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川公路与南京国民政府的交通备战研究(1935—1937)

2014-11-10 18:25尚晴
黑龙江史志 2014年19期

尚晴

[摘 要]湘川公路是民国时期湖南省著名的七大干线之一,从修筑的个案分析中可以看出,南京国民政府面对不同时局所做出的具体反应:实现从清剿中共、平靖西南到抗日备战的重大转变。事实上,不仅其修筑背景复杂多变,交通备战脉络下的修筑进程和建成后的影响也值得深入探讨。

[关键词]湘川公路;南京国民政府;交通备战

抗战前夕,面对日本的疯狂侵略,南京国民政府在进行国家建设、加强对地方控制的同时,也积极进行抗日备战,交通建设便是重要举措。在政府的政策规定和极力号召下,各省积极修筑公路,1937年底形成了全国公路网的初步规划,湖南“七大干线”(1)中的湘川线即为其中不可忽视的公路之一,且与其他六线相比有其特殊性,如修筑目的随着时势的逐步变换、总体规划的艰难抉择和完工后所取得的成效。

一、内忧外患与南京国民政府的交通应对

国防备战的方式甚多,但无论是农业的开发、矿产的开采,还是资金的流通等都离不开便利的交通。交通建设对国防备战来说至关重要,不仅关系着物资、部队运输,甚至决定战争的胜负。抗战前夕,面对国内外政局的风云变幻,南京国民政府拟通过公路修筑巩固国家权力,同时为抗日战争的大后方进行先期建设。从国民党中央到省政府纷纷制定公路修筑计划,在县政府配合与民众参与下,建立交通网络,湖南的湘川公路修筑同样在这个模式下进行。

1928年,二次北伐实现了全国的基本统一,但南京国民政府仍面临内忧之势:国民党内部斗争不断,共产党也正式建立革命武装,内战从未停歇。在“公路剿共”方针下,湖南省主席何键积极响应,于1929年10月制定“七大干线”计划。鉴于蒋桂战争、中原大战及对中央苏区的连续四次围剿等一系列战争军费的开支,工程暂时无力展开,所谓的公路修筑计划仍是“纸上谈兵”。1934年,国民政府展开第五次围剿迫使红军走上漫漫长征路,此时的蒋介石才以为红军“短期内定可肃清”(2),心腹大患已去。可见,湘川公路修筑计划最初便与军事紧密相联,且目标明确为“清剿中共”,但频繁的战争使得偏于西南一隅的湘川公路修筑计划未受外界关注,直至1936年才提上日程。

计划修筑之后的1931年,包括九一八事变,日本侵占中国东北,中华民族受到严重威胁。但南京国民政府仍奉行“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在日本步步紧逼下一再退让,激起民众的愤慨,导致政治支持度下降,也为各路反蒋力量提供了口实。面对此形势,作为中国政治舞台上公共权力代表的国民党不得不在坚持消灭军阀和共产党为第一要务的前提下,考虑民众的抗日要求,积极备战。然欲“谋国家之建设,必先致力于交通”(3),所以加强交通建设是先决条件。况且“现时已无庸设假想敌,”日本已经发动九一八事变,很可能“由东北进扰天津,更中窥青岛,南犯淞沪浏河及乍浦或更扰福州”(4)。如此看来,日本的侵略直逼南京,备战工作迫在眉睫。正当此时,国民政府教育部常务次长兼秘书钱昌照主张成立一个以了解全国资源状况、增强国防经济实力、加强战备为目的的机构,这个主张得到国民政府的认可,并于1932年11月成立国防设计委员会(5)专责机构,针对交通在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中的重要地位及中国目前交通落后,远不能满足战时需求的情况,专门成立交通运输组,分铁路、公路、航空、电讯四部分,透过多种方式对“战时运输需求量、军事运输量、目前的运输能力、交通沿线的经济状况等”(6)进行调查。

