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灵商理论及其研究的进展与思考

张欢欢?丁家永

摘要：20世纪末，随着一场关于心灵智力（简称灵商）的讨论，人类智力的整体画面变得更加完整清晰。灵商是智商和情商有效运转的必要基础，是人类的最高智力。在综合国外相关研究的基础上，文章从灵商的概念界定、结构测量、实证研究和培养途径等方面对灵商研究的现状进行了综述，以便人们更加深入地体会灵商丰富的理论内涵和实践价值；最后指出未来灵商的研究应继续注重对灵商的理论研究，构建合理有效的灵商理论模型，丰富灵商的测量方式，拓宽灵商的研究范围，以加强灵商的跨文化研究。

关键词：心灵智力；灵商；终极智力

一、引言

一直以来，对于人类智力的研究都是心理学家高度关注的研究领域。20世纪初，德国心理学家斯特恩（William Stern）最早提出将“智商”作为个人智力水平的数量化指标。自此之后，心理学家发现了测量智力的方法和手段，即智力商数（Intelligence Quotient），简称智商（IQ）。20世纪90年代，心理学家对智力的研究得到了新的突破。1990年，美国心理学家萨洛维（P.Salovey）和梅耶尔（John D.Mayer）首次提出了情绪智力（Emotional Intelligence）的概念，但当时并没有引起全球范围内的关注。直到1995年，丹尼尔·戈尔曼（Daniel Goleman）系统地构建了情绪智力的基本理论体系，提出了情商（EQ）的概念，从而大大提高了情绪智力的影响力。进入20世纪末，来自心理学、神经病理学、人类学和认知科学等方面的证据表明，人类存在着第三种智力，即心灵智力（Spiritual Intelligence），简称灵商（SQ）。2000年，英国心理学家达纳·佐哈（Danah Zohar）和伊恩·马歇尔（Ian Marshall）正式提出了灵商理论，为智力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进一步加深了对智力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

二、什么是灵商

（一）灵商的概念界定

2000年，发展心理学家达纳·佐哈和伊恩·马歇尔合作出版了《灵商：人的终极智力》（SQ：Connecting with Our Spiritual Intelligence）一书，正式提出了灵商理论，引起了学者们对灵商的研究兴趣和关注。而对于灵商概念的界定问题，国外学者曾就“灵商是否是一种智力”这一问题展开了讨论。对此，学者们大致有三种态度：肯定、否定和中立态度。其中埃蒙斯（R. A.Emmons）认为灵商是一种智力，它是一种恰当使用心灵资源（spiritual information）促进日常问题的处理和目标实现的能力[1]。但是，加德纳（Howard Gardner）认为灵性不符合智力的定义和标准，他主张将灵性的概念与心理学各个方面区分开来，认为灵性并不是一种智力，因此他没有将灵商纳入到多元智力理论的结构中[2]。而梅耶尔认为与其说灵性是一种高度发展的智力，不如说灵性是一种高度发展的意识，即人们可以通过冥想、沉思或是其他方法来发展灵商、构建意识，因此心灵意识更加关注统一性、超常的状态以及终极关怀[3]。

达纳·佐哈和伊恩·马歇尔提出的灵商理论认为，灵商（或心灵智力）就是灵魂的智力。它是一种能够治愈我们自己和创造我们整体的智力；是一种存在于自我深处的智力，与超越自我的智慧或意识精神结合在一起；是一种我们不仅能够认识现有的价值，而且能创造性地发现新价值的智力。我们可以用灵商来提出和解决有意义、有价值的问题，我们可以用它在各个更为宽广、更为丰富并且不断提供的环境里安排我们的行动和我们的生活，我们可以用它对行动的某个过程或者某段生命历程进行评价：这一段比那一段更有意义。智商和情商这两者的有效运转，灵商就是必要的基础，它是我们的最高智力[4]。

