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转喻属性模式中的认知域逆向划分*

2014-12-04 01:17马艳辉王菲菲
外语学刊 2014年4期
关键词:源域言语话语

马艳辉 王菲菲

(哈尔滨理工大学,哈尔滨 150040)

〇整合性研究

言外转喻属性模式中的认知域逆向划分*

马艳辉 王菲菲

(哈尔滨理工大学,哈尔滨 150040)

Klaus-Uwe Panther提出言外转喻属性假设,即言语行为属性可以替代言语行为本身,言语行为指向其属性。根据这一认知路向,鉴于Panther言外转喻属性指向研究的宏观性、宽泛性、常规性以及操作不明等问题,本文拟从微观层面深入探讨属性模式操作中认知两域逆向划分的变革,从而设立听话人角度属性解读机制,统一听说双方属性解读模式,破除传统命题形式语用推理表征,确立概念化属性推理模式。通过明确属性微观层面,细化推理步骤;夯实属性推理的立足点;强化言外转喻的解释力度。本文把微观属性操作解析与原有的属性假说相比,对言语现象具有更强的解释力和更高的可操作性,在理论精细化的道路上又迈进一步。

逆向划分;属性模式;言外转喻;微观化操作

1 引言

认知语言学普遍认为,言外转喻是:(1)人类基本的思维模式之一;(2)自然的推理图示;(3)间接言语行为含意生成和识解的推理操作。然而从听话人角度解读间接言语的速度之快说明推理的发生不完全依照语用学原则性和逻辑性的推理步骤按部就班进行。因此,Klaus-Uwe Panther提出属性推理假设作为语用推理快捷性的认知补充,称为宏观言外转喻属性模式。宏观言外转喻中的重要概念,即属性指向,是对说话人话语意图如何生成作出粗略的认知概念性解读。其假设如下:言语行为属性可以替代言语行为本身,间接言语行为指向其属性。(Panther 2004:103-104)此中提到的替代观点,本身即为认知转喻研究的宗旨思想,借“属性”模式解读间接言语含意即为言外转喻推理操作。宏观属性模式的欠缺之处是只针对常规言外转喻作出符合社会规约的简易属性识解,对汉语中大量存在的非常规转喻操作过程未曾深入挖掘。例如:

① Can you pass me the salt?

该句是疑问句,原言外转喻理论的解释只限于该话语含义的认知解读势必指向同话语类型不同的宏观属性“请求”。西方学界的言外转喻在中国学者看来都是程度很低的间接言语,话语类型直接指向其共识性的社会常规属性,以至于本族人都无法识别这是言外转喻。此外,原言外转喻只做到属性宏观归纳这一步,未对微观操作给出具体分段性剖析,对现象的解释力不足,因此原言外转喻属性假设只是冰山一角。为言外转喻理论的深入发展,本土的言外传喻研究须要潜入水下,揭示整座冰山的组构。

2 属性模式是认知语用推理最简模型

汉语中言外转喻通常具有极强的非常规性,原Panther宏观言外转喻理论对此束手无策,无法追根刨源,未能做出精细化操作程序说明,并且宏观属性模式对类(话语)和属(属性指向)的宏观性联结未在话语含意推理操作的微观层面上作出详实论述。言外转喻理论若要取得长足的进展,精细度的提升势在必行。

作为认知推理程序之一,言外转喻扩大并提升语用学间接言语行为推理的解释层面和诠释力度。所谓间接言语行为是指“说话人言说某一语句的字面意义与真正用意在许多方面存在不同。后者(主要言语意向)通过前者(次要言语意向)间接呈现出来,所以也可以把主要言语意向叫做间接言语意向,与其对应的言语行为叫做间接言语行为”(李洪儒2009:6)。从言外转喻角度讲,“字面意义”的命题形式与“真正用意”的属性概念表征即为言外转喻的替代推理步骤,这是针对间接言语行为提出的简约性的、一步到位的认知语用策略和推理操作模型,以属性加强联想模式作为具体的步骤解读程序。

转喻的传统研究始终围绕词语层面的概念化逻辑常规替代转换。Panther的宏观言外转喻假设的提出一石激起千层浪,骤然使转喻走出词语单维度研究,进入了言语层面的研究殿堂。言外转喻发展为有效快捷的认知策略和推理模式,合理描写并解释间接言语行为的认知语用推理。所谓言外转喻是指间接言语含意推理借助属性分段分级操作完成的一种认知语用策略和手段,其含意获取经由认知两域不同种类、不同过程的属性必然操作。所谓“间接言语行为指向其属性”是指语用推理解读话语的过程,即为对属性模式进行明晰、辨识及解读其操作的宏观全貌。遗憾的是,Panther等学者的原言外转喻理论由于其自身的研究角度和方法局限性,未能系统地描写言外转喻在解读过程中的具体操作阶段和认知基础。学者们的研究停留在间接言语行为中有转喻思维这个层面上,对言外转喻微观化和精细化研究的根本性理念未作变革性和详实性说明,直接导致属性模式认知语用运作机制语焉不详。本文破除传统隐、转喻的门户概念界定,对源域和目标域进行重新审视和划分,对言外转喻属性操作模式的合理性作出宏观和微观的分析。

