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洋泾浜英语在近代上海的使用状况

2014-11-10 02:09刘叶华
黑龙江史志 2014年15期
关键词:渗透

刘叶华

[摘 要]近代上海开埠后,大量外国人来到此地,由于语言不通等障碍,为外国人服务的买办群体逐渐兴起。初期这些人促使洋泾浜英语的产生,并以之作为与外国人沟通的主要工具。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上海外语人才的增多,洋泾浜英语在买办阶层中的影响力减弱。而另一方面洋泾浜英语已经渗透到了整个社会,成为这个特殊的华洋杂处社会的一部分。

[关键词]近代上海;洋泾浜英语;买办;渗透

《南京条约》签订后,上海被开辟为通商口岸,外国人纷纷来到此地开展贸易。由于语言交流等障碍,外国人需要雇佣当地人作为通事、买办,为其进行代理。最初,这些当地人迫于与外国人交流的困难,创造性地使用了一种非正规的洋泾浜英语,这种语言一时间成为中外交流的主要工具。从洋泾浜英语的形成、使用情况及最后的衰落,我们可以看出上近代上海社会的一些问题。

目前已经对洋泾浜英语进行研究的主要是一些语言学方面的著作,以历史学角度所做的探讨则较少。季压西、陈伟民所著《语言障碍与晚清近代化进程【一】中国近代通事》,主要从语言学角度出发对洋泾浜英语的形成、特点及学习方法做了阐述。周振鹤在《随无涯之旅》中,对当时上海洋泾浜英语的使用情况进行了一些阐述,其新作《中国洋泾浜英语的形成》则从语言学的角度探讨洋泾浜英语的形成与传播。周毅的博士论文《晚晴洋泾浜英语及其影响史》从语言学角度对洋泾浜英语的源流及影响进行了考证,也涉及洋泾浜语与上海通事的关系。本文将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一些反映近代上海社会面貌的史料,力图对洋泾浜英语在买办及其他社会群体中的影响力,从历史学的角度做一些揭示。

一、洋泾浜英语及其形成

“洋泾浜”一词本为地名,是上海县城北面的一条小渠。1845年12月9日,上海道宫慕久与英国领事巴富尔签订了《1845年上海租地章程》,“晓谕”上海人:“兹体察民情,斟酌上海地方情形,划定洋泾浜以北、李家庄以南之地,准租于英国商人,为建筑房舍及居住之用”。(1)1849年4月6日,上海道台麟桂批准了法国领事敏体尼建立上海法租界的请求,并以“晓谕”的方式公布上海法租界的范围:“本道台会同法国领事敏体尼勘定上海北门外一处地:南至城河,北至洋泾浜,西至关帝庙诸家桥,东至广东潮州会馆沿河至洋泾浜东角,注明界址……”。(2)自此洋泾浜成为英法租界与其他地块的一条分界线。一时,西方商人、外交官和传教士纷至沓来,许多露天通事、华商、跑街经常在洋泾浜两侧与洋人接洽生意,买卖货物,因此这一带成为“西人通商总集”。(3)后来“洋泾浜”成为超越地理概念的名词,泛指“十里洋场”。这里的中国人为与洋人沟通,使用一种以中国方法英国字音拼合而成的蹩脚的Pidgin英语,并附加各种手势来与洋人沟通。久而久之,这种Pidgin英语依靠约定俗称被固定下来,形成了另一种混合英语。人们根据“洋泾浜”这一新含义,赋予上海诞生的新Pidgin英语以“洋泾浜英语”之称。(4)这种洋泾浜英语往往以汉语文字拼合英语读音,不讲究语法,没有性、数、格之分,本质上是一种不正规的英语。

这里提到的Pidgin英语并非上海所特有。Pidgin指的是语言接触产生的一种极端结果,大航海时代以来中国沿海地区因语言接触产生过林林总总的洋泾浜语。而上海洋泾浜英语的形成受到广东Pidgin英语的直接影响(5)。广州有着悠久的对外贸易传统,早在明朝便有英国人来此寻求贸易;清朝早期政府严格限制对外贸易,广州是政府规定的4个通商口岸之一,乾隆年间又成为唯一的对外贸易口岸,外国商人云集此地。当地人出于贸易的需要,用尽量简单的英语单词与汉语的语法来与外国商人交谈,由此产生了最初的Pidgin英语。(6)给外国人在华开展商务等活动提供翻译和中介活动的通事是Pidgin英语的主要使用者。