公路是陆路交通的重要方式之一,加上其建筑资金与铁路相比要少、施工进展快,所以被视为“目前便利运输之最先急务。”(7)1932年到1934年秋,交通运输组对全国的公路系统进行考察,具体到各个省份,方法不一,“或者是用调查表的形式,或者是个人亲自实地调查”(8)。藉由上述方法,重点考察了江苏、浙江、安徽、湖南、湖北、江西、河南公路情况,调查统计工作于1934年9月基本完成,而具体建设计划尚待全面实施。

随着日本侵华步伐的加快,东南沿海尤其是南京受严重威胁。蒋介石聘请的德国军事总顾问塞克特向其进言,为抵抗日本侵略,应以长江中下游作为战略建设重点,并建立战略交通系统。如此,“在日本入侵时,可以迅速地输送部队至危急地区。”南京国民政府随即展开川、黔、滇等西南各省的调查,历经一年,蒋介石表达了对四川的高度重视,连续做了题为《四川应作复兴民族之根据地》、《建设新四川的根本要道》和《四川治乱为国家兴亡的关键》的演讲,公开表示“其实不必说川滇黔三省存在,就是只剩下了我们四川一省,天下事也还是大有可为。”(9)至此,蒋介石以四川为抗日根据地的思想牢固确立下来。1936年制定“民国二十五年国防计划大纲草案”,正式建立以四川为总根据地的西南大后方。

虽说川省资源丰富、地势险要,是抗日根据地的最佳选择,但“川省山岭绵亘交通困难,与邻封各省,气脉间断,致物产虽极富饶,而资源终难发达,”而这一情势也使“近年匪祸蔓延,亦恃为险隘崎岖,藉为窃踞抗拒之利,”所以“开放交通,自为该省当前首要之图,治本办法”(10)。在交通方式选择上,“自以建筑铁道为上,”因为它运载量大、且不易受天气影响。但如若“欲求短期成功,适应急切需要,计惟有赶速修筑公路”(11),川省当务之急则转为改善交通状况,加强公路建设。为了沟通和加强西南各省的联系,便利货物运输和交通往来,以期达到控制西南、建设抗战大后方之目的,国民政府在西南地区陆续修建了川湘、川陕、川鄂、川滇、川黔、湘黔、黔桂等干线公路。其中湘川公路是湖南通往四川重庆的唯一通道,无论是选线勘探还是工程施工都受到了国民政府高度重视。

概言之,在国内矛盾暂时得以缓和及日本侵华步伐加快的背景下,湘川公路应运而生。计划之初虽有剿共性质,但华北事变后,其迅速转换为国防建设的重要内容,成为国民政府备战的重要举措。

二、湘川公路修筑之梗概

历经修筑背景的不断变化,湘川公路修筑最终落到实处,关于其修建进程,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两个阶段。

(一)工程计划

如前所述,1929年10月,湖南省政府省务会议第五十次常会议决通过《湖南公路修筑七大干线计划》,确定湘川线(12),同时《计划》对公路修筑的技术标准作了相应规定,如“路基宽7.32米,路面宽4.57米,铺装砂石厚度18—27厘米”(13)。然内战的不可开交使湘川公路一直未付诸实践。直至1932年10月,湖南省仍在召开会议,讨论公路修筑的相关问题。会议作出以下决议:“一、湘鄂、湘川、湘黔公路同时修筑;二、土路、桥梁、路面铺装砂石同时并举;三、土路、砂石就路线经过县份由县政府负责征工,限期完成。并由第四路总指挥部派兵协助。四、桥梁、涵洞、石工等,由省政府筹借款项完成。”(14)湘川公路修筑的各项计划已启动,但自然条件的限制和社会条件的不充分使其再度延期。1933年2月9日,省政府急电邵阳、武冈、桃源、沅陵、常德、临澧各县长,“湘川、湘黔、湘鄂各公路,统限本月下旬开工”(15)。此时却因线路(与湘黔公路部分线路)重合,计划暂时取消。直至华北事变,湘川公路才因战略转移之需而迅速抢修。

