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建立社会参与机制

荣玉巧，陈延华

摘要：工业学大庆运动中，中共对“大庆经验”进行过不同侧重的总结和宣传。这些总结和宣传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在很多方面不适应现代企业管理原则。但其注意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建立社会参与机制，对我们今天全面深化改革仍有很多启迪。发展市场经济我们依然需要充分重视“人”的主观能动性，搞好企业文化建设，让职工产生归属感，仍需重视榜样的力量，发挥领导干部的表率作用，让社会上始终有一个能够影响群众的坚强的声音。

关键词：工业学大庆；大庆经验；启迪

大庆人在二十世纪60年代初进行的石油大会战中克服了种种困难取得了巨大成绩。大庆油田的经验得到中共中央的肯定，号召在全国工交战线开展工业学大庆运动。这一运动持续了17年之久，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写下了重要篇章。在运动过程中，中共对“大庆经验”进行过不同侧重的总结和宣传。这些总结和宣传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工业学大庆运动已经永远成为历史，但这场运动和运动所宣传的“大庆经验”对我们今天的现代化建设仍有很多启迪。十八届三中全会做出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指出“人民是改革的主体，要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建立社会参与机制，……加强宣传和舆论引导，为全面深化改革营造良好社会环境。”大庆经验重视“人”的因素，重视群众的力量，在这些方面给我们提供了值得我们继续学习和关注的地方。

一、工业学大庆运动的前提——石油大会战

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发现和使用石油的国家之一，但在1949年前，我国石油工业的基础极其薄弱。1958年1月在李四光地质理论的指导下石油工业部把石油勘探重点转移到被外国专家判定为“无原油”的东部地区。1959年9月26日，松基3井喜喷工业油流。为了庆祝建国十周年和松基3井喜喷原油，这块新发现的油田被命名为大庆油田。[1] （P.569-571）

1960年2月13日，石油部向中央提出“集中石油系统一切可以集中的力量，用打歼灭战的办法，来一个声势浩大的大会战”，[2]（P.28-29） 一鼓作气，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大庆油田。1960年2月20日，中央下发文件，迅速批准关于大庆油田勘探开发大会战的报告，指出这次大会战“对于迅速改变我国石油工业的落后状况，有着重大的作用”，[3]（P.27） 要求各地区有关部门给予大力支持。

石油勘探本身在世界各国都是一件艰苦的工作。但是，大会战的特殊之处在于，当时中国的经济建设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而且没有外部支持只有依靠中国人自己来完成这个石油大会战。

到1963年底，大庆经过三年多的艰苦会战，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不仅拿下了一个大油田。而且油田的勘探速度和打井速度都比较快；建成了年产原油几百万吨的生产规模和大型炼油厂的第一期工程，质量良好；三年多累计生产原油一千多万吨，油田生产管理水平不断提高；进行了大量的科学研究工作，解决了世界油田开发上的几大技术难题；收回国家全部投资，还为国家积累资金三亿五千万元；取得了丰富的经验，锻炼培养出一支有阶级觉悟、有技术素养、干劲大作风好、有组织有纪律、能吃苦耐劳、能打硬仗的石油工业队伍。[3]（P.45-100）

在当年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大庆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一方面使我国实现了石油这一重要战略资源的自给。另一方面，在那个精神激励能发挥巨大作用的年代，大庆油田的成功对于因“大跃进”而遭受挫折的中国人民来说有着重要的激励作用。大庆油田的极端艰苦条件和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形成了巨大反差，这一反差使得大庆具备了作为“典型”的前提和资格。

二、文革结束前的工业学大庆运动和“大庆经验”

大庆石油工人的成就和经验很快引起了全国各行各业的广泛关注。1964年1月15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布了毛泽东的号召：工业学大庆！2月5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转发石油工业部《〈关于大庆石油会战情况的报告〉的通知》。《通知》指出：“大庆油田的经验虽然有其特殊性，但是具有普遍意义。……它的一些主要经验，不仅在工业部门适用，在交通、财贸、文教各部门，在党、政、军、群众团体的各级机关中也都适用，或者可做参考。”[4] （P.29）

《通知》发出以后，全国工交战线开始了学习大庆经验的运动。大庆的主要经验是什么呢？石油工业部《关于大庆石油会战情况的报告》概括了九条，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1.把毛泽东思想与具体实践相结合，通过学习毛泽东的《实践论》和《矛盾论》，靠“两论起家”，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去分析、研究、解决工作中的一系列问题。