上海被开放为通商口岸后,其对外贸易发展迅速,在19世纪50年代取代广州成为我国对外贸易的中心。随着贸易的扩大,中国人与外国人语言交流的机会骤增。最初,不少广东人来到上海担任起通事、买办等角色,也将广东的Pidgin英语传播到了上海。如咸丰末年出版的《英话注解》一书所说:“至道光壬寅年,奉旨五口通商,贸易昌盛,而以上海为大宗。初通之际,通事者仍系粤人居多”(7)。而在上海逐渐接替广州的对外贸易中心地位后,江浙一带人充任买办、通事者逐渐增加起来,如叶澄衷、朱葆三、王一亭、虞洽卿等都是浙江籍人。(8)然而粤语与吴语差异很大,江浙人发现原有的广东英语“所注均非沪音,我邑人之欲习者,终以未易学步为憾”(9),广东英语不再适合条约时期特别是上海开埠后的形势变化。于是Pidgin英语在充分传播的同时,也越来越多地融合了上海的方言特色。并逐渐与广东英语脱钩。随着上海Pidgin英语日趋成熟,人们开始把这种与广东英语有渊源关系却又有别于广东英语的混合语成为“洋泾浜英语”。(10)

二、买办中的洋泾浜英语使用情况

买办制度滥觞于18世纪中期,是应外国人来华经商的需要而产生的。广州贸易时期的买办、通事都是行商制度下的产物,并非外商自由雇佣而是由中国官方派遣。上海的买办产生于条约时期,其性质已经发生变化,主要体现在官方色彩消失,为外商服务的内容和范围也有所变化。而且这一时期的买办也不再受制于通事,其重要性和地位逐渐超过通事,成为中外贸易的主角。(11)他们集合代理人、翻译、掮客、和顾问于一身。(12)尽管对于买办性质和职能的界定,学界尚存在争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为外国人排除语言障碍成为买办必须从事的工作。而掌握外语也是外商选择买办的基本条件。即使英语不能达到精通的程度,至少也要会说洋泾浜英语。如果一个买办说自己不会说英语,外国人是不会相信的。(13)

上海在1845年开埠后对外语人才的需求量便迅速增长。而此时多数有身份和有知识的上海人对洋人及洋语仍抱有轻蔑和仇视的态度,学习英语的风气尚未开启。(14)也正因为此,无论是官方的广方言馆、洋人的教会学堂,还是民间的英语培训班,其兴起、流行都不早于19世纪60年代。而这些可提供英语培训的的机构在产生后,其作用的显现也需要一定时间。在开埠初期相当长的时间内,大部分买办的外语技能仅限于洋泾浜英语,这也成为其开创事业的基础。所以当时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今沪北一带之通事,口与西人交接所重在语而不考究,敷衍了事,不讲别琴语(15)者百不得一……”(16)

到了19世纪60至80年代,随着相当数量域外移民的进入和租界的建立,上海人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域外的物质文明、风俗礼仪和精神文化,对域外文化的兴趣日益增长,态度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17)英语开始被视为了解西方文明的钥匙。官方同文馆和广方言馆的建立,都透露出官方对外语教学的重视。而随着中外交往的扩大和贸易的发展,翻译中介人员的需求也大大扩展,掌握外语的人可以充任买办,得到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更高的工资,这也推动了上海的英语学习热潮兴起。正如《申报》中一篇文章所云:凡在通商口岸或以经商为事,或以工艺糊口,皆须与西国商人往来晋接,苟非娴习西国语言文字,则遇事多动扞格,势不能攸往咸宜。于是家有子弟者,欲其有所成就,除令出就外傅肄习中国书籍外,必使之兼习西国语言文字,俾他日可藉此以自立。上海为通商大埠,客籍之寄居者最多,有志西学者亦较多于他处。(18)

在十九世纪下半叶的上海,各种学习外语的途径已经出现,除了官方办的广方言馆,还有外国人创办的教会学堂,以及形形色色的外语培训班。广方言馆和教会学堂提供的都是正规而高标准的外语教育,能教授的人数十分有限且学费高昂,在此培养体系下完成学习也需花费多年,这些对于大量抱着成为买办之类实用目的、希望能快速获取财富的人来说显然是不可即的。外语培训班的诞生正好填补了这块巨大的市场空白,而这类机构中有些教授的就是洋泾浜英语。葛元煦在《沪游杂记》记载:“上海中外交易,初皆不知英语,非通事不可。近则各行栈皆有一人能说英语,盖迩年设有英语文字之馆,入馆者每日讲习一时许即止,月奉修金无多,颖悟幼童半载即能通晓。”(19)相比正规外语学习需要耗费多年精力,这种洋泾浜语的学习明显简单快捷。甚至迟至1942年,《申报》中还记载了当时有善洋泾浜英语者做公馆教师的现象。(20)