1935年10月,川湘公路测量队成立,湖南公路局总工程师周凤九亲自带领工作组选线、踏勘,负责测设三角坪至茶洞线段。1936年,湘川线始得确定,自沅陵、辰溪间之三角坪起,经泸溪、所里(今吉首市)、永绥(今花垣)以达川边之茶洞。线路确定后,湖南省建设厅对路基、砂石工作之估算,工作地段之划分,征工之分布,支配工作之监督、验收等项做了相应规定。并按照七省公路修筑办法筹集资金,据《湖南公路史》记载“全省党政军备机关职员一律借薪一个月,分5个月扣借;全省田赋校正额加倍三成,就民国21年(1932年)完粮时一并征收;全省段实商户派借30万元;省政府筹款洋120万元”(16)。此款以作湘川公路及湘黔公路筑路材料、工程管理、征土补偿等用。

(二)施工进展

万事俱备,只欠动工,1936年2月17日,蒋介石急电湖南省政府,要求“川湘公路应速进行”。21日,“湘川公路勘线结束,总计全长240公里,需拓土方100万公尺,石方2万公尺,大小桥梁1400余丈,共需经费300万元。”(17)为督造湘川公路建设,湖南省政府于1936年2月29日在沅陵设立工程处,“建设厅长余籍传任处长,公路局长刘岳厚兼任副处长,公路局总工程师周凤九兼总工程师(4月,刘卸职、周继任,乃由周兼副处长)”(18),受省政府直接管辖。同年3月,湖南省主席何键电令湘川路沿线“各县征工筑路,第一期路基土方工程限5月10日前竣工。”(19)3月17日,开始边测边修。4月22日,湘川公路破土动工。为加快筑路进度,1936年6月5日,蒋介石特派外籍技术专员开思浩来督修湘川公路,同时也希望能对修筑难度大的湘川公路提供一定的指导。

按以上省建设厅的筑路征工指示,湘川公路的部分路基土方工程共征用沿线民工约392500个。工人大多来自乾城、永绥、保靖、古文、永顺、凤凰等县,主要负责本县境内的湘川线路修筑:1935年冬,“泸溪动员2000民工参加修建湘川公路,泸溪段从梅子山至黄连溪止,长约60.25公里。”(20)1936年4月11日,古丈县征工筑路,其征工方式为每“三百户编一组。其中第四区编为民工8组,曹家乡征工150名,毛坪乡100名,李家乡84名,热溪乡66名。”(21)除路基土方工程外,其余石方、桥涵、水管等工程多采取发包修筑,上路劳力多时达3万余人,这些工人大多从长沙、宁乡、湘乡、宝庆醴陵等地招募而来。因为气候不适、水土不服,加上风餐露宿、工作条件恶劣致使染病者甚多。仅有的医务所难以满足治疗要求,最终死于工地者尽达200余人,病员、伤员多达20000人。竣工后,特于乾城矮寨坡上铸“开路先锋”铜像和纪念碑,以资对死难员工的纪念。

各县工人近半年不分昼夜的遇山开路,逢水架桥,终使湘川公路的路基、桥梁、涵洞于1936年9月全部完成,并完成了一部分路面铺装。9月9日,“举行土路试车,由局长周凤九、总工程师欧阳镜寰率车三辆,自沉陵开出,当日抵所里,10日抵茶洞,旋即折返,11日返沅陵,往返中曾三次电告省府、建设厅,报告沿途试车情形。”(22)至1937年2月,完成全部路面;3月,全线建成通车,撤消川湘公路工程处,另设能滩吊桥工程处和善后工程处。15日,通车典礼隆重举行。至此除能滩吊桥外,湘川公路全线竣工,共计完成“土方128.5436万立方米,石方98.9269万立方米;大小桥梁126座500余米,涵洞408座,水管800道,工程及管理经费236.8163万元法币。”(23)1938年5月,能滩吊桥工程竣工,川湘公路始告全部结束。