2.自始至终地坚持集中领导同群众运动相结合的原则，坚持高度革命精神和严格科学态度相结合的原则，坚持技术革命和勤俭建国的原则。

3.认真学习解放军的政治工作经验，培养“三老”、“四严”、“四个一样”的良好作风。①

4.大搞技术练兵；大搞增产节约；充分发扬政治、生产技术和经济民主；领导干部亲临生产前线；积极培养和大胆提拔年轻干部等等。

1964和1965年的工业学大庆运动处于起步阶段，运动重点主要在于号召、宣传方面，新闻媒体对大庆经验进行了大量宣传报道，宣传报道的过程就是对大庆经验进行包装、塑造的过程。1966年开始中央和各级地方单位开始了工业学大庆的实际行动，并选出了70个工交战线大庆式先进单位。

各地的学大庆的一般模式是：首先由各行业的党委组织召开动员大会，宣讲毛主席的各项指示和号召，分析当前工作的形势，然后听取大庆式先进单位学大庆的经验介绍，最后表彰一批学大庆运动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单位和个人。这一时期宣传的“大庆经验”首先是“用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两论起家”，强调通过思想斗争、阶级斗争、走什么路线等意识形态色彩很浓的问题的讨论，增加了工业产值，超额完成了计划，在技术方面取得了进步等等。通过各种学大庆的会议营造了全国学大庆的氛围，使学习“大庆经验”就等于按照毛泽东思想办事的观念深入人心。“大庆经验”被赋予了毛泽东思想的“形象代言者”的角色。[5]

“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前，工业学大庆运动的开展是比较健康的。但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存在的种种 “左”倾思想和“左”倾错误不可避免地给工业学大庆运动带上了一些“左”的色彩。另外，在运动开展过程中，对“革命精神”强调过多，而对大庆的企业管理制度和企业管理经验强调得稍嫌不够。在运动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偏向：有的流于形式，停留在口号和空喊上；有的不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生搬硬套大庆的做法；有的把铁人王进喜“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话随意乱用，不讲科学、蛮干硬干。

三、文革结束后的工业学大庆运动和“大庆经验”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我国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面对“文化大革命”带来的深重灾难和严重困难局面，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是当时党和国家面临的极为迫切的任务。在这样的形势下，工业学大庆运动迎来了它的“黄金时期”。

1976年底，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筹备会议召开，要求各地区、各部门深入批判“四人帮”，掀起抓革命、促生产的高潮。1977年4月20日至5月13日，中共中央先后在大庆和北京召开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会议指出要狠抓企业整顿，强调只有搞好整顿工作，才谈得上建设大庆式企业，要求1977年先整顿好关系到经济全局的重点企业。会议提出各企业要广泛开展社会主义劳动竞赛，掀起增产节约高潮，使各项经济指标迅速达到历史最好水平，在两三年之内达到本行业目前的国内先进水平。会议将1977年计划建成大庆式企业的数字分配到各省、市、自治区，要求在第五个五年计划期间把全国1/3的企业建成大庆式企业，这表现出了运动有浮夸和冒进的倾向。

如果说文革结束前的工业学大庆运动是学习“大庆经验”、“铁人精神”来灌输毛泽东思想，并通过学习达到“精神变物质”，尽快发展中国工业的话，那么文革结束后的工业学大庆运动就有了通过整顿企业从而恢复国家经济的意味。

会议结束后，按照中央的部署，各级党组织把整顿企业作为普及大庆式企业的基础工作来抓。许多省市、部门调整充实了领导班子，恢复了一些熟悉经济工作善于管理的领导干部的工作，初步建立健全了以岗位责任制为中心的企业管理制度。为了进一步发动群众高标准建设大庆式企业，把工业学大庆运动不断推向新阶段，许多工业城市举办了由部门领导干部参加的学习班，指出城市工作要为工业生产和工人群众服务，把各行各业都纳入学大庆的轨道。国家地质部门、建设部、第四机械部、地震总局、石油化学工业部、外贸部、邮电部以及上海市等在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结束不久，都分别召开了工业学大庆会议，树立了本部门、本行业、本地区的工业学大庆先进典型。

1977年底，按照国务院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组织了群众性的大总结、大检查、大评比，严格验收大庆式企业。经过几次大发动，各部门、各系统都狠抓企业整顿，努力实现增产节约，力争创办更多的大庆式企业，学大庆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到1979年底，全国大中型企业恢复整顿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县属以上企业建成大庆式企业已有一万多个 。[6]（P.18-21）