然而许多买办出身学徒等社会下层,即使是社会上数量众多、水平良莠不齐的英语培训班对他们来说也异常奢侈。根据当时报纸上刊登的招生广告可知,各机构收费标准不一:黄梦仙夜校每月收银2元,已自称“修金格外相宜”;著名的英华书馆收费是每月银5两;英国人布茂林所办的上海同文馆学费则视教学难度不同而有所差别,分别为每月五、六、七元……这样的收费在当时应该是相当高的,当时普通工人的工资,如江南制造局的工人,不过每月8元,让他们花费工资的四分之一甚至大部分去学习外语,不大可能。(21)所以即使在“外语热”兴起的年代,民间口授的洋泾浜英语仍是不少买办唯一可获取的外语技能。这一时期有几位后来功成名就的大买办,如叶澄衷、朱葆三、虞洽卿等等使用的都是洋泾浜英语,甚至就是依靠洋泾浜英语起家的,他们的传奇经历可找到明确记载。后来担任上海总商会会长、全国商业联合会会长等职的朱葆三于1862年来到上海,14岁的他在一家协记五金店当学徒。他发现凡是那些操着洋泾浜英语,能和洋人打交道的中国人,收入总是比普通人高一些,于是想掌握这门技能,但他每月只有五角月规的收入,根本上不起英语培训班,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到隔壁店铺伙计在念英语,毅然将自己的月规钱全部给了这个人,每天晚上和此人学一小时英语。后来凭借着掌握的洋泾浜英语为协记成交了几笔洋商生意,被老板破格提升为协记经理,由此迈向了将事业不断做大的第一步。(22)叶澄衷出身浙江镇海的贫苦农家,1854年到上海法租界一家杂货铺当学徒,他头脑灵活,记性好,在江面上经常同外轮水手、杂工打交道,盘会了一口“洋泾浜”。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帮助一个洋人,也是一位经营五金商品的洋行大班拿回了遗失的包,并能用洋泾浜英语和这位外国人交流。后来叶澄衷在这位洋人的帮助下投身五金业,继而把事业不断做大。(23)虞洽卿则是利用洋泾浜英语发迹的另一个典型例子,1885年,15岁的他来到上海在一家颜料店做学徒,立志做一名出人头地的买办。他知道要和洋人打交道就得学会说洋话,经多方打听知道洋人办的青年会给华人青年教授英文,便报了名,每天坚持听课学习,终于能讲一口洋泾浜英语。后来正是凭借洋泾浜英语,他帮助一个在驻沪使领馆工作的英国人找回遗产通知函,而在这位英国人的保荐下,虞洽卿终于做到了买办。(24)

上述几位大买办发迹的时间都在19世纪后半期,此时能提供正规外语教育的广方言馆,尤其是教会学堂、大学都处在发展中,并经历着一个被中国人接受的过程。它们培养出的外语高水平的学生不少都成为买办,虽然只掌握洋泾浜英语的买办尚能占据一席之地,买办群体的总体趋势是外语水平和文化素质不断提高。近代买办很多呈家族分布,第一代买办英语水平往往不高,但从自身职业中体会到外语所能带来的机遇和财富,再加上经济条件的改善,往往会把自己的后代送入教会学堂学习外语和西学,希望他们继承自己的事业。例如朱葆三的儿子朱子奎就毕业于著名的圣约翰大学,后担任三井银行华经理。(25)又如麦加利洋行买办席正甫早期接受私塾教育,而其家族第三代中席德炯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席德熙就读于复旦大学,其他席姓子弟也多进入新式学校。他们选择的专业多侧重金融、工商管理、法律,明显带有继承父辈衣钵之意。(26)