三、交通备战的历史评价

湘川公路是国民政府国家建设的重要内容,是权力延伸的重要手段,是抗日备战的重要举措。它在湘境接长沅、湘黔两线,在川境接成渝、川黔两线,是由湘入川、联结湖南与国民党中央政府陪都重庆的唯一陆上通道,具有非凡的战略意义,时有“战时生命线”之称。通车前期,湘川公路主要承担川湘之间的货运及客运,1938年3月,方才“运输军工器材、航空油料、零件和其它军用物品。其时,尚无大量进口物撤回程利载只有一些区间货物。”(24)据统计,自通车之日起至1939年7月底,湘川线共计完成客运量2.0451万人;运货煤炭、机械、粮食、食盐、土特产品等9778吨。具体而言,湘川公路的建成使川盐得以运湘,复以湘米运川;茶、锑、锡等物资频繁交换,加强了两地之间的人员与贸易往来,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湘西地区的封闭状态,促使湘西与西南各省(特别是四川重庆)连成一片,促进两地的经济发展。

抗战期间,为方便军队调配和军用物资的运输通畅,国民政府加强了对公路运输的管理。1940年蒋介石主持召开交通会议,决议将川湘、川陕、川滇等主要省际干线纳入战时运输统制机关,湘川公路正式纳入战时机制。内迁机关、企业人员、物资等的转运;撤退物资和奔赴前方部队及军用物资等的抢运,无不得益于湘川公路。作为由湘入川的唯一通道,湘川公路为战时大后方的经济补给做出了重要贡献,是国民政府公路备战的杰出成果之一。另外,通过公路建设,国民政府的政治权力也得以渗透,湘西被纳入其统治范畴。不仅如此,伴随湘川公路修筑而进行的抗日宣传,加深了湘西民众对民族危亡的认识,纷纷投身抗日,成为抗战中的重要力量。

湘川公路的修筑在政治、经济、军事方面都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也有其局限。1936年春,时值农忙季节,为顾及民艰,特减少工役征调,仅湘西段,“乾城减为二十万工,永绥减为二十万工,保靖减为十五万工,古丈减为四万工,永顺减为十一万五千工,凤凰减为八万工,共七十八万五千工。”(25)春耕季节减少后的民工数仍如此之多,农闲时期上路工人数亦可想而知。广大民工不仅要承担采石、运沙、平整路基等沉重的劳役,还要自带粮食、工具等,生活举步维艰,而监工们不时的毒打使其境遇更令人堪忧。“仅湘川公路因繁重劳役、工伤事故和被监工毒打致死的民工就达六千余人。”(26)征工尚且如此,征地尤甚。名义上,南京国民政府对公路所征田地标准进行严格规定,如购买、补偿(对被征田地者实行免粮等措施)等,形成了完备的征地机制。然在实际的征地过程中,各县政府在修筑公路的幌子下极力压低土地价格,大量征购土地。他们规定以每亩4元的低价,强行购买农民土地,即使地价微薄,各县政府仍长期拖延,终使规定成为一纸空文,而被公路夺取土地的农民陷入贫困、甚至变得一无所有。所以,湘川公路的修筑对当时沿线广大的民众来说,无疑是一种负担,沿途各县“公路成,民脂民膏尽”(27)这种沉痛的话语便是民众疾苦的真实写照。但工程建设必然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所以广大民众的积极参与与其说是一种灾难,不如说民族危亡情势下的抗日热情。

综上所述,湘川公路是南京国民政府交通备战、建设西南大后方的重要措施之一。还原其修筑历程不仅可以使我们清楚地了解民国时期的公路修筑,同时也能侧面反映出20世纪30年代国内外矛盾的主要变化及南京国民政府的政治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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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湖南省泸溪县志编纂委员会.泸溪县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3年.