除此之外，国外其他学者也对灵商的概念进行了一些研究和探讨，大多数学者都将灵商看成是一种智力或是一种能力。西斯克（Sisk）和托伦斯（Torrance）认为灵商是一种可以使用多种感官方法（包括直觉、冥想和形象化）来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是一种倾听内心声音的能力[5]。沃尔曼（Wolman）认为灵商是解决关于生命的意义这样的终极问题以及同时体验我们每个人和我们生活的世界之间的无缝连接的能力[6]。沃恩（Vaughan）认为灵商是基于深刻理解存在的问题而创造意义的能力，是利用意识的多种水平解决问题的能力[7]。安德鲁·约翰逊（Andrew Johnson）认为灵商是一种通往多维度自我的途径，它使个人与体验相联系并超越自我。它是通往意识最完整的范围或状态的途径，它包括了可以超越一般感觉的改变了的状态，最重要的是，它包括了一种可以实现自我、他人和宇宙之间无缝连接的能力[8]。Srivastava和Misra认为灵商可以帮助任何环境下（企业、社区或家庭）的个体开发他们的精神意识、能力和智慧，以及使用这种智力使他们变得更加有效，并且拓展人们的能力使其为他人做的努力做出更大的贡献[9]。Alex和Ajawani认为灵商是发现我们生活的意义、目的和价值的能力，将我们的行动和生活与更宽广、更富有意义的环境相连接[10]。Hosseini等人认为可以将灵性看成智力的一种形式，它可以预测功能和适应，并且为人们解决问题和实现目标提供能力[11]。Suan Chin认为灵商是个体应用心灵资源、价值和品质来提高日常生活功能和幸福感的能力[12]。

（二）灵商的组成部分和特点

国外学者对于灵商的组成部分和特点也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其中，西斯克详细地阐述了灵商的主要组成部分，他认为灵商包含了一种统一性或是自我与他人、社会、地球以及宇宙之间的连通性。他认为灵商的核心能力是对宇宙和存在问题的关注以及冥想、直觉和想象的能力；灵商的核心价值观是连通性（connectedness）、统一性（unity of all）、慈悲心（compassion）、平衡感（a sense of balance）、责任心（responsibility）和服务性（service）；灵商的核心体验是意识到终极价值和意义、高峰体验、超越感和敏锐的洞察力；灵商的主要优点是真实、正义、同情和关爱；灵商的符号系统可以是诗歌、音乐、舞蹈、隐喻或故事；灵商的认知状态是一种兴奋的状态[13]。

埃蒙斯认为灵商具有五个特点：（1）超越的能力；（2）进入意识高度精神状态的能力；（3）将日常活动、事件和人际关系与神圣感相联系的能力；（4）利用心灵资源解决现存问题的能力；（5）践行道德行为或变得品德高尚的能力（如宽恕、感恩、谦逊、同情）[14]。达纳·佐哈和伊恩·马歇尔认为，高度发展的灵商具有九个特点：（1）灵活变通的能力（积极的和自发的适应性）；（2）高度的自我意识；（3）面对和利用苦难的能力；（4）面对和战胜痛苦的能力；（5）被想象和价值所激励的生命本质；（6）不愿引起不必要的伤害；（7）倾向于发现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形成“整体”）；（8）询问“为什么”或者“如果……将会怎么样”等问题，并寻找“根本性”答案的明显倾向；（9）存在心理学家称之为“环境独立型”的特性——具有反对习俗的能力[15]。

（三）灵商的测量

对于每种智力而言，构建理论模型和编制测量工具能够有效地测量出这种智力的结构。在灵商的测量方面，研究初期有佐哈和马歇尔编制的灵商问卷（Spiritual Intelligence Questionnaire，SIQ）、沃尔曼编制的心理矩阵精神性列表（Psycho-matrix Spirituality Inventory，PSI）以及Nasel编制的心灵智力量表（Spiritual Intelligence Scale，SIS）等。Amram认为PSI量表中的许多题项缺乏表面效度，而SIS量表主要是从宗教性质的精神性角度来编制题项，主题为传统基督教和新世纪个人主义的精神性，并且没有覆盖心灵智力的所有核心因素。直至2007年，Amram根据质性研究结果编制了综合心灵智力量表（Integrated Spiritual Intelligence Scale，ISIS），学者们对灵商的测量方式越来越感兴趣，之后出现了King编制的SISIR量表和Nira Manghrani编制的SQ量表，以及多种将认知智力、情绪智力、心灵智力整合的测量工具（如IESQ量表）。