这一时期工业学大庆运动主要是为了在经济领域拨乱反正，所以宣传和学习的大庆经验主要集中在队伍建设和管理方法方面。1977年4月25日，《人民日报》第六版刊发了《大庆经验有关名词解释》，里面一共列了八条名词，都是带数的——两论起家；两分法前进；三要十不；三老四严、四个一样；领导干部的约法三章；领导班子内的四个公开；领导机关三个面向、五到现场；五五化、四号定位、四对口的仓库管理经验。正因为这一时期的学大庆活动针对性较强，所以运动声势很大，效果也比较好，为发展生产，改进管理以及提高经济效益做出了很大贡献。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央还是要求学习大庆的基本经验，工业学大庆运动依然进行着，但是已经发生了若干重大变化：一、中央指出“工业学大庆运动的指导思想和实际工作都要适应新的形势”，实际上已经在暗示工业学大庆运动的指导思想是有问题的。二、以“弄清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为突破口，开始否定石油大会战中提出的“先生产，后生活”、“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等最具代表性的口号 。三、在工业学大庆的过程中，在指导思想上有些教条主义毛病，把大庆经验绝对化，大庆似乎绝对正确。大庆有的干部尾巴翘得比较高，这就惹起了其他部门的意见。正因为工业学大庆运动中出现了一些重大变化，到80年代初，全国对工业学大庆都产生了认识上的分歧，很多人对大庆全盘否定，学大庆处于低潮。

1981年9月24日，国家经委向中央呈报《关于工业学大庆问题的报告》。12月18日，中共中央发出了转发此报告的通知。《通知》认为过去工业学大庆运动的主流是好的，同时指出了存在的缺点和问题。要求工交战线从实际出发学习包括大庆基本经验在内的一切好经验，进一步提高生产水平，发扬大庆艰苦创业精神推进四化建设。中央肯定了大庆，肯定了大庆经验，对于过去开展的工业学大庆运动也给予了肯定，但工业学大庆运动作为全国范围的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四、反思和启迪

大庆从一片荒原发展为我国最重要的石化基地和繁荣生态的现代城市，在建设和发展中积累了很多成功的经验。工业学大庆运动时期对大庆经验的总结带有鲜明的时代烙印，有些大庆经验被绝对化、模式化，在宣传和推广中出现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运动中新闻媒体对大庆经验进行包装、塑造，党委政府或行业管理机构开会、总结经验、表彰先进，按需要对大庆经验进行拔高和提升，使大庆的公共形象成为当时主流意识形态的“代言人”。主流意识变了，“大庆经验”也跟着改变。 1966年以后总结的“大庆经验”就不同于1964年的“大庆经验”。但总的来说，以“大庆经验”为代表的一套管理方式是当时我国历史人文背景下的产物，基本上符合我国当时的国情，也正好适应了当时的历史需要。对大庆经验的历史价值和意义我们应当持基本肯定的态度。“大庆经验”是我们整个国家计划经济下企业特征的缩影。我们现在要发展市场经济，很多人完全否定了工业学大庆运动，否定“大庆经验”，认为“大庆经验”已经过时。甚至有人认为“大庆经验”是国企改革的“瓶颈”。“大庆经验”在很多方面确实不适应现代企业管理原则。“大庆经验”忽视了强有力的制度约束，管理和技术过程“过度”依靠普通劳动者，忽视了专业技术人员和专职管理者的作用，缺乏有效的竞争机制。所以在市场转型过程中大庆油田又提出“四个不一样”（素质高低使用不一样，管理好坏待遇不一样，技能强弱岗位不一样，贡献大小薪酬不一样）的新管理理念，树立竞争制胜、效益优先的意识，强调政策激励，强调发挥潜能，强调公平竞争，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传统的大庆经验进行了突破。

大庆经验虽然现在看来还需要不断完善和改进以适应新的形势，但当那场曾经激荡人心的运动逐渐离我们远去之后，在大庆油田和大庆市不断发展前进创造新的辉煌之际，回首工业学大庆运动和运动时期总结的“大庆经验”，发现还是有许多值得我们今天关注和学习的地方。

（一）充分发挥职工的自觉性，重视职工的自我管理

“大庆经验”更多地与劳动者的自觉表现相联系，一步一步脱离了韦伯那个经典的“理性化”逻辑，变成了一种政治思想工作和主观世界的改造问题。自上而下的管理在大庆经验中间被最小化了——“三老四严”、“四个一样”等著名制度章程都是建立在工人自觉、班组自我管理的基础上。进入二十一世纪，西方的管理理论的发展趋势就是自我管理。现在人们已逐渐认识到自我管理是管理的最高境界和极至，是最经济和有效的管理方法，对于国家和企事业单位的管理效果提升都有一定的价值。大庆在职工的自我管理上为我们积累了很多成功的经验。