在对近代上海发挥重大影响的教会大学中,圣约翰大学创办于1879年,东吴大学和沪江大学分别成立于1901和1908年,不少买办毕业于这几所大学。除此之外还有大量买办曾就读于基督教会创办的其他各类学校,如青年会中学、清心书院、麦伦书院、中西书院等。(27)随着精通英语且具备一定西学知识的买办逐渐增多,只掌握蹩脚洋泾浜英语者市场自然越来越小,20世纪后再未出现有明确记载的依赖洋泾浜英语起家的传奇式的买办。而20世纪初《申报》刊载的一些文章也可侧面印证洋泾浜英语所能给人带来的就业机遇大不如前。1911年《申报》上有某人作打油诗《过渡》,描述了社会上不同的人转变身份的途径,“小流氓至洋行小鬼或西崽之过渡,学洋泾浜话”。(28)这里的小鬼与西崽一般指的是给洋人做仆役打杂的中国人。(29)总之其地位远不及为洋人完成复杂工作、获得高额收入买办。1934年的一篇有文章讨论英语学习的方法,提及“读书一定不能取巧,《英文百日通》不是真的“通”了英文,是叫你学点洋泾浜英语,学会了也只能做西崽……”。(30)言语间流露对洋泾浜英语的鄙视,也说明此时这种不正规的英语只能适用于一些简单的、地位不高的工作。

三、洋泾浜英语广泛渗透于社会

尽管上海开埠之初的几十年内,洋泾浜英语的主要使用者是通事和买办群体,作为他们中大多数赖以立足的职业技能而存在。但由于来上海定居与活动的洋人数量众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洋泾浜英语在上海社会的影响力渐趋扩大,为社会中各种群体所接受和使用。

19世纪下半期,掌握洋泾浜英语即是中国人受雇于租界公董局等外国人机构的必要条件。租界内的洋人机构往往会在报纸上刊登招聘启示,在条件中写明“需谙熟别琴语”。而无论外国人还是中国人所开的商铺、餐馆等场所,由于常与外国人接触,员工往往会学一些洋泾浜英语。例如西崽一词在《汉语大词典》中的解释便是“旧时指在洋行或西式餐馆等行业中服役的中国人,限于男性,待遇鄙视的意思”,这种“西崽”一般掌握洋泾浜语,且往往因崇洋媚外被人诟病。又如1939年时还有这样的记载:“不要看不起那般年轻的店员们,洋泾浜英语刮刮叫,当他们同洋人做起交易来,那种流利的会话,差不多的大学生们望尘莫及哩。”(31)这里描写的是一个交易市场内的情景。

仆役、黄包车夫、乞丐等等社会最底层群体,由于生活在上海这样的华洋杂处社会中,一般都能说一些洋泾浜英语。“做的时间长了,洋人家里的保姆也慢慢会说几句洋泾浜英语……虽然听着有点奇怪,却也方便了洋人和女佣的交流和沟通。”(32)甚至乞丐也会学会一些洋泾浜英语以方便向洋人行乞:“还有一种乞儿,既不沿街募化,也不桥面拉车,专门鹄立在各大百货公司和各银行门口,瞧见西妇出们,他就立正行了一个深鞠躬,口中‘密斯长‘密斯短一阵唠叨。得了钱逡巡而去。这种乞儿居然能说几句洋泾浜话,能够在西人面前用一些儿功夫。”(33)迟至新中国成立前的20世纪40年代,此类对洋泾浜英语的记载仍十分普遍。

洋泾浜英语与标准的英语存在巨大差异,对外国人来说要想与操此语者交流并非易事。然而又由于洋泾浜英语在近代上海已根深蒂固,来华的外国人要想与当地人交流,竟然也不得不学习洋泾浜语。1894年以后,在面向洋人的,以英文撰写出版的上海指南中,洋泾浜英语被放在了第一章,可见洋泾浜英语已成为来沪外国人的必备知识。(34)当时的外国报刊对洋泾浜英语也多有报道,1915年英国竟然有报纸发文,对在华英商提出了警告,认为他们不能只满足于洋泾浜英语而应该学习汉语:“……苟欲得中国正确知识,惟有语言一途以入耳。居俄国或法国者,必习俄语或法语,然后始可无困难。奈何英人之居于中国通商口岸者,仅解所谓洋泾浜英语者据自以为满足耶……”(35)出现这种现象正因为洋泾浜英语是在中国人与外国人接触中,应实际需要而产生的,能为双方提供一种相对易于掌握的交流语言。