其中，Amram编制的ISIS量表共83个题项，采用李克特6点计分方法，从“从不”到“经常”，让被试根据最近6～12个月的行为进行评定。ISIS量表包括5个分量表、22个能力量表，具有3个版本。五个分量表为意识（consciousness）、恩赐（grace）、意义（meaning）、超然（transcendence）和当下（truth）。该量表的α系数为0.97，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五个分量表的α系数为0.84～0.95之间，并具有可接受的重测信度（pearson r=0.77）[16]。

King编制的灵商自陈问卷（Spiritual Intelligence Self-report Inventory，SISRI）共24个题项，包括批判性存在主义思维（critical existential thinking）、建构个人意义（creating a personal meaning）、超越的意识（transcendental awareness）和扩大认识（expanding awareness）四个维度。问卷采取从0到4的五点计分法，总分越高代表灵商越高。该量表四个维度具有很好的内部一致性（α=0.92），分半信度（α=0.91）、重测信度（r=0.89）均良好[17] 。

三、灵商的实证研究

目前，灵商理论已被国外学者广泛应用于心理健康与治疗、人力资源管理、教育、护理等各个领域，大量实证研究证明灵商在各个研究领域都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一）灵商存在的科学研究

国外一些学者从生理学、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等方面向我们阐述了灵商产生的条件，强调灵商不是虔诚的宗教，它的产生是有科学依据的。神经科学的研究表明，当一个人冥想或是领悟心灵体验时，人类大脑中一些特定区域会变得活跃。Newberg等人的研究发现，当产生心灵的精神潜能时，人类大脑中的四个联系区域会变得活跃，这些联系区域经过几千年的进化发展可以使个体适应并解决有意义和有价值的问题。这些论点主要是认为人类大脑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解决问题，而这也是智力的重要特征。如果人类大脑结构经过进化发展可以使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阐述有意义和有价值的问题，那么这会使“灵商”变得更加可信。

（二）灵商在心理健康领域的研究

近年来，随着对灵商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国外学者开始挖掘灵商对个人工作生活的意义和价值，研究的主题逐步渗透到灵商与个人心理健康、心理弹性、适应性、婚姻满意度、生活满意度、主观幸福感等层面。Abdullah认为灵商包含了人类生活的所有方面，它指导着人们过有意义的生活[18]。一些研究表明，灵性和生活满意度、意志的坚强性以及身心健康和幸福感等之间呈正相关。

1.灵商与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研究

Kate Adams和Brendan Hyde采用定性的方法探讨了通过整合灵商理论和释梦的理论方法解释与死亡有关的梦，可以使儿童从令人悲痛的梦中获得启发和意义，促进他们解决生活中有意义、有价值的问题[19]。Moallemi通过对80名瘾君子和80名正常人的灵商和心理健康水平的研究发现，灵商与心理健康之间呈正相关，灵商水平较低的人更容易上瘾，灵商水平较高的人可以预防上瘾[20]。Ghasem Mohammadyari以伊朗185名高中生及其父亲或母亲为调查对象，探讨了父母的灵商、受教育水平和儿童心理健康水平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父母的灵商水平会影响儿童的心理健康水平，主要表现为父母的灵商水平高，儿童的心理健康水平高；同时，父母的灵商水平受其受教育水平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其灵商水平高于那些只受过初等教育或中等教育的父母；但是性别、年龄对父母的灵商水平没有影响，即灵商水平在性别上没有显著性差异[21]。此外，Abbas Ebrahimi 等人研究发现，个体的心理健康和灵商水平可以有效地预测和解释个体的心理弹性水平[22]。

2.灵商与婚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研究

Amir Masood Rostami等人通过对德黑兰120对夫妻的问卷调查发现，利用灵商可以有效地预测婚姻的满意度。其中灵商的核心要素“精神生活”是婚姻满意度最大的贡献预测效标变量，它可以解释婚姻满意度变异的35.2%。当增加“对世界起源的看法以及与之交流”这一要素时，其解释系数提高到37.1%[23]。同时，有研究表明，传授灵商的构成要素可以提高婚姻的满意度。