3 属性模式的类-属联结根本理念剖析

言外转喻属性模式操作的宗旨是将话语视做“类别”,且指向某特定含意属性,形成类属联结(alignment)推理解读范式,弥补了整合理论(blending theory)中类属空间操作不明的缺陷。属性模式认为,话语含意获取经由归纳、强加、加强等分段性程序,且将不同阶段再度整合的推理过程使听话人对话语(源域、目标域)属性产生概念化认知,并以“属性加强联想”模式作为总体操作纲领。属性模式的解读力不仅针对言外转喻,而且对其他类别,如指称、语法皆有效。如指称转喻可视作常规化话语-属性的类属联结直通归纳模式,类和属之间存在必然逻辑性,其关系可直观看出,间接性小也不存在有意识推理,该属性模式归纳过程产生快捷性和惯视性话语生成和解读并不奇怪。但日常生活语言现象表明,汉语中非常规转喻也可以做出快捷解读,这无疑提醒学者重新审视转喻的推理模式,追究其推理快捷性的根源。“转喻是自然的推理模式”这一说法势必要开疆扩土,借其他学科研究成果为我所用,对“自然推理”的说法在言外转喻中的适用性提出理论依据和实际分析。

所谓“自然推理”是基于格莱斯(Grice 1989)和关联理论对传统转喻提出的假设,即转喻和关联的区别在于,转喻无需刻意推理,它是“自然推理图示”,反映的是复现的、默认的(entrenched)概念映射,具有某种程度的规约性。我们的问题随之而来:(1)言外转喻“自然”性从何而来?又作何解释?(2)“自然”意味着程式化的惯性思维,而推理是有意识的行为,自然和推理如何辩证统一?

任何假说都有其发生的基础、动因和催生依据。为了夯实属性模式的地基,我们对属性推理的合理性和自然性务必要作出说明。类属思维起源于人类在对世界的认识中所发挥的一定的主观能动性,体现在人类追求实体认知的同时,也注意到属性认知的重要。因此转喻所依存的相关联系不仅有物理属性,还可能有非物质的,即现象属性,后者是人为建立的联系并在语言表达经济性要求下日益壮大,将原本无常规邻近(contiguity)的两个事物在转喻思维惯性操作下,识解为具有相邻关系的关系体,这种趋势是人类不断认知新事物的发展前提。转喻思维不仅体现在初级认知的指称自然替代方面,而且渗透在高级认知的人为替代方面,人类的认知活动就是遵循从对底层静态关系模式的确认,推广到对高级动态关系模式的创新确认与凝练整合,从而完善认知程序,提高认知能力,建立认知机制。

转喻思维是用事物突显的、易感知、易记忆、易辨认的部分代替整体或其它部分,或用具有完型感知的整体代替部分的认知过程(Lakoff & Johnson 1980:37)。转喻思维这样的运作方式突显的是什么?什么特征是易感知的、易记忆的?通过这个定义和上文的支持性观点陈述,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语言表达中无论是事件、事物还是实体,其最易感知和最易记忆的部分都是它的功能“属性”或者叫“性质”。类-属联结的思维状况不仅包含二者同一范畴的操作,也同时由于属性在记忆中的恒定留存和其由己及人的动态本质从而对其他范畴作出适从和注解。

类-属思维也称指类,是人类的根本性、默认性、规约性的思维,与生俱来且不断衍生,是其他思维发展的立足根本。两岁半的儿童可自发地、恰当地凝练指类思维,生成指类句表达,如“人之初,性本善”。儿童的思维发展模式呈现这样的状态:将特定的属性自然归结到特定类上,不管这个属是否为其中心属性(Prasada & Dillingham 2006:63),借此营造认知过程中世界知识结构网络,形成丰富的、概述性的先验知识。

鉴上,类属联结是人类前语言阶段形成且不断发展的根本性思维方式,言外转喻属性推理也毋庸置疑地承袭该模式。言外转喻推理皆具备指类性特点,是指类的后裔,可简单地归结为类-类、类(X)-属(Y)因果联结,基本表征形式是X-Y的部分整体互代关系,具有指类思维的所有特点,如推理性、相邻性、因果性、或然性等(Cohen 2004:529-556)。区别在于指类思维大多体现常规本质属性或物理属性,言外转喻蕴含非常规属性或现象性质。常规性言外转喻如 The door is open,需借话语常规属性的社会认知共识来达成解读;而非常规转喻是借助话语目标域较为常规的属性加强联想到源域而获取含意。例如:

② 相信是一种疾病,得上的人可以借此传染别人,得不上的却宁愿被传染,尽管后悔的时候很不好受。(石康《激情与迷茫》)

“疾病”是“患者”的必然属性,而“患者”和“相信”没有必然相邻关系,形不成规约指类。那么,我们只有借助非规约指类的运行方式进行解释,即概念化归纳本质属性“不好”,再回头联系“相信”,才可获取该句的模糊含意。

汉语言话语皆存在间接程度大的特点,针对间接性大的话语两域同时出现的言外转喻,即X IS Y构式,其含意形式化表征为:设源域为A,其属性包括A(1-n);目标域为B,通过B类本质属性B1阐明A类;概念化提炼B1较为常规的属性,由于A和B在语言成分上的邻近性,解读势必结合A和B形成格式塔整体完形感知。由于类和属的联结和人类惯势思维习惯,这无疑导致推理从B1到A的随附性联结,形成B1=A2,凝练概括为话语的(B1+A)1现象属性;这样就对话语产生加强联想模式的非常规再认知,即B1随附到A的过程为“加强”过程,(B1+A)1的获取为“联想”过程。

类-属联结的思维惯性是言外转喻解读话语的原初性意识和基础,经长期积累使其产生常规因果推理性,A和B在不同程度上皆存在因果关系,未必是具有极强的科学性、逻辑性和物理性的因果,但却是人类语言经验中自然存留的因果。因此,言外转喻是“自然的推理”。认知语言学界普遍认为,所谓转喻“以此代彼”的特点是比隐喻更为基础的人类思维形式之一。尽管无可厚非,但此说法只是转喻的初级萌芽阶段,与人类与生俱来的规约性指类思维关系密切。传统转喻推理简易性和自然性的初步认知理念其实就来源于指类或者有时就是指类思维,这在指称转喻研究领域形成强大的对应性和解释力。当焦点转向言外转喻时,“以此代彼”的性质、程序等问题面临重新释义和修缮的必然过程,不如 “由此及彼”或者“转来喻往”更为恰当,遵循属性归纳强加的操作模式,形成全新的言外转喻理论立足点。言外转喻源于初级阶段的人类指类思维,但也高于指类,指类具有必然性,而转喻具有偶然性,为求话语表达的经济性、认知减负性和交际快捷性。指类是“属性突显保留联想“模式,如“鸟会飞”,突显了“飞”的属性,存于记忆,经常联想其他范畴,如“飞机”,凸显“属”的地位和类属关系的必然联结,指称转喻研究无疑保留且延续这个操作模式。而在言外转喻研究中必须将其上升为“属性加强联想”模式,特点是源域未必能直接归纳目标域属性,需要强加和加强等属性模式的分段式操作。原常规性指类是属性的无意识保留推广;间接性大的言外转喻推理是有意识的属性归纳联想加强的过程。

4 目标域和源域的逆向多重划分

上文已简要提出言外转喻源域和目标域划分的复杂性和逆反性。下面,我们先借助传统转喻概念辨析源域和目标域应如何认定:转喻是源域为另一个概念实体目的域提供心理通道,这两个域又同处在一个认知域中(Kövecses & Radden 1998:39);转喻表达的实体作为指称点或参照点为目的域提供心理通道(Langacker 1993:30);转喻为从源域到目的域的认知域映射;源域和目的域同处于相同的功能域中,通过语用功能相连,激活目的域(Barcelona 2002:246);转喻为域内的单对应概念映射,其中多域可以是源域也可以是目的域,目的域是源域的非中心特征(Mendoza 2002:63)。上述表达明确了这样的认识:源域存于听话人主体认知语境中且为目标域的解读提供推理基础。言外转喻叛逆传统隐喻话语规约性表达形式中目标域在前、源域在后的顺序。例如:

③ 女人如花。

“女人”是要解释的对象,即目标域,“花”是用来解释女人的手段之一,即源域;二者在类-属空间内经过各自属性提取和对应,在其相似点上达成契合和解读。言外转喻的情况要复杂得多,但形式上又与隐喻表达有雷同之处,因此,目标域和源域的界定划分问题应重新审度。鉴于本文主要针对间接言语行为含意推理中属性模式操作问题,并且鉴于转喻本身域内操作的特点,言外转喻的源域本就应该定位在整体话语上,目标域是话语的最终属性解读,含意的获取由属性的微观操作过程得出,其中要涉及大大小小的过程目标域和源域。

