,更是无形的“道”的有形的载体,它将无形无影、不可捉摸的“道”凝结为有形的乐器。洞箫吹出的乐音充溢于天地之间,又将有形的“道”变成了无形的“道”。

1.4.3 杂草防效调查 共调查3次,分别在施药后3 d(2018年4月14日)、7 d(2018年4月18日)、14 d(2018年4月25日)进行。药后3 d采用估计值调查法。药后7、14 d采用绝对数调查法,每个试验小区均按照倒置“W”9点取样法随机调查9个样点,每个样点为1.0 m2,调查各处理区内存活杂草株数,药后14 d在调查杂草株数的同时调查鲜质量防效。参照农药田间药效试验准则(一)[7]中关于除草剂防治非耕地杂草的方法进行试验,按下列公式进行防效计算:

汉代文化中有着更加浓厚的神秘气息,阴阳五行思想、天人感应思想、谶纬神学、神仙思想等形成了汉代神秘文化的理论基础。从刘邦的出生,到汉武帝对方士的迷信;从《汉书》中屡屡详述祥瑞的景象,到谶纬的大肆流行构成了汉代文化的神秘氛围。在这样的历史文化语境中,神秘的感应思想自然浸透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尤其是音乐美学思想中,更是盛行神秘的感应思想。如《淮南子·泰族训》中讲:“故《韶》、《夏》之乐也,声浸乎金石,润乎草木”,是说《韶》、《夏》之乐能够使草木、金石受到感染。《毛诗序》中也指出诗具有“动天地,感鬼神”的神奇力量。整个天地都处在一个相互感应的大系统中,万事万物处于神秘的感应系统之中。这就是汉代思想文化中的天人感应学说的思想基础。

其次,《洞箫赋》中洞箫作为道的载体的艺术精神也长远地影响到汉魏时期的其他艺术家。马融《长笛赋》中的长笛的制作具有“因其天姿,不变其材性”的特点。嵇康《琴赋》同样强调了制作琴的梧桐,“含天地之醇和兮,吸日月之休光”的特点,成公绥的《啸赋》强调了啸声“因形创声,随事造曲”的特点。这些都是对《洞箫赋》中道家崇尚自然的艺术精神的延续。

再次,洞箫精湛的制作技艺,精美的纹饰特点,以及感化世人的儒家艺术精神也有着深远的影响。如马融《长笛赋》强调了音乐的深邃义理及其伦理教化的使命。听乐者要从笛声的节奏中听出法度的存在,从笛声的“无相夺伦”中感知礼制的不可逾越。即便是主张声无哀乐论的嵇康,也还是不能完全摆脱音乐教化功能的影响,《琴赋》中,嵇康指出古琴的效果:“伯夷以之廉,颜回以之仁,比干以之忠,尾生以之信。惠施以之辩给,万石以之讷慎。”

综合以上论述,我们认为《洞箫赋》中既有着道家任运自然、宁静淡泊的精神品质,又有着儒家追求精美、注重教化的艺术精神,同时,《洞箫赋》中还保留着汉代文化所特有的神秘感应思想。《洞箫赋》体现了汉代文化多元交融的时代特征,它同各种文化精神于一体的包容精神,以及从自然写道器物纹饰之美,再写到器物的伦理道德蕴含,这种表述方式也成为汉魏音乐思想的基本模式。

①周振甫《周易译注》,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256页。

洞箫的吹奏者是盲人,他们“生不睹天地之体势,暗于白黑之貌形”,但能够排除世俗思虑的干扰,用心感受天地精神,并沉浸在所吹奏的乐曲中。道家哲学中讲求心斋坐忘,收视反听,认为烦扰喧嚣的声色之美,反而会使人心猿意马,老子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⑤,庄子说:“视乎冥冥,听乎无声。冥冥之中,独见晓焉;无声之中,独闻和焉”⑥。盲人虽然不能看见绚烂的色彩,但却能用心去看,用心去听。他们吹奏出的乐曲,“气旁迕以飞射兮,驰散涣以逫律。趣从容其勿述兮,警合遝以诡谲。或浑沌而潺湲兮,猎若枚折。或漫衍而络绎兮,沛焉竞溢。惏栗密率,掩以绝灭;霑霵烨踕,跳然复出。”盲乐手吹奏的乐音向四面扩散飞逝。这些乐音,时而轻柔婀娜婉转,时而刚毅像吐出怨气,时而婉转流宕,众声齐发,时而含糊漫延,如同枝裂,时而连绵充盈,不绝流荡。声音有时似乎已经绝灭,但又忽然又迸发出来,这波澜起伏的旋律,营造出了一个迷人的艺术境界,也将听者带进这个美妙的声音世界,使其不由得与洞箫吹奏出的旋律相互应和起来。这种超尘脱俗的艺术境界依然有着道家超脱玄远的艺术精神。

DeviceManager.GetInstance().DeviceAtIndex(EnumDevice.AI16AO2).ReadData(ref data,1); //设备调用,获得经过滤波处理的数据

②班固《汉书》,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2735页。

③何宁《淮南子集释》,中华书局1998年版,第1462页。

④费振刚《全汉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⑤朱谦之《老子校释》,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71页。

⑥陈鼓应《庄子今译今注》,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396页。

⑦孙希旦《礼记集解》,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948页。

⑧许维遹《吕氏春秋集释》,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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