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罗一个家族的荣耀

2014-10-31 23:39寒一一
时尚北京 2014年9期
关键词:菲德尔劳尔菲尔德

寒一一

报道里写着这样一段:习近平和劳尔走上圣地亚哥市政府二层阳台。一九五九年,菲尔德·卡斯特罗在这里宣布古巴革命胜利。抵达圣地亚哥后,习近平首先在劳尔陪同下来到何塞·马蒂墓献花圈。两国元首驻足长明火前。伴随着鼓点,士兵换岗。军乐团奏古中两国国歌。在肃穆的行进曲中,礼兵抬着花圈引领两国元首来到何塞·马蒂墓前默哀。习近平上前整理缎带,敬献鲜花,缅怀这位古巴民族英雄、革命先驱。

习近平也专程看望菲尔德,在菲尔德居住的庭院和农庄里,里头住着中国赠送的腊木、桑树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枝繁叶茂,两人十分高兴。临别之时,习近平握住菲尔德的手说:“再过十天就是你八十八岁生日,我祝你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中国与古巴的交往,已不是一两日的事情,领导人搭建桥梁,而两国人民所设想出来的兄弟情谊,若有一天真正遇见,这种情感就外化在表情上,友好而热情的。

劳尔·卡斯特罗是现任古巴领导人,他很好地从兄长那里接受过来传统——与中国人民缔造兄弟般的感情。他的使命已和兄长菲尔德·卡斯特罗不同,后者菲尔德他领导人民发动古巴革命,领导人民建设国家。而劳尔他更重要的任务,是发展经济。土豆和大炮同样重要,甚至更为重要。

菲尔德·卡斯特罗对古巴历史具有史诗般的一页。他是当代世界政坛上最具传奇色彩的领袖人物,半个多世纪以来,他在世界政治舞台上特立独行、叱咤风云,被西方称为“一个时代的最后神话”。他躲过六百三十八次暗杀,仍然为古巴的自由而战,就像铜墙铁壁。他追崇社会主义,他有又强烈的中国情结,数十次访问中国,他讲自己和毛泽东神交那么久,但始终未见过一面。

二零零六年,菲尔德第一时间听到自己患病的消息,即刻就安排将权力交给弟弟劳尔。交出自己执政四十九年的棒子,彻底退出政治,如此决绝,自己则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即使是在艰难的时刻,他还是与妻子住在哈瓦那市郊的一幢附带小型健身房和游泳池的别墅里,完全地静养,然后,劳尔接任,开拓一个属于劳尔的时代。

美国《时代》周刊曾这样评价卡斯特罗兄弟:“卡斯特罗是古巴革命的心脏和灵魂,他的弟弟是革命的拳头。”作为哥哥的助手,劳尔在古巴享有很高威望,但他很少抛头露面,经常默默地耕耘,为卡斯特罗分忧解难。因此,他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远不及哥哥。

卡斯特罗兄弟毫不避讳讲自己是理想主义者。但他们谨记——人当然要有理想,但理想一旦成为主义,再被扩大化,就极易成为具有煽动性的原教旨。他们告诫现在的年轻人,要警惕一切让脑门充血的口号与呼号。要知道,理想主义大厦下面也有阴沟,阴沟里甚至有用过的安全套。脑子清楚再前仆后继,那才叫死而无憾。

一九五九年一月二十一日,三十二岁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在评价弟弟劳尔时曾这样说道:“我选择他并非因为他是我弟弟—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多么憎恨任人唯亲,而是因为我以名誉担保,如果明天我在这场斗争中死去,我认为他的能力足以接替我。”

于国内,他开展一系列改革。劳尔虽在政治上立场强硬,但对古巴经济问题持一种灵活态度。他认为国家的要务为,在持续巩固国民经济及其生产基础之上,满足人民的基本需要,既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否则,“不可能有发展”。他说,增加农业和畜牧业产出并改善有关产品销售的建议措施即为例子之一,要“继续关注对国家至关重要的每件事务”。