源域、目标域的逆向划分针对言外转喻语言现象中的两大类:(1)X IS Y言外转喻构式,该构式有两个特点:(a)有自己独立的形式;(b)语义、功能方面有不可预测性。根据这两个标准,言外转喻X IS Y是一种构式(邹春玲 2012:91)。X IS Y无论是从推理还是解读角度看都只是出现整体源域的情况。言外转喻的话语表达无法说成是借Y源域以转喻常规相邻性,为X目标域提供心理可及,更多地应该视做以破解Y的属性为基本,再结合X共同生成最终目标域含意。因此,从听话人角度解读话语含意时的两域界定与传统有所不同,我们称之为逆向划分(reverse partitioning)。X是传统隐喻研究中的目标域,须要借助对传统源域Y属性的归纳、强加和加强进行解读,也就是属性Y1是解读该句的决定性因素。Y1与Y的关系同样是转喻关系,即源喻在目标域的转喻,借助Y1对X的解读是通过属性加强过程从而达成Y对X的心理可及,但最终的目标域不是X也不是Y而是(Y1+X)1。所以从解读角度出发,X只能是为Y提供认知语境性质的解读可能性,在这个角度我们将X称作源域,而对Y的属性解读至关重要,称之为目标域。其实该句是只出现源域未出现目标域的转喻,即目标域在源域。但是对Y的侧重推理无疑是将Y视作重点推理对象,是须要解读的目标之一,因此称作目标域。所谓的心理可及是指Y1属性在Y的基础上归纳的过程、Y1加强给X的过程、(Y1+X)1的类属空间以及整合空间再次归纳过程,我们称之为言外转喻的“属性加强联想”。这就是话语的解读需要以目标域属性推导作为根本操作形式,而Panther的宏观规约属性指向只是推理的开端。(2)在转喻的目标域源域多重对应情况下,也同样是只出现源域未出现目标域的两种情况:多个源域对应最终的一个目的域,每个源域也皆有自己对应的小因果目标域;多个目标域对应同一个源域,源域与目标域之间都形成类层级上的因果关系。其操作形式同样是最终认知域加强给初始认知域形成(Y1+X)1的目标域解读,借此转喻思维的操作才有可识别性、可能性和连接力度,这样言外转喻的解释就形成矩阵域的操作现象。传统转喻研究得出这样的结论:转喻映射发生在源域和目的域两域之间(Langacker 2000:187;Panther & Thornburg 1998:755-769,1999a:37-52,1999b:333-360;Barcelona 2002:207-277;Lakoff 1987;Radden & Kövecses 1999;Ruiz de Mendoza 2002:156,2005:297-314)。隐喻映射发生在两个认知域之外,而转喻映射发生在两个认知域之内。我们认同转喻两域操作是最终的结果体现,但其间的推理步骤却绝非两域所能解释,在有些现象中转喻映射并不是一次完成,这就形成言外转喻的多域操作现象。

5 结束语

本文重点讨论了言外转喻属性模式的根本性理念以及源域和目标域在言外转喻中的逆向重新划分问题,从而为修缮宏观属性模式夯实理论基础,也为属性模式的有效构建扫清障碍。属性操作推理模式并非是背离言外转喻理论初衷而建构的海市蜃楼,而是对原言外转喻宏观属性概念的再完善,是对话语解读机制精细化层面的再明晰。属性模式对常规以及非常规的话语解读皆可作出微观化合理的分析,对言者和听者的属性解读作出统一归纳,这能破除传统命题形式的间接言语行为语用推理逻辑程序,确立属性概念推理的优势地位,论证“属性加强联想模式”的可行性和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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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松鹤】

TheReversePartitioningofCognitiveDomainsinAttribute-enforcementAssociationModelofIllocutionaryMetonymy

Ma Yan-hui Wang Fei-fei

(Harb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rbin 150040, China)

The present research takes as its study subject the core claims of IM — the basic idea is that an attribute of a speech act can stand for the speech act itself. Though no doubt has been cast on its achievements,IM theory is not as perfect as its founders have expected. And this leads immediately to the theory’s interpretative inadequacy including its broadness, macrocosm, conventionality and vague operation, etc. This paper aims at constructing the micro-level “attribute enforcement association” model, which a highly-specific and constrained attribute inferential model based on the amended version of the original IM and blending theory to improve the original macro-level metonymy operation. Specifically, this paper reforms the concept and the partition of two cognitive domains in illocutionary metonymy, including clarifying crucial concepts in attribute micro-model, realizing the counter-classification of source domain and target domain, modifying the inferential objectives of attribute model, establishing construal mechanism in hearer’s perspective, unifying construal model of both speakers and hearers, abolishing proposition inference representation, consolidating attribute inference mechanism. It is expected that not only can IM’s maneuverability and explanatory power be promoted in this manner, but also the applicability should be extended into a larger area of linguistic phenomena owing to the proposed model.

reverse partitioning; attribute-enforcement association model; illocutionary metonymy; micro-level operation

H0-05

A

1000-0100(2014)04-0043-5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言外转喻的加强联想模式构建研究”(11YJC740166)的阶段性成果。

2013-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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