[6]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交通志[M].长沙:湖南出版社出版,1993年.

[7]湖南省古丈县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古丈百年大事记述[M].保靖县印刷厂印,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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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李文治.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三辑[M].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社,1957年版。

[10]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防设计委员会工作计划大纲.南京,全宗号47,案卷号3.

[11]保靖档案馆藏.征工筑路,全宗号9,目录号1,案卷号42.

[12]保靖档案馆藏.修筑公路,全宗号9,目录号1,案卷号41.

[13]《长沙大公报》,1936年9月12日。

[14]《湖南通俗日报》,1936年4月16日。

[15]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政治工作报告,第120页.

[16]宗玉梅.1927-1937年南京国民政府的经济建设评述[J].民国档案.

[17]王卫星.国防设计委员会与中国抗战的经济准备[J].南京社会科学,1995年,第10期.

[18]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国防设计委员会档案.国防设计委员会工作概况,1990年第2期。

[19]陈雷.略论抗战前南京国民政府的经济建设一兼谈对抗日战争的作用[J].历史档案,2010年第1期.

注释:

(1)七大干线分别为:湘川线、湘粤线、湘桂线、湘黔线、湘赣线、湘鄂西线、湘鄂东线。

(2)秦孝仪.革命文献.第30辑[M].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977年,第834页.

(3)转引自宗玉梅.1927-1937年南京国民政府的经济建设评述[J].民国档案,1992年第1期.

(4)国防设计委员会档案.国防设计委员会工作计划大纲.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全宗号47,案卷号3.

(5)1935年,国防涉及委员会改为全国资源委员会.

(6)转引自王卫星.国防设计委员会与中国抗战的经济准备[J].南京社会科学,1995年,第10期.

(7)转引自宗玉梅.1927-1937年南京国民政府的经济建设评述[J].民国档案,1992年第1期.

(8)国防设计委员会档案.国防设计委员会工作概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民国档案》,1990年第2期.

(9)国防设计委员会档案.国防设计委员会工作概况.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民国档案》,1990年第2期..

(10)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政治工作报告,第120页.

(11)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政治工作报告,第120页.

(12)湘川线:从湘乡起,经新化、淑浦、辰溪、沅陵、古丈、保靖到达四川酉阳。

(13)湖南省交通厅.湖南公路史第1册近代公路[M].北京市:人民交通出版社,1988,第86页

(14)湖南省交通厅.湖南公路史第1册近代公路[M].北京市:人民交通出版社,1988,第92页

(15)田伏隆.湖南近150年史事日志(1840—1990)[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年,第152页.

(16)湖南省交通厅.湖南公路史第1册近代公路[M].北京市:人民交通出版社,1988,第92页。

(17)田伏隆.湖南近150年史事日志(1840—1990)[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年,第166页.

(18)湖南省交通厅.湖南公路史第1册近代公路[M].北京市:人民交通出版社,1988,第95页.

(19)田伏隆.湖南近150年史事日志(1840—1990)[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年,第166页.

(20)湖南省泸溪县志编纂委员会.泸溪县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3年,第312页.

(21)湖南省古丈县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古丈百年大事记述[M].保靖县印刷厂印刷,1990年,第68页.

(22)参见1936年9月12日,《长沙大公报》.

(23)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交通志[M].长沙:湖南出版社出版,1993年第46页.

(24)杨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西南地区文史资料协作会议编.抗战时期的西南交通[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08.第136页.

(25)湖南通俗日报,1936年4月16日。

(26)《土家族简史》编写组编.土家族简史[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05页。

(27)李文治.中国近代农业史资料.第三辑[M].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社,1957年版,第80页。

基金项目:此论文为2013年吉首大学校级科研项目资助(项目编号:13JDY065)的成果;湖南省民族学基地开放基金招标项目(13JDZB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