在国际上,劳尔继承兄长菲德尔的外交政策,十分重视与中国的发展。劳尔多次访问中国。而早在革命斗争时期,劳尔就带领游击队领导人读毛泽东著作,研究中国革命的战略和游击战争的问题,学唱中国革命歌曲。二零零四年六月,在劳尔七十三岁大寿之际,中国驻古巴使馆为他举行了生日晚宴。菲德尔与劳尔同时出现。菲德尔喜欢中国的桂花陈酒,而劳尔则喜欢中国的茅台酒。在晚宴接近尾声时,劳尔还兴致勃勃地唱起了《东方红》。

在他也允许自己回到一个凡人的状态。他谈到自己——我找到自己之日,就是失落自己之时。如果我相信,我就必然怀疑。我紧紧抓住一些东西的时候,我的手里必定空无一物。我去睡觉就如我正在出去散步。生活毕竟是一次伟大的失眠,我们做过或想过的一切,都处在清澈的半醒状态之中。

生性中,他其实平易近人,虽然处理事务严格而公正,他爱和部下开玩笑,喜欢爬山和野营。。

而在家庭生活中,他是一个大家庭的一家之长,妻子是自己早年的革命战友比尔玛·埃斯平·吉略伊斯·德卡斯特罗。与劳尔有四个孩子。比尔玛2007年6月在哈瓦那逝世,她的遗体被火化,骨灰盒安放在“第二阵线弗兰克·帕伊斯”陵园。陵园有许多道弧形长廊组成,每道长廊都怀抱绿地。比尔玛的墓就在某条长廊的某块碑里。劳尔喜欢在黄昏时抵达,一切很宁静。也不是庄重的祭奠,只是洒一壶水,摆一束花,平常举动。之外,劳尔是个宠爱孙辈的祖父,喜欢爬山和露营。

今年劳尔已八十三岁。人之老矣,倒是与童年时期最为接近。他常常想起与哥哥的战斗时光。

他一九三一年六月出生于古巴东部的大庄园里,是家里五个孩子当中最小的一个。父亲是当地有名的甘蔗种植园主。小时候的好友全都是为他父亲工作的穷苦农民孩子,这也早早激发了他对受压迫者的同情感。

在哥哥的影响下,很早就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曾在古巴东部的圣地亚哥市学习,中学和大学生活在哈瓦那度过。后来加入了古巴共产党,还曾在上世纪50年代游历东欧诸国。

一九五三年起义,他追随菲尔德攻打圣地亚哥的蒙卡达兵营,失败后被捕。一九五五年获释后,又与兄长一同流亡墨西哥。第二年,他与兄长在奥连特省登陆,后转入马埃斯特腊山区开展游击战争。1两年后,在克里斯塔尔山区开辟并领导了第二条战线。

一九五九年,菲尔德率领起义军推翻巴蒂斯塔独裁政权、成立革命政府后,劳尔掌管了军队,任革命武装力量部部长。从一九六五年起,先后担任古巴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第二书记和革命武装部队部长等职。一九七六年以来,他一直担任国务委员会和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的职务,被授予大将军衔。一九九七年在古共五大上被确定为卡斯特罗的接班人。

兄弟俩为了古巴自由事业,既是兄弟,又是战友。

劳尔深受哥哥的影响,在各个方面。他就像哥哥菲德尔的影子,不显眼,只有有光照的时候,影子才出现。

直到二零零六年他七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古巴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机关报《格拉玛报》用八个版面对他进行了大篇幅报道,并将他称作“首领、领袖、同伴和男子汉”。古巴电视台也开始重复播放这位戴着眼镜、穿着橄榄绿军装、戴着军帽的国防部长的镜头。菲德尔·卡斯特罗七月三十一日宣布,他因为肠胃出血接受手术,术后需要休养,因此将暂别古巴政坛数周。所有职务暂时交予劳尔代理。这是他第一次从哥哥身后走到台前。

他真正意义上可以实现自我抱负的时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为这一天他等待了很久很久,甚至以为到地老天荒而不得。当然他其实更加担忧哥哥的病情,时时关心,是那种兄弟情深的关心。而当他坐在台那一刻,他心中怀抱的无限慈悲心,他希望养育大地与子民的全部生命力的决心就已经醒来。

他为了古巴更好的将来,建立政权十分重要,而如何养护这个政权更加重要。拿起一把最有利的宝剑,指向经济。经济是养护的基础。养护的目的是为了每一个子民。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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