（二）重视“人”的因素，培养职工的主人翁意识和归属感

“大庆经验”重视人的精神因素，重视心理层面去解决问题，创造出了一种和谐融洽、积极向上的工作关系，使职工有归属感、荣誉感、责任感。现代企业管理强调“理性化”，强调由人管人、制度管人，但这毕竟缺乏内在张力。企业要想进一步发展，光靠物质刺激和制度管理还远远不够。现阶段，中国正在经历着类似西方国家资本原始积累的时期，工人的劳动强度大、时间长，甚至于“血汗工厂”的报道也不绝于耳。仅仅通过严格的管理制度，来对工人行为进行约束，而缺乏从心理上、感情上进行关怀。这种情况在工业发达的地区尤为多见。2010年的“富士康职工跳楼”事件给政府和企业的管理者都敲响了警钟。所以现代企业的管理需要将员工看做与企业共生存、共成长的财富，保障他们的尊严，培养他们的归属感，用企业文化引导人、激励人、凝聚人。大庆在这方面有很多可供借鉴的宝贵经验。

（三）重视榜样的力量

大庆的开发建设和工业学大庆运动一直都十分重视榜样的力量。通过树立典型和推广典型，为公众提供学习的榜样。尽管工业学大庆运动中对先进典型的宣传出现了片面化、绝对化、神秘化的倾向。但通过榜样的力量，振奋了公众的精神，提高了他们的积极性，促进了大庆的开发建设和工业学大庆运动的发展。

我们现在进行现代化建设，构建和谐社会，也不应该忽视榜样的力量，应大力宣传那些各行各业的英模人物和道德典范，来弘扬社会正义，促进道德建设。但必须注意的是要改变工业学大庆运动时在榜样塑造和宣传上的缺陷，摆脱榜样“高、大、全”的形象，榜样的选取要注意群众性、时代性，使榜样得到公众认可，成为活生生的、富有立体感的榜样。

（四）积极发挥领导的表率作用

无论何时总结的“大庆经验”都注重领导干部的表率作用，注重建立融洽和谐的干群关系。两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融洽和谐的干群关系会增进群众对干部所倡导的事物的信任感，干部的表率作用才能真正得以发挥。而领导干部起表率才能使干群关系更和谐。现在我们构建和谐社会更需要领导干部发挥表率作用，建立和谐的干群关系。

（五）社会上始终有一个能够影响群众的坚强的声音

随着整个国家经济体制的变革、社会结构的变动、利益格局的调整，人们在思想认识、生活方式、道德观念、价值取向等方面的多元化、差异化特征日益显著。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信息也越来越多元化。这使得我们更需要“洪亮”的“主旋律”， 否则，“主旋律”会淹没在众多声音齐发的嘈杂声中，无法对群众产生影响力，尤其是深度影响力。

信息社会，做不到工业学大庆运动时期那样舆论统一。而且如果社会上只有一种声音，这种声音迟早会因无竞争对手而失去“进化”的动力，最后走向衰竭。这一点已经被实践所证明。但信息社会仍然需要社会上始终存在一个坚定的“声音”，来对群众产生深度的影响。这个“声音”要与社会上其他的“声音”充分竞争，并有显著的优势。当然，这需要灌输，只不过这里的灌输，不再是强迫式的，而是选择式的，让群众在众多“声音”的竞争中，选择政府所倡导的得胜者，使之成为群众思考问题的主要方式。

而主旋律如何通过生动丰富的艺术形式在潜移默化中走进人心，熏陶人心，以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深入到群众中去。工业学大庆运动对“大庆经验”的宣传曾有一些有益的尝试。

注释：

① “三老”指当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四严”是：严格的要求，严密的组织，严肃的态度，严格的纪律；“四个一样”是：黑夜和白天干工作一个样，坏天气和好天气干工作一个样，领导不在场和领导在场干工作一个样，没有人检查和有人检查干工作一个样。

参考文献：

[1]余秋里.余秋里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 1996.

[2]石油会战、工业学大庆运动文献选载[J].党的文献， 1994，（6 ）.

[3]石油会战、工业学大庆运动文献选载[J].党的文献， 1994，（6）.

[4]大庆党史研究室.大庆精神文献辑录及史料选编 [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

[5]大庆党史研究室.工业学大庆文献辑录及史料选编 [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4.

[6]郭玉峰.中共政治动员研究：以“工业学大庆”为例 [D].华东师范大学，2010.

[7]杜显斌.工业学大庆运动概述[J].龙江党史，1996 （Z1）.

[责任编辑：褚永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