3.灵商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研究

Perone等人研究发现灵性对有天赋的人的工作、婚姻、养育和生活满意度方面都有影响[24]。Kelley和Miller 研究发现灵性和笃信与个人内部特征和幸福感（包括生活满意度）之间呈正相关[25]。Naderi等人研究表明，灵商和情商是生活满意度重要的预测变量[26]。Shahin Ebrahimi Koohbanani等人随机抽取了比尔詹德123名有天赋的女高中生，探讨她们的灵商、情商与生活满意度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灵商和生活满意度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而情商和生活满意度之间有显著的相关。同时，回归分析的结果表明，灵商中的“道德行为”与情商中的“评价和表达情感”以及“调节情绪”能有效地预测生活满意度。当灵商与情商结合在一起时，它们与生活满意度之间有显著的关系。Koohbanani认为之所以会出现与以往研究不同的结论，可能是由于选取样本的个人、文化、社会和经济地位的差异以及不同类型的学校和价值观造成的[27]。

（三）灵商在教育领域中的应用

许多教育者都认为灵商是我们生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它有助于培养学生构建全球意识，并且有助于个体发展核心价值观，如怜悯、诚实、公平、责任感和尊重等。研究发现人的智力水平并不仅仅取决于他的智商，事实上，学生获得成就的高低往往依赖于他们情商和灵商水平的高低。情商和灵商不仅为学生获得成就提供指导，而且会影响学生价值观的提高和改善。Pertiwi等人认为在当前的教育体制下，我们应该重视通过情商和灵商的平衡发展提高初中生的语言技能水平[28]。Javdan Moosal研究发现父母的教养方式会影响儿童灵商的发展水平，权威型的教养方式与灵商存在显著的正相关，专制型和忽略型教养方式与灵商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宽容型教养方式与灵商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29]。

对于如何在学校情境中实现灵商的教学，国外一些学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Nel Noddings开发了一个阐述心灵问题的课程，同时他建议教师和学生一起讨论关于存在的问题，例如：我们应该怎样生活？这对生活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这是重要的事情而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建议学校应该为学生提供一些花园和动物，这样儿童就能够体验并建立对自然强烈的意识以及与自然之间的连通性[30]。西斯克研究发现，通过给有天赋的学生提供更高意识层面的训练以及呈现策略的例子，比如探索存在的问题、为学习服务和解决道德困境等可以提高学生的灵商[13]。除此之外，约翰逊认为教师在课堂中可以通过两种方式讲授灵商：第一，只要给学生留有空间和安静的环境去思考生命；第二，教师在解决问题、评价学生、设计课程、学习经验以及察觉学生的情绪状态和成就地位时要相信、验证并开始利用他们自己的直觉印象以及自我的其他维度[8]。

（四）灵商在护理领域中的应用

护士的灵性可以使她对精神关怀持积极良好的态度，从而帮助病人克服精神困扰，提高和改善精神关怀的质量和水平。杨科平对中国台湾299名护士的灵商水平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护士的灵商水平处于中等程度，其中年龄和童年灵性是影响护士灵商水平的重要因素[31]。2007年，杨科平和毛秀英对中国7个省份、16家医院的130名护士的灵商水平进行了一个横断调查，研究发现护士的灵商水平与其个人特征（如年龄、婚姻状况、教育、职位以及护理经验的年限）之间没有显著的差异，但与是否有宗教信仰之间有显著性差异[32] 。之后，杨科平和吴新娟对中国大陆和台湾5家医疗中心的524名护士的灵商水平进行了调查，以比较在中国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下护士的灵商水平是否有差异。研究发现，不同的社会制度会对护士的灵商产生影响，其中童年的灵性以及宗教信仰和活动能够有效地预测护士的灵商水平。Bagheri Faribors等人对伊朗125名护士的灵商和幸福感进行了一个横断研究，研究发现灵商和幸福感之间有显著的相关，其中部分人口学特征与灵商和幸福感之间有显著的相关，而其他一些特征如年龄、婚姻状况、工作年限、教育和职位与灵商和幸福感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33]。

（五）灵商与人格特质之间的关系研究

Kourosh Amrai等人通过使用Costa和McCrae编制的NO-FFI人格特质问卷以及King编制的灵商量表对德黑兰205名大学生的人格特质和灵商进行了调查研究，研究发现神经质（neuroticism ）与灵商之间呈负相关，尽责性（conscientiousness）、宜人性（agreeableness）和外倾性（extroversion）与灵商之间呈正相关，开放性（openness）与灵商之间没有相关[34]。Maryam Eslami Farsani等人通过对伊斯法罕省121名体育教育管理者的人格特质和灵商水平关系的研究也得到了基本一致的结论，即灵商与开放性、尽责性、宜人性、外倾性之间呈正相关，与神经质之间呈负相关，他认为灵商和人格特质对体育管理者具有重要的作用[35]。