四、结语

近代上海是中国与西方文化碰撞、交流、融合的舞台,这一华洋杂处的社会中产生了许多特殊的产物,洋泾浜英语正是其中的一种,其在双方难以沟通的情况下提供了一种相对便捷的手段。这种特殊的语言首先被与外国人接触最多的通事、买办等群体掌握,成为他们发展事业的必要手段,而这些洋泾浜英语的受益者反过来也在推动上海社会英语的学习。

随着中外接触的深入进行,从19世纪晚期开始,上海的外语学习快速发展、外语人才大量增加,此时的洋泾浜英语在不同人群中的影响力开始呈现不同的发展趋势。一方面是买办一类阶层,其事业主要围绕外国人进行,需要完成复杂工作,对外语水平的要求高,洋泾浜英语在其中呈渐衰趋势,并随着大量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外语人才加入而最终被废弃。另一方面是广大社会底层群体,由于英语在上海社会用途广泛、影响力大,而这些人又不可能接受正规英语教育,在洋泾浜英语广泛传播的情况下便往往力图掌握之。也可以说洋泾浜英语早已成为近代上海社会习俗的一部分,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不可抗拒其影响。

注释:

(1)薛理勇,《旧上海租界史话》,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7.

(2)薛理勇,《旧上海租界史话》,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17.

(3)(清)王韬著,《瀛壖杂志瓮牗馀谈》,长沙:岳麓书社,1988,183

(4)季压西、陈伟民,《语言障碍与晚清近代化进程【一】中国近代通事》,北京:学苑出版社,2007,257.

(5)周振鹤,《中国洋泾浜英语的形成》,《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5期。

(6)季压西、陈伟民,《语言障碍与晚清近代化进程【一】中国近代通事》,北京:学苑出版社,2007,252.

(7)周振鹤,《随无涯之旅》,三联书店,2007,189。

(8)[美]郝延平著、李荣昌等译,《十九世纪的中国买办:东西间的桥梁》,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8,,64.

(9)周振鹤,《随无涯之旅》,三联书店,2007,204.

(10)季压西、陈伟民,《语言障碍与晚清近代化进程【一】中国近代通事》,北京:学苑出版社,2007,256—257.

(11)熊月之主编,《上海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40,。

(12)【美】霍塞著,纪明译,《出卖的上海滩》,商务印书馆,1962年版,228—229.

(13)[美]郝延平著、李荣昌等译,《十九世纪的中国买办:东西间的桥梁》,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8,,188—189.

(14)周毅,《近代交往中的上海通事群体》,《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2期。

(15)洋泾浜英语也称别琴语,此名称来源于Pidgin的音译。

(16)《别琴竹枝词并序》,《申报》,1873年3月3日。

(17)上海市档案馆编,马长林主编,《租界里的上海》,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3,104.

(18)《论西国学堂教习华童之善》,《申报》1894年2月2日。

(19)葛元煦、黄式权、池志澂著,郑祖安、胡珠生标点,《沪游杂记·淞南梦影录·沪游梦影》,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14.

(20)《改行年》,《申报》1942年3月10日。

(21)熊月之,《异质文化交织下的上海都市生活》,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207—212.

(22)易继苍,《浙江籍买办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114—115。

(23)方舟,《靠着洋泾浜起家的叶澄衷(1840—1899)》,《上海商业》,2002年第8期。

(24)暮长啸,《上海巨商演义》,广州出版社,1988年版,317.

(25)马学强,张秀莉,《出入于东西之间——近代上海买办社会生活》,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年版,94.

(26)马学强,张秀莉,《出入于东西之间——近代上海买办社会生活》,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年版,81.

(27)马学强,《试论近代上海买办的教育背景》,《史林》,2004年04期。

(28)《过渡(续)》,《申报》,1911年9月9日。

(29)胡振奋,《“西崽”考》,《上海师大学报》,1994年第2期。

(30)《读书方法的讨论(3)》,《申报》,1934年3月14日。

(31)《投机市场速写》,《申报》1939年9月27日。

(32)(清)魏源撰,陈华等点校注释,《海国图志》百卷本,1998,192.转引自.季压西、陈伟民,《语言障碍与晚清近代化进程【一】中国近代通事》,北京:学苑出版社,2007,289.

(33)郁慕狭著,《上海鳞爪》,上海书店出版社,1998,104.

(34)季压西、陈伟民,《语言障碍与晚清近代化进程【一】中国近代通事》,北京:学苑出版社,2007,296.

(35)《英报警告在华英商之言论》,《申报》,1915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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