四、如何提高灵商水平

灵商水平更高的人在生活中具有更好的灵活性、自我意识、洞察力和整体分析能力。现代社会的集体灵商是相当低的，但是作为一个个的个体，我们可以行动起来提高我们自身的灵商，从而促进整个社会乃至整个世界的灵商水平不断提升。达纳·佐哈和伊恩·马歇尔在《灵商：人的终极智力》一书中指出了通向更高心灵智力的六条道路。第一条是责任的道路，要求我们不要以一种心灵上的愚昧方式来走，即服从、有条不紊、保守和传统，这可能导向教条主义、偏见以及想象力和驱动力的缺乏；第二条是养育的道路，要求我们对处于一种关爱关系中的人，必须学会去接受和倾听，必须愿意去开放和打开自我；第三条是知识的道路，要求我们通过反思、理解获得智慧；第四条是个人转化的道路，要求我们必须探索我们自己的高峰和深层，把我们破碎自我的那些没有联系的部分焊接为一个独立的、整体的个人；第五条是手足情谊的道路，要求我们要做到公正，看到所有人的价值；第六条是公仆领导者的道路，告诫我们使用权力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是一种心灵愚昧的方式。除此之外，他们还提出了达到更高灵商的七个实践步骤：第一步是意识到我现在在什么地方；第二步是强烈地感觉到我想改变；第三步是反思我自己的中心是什么，我最深层的动机依赖的是什么；第四步是发现并解决障碍；第五步是探索往前走的许多可能性；第六步是让自己选定一条道路；第七步是记住有着许多道路[4] 。

五、总结与展望

综上所述，目前国外学者对灵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灵商的概念、结构、测量方式以及灵商与相关因素之间的关系上。这些研究结果加深了我们对灵商理论的理解，但已有的研究也存在着以下几点不足，有待学者们进一步深入地探讨和研究。

（一）概念界定模糊

对于什么是灵商，灵商的内涵和外延等概念性的问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统一的界定，学者们对此还没有相对一致的看法。因此，今后仍然需要注重对灵商的理论研究，要注意结合以往研究的成果，构建出合理有效的灵商理论模型。

（二）研究方法单一

目前国外学者主要通过自陈量表的方式来测量个体的灵商水平，评价个体灵商水平的高低。但是一些研究工具的信效度并不高，这会直接影响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因此，今后对于灵商的测量还有待进一步的丰富和提高。

（三）研究范围有限

最初国外学者对于灵商的研究主要是对灵商的概念、结构和测量方式的理论研究，直至近几年来研究者越来越关注探讨灵商对于个人工作生活的意义和价值的实证研究，这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灵商范围，丰富了灵商研究的成果。但总体而言，目前对于灵商的研究范围仍然有限，关于灵商仍有许多问题值得深入探讨。例如，灵商变化的神经机制和心理机制是什么，不同年龄层和不同群体的灵商特点、规律和功能如何，以及怎样在教育实践中培养和提高灵商等。

（四）研究结论不同

通过梳理国外学者对灵商所做的研究，可以发现虽然有些研究得出了较一致的结论，但有些研究结论并不一致。例如，男性和女性的灵商水平是否有差异、灵商与人格特质之间有什么关系等问题仍然需要作进一步探讨和验证。

（五）缺乏跨文化的研究

目前，对于灵商的研究主要是以西方国家为主，国内关于这方面的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都非常少，几乎没有对灵商进行过系统的论述，更没有专门测量灵商水平的工具。因此，加强对灵商的跨文化研究显得十分必要，将灵商引入到中国的文化背景中来，构建有中国特色的灵商模型和测量方法，有利于进一步丰富和拓宽灵商的理论内涵和实践价值。

尽管目前对于灵商的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但是灵商理论正在向我们展示人类智力构成的更清晰的画面，并且研究的不断深入将会引起越来越多的人对心灵世界的关注，促进教育学和心理学等相关学科的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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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编辑 / 丁 尧 终校